“請盡管吩咐?！?/br>
    聽著修士的話語，熙德眼中重新燃起了狂熱和好戰的光芒，看來自己即將被派往那個勢力最為混亂的亞洲，然后有足夠的機會再次大殺一場。

    “圣殿騎士熙德?德斯提尼神甫，我希望你能夠去東京，那邊的主教將會協助你?！?/br>
    “要我去那座自稱為‘自由之城’的原罪之城？需要我干什么？清理那些令人惡心的家族嗎？”

    “不，我只需要你守在那塊地方，觀察那幫異端的一切。記住，觀察一切，然后給我一份報告?！?/br>
    修士看著有些失望的熙德，溫和的笑了，抬頭看著那高高矗立在石制底座上的十字架，長長嘆了一口氣。

    i　don't　feel　a　thing

    and　i　stopped　remembering

    the　days　are　just　like　moments　turo　hours

    mother　used　to　say

    if　you　want,　you'll　find　a　way

    bet　mother　never　dahrough　fire　shower

    walk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　walk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s　it　right　or　is　it　wrong

    and　is　it　here　that　i　belong

    身邊的樂器店里傳來了悅耳的音樂，在口琴與鋼琴的襯托下，沙啞的女聲唱著低沉的曲調。

    沉醉其中的陳燁不由合著這首藍調的曲點，輕快的邁著步子，走在這條繁華的大街上。在他身邊，是同樣有些興奮的cz，兩人肩并肩的走在這條屬于自己的銀座大街上。黑色的絲綢西服，熨燙平整的白色襯衣，兩人在身外還套著一件黑色的薄大衣，在脖子中圍著一條雪白的羊絨圍巾。這一切都源自于陳燁的惡趣味，要不是cz的強烈阻止，他還會再買兩頂黑禮帽，搞成標準的20年代芝加哥黑幫打扮。

    十個穿著得體的大漢，正不遠不近的守在他們周圍。這些人中既有暗夜游民中僅有的兩個還能算是高手的兄弟，也有甘農家族中的戰士。兩人略微巡視了一下屬于自己名下的地盤，就在手下的簇擁下回到了銀座某座大樓的辦事處里。

    在門口守衛的敬意下，兩人重新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間辦公室中，整個人陷入了松軟的沙發，將腿擱在了名貴的胡桃木茶幾上。

    作為赤蛇家族在銀座的辦事處，5套單位房間被全部打通，足有400平米的房間光從面積上，就無法與兩人原來那間鴿子籠相比。更何況上一任主人迪克的品味實在算的上出眾，將房間隔為了紅酒房，雪茄室，書房等等讓陳燁眼花繚亂的用途，然后又將整間房子裝飾的頗有老派的懷舊風格。

    描金的精致木椅，淺色條紋的壁紙配上褐色的木制裝飾，甚至還在屋內分別裝上了水晶吊燈以及老式的吊扇。陳燁和cz一進入這間辦事處，在那微黃的燈光映照下，就像是回到了黑白片的時代，兩人立刻就喜歡上了這種懷舊的氣氛。

    異民都是些長命的家伙，有些東西雖然已經被社會所淘汰，但其中所蘊含的那種古典氣質，卻不是現代社會的快餐文化所能取代的，至今依舊令很多異民沉醉于其中。

    迪克所掌握的地方雖然不大，只有幾條街道，但這塊地方卻有6家地下錢莊，3家專做私貨交易的店面，以及許多涉及非法經營的產業。迪克交待的很仔細，也很全面，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了60%的老手和完整的運營班底。在這批老手的cao作下，就算是將地盤交給了這兩個暴發戶，照樣可以維持原來的局面。

    短短三天內，在血族時曾經受到李毅精心指導的胖子，就熟悉了地盤中所有的生意和渠道，再加上同伴又是極其熟悉原罪之城的cz，到也沒有發生什么太大的混亂與波折。

    整塊地盤一年竟然能有24億日元以上的凈收入，最令兩人心動的還是赤蛇家族的分配方式，利潤的5%將交給管理地盤的家族成員。就這么簡單的一條，已經讓這兩個曾經生活在赤貧線上的第三世界人民，笑到爬不動了。雖然臉上笑的朵朵桃花開，但陳燁卻不由在心中暗自皺緊了眉頭，財不白來，甘農難道真的只是看上了兩人的實力，而愿意高價收買兩人的忠心？

