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媽只想咸魚 第769節
嗓音逐漸提高,王父的臉色黑如鍋底:“你小姑子沒你大,但人家說出的話哪句不在理?聽著你小姑子維護她家里人,道出你的種種不是,我感覺就像是在打我的老臉! 倨傲,不敬公婆?不敬兄嫂,眼睛長在頭頂,瞧不起你婆家是農村走出來的,你到底倨傲個什么勁?” “是我一個人這樣嗎?” 王盼委屈:“你和我媽不也在家常說姜國安他們一家是泥腿子,每次姜國安到咱家,他幫著干這干那,怎么沒見你和我媽制止過?他一人在廚房忙活,給咱一家子做飯吃,就連我嫂子她們都不知道搭把手,你們不就是看低他,讓他伺候咱一家子?” “是國安不讓我幫忙?!?/br> 王母不等王父開口,她冷聲說:“他那是想孝順我這個岳母,而我有叫你去給國安搭把手,你坐著動都不動,怎能把錯歸結到我和你爸身上?” 王大哥:“你也別賴你嫂子不幫忙,這妹夫在廚房,做嫂子的一起,你覺得合適?” “照你們這么說,全是我的錯了?” 王盼不服:“我結婚這么多年,你們背著姜國安可沒少在我面前提他們一家是農村人?!?/br> “我們是提了,可我們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你聽不出來?” 王母惱怒:“我們說你公公婆婆雖是農民,卻養出國安和你小姑子那么優秀的兒女,說國安雖是農村走出來的,卻長得一表人才……”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 王盼打斷王母,她紅著眼眶說:“左一句農村人,右一句農村人,你們要是真看重姜國安,看著姜家這門親家,會張口閉口提到他們的出身?說白了,你們還是瞧不起農村人,瞧不起姜家,而我是受了你們影響才那樣的…… 其實回過頭想想,咱家其實才是那種沒見識的井底之蛙。人姜家哪點別咱家差?姜國安他大哥兩口子火鍋店至今開了多少分店,你們知道嗎? 姜國安他二哥兩口子,一個如今是師級干部,一個是單位部門主任,這你們知道嗎?姜國安他三哥兩口子做服裝生意,門店開了一個又一個!姜國安他四哥開運輸公司,現如今已擁有十多輛貨卡,向全國各地跑運輸! 就是我姜國安自個,是單位在著重培養的干部,眼下都已是中層領導,我幾個哥哥誰能比得了?更不要說我兒子她小姑……” 王父一巴掌拍在茶幾上:“你既然知道你婆家人厲害,做什么還要和國安吵吵鬧鬧,做什么今個抽風,到國安她meimei面前去找事?” “你以為我想嗎?是你和我媽把我生了那么個脾氣,我一聽到姜國安和我離婚,心里就憋著火,就有了今天這事!” 后悔嗎?王盼這會兒自然是后悔的,且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后悔不該去醫院找姜黎,最后悔不該拿姜黎和姜國安沒有血緣關系說事。 無需多想,她都知道,姜國安即便能和她繼續過日子,卻自今日起,對她心存芥蒂。 以前她是沒少和姜國安鬧過,,但從未像今個這樣,扯上姜黎的名聲。 而姜國安很護短,又豈會輕易原諒輕易她? “是我們讓你不跟著國安去醫院探望你小姑子?是我們要你在國安面前說你小姑子命可真大?” 王母氣急敗壞:“你自個嫉妒你小姑子,對你小姑子有意見,找借口推脫,讓國安一人前往醫院,讓國安在他兄弟侄兒們面前沒臉,引來他向你提出離婚,這怨得了誰?” “好了!吵什么吵?” 王父呵斥王母,繼而對王盼說:“現在你也別在這把錯推到我和你媽,以及你兄嫂他們身上,要想和國安把日子過下去,一會就帶著孩子回去,盡好你最為妻子和母親的責任,不然,我們也幫不了你,就等著國安將你掃地出門吧!” 第1376章 我氣性沒那么大 “帶孩子回去,我和他爸爸上班,誰在家照看?” 王盼留下這話,沒去看家里人是何表情,轉身便出了客廳。 毫無疑問,她沒想著帶兒子一起回去。 “你看看你閨女,我的意思是帶孩子回去,國安不至于見面就冷著她?!?/br> 有孩子在,多少能起到點調節作用,可那死丫頭卻不理解她的苦心。 王母唉聲嘆氣,一旁,王父說:“今個這事就是個教訓,除非她真不想和國安過下去,否則,她那臭脾氣準得改得一點不剩?!?/br> 聞言,王母沒出聲。 王文軒,即王盼的長兄開口:“爸、媽,從今往后,咱家誰都別把‘農村人’這三個字掛在嘴邊,等劉嫻下班回來,我會和她說一聲,至于家里其他人,就有勞爸媽你們了?!?/br> 見王父王母點頭,王文軒又說:“妹夫回頭再到咱們家,就別讓人家什么都干,雖說是妹夫主動要幫忙,但來者是客,咱們做主人的總不能一直當大爺,由著妹夫忙前忙后?!?/br> 說出這番話,王文軒的臉異常guntang,但既然說到這,他就想著把心里話全道出:“其實盼盼有句話說對了,媽您在家里是沒明說瞧不起妹夫一家是農村出身,可包括爸和我們其他人在內,都有著身為北城人的優越感,從而打心底瞧不上妹夫一家的出身。 然而話說回來,咱們一家除過是北城當地人,其他方面有能和妹夫一家比的嗎? 不說旁的,單單妹夫家里出了那么多大學生,就不是咱家,乃至這北城很多家庭不能比的。何況人一家子不算正在大學就讀和尚未高考的孩子,一個個都很能耐,說句您二老不愛聽的話,咱家在親家那一家子眼里,壓根就不夠看?!?/br> 忽然,王文軒笑了,不過這笑明顯帶著自嘲意味:“咱們被那位先生只差指著鼻子罵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人家一句都沒說錯?!?/br> 王母臉紅,她不自在說:“你媽我是有點瞧不上你妹夫家里的出身,但我對你妹夫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意見?!?/br> “我都是聽你媽成日在耳邊念道‘農村人’三個字,要說個人的意思,倒沒覺得農村人有什么?!?/br> 王父說:“咱家往上數三代,也是在地里刨食?!?/br> “我知道,您曾和我們兄弟說過,很久前祖父逃荒到北城,由于人機靈,又讀了兩年私塾,認識幾個字,以及會打算盤,被一鋪子老板看中,留下來做了掌柜,自那時起,咱家算是在北城慢慢落了腳?!?/br> 王文軒的祖父逃荒時,全家就剩下他一個。 后來在北城這邊做了一鋪面掌柜,再往后,老板見其有本事人又老實,就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對方。 可以說,王文軒的祖父是財色雙收,婚后生下王父一子。 十年前,老兩口前后腳離世。 “確實是這樣?!?/br> 王父點頭,繼而看向王母:“老大前面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往后不要國安一說去廚房幫忙,你這做丈母娘的就順桿爬,和盼盼坐一邊閑聊,坐等著開飯?!?/br> “別只顧著說我,家里誰不是這樣?!” 王母羞惱,禁不住瞪眼王父。 …… 姜國安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面積約有八十來個平方,格局是三室一廳帶廚衛。 這是姜國安大學畢業回到單位那年剛建起的。 而能分這么一套房子給姜國安,是北城石化的領導看中這個人才,以及姜國安信守承諾,作為水木大學的高材生,畢業后還愿意回到原單位發光發熱;再就是,姜國安一畢業便和王盼結婚,趕上單位分房的好時機。 于是,前腳到單位報到,緊跟在領導遞出一串鑰匙。 而要說的是,姜國安聽姜黎的,與姜大哥等兄弟七八年前皆有在北城購買房產。 準確些說,是買四合院。 且這幾年在姜黎建議下,只要手里有錢,就拿出來置產。 地段什么的,自然是姜黎指哪,姜國安兄弟幾個便在哪買。 “咔嚓”一聲響,門從外面打開,姜國安不用多想,知道是王盼回來了,他起身拿起餐桌上的碗筷前往廚房洗刷,朝門口看都沒看一眼。 等王盼走進客廳,姜國安洗好碗筷,徑直回了臥室,不多會,他抱著一床被褥進了書房。 見自己完全被視作空氣,王盼想鬧,卻一想到今個的事,想到姜國安對她的容忍程度已到極限,心頭竄起的火滅立時像是被一桶冷水澆滅。 會做飯、會洗衣,在這個家,姜國安沒了她,日子無疑該怎么過照舊怎么過。 且姜國安是冷白皮,人又長得好,身形修長挺拔,相比起在大學那會,整個人愈發變得成熟穩重,渾身散發著男性魅力。 一旦和她離婚,不愁找不到另一半。 甚至沒結婚的女大學生爭先恐后想要嫁給姜國安。 她呢? 脾氣不好,喜歡被人寵著哄著、圍著轉,動手能力一般,如今三十來歲的人,即便有做保養,也難和二十來歲剛出大學校門的小姑娘比。 若是把她換作是今個剛被她得罪的小姑子,毫無疑問,那些初出校門的女大學生,她一個都不會往眼里放。 王盼想帶著,心里憋得慌。 明明年歲相當,然,歲月幾乎在對方臉上沒留下任何痕跡。 真是人比人得死! 站在客廳,盯著禁閉的書房門好一會,王盼收回目光,無比委屈地走向臥室。 沒吃晚飯,好吧,想吃就得自己做,可王盼這會心里正難受著呢,哪里有精力去廚房忙活? 窗外夜幕垂落,躺在床上,王盼動都不動,不洗漱,也沒洗澡,雙眼無神,就仰面躺著挺尸。 她其實知道如何做能把姜國安的心思拉回她身上,能讓兩人的關系恢復到婚前那會。 但她實難低下頭,向其他妯娌一樣,捧著姜黎這個小姑子。 是,她知道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可她做不到不嫉妒。 姜黎,真得太招女人恨了!長得好不說,腦子還特別好使,嫁的男人雖是個二婚,然,不管是工作還是個人條件,都好得讓人無可挑剔向,甚至自定忽略有三個孩子做拖油瓶。 而且,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好到如同在寵小公主。 這些年來,她見到對方的次數雖不多,但每次見到,都會瞧見他是如何寵妻。 譬如走在一起,他會牽著她那位小姑子的手,面對面說話時,眼神柔和又寵溺,聲音透著只給她那位小姑子一個人的溫柔。 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他會拿起公筷幫她那位小姑子夾菜,會幫著剝蝦,剔魚刺……視線幾乎從她那位小姑子身上一刻都不挪離。 越這么想著,王盼越是煩躁,越是無法入眠。 心在被嫉妒狠狠地吞噬著。 知道這樣不好,知道這樣會讓自己面目全非,奈何沒人能把她拉出這個嫉妒漩渦。 王盼抓扯自己的頭發,她為什么就不能有一顆平常心? 有的人天生注定是被人仰望的,既然知道方方面面不如人,作何要去比?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王盼驀地起身下床。 她來到姜國安的書房門外席地而坐。 “我想和你談談?!?/br> 書房里沒有聲音傳出。 王盼自顧自說:“姜黎今個指出了我和你鬧的癥結所在,我自己其實也知道,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嫉妒,無論是哪方面,我都特別嫉妒姜黎,而越是這樣嫉妒,我越是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聲音里帶著疲憊和痛苦,王盼續說:“姜國安,我不想這樣的,不想和你吵,不想被你討厭,我也知道嫉妒改變不了什么,畢竟姜黎她那么優秀,我方方面面都沒法和她作比,可心里卻不服氣,一想到她……就嫉妒,想要把她踩到腳底,想要用最惡毒的話攻擊她,見不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