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媽只想咸魚 第464節
凝視著這個名義上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文思遠眼里的厭惡愈發濃郁:“離我遠點!” 退后兩步,他只覺蘇曼惡心得讓他想吐。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蘇曼泫然欲泣,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惜,可此時的她,在文思遠這,只有惡心和厭惡,以及恨不得離得遠點,再遠點。 忍著惡心,文思遠的臉色冷如冰凍,他說:“能不能要點臉?鵬鵬才多大,你就拿他當槍使,蘇曼,你真是出息了,可你那么做,是一個母親能做出的事嗎?” “我……我怎么就不要臉了?” 蘇曼梨花帶雨,委屈又傷心說:“你工作忙很難有假期,這好不容易在家休兩個月,卻還要和我分房睡,你這樣……你這樣拿我當什么?” 文思遠沒做聲。 “我是你的妻子,你卻冷落我,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而我不過是讓鵬鵬喚你回房間休息,這有錯?” 為免文思遠真上法院起訴離婚,蘇曼最近一直在琢磨和文思遠再要個孩子,反正她現在已被學校退學,待家里閑著沒事,倒不如懷個孩子緩解兩人間的關系。 但文思遠不回房間睡,她的想法又如何能實現? 沒得法子,就只能哄兒子幫忙。 畢竟文思遠疼愛兒子,她一點都不懷疑。 “看來你是真不要臉!” 文思遠冷聲說:“想男人,你盡管去找你那個相好,少在這惡心我!” 掃過蘇曼身上的吊帶睡衣,文思遠像是看進蘇曼心底:“我當初怎就瞎了眼娶了你進門?!?/br> 丟下這句,文思遠轉身欲回書房。 熟料,他被蘇曼豁然間從身后抱?。骸八歼h……你別走,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掰開蘇曼的手,文思遠冰冷的語氣充滿厭惡:“你給我聽好了,看到你我覺得惡心,被你碰到,我覺得更惡心!” 被文思遠掰開手,蘇曼并沒有放棄,她迅速坐到地上,又牢牢抱住文思遠的左腿:“我不讓你走,思遠,你是男人,原諒我一次又能怎樣? 我保證不會再犯錯,保證會和你好好過日子,你我是夫妻,你就原諒我吧!” 想要和她離婚,這絕對不可以! 蘇曼將頭埋在文思遠腿上,淚眼中滿是堅定,她不要被人笑話,尤其不想被隔壁的狐貍精和蘇青那個賤人笑話。 因此,文思遠別想甩開她! “你這是逼著我對你動手?” 文思遠垂眸,咬牙切齒看著蘇曼。 “打吧,你打死我好了,只要你能解氣,我隨便你打!” 抬起頭,蘇曼流著淚閉上眼睛,雙手緊抱文思遠的腿不放。 她做出的樣子,像是真得讓文思遠打她出氣。 文思遠氣笑了,半晌,他拔出腿,不料這只腳上的鞋子脫落,短暫怔忪,文思遠沒去管那只鞋子,黑沉著毅然出了房門。 看著抱在懷中的黑亮皮鞋,蘇曼的臉色時青時白。 第1209章 沒錯,我就是醋精! “惡心?看到我惡心,被我碰觸到更惡心?” 眼里淚水不知何時已消退,蘇曼將文思遠的鞋隨手丟在地上,眼里的怨憤近乎化為實質,她咬著牙,無聲自語:“既如此,那我就索性讓你惡心夠!” 視線挪向靠窗那邊的床頭柜,她定定地看了會,繼而起身,提步走了過去。 坐到床邊,彎腰拉開床頭柜抽屜,從中取出一個不大的藥瓶,接著擰開瓶蓋,將目光落向瓶中。 這是她自打去年除夕過后攢的。 每次去看醫生,借口夜里失眠無法安睡,就能經過醫生的手,買到三四粒安眠片。 就這樣,她月月去看醫生,也就月月有藥片到手,也就慢慢積少成多,現如今已攢了差不多半藥瓶。 不是她想死,這是她拿捏文思遠的一種手段。 看他還敢不敢動輒和她提離婚! 蘇曼眼底閃過詭異的暗芒,她把瓶蓋擰緊,又順手將藥瓶放回原位置,接著闔上抽屜,冷著臉躺到床上。 再等等,要是文思遠在假期結束前,再次向她提離婚,尤其是那個什么起訴離婚,那她就當著他的面行事。 這樣她既能得到及時救治,也會讓文思遠背上道德枷鎖,不敢繼續逼她離婚! 心里的計劃堪稱完美,可蘇曼非但不覺得高興,反倒深感悲哀。 明明她在嫁給文思遠前,想得是一定要和對方好好過日子,要做一個賢內助,但現實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三個繼女雖說不至于把她當成仇人,卻也只是把她視作熟悉的陌生人。 再就是,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盡管是大專,而非本科院校,可到底是一名光榮的大學生,熟料,眼看著快要畢業,學校竟不講一絲情面,直接削了她的學籍。 使得她在學校丟盡臉面,且成了這大院里的笑話。 把路走成這樣,是她的錯嗎? 不,不是……這不是她的錯,是文思遠和隔壁那個狐貍精導致的。 如若文思遠多關心她、愛護她,事事以她為中心,她至于去羨慕別人、嫉妒別人? 至于……至于和徐瑋有首尾? 如若隔壁那狐貍精不住進大院,不長得那么像妖精,又被家里男人捧在手心寵,被繼子女圍著親親熱熱喊mama,不那么愛出風頭,她心里能生出嫉妒,一心想著壓對方一頭? 