    從三天的時間里，已經可以看出赤蛇家族是一個擁有嚴密體制，辦事效率極高的家族。那個喜怒難測的大胖子竟然擁有這樣的手腕，將家族經營的如此強大，陳燁估算著整個家族到底能有什么樣的力量，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絕對要小心那個甘農。

    “boss?！遍T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一個渾身黑毛的山魈大漢恭敬的捧著一個食盒，將熱氣騰騰的兩碗鰻魚飯放在了兩人面前，“午飯來了?！?/br>
    微微點頭的陳燁拿起筷子，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剛剛來到這里時，陳燁原本以為這些迪克留下的手下會相當敵視自己，特別那些以族群形式共生的山魈。畢竟自己剛來這里時，為了救下cz，就直接干掉了他們兩個同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這些聽過胖子曾經干掉3只吞虎仙的山魈們，相反是對陳燁特別禮貌，甚至是帶著一些惶恐。

    這就是在黑暗世界中生活所必須的東西，由恐懼而產生的威嚴，在力量面前，弱者只能選擇謙卑與服從。

    “你上次使用的到底是什么力量？？”cz一邊大口吞著用醬汁調味的鰻魚段，一邊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不過要不是那奇怪的爆發力，我們都變成吞虎仙的晚飯?！?/br>
    “別提那該死的東西了，三分鐘夠什么用?！?/br>
    陳燁不由搖了搖頭，有關于那個力量早已經和cz仔細的解釋過，但沒想到他的好奇心卻是如此的強，一直對那種可怖的力量念念不忘。

    既恐懼那種會讓自己死于非命的力量，卻又每次只能靠那力量來求生，對這個會害死自己的東西，胖子甚至不能自由的使用與支配。林鈴贈送給自己的太古血脈，所帶來的力量與負擔，一直是胖子心中永遠甩不開的心結。但那次的經歷，卻讓胖子清楚體會著那一切的發生。

    惡魔似的另一種意識從腦海中慢慢浮現，然后引燃全身血液的感覺。身體中的力量不斷增幅，強大的甚至讓自己感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壓迫，在那種恐怖的速度面前，身體周圍的空氣就像是水銀般黏稠。眼前的世界就像是電影慢鏡頭般，連細微的改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依照著腦中突然映出的記憶與畫面，將力量凝結在掌中，化為殺敵的利劍與箭矢。胖子在心底默默回想著那一切，如果再一次面臨危險，他絕對有自信自己引發那種力量，而不是等到危險關頭，讓另一個意識再次來掌控。

    “對了，為了那個，我送你個好東西?！?/br>
    用餐巾紙抹了抹滿是醬汁的嘴巴，cz滿臉神秘的從懷里摸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小心的放在了桌上。

    “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跑了一天才幫你弄來的??！危急時肯定可以保住你的小命?！?/br>
    “哦？那真是要謝謝你了?！?/br>
    看著cz那真誠的目光，陳燁心中不由一片感動，這個傻瓜有時候真是很不錯。

    cz慢慢的拆掉了包裝紙，露出了一個印有bandai鮮紅字樣的紙盒，看著那似曾相識的盒子，胖子心中滿是不祥的預感。cz卻是樂呵呵的拆開盒子，拿著一個紅色的塑料燈泡，興高采烈的看著滿臉黑線的胖子。

    “看你那三分鐘的限制，我就想起以前那部很喜歡看的電視，里面那個什么從m78星云來的主角，也是和你一樣的毛病。于是我特意跑遍了幾家商店，才幫你搞來這個東西，貼在胸前按下這個鈕，三分鐘時限一到就會不斷的閃光！如何，我很周道吧？”

    “老子什么時候變成了咸蛋超人?。。。。。。。。。。。。?！”

    隨著陳燁揮出的拳頭，某個身影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曲線，然后掉到了陰暗的角落里。

    －－－－－－－－－－－－－－－－－－－－－－－－－－－－－－－－－－－

    家里電突然斷了。。。。郁悶啊郁悶。。。。。。。

    第十五章　交火

    只有當人充分是人的時候，他才游戲；只有當人游戲的時候，他才完全是人。

    席勒

    歌德這位好友的確沒有說錯，只有當人沉醉于某種游戲的時候，他才是一個真正而又完整的的人。

    整日忙于赤蛇家族業務的陳燁，不再抱著像呆在血族時那種蒙混過關似的態度，而是第一次沉迷在了這種生活中。眼前的生活對陳燁來說就像是一場不能失敗的游戲，如同機器人般24小時處理著家族事務、各種矛盾，雙眼通紅的他發瘋一般地癡迷其中。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個胖子的身影，卻總是會出現在書桌之前，直到晨曦降臨之時，滿眼血絲的他才會走到陽臺上，享受著那短暫的輕閑。

    看著那每晚不熄的燈光，cz不由嘆了一口氣，重新縮回了松軟的沙發上，他不知道陳燁究竟為什么如此的執著，但他卻知道陳燁不得不如此的瘋狂。一個像他這樣擁有太古之血的血族，竟然也會成為如此落魄的逃亡者，這已經是最好的理由。

    權力、地位、財富的基石往往是無數鮮血和冤魂，對現在的陳燁來說，這一切卻是自己復仇的基礎。

    處理家族事務時，他眼中有時會閃過一絲令人幾乎無法察覺的毒辣，然后便會是一個令人無法想象的血腥結局。在cz眼里，平時和藹可親的胖子，待人處事時像是一個老練的殺手，冷酷而又懂得隱忍。在處理家族事務上，他又像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學生，有時候的處理手段顯得相當稚嫩。

    但胖子卻完全依靠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精神，在一次次失敗中堅強的爬了起來，不斷吸收著經驗與教訓，像高明的弈手般開始盤算著整個家族的事務。

    他究竟想向誰復仇？

    雖然蹺著二郎腿，cz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機器般不知疲倦的胖子，不管他是打算向誰報仇，他所付出的這種努力與執著卻讓他驚訝。短短的兩周時間，赤蛇家族已經與布納諾家族發生了十幾次火并，雖然沒有波及胖子的領地，他卻已經將整塊地盤打理成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小型要塞。就連過來視察的迪克，看著那些成果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地盤中所有的赤蛇家族產業全部被明確的標在了電子地圖上，甚至標明了附近可以利用的一切東西，警察局、地鐵站、各種公眾聚集的場所。每一個產業周圍都被劃上了清楚的各色線條，藍色的代表日常使用路線，紅色的代表緊急撤退路線，黃色代表著互相支援的線路。迪克看著這一堆花花綠綠的曲線，第一次露出了驚訝，就算是他掌控的時代，這些東西也從來沒有詳細到這個地步。

    當他指著那些用螢光筆加重的線條，詢問著胖子為什么直通向大商場或是人流密集的大街時，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結果。

    “最危急路線，既然最危急了就干脆逃到這里等救兵，我想看看那幫襲擊的家伙有沒有膽量用子彈掃射人群?！?/br>
    異民戰爭必須避開人類集中點的規則，到胖子這里卻被直接否定了，既然不能牽連人類，那人類就是最好的盾牌。面對著這個從邏輯上完全成立的理由，迪克也只能放棄了向胖子勸說，就算說什么會引起人類政府的反彈等，胖子肯定會回答“擔心是活著才能做的事情”。已經大致估摸到了胖子思維結構的迪克，也只能放棄勸說，接受他這種戰術。

    迪克留下的地盤中除了經營老手外，還有60名經過迪克仔細**的赤蛇家族戰士，其中有六個人在陳燁眼中也可以算的上好手，單從力量上來說，比現在的胖子還要強上不少。這些戰士重新被陳燁分成了六隊，配備在了各個重要地點，一改以前全部集中于辦事處附近的習慣。按胖子的理論來說，家族產業才是第一重要，經營產業的熟練人員萬一出了問題，家族就算有多少軍隊，恐怕在長久的消耗戰中也無法存活下來。