思緒展轉到這,蘇曼眼里聚滿怨恨,她怨文思遠,怨枕邊人不體貼,不懂得安慰她;恨姜黎嫁給洛晏清,住進這大院,以及總踩著她! 置于身側的雙手緊握,指尖刺進掌心帶來的痛感,都沒把蘇曼從牛角尖里拽出來。 換句話說,即她把她的今日,全歸結在別人身上,不知道在自個身上找錯。 真真是可悲可嘆可憐至極! 窗外夜色靜寂,如水月華脈脈流瀉,一墻之隔,原本是蔡秀芬和姜大隊長住的那間屋里,現如今是姜大嫂和姜大哥住著,這會兒,姜大嫂翻了個身,側躺著面向姜大哥說: “你說黎寶咋就那么厲害?多年被醫生診斷,先天體弱難有孩子,不料,這一懷上就是仨,而且平平安安生了下來,簡直是太有福氣了!” 姜大哥笑說:“嗯,黎寶確實很有福氣。想當年,爹娘抱著小五和黎寶從衛生院回來,我和二弟他們一看到黎寶,就覺得心里歡喜, 想著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捧到黎寶面前,爭著搶著要抱黎寶,覺得這樣能沾到黎寶的福氣,為這,爹娘沒少朝我們哥幾個丟眼刀子,警告我們,一旦嚇到黎寶,家法伺候!” 聽姜大哥說完,姜大嫂忍不住笑出聲:“那你和二弟他們可真皮,按照你們當時的年歲,比黎寶和五弟要大不少歲呢?!?/br> “這有啥,我和老二老三老四一直盼著要meimei呢,況且黎寶被娘抱回家當天,雖小小一點兒,但真得像是糯米團子,白凈好看得很?!?/br> 回想起初次看到襁褓中的寶貝meimei,姜大哥心里別提有多暖了,出口的嗓音也不自主柔軟起來。 “你們全想著抱黎寶,看黎寶,就沒考慮過五弟的感受?” 姜大嫂笑問。 “他是個奶娃娃,有啥感受可言?再說,他和黎寶能比嗎?同是咱娘生的,卻沒有黎寶白嫩好看,渾身皺巴,看著就像個小老頭,我打眼看只覺好丑?!?/br> 姜大哥說著,語氣不自覺地透出嫌棄。 聞言,姜大嫂毫無意外再次笑出聲:“五弟哪里長得難看了?人家明明長得高大俊朗,在你們兄弟中可以說是最耐看的?!?/br> “你說得是現在,是長大后,他生下來那會,那是真丑的我沒法看?!?/br> 姜大哥繼續嫌棄蠢弟弟姜國安。 姜大嫂:“這話你敢當著五弟的面說?” “敢,但不能。小五畢竟已經是大小伙子,而且有了對象,我總得給他留點面子不是?!?/br> 在他們家,不管是他,還是下面四個兄弟,其實都長得像老父親,而他家老父親不說年輕那會是十里八村最俊的小伙兒,就算是現在,哪怕是上了歲數,依舊是同齡人中的俊老頭兒。 “我覺得咱家的風水肯定很好,不然,咱一大家子不管老小,咋就個個長得好看呢!再就是,咱們每房也真夠邪乎的,竟都只生兒子,不見生一個小閨女出來,說起來,我這心里還是蠻遺憾的?!?/br> 姜大嫂在生了三個兒子后,日盼夜盤想生個女兒,結果到第四胎,一生仍是兒子,當時別提有多失望。 “有段時日沒去看望小孫女了,抽個空你去親家那邊走走,順便給咱孫女買點零嘴兒帶過去?!?/br> “明個吧,明下午我從店里走早點?!?/br> “你心里別擰巴著,老三媳婦既已和咱家老三結婚,又和咱家老三好好過著日子,咱就不要胡思亂想,免得自個心里不暢快,不小心把情緒帶到兩孩子面前?!?/br> 聽完姜大哥的話,姜大嫂沉默半晌,她說:“我即便有點擰巴又能怎樣?是咱家老三不爭氣,非得娶人家,錯可不在人顏柔身上。 但……但一想到然然和茵茵不是咱老三親生的,我這心里就堵得慌,尤其是想到倆孩子長大后知道她們的身世,萬一成了白眼狼兒,到那時,咱家老三豈不是白養了她們?!” “孩子現在尚且不到兩歲,你就不能往好點想?” 姜大哥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其實同樣有那么點擔心。 畢竟不是自家親生的,一旦兩孩子的身世被人揭開,誰又能保證她們不會多想,不會跑去和她們的生父相認? 要是再被她們生父挑唆兩句,難保不會怨怪他家老三,覺得他家老三拆散了他們一家子。 “是我不想往好想嗎?” 瞪眼姜大哥,姜大嫂說:“你別忘了,然然和茵茵的生父就是北城人,這不定哪天他們就會遇到?!?/br> 姜大哥:“遇到又能怎樣?然然和茵茵長得像她們媽,即便和她們生父在街上碰到……” 陡然間姜大哥沒了音兒,姜大嫂疑惑:“咋不說了?” “然然和茵茵長得像老三媳婦,一旦被她們生父意外遇上,對方肯定會想到老三媳婦身上,這樣的話,他怕是會對倆孩子的身世起疑?!?/br> 說到這,姜大哥的眉頭幾乎擰成疙瘩:“老三和他媳婦的事不經細查?!?/br> 領結婚證的日期是托關系往前寫了些時日,但那會老三和他媳婦有沒有交往,村里人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 再者,老三媳婦生孩子的日期明擺著,如此一來,她前面那個對象稍加推算,不難算出倆孩子是他的血脈。 暗嘆口氣,姜大哥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一時間滿面愁容。 “算了,咱甭想那么多,回頭老三和他媳婦一畢業,我催催他們盡快要個孩子?!?/br> 不是自家的,能不能養熟,這確實兩說,她還是平常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