    錢和人，哪樣都不能少，沒錢就打不起仗，沒人就根本別想打仗。陳燁的想法很簡單，卻也符合戰爭的基礎原則。血族打仗哪次不是各種高科技武器全用上，雖然視下層血族為草芥，可以隨意消耗，但對于旗下產業和精英階級的態度，卻遠比什么東西都來得更重視。

    對胖子的這種想法，迪克到是重新露出了微笑，從報告上來看，胖子有些想法還是個新手，但眼光已經相當的老練和獨到了。

    “不錯?！?/br>
    看著留下這句評語后離去的迪克，樂得清閑的cz繼續躺在沙發里，若有所思的望著陳燁那伏在書桌上的背影。不管這位新認識的兄弟想對誰復仇，但從他的那種無法相信的執著來看，原罪之城首席鑒定師都相信，他應該會成功……

    “大人?！?/br>
    敞開的大門處傳來了輕微的呼喚聲，正在埋頭審核財務報表的陳燁立刻抬起了頭，看著門口那個神情有些慌張的山魈。自從陳燁坐進這間辦公室之后就再也沒有關上過房門，只要有急事他屬下的任何異民不用計較任何禮貌，可以直接過來向他立刻匯報。

    雖然cz依舊是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用一張報紙蓋著臉睡覺，但耳朵還是明顯的動了一下，關心著接下來的內容。迪克的地盤處于海茵茲領地的中央，周圍都被赤蛇家族的其他領地所掩護，但如果對方并不是明刀明槍的殺過來，卻照樣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輕輕松松的走入赤蛇家族的任何領地。

    “日月草那邊出了些問題?！?/br>
    “出了問題？克拉克呢？”

    “克拉克已經在那邊了，但似乎解決不了?！鄙谨痰纳袂橛行擂?，似乎發生的情況走出了他的想像之外，卻又無法形容清楚，“剛剛電話過來，希望您能過去一次?！?/br>
    輕輕拿去了臉上的報紙，cz不由看著滿眼都是通紅血絲的胖子，雙方同時皺起了眉頭。日月草是地盤里屬于赤蛇家族的產業之一，雖然從表面上來看是極其高檔的會所，擁有豪華的裝飾和年青漂亮的小姐，也有很多經常來喝酒的商界經界的頭面人物。但在那張華麗的外皮下，日月草也是赤蛇家族最大的地下軍火交易市場。

    在日月草那裝修精美的vip房里，有很多客人動不動就開一瓶12萬日元的美酒，他們的興趣卻并不在小姐那柔和的大腿曲線上，而是那些通體冰冷卻能殺人無數的金屬武器。雖然日本每年死在酒精可上的人數并不少，但日月草賣酒的利潤，還是不可能比賣子彈的業績更好。作為這座原罪之城中最大的地下軍火交易市場，日月草每年能為赤蛇家族提供令人咋舌的利潤。盡管家族最近已經停止了對外的軍火貿易，依舊有無數其他家族的軍火掮客和買家，流連其中。

    為了保護這間重要的會所，家族一向是把迪克手下最兇猛的戰士克拉克放在日月草，成為日月草的專職護衛隊長。出身傭兵的他一直在家族間來回游走，哪方雇傭他，他就為對方貢獻自己的忠誠和力量。出身巖族的他不光力大無窮，數百年的征戰經驗更是無人可以匹敵，直到迪克不知用什么辦法收服他，他才死心塌地的呆在了赤蛇家族。

    現在竟然連這個老練的傭兵都沒法搞定這件事情，情況嚴重到了這個地步，卻又沒有真的刀兵相見。陳燁扔下了手下的表格，一邊的cz已經站起了身子，將他的大衣扔了過來。

    等兩人剛剛走出門外，負責留守辦事處的戰士已經帶齊了所有的武器，整齊的站在了門外等候著兩人?？粗且聝入[約可見的刀鞘與槍支，還有那一雙雙堅毅鎮定的雙眼，陳燁又像是回到了朱雀隊時，面對著那危險卻又無限刺激的任務。

    在手下的簇擁中，兩人立刻坐上了早已經等在門口的那輛豐田。在前后車的護衛下，穿梭在那令人沉迷的銀座夜景中，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銀座數寄屋橋大十字路口，日月草所在的銀座christal大樓。

    就這么把車扔在了大樓的門口，在門衛那驚訝的眼神中，兩個人頭也不回直沖向了六樓。緊緊守著兩人的赤蛇家族護衛推開了擋路的人群，更是惹起了一片不滿的叫聲。在暴力取締法之下的日本早已經沒有了如此囂張的行為，更何況赤蛇家族那些一眼就不像是亞洲人的護衛戰士，更是特別的惹人眼球。

    等陳燁快步從電梯中走出時，卻發現日月草的守門人zboy已經站在門前等候，這個身高足有2米1的壯漢，一看到陳燁卻是滿臉的慌張。

    “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真是丟人?！?/br>
    “湖邊小姐特意過來讓我關照您?！眤boy連忙跟上了陳燁的腳步，雖然陳燁的身高也相當不錯，但這個2米的壯漢只能勉強湊在了他耳邊壓低聲音，“讓您千萬小心?！?/br>
    “湖邊？！”

    聽著這個名字，陳燁腦中立刻出現了那個滿臉平靜微笑的女子，還有那齊眉的日本式傳統發型，淡紫色的眼影，還有那種淡淡的lane香水味。

    陪酒小姐的平時都習慣使用藝名，但這個日月草的頭牌小姐卻一直使用著本名，湖邊，這個在日本那奇怪姓名中都算得上十分特殊的名字。陳燁第一次來視察這塊赤蛇家族的寶地時，就不由自主的記住了這個滿身妖嬈的女子。

    她雖然很柔弱依人，卻又不讓男人感到那種強烈的依賴，她雖然看上去很狐媚，但卻又擁有無比清新的秀麗。從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湖邊看陳燁的眼神就很冷漠，直到別人解答胖子才搞清楚這種態度的由來。湖邊一直暗戀著迪克，誰知道陳燁這個礙眼的胖子卻取代了迪克的職位，讓她再也無法看見自己心儀的男人?，F在她竟然會主動派zboy出來招呼自己，這種態度的轉變不由讓胖子相反有些疑惑。

    “抱歉，大人?！笨粗驮诓贿h處的日月草那熟悉的大門，zboy滿臉的無奈，“里面的氣氛怪得很，沒人敢大聲說話，所以也無法及時招呼您?！?/br>
    “沒事?！?/br>
    陳燁露出了一絲微笑，早在車上他已經仔細詢問了最近幾天日月草發生的一切，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松本是為了某事而來的話，恐怕這件事情不會輕松收場。松本田已，日本東京警察廳搜查一課的輔助理事官，真正的身份卻是“非常犯罪1系”的系長，所謂的“非常犯罪1系”自然是指的黑暗中的異民。異民所有與人類相關的沖突與事務，不管是觸犯不觸犯遁世條約，都會由他們來監控。

    一般為了維持雙方面子上的和平，“非常犯罪1系”會對原罪之城那稍微有些出格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罪之城也會相當配合將惹起社會麻煩的家伙主動交出來。按道理來說，雙方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如今雖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卻明顯的直沖著赤蛇家族而來。

    被塞了大筆的錢吧？

    胖子嘴角露出了冷笑，錢或是女人，肯定是這兩個原因之一。雖然人類本能的很排斥異民的女性，但聽說也有不少喜歡獵奇的家伙對她們相當的感興趣。于是乎，一邊在腦中勾劃著山魈美女依偎著警視正的畫面，胖子一邊陰笑著走進了日月草那精致中透著高雅的裝飾大門。

    燈光幽暗的會所內一片安靜，還沒來得及打量那用沙發隔成幾十塊區域的大堂，六個便衣的日本男子已經面無表情的擋在了陳燁的面前。領頭的那個不但攔住了陳燁，相反還對著他伸出了右手，似乎是想讓胖子主動交出武器。

    “兄弟，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惫室庥藐庩柟謿獾哪刚Z說出這句話，胖子裂嘴一笑，露出了嘴唇里的那對利齒，“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規矩，ok？”

    “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你們只是暫住者?！彼坪趼牰岁悷畹脑?，那個便衣的警察臉上明顯露出了不屑和輕蔑，cao著奇怪的英語腔調，“要守規矩的應該是你們，你們這些異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