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2章 她又像是消失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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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將在美國分公司的業績一下子提高了原來的兩倍,令美國其它幾家酒店甚至金融業都對他刮目相看,也引來更多媒體爭相采訪他,想要他的頭條。 可是誰能想的到,白天風光仍舊的他,晚上只是一個思念著心愛人的平凡男子。誰能想到他的燦爛笑容背后,那顆寂寥孤獨的心? 蒼穆對于他的反應似乎也很訝異。 那天約了一起吃飯,雖在一個城市,卻也難得碰上一面,剛好司任也到了美國,便聚在一起。 “你最近怎么了?是怕自己不出名?老是將你那臭臉擺上電視熒屏干什么?”蒼穆微微皺眉。 “那哪是臭臉?那么帥,讓你們都養養眼不好么?”遲御笑得魅惑,一副臉皮涂了漆的樣子。 “是啊赤鷹,你人不低調,但你行事一向低調,你這次做這么多的事,用意何在?”司任瞟了他眼,問道。 “我有什么用意?再出名點不好嗎?我還想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有個叫遲御的……” “得得,這次你上的電視,不用全世界了,就是連月球水星土星的外來世界也都知道你了……”司任打斷他。 “全世界?哼……只想讓一個人知道吧?”蒼穆沒有望他,只是冷哼出聲。 “老大,你還真了解我……”遲御仍然那副不正經的臉,卻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他的疲憊與無奈。 “臭小子,原來是真的?你還沒擺定???”司任譏諷道。 “擺定了他還能和我們坐在一起么?”蒼穆淡淡說道。 “老大你別說我,你呢?你是最不應該和我們坐在一起的人,你現在應該陪著你的嬌妻吃飯才是正常的……” 遲御的話還沒說,蒼穆冷冽的目光就射了過來:“閉上你的嘴,吃你的飯吧……我抽空和你一起吃飯,你還嫌我?” “不敢不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他可是還記得蒼穆結婚那會兒,那張冷得能凍死人的臉,唉,或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對于每個人來說,上天可能是公平的,這一生有可能會有那么一個人,讓你深深愛上,讓你付出你的全部,可是你卻不一定能和她想守一生。 而他,能奢求什么? 十月份的埃及,并沒有想像中那么熱。平均溫度大約在30c左右。這個季節剛好適合旅游。 除了著名的金字塔,尼羅河,獅身人面像等,這里的獨特的阿拉伯的風土人情也是獨具特色,大街上可以看到敞開車門的巴士橫沖直撞;小青年頭頂門板,上面放著大餅,單手騎單車的馬路騎士更是讓人贊嘆;咖啡館里抽大煙也是在阿拉伯世界才能見到景色,象鼻子似的煙嘴把一切煩惱都化成了煙霧…… 蘇婧跟著當地的旅游團,和他們一起早出晚歸,她發現跟著一大群的人比獨自一個人要好的多,至少不會讓她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想東想西,更不會去想起那個人。 在埃及的第三天,她接到了風聆海的電話。 那時正和隊友在吃午餐,聲音很大,她一時之間沒有聽到手機鈴聲,邊上的隊友提醒她。 掏出時,她怔了下,自從那次離開后,她和他一直都沒有聯系過,而他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或許是因為內疚,也或許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至少她知道了他的初衷,她也不接受他再次的施舍,而他也不用再費心費力的替她去做任何事。 躊躇了良久,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那端的聲音很意外,可能是想不到她會接聽,帶著驚訝,又帶著那份聽到她聲音時的驚喜。 “婧兒?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接我電話了……” “有事嗎?”蘇婧平淡地問了他一句。 他沉默了會,才似嘆氣道:“我知道,你還是在怪靜優……也在怪我瞞著你……”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聽……也不想再想起……” “是……是……你還好嗎?還在外面嗎?”他轉移了話題,問得很小心翼翼。 她知道他問的在外面的意思,是問她還在外面的國家嗎:“是的……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說著,之后是長久的沉默,而蘇婧也沒再說話,她覺得現在聽到他的聲音,或者聽到他meimei的聲音,可能都會平靜下來了,不會再有像上次剛剛知道時,那種想要狠狠打靜優一頓的念頭。 “沒事我先掛了……”她聽到自己說著。 “好……等等……那個……如果回國,給我打個電話,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再看看你……”風聆海說得很輕,也聽得出說得很艱難,可能是怕她拒絕。 蘇婧眼望向外面熾熱的太陽,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沒有必要了,我們現在是……陌生人……”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埃及只呆了一個星期,她轉機去了希臘,在飛機場時,看到了他的大幅海報,以及電視里播出他的專題采訪,她靜靜站在電視屏幕前,任由心一滴滴淌血,而聽到他的那些花邊新聞,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沒有以前那么痛,她不禁想,他是不是從以前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而她呢,一直在逃避,逃避,到底到什么時候,才能走出過去? 安寧跟她說,不是你放不下,而是你不想放。 可是她真的努力過,她真得不想讓自己老是活在過去里。但心里卻總是有個結,一直在解不開。 她只有選擇放飛心靈,放飛靈魂…… 十二月的時候,遲御回了國。 駱寒去機場接的機,看到他簡直都要痛哭流涕了,這都快要兩個月沒見到這位衣食父母了,雖然總是每天一個電話對這兒的業績做下匯報,也會時常從各種財經雜志或是電視屏幕上看到boss的身影,可是他和他相處了那么久的時間,以前他也經常出去,但還沒有哪一次和他分開這么長時間的。 “遲總,總算回來了……”駱寒忙接過他的行李,難得的綻開一臉的笑意。 遲御望著他大笑:“駱寒?想我了吧?” “是……真想了……”駱寒有絲靦腆,但嘴上還是誠實地說著。 “喲,幾個月不見,長進了???懂得表達感情了?怎么樣?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有心儀的對象了沒?”他一下子攬過他,湊近他問著。 “總裁,你說什么啊……”駱寒有些尷尬,雖然老板有時也會和他勾肩搭背,但現在可是在機場啊,他還不知道他在國外的那些事跡,到了國內轟動成什么樣吧?那些記者,幾乎成天守候在機場,公司門口,就為了等著他歸來,搶個獨家。 這不,駱寒的話才剛落下,前面早已亮起閃光燈,一大堆的人看到遲御的身影,蜂涌而來。 駱寒一看那架式,臉色瞬間蒼白,忙向身后的兩人使了臉色,讓他們擋去沖過來的記者,自己則護著遲御朝vip通道走去。 “用得著這樣小心翼翼么?就讓他們拍唄……駱寒,大方點……”遲御對著身邊一臉謹慎的駱寒說著,臉上仍然是那無懈可擊的笑容,而那話,讓一邊的駱寒聽著差點暈過去。 什么叫大方點?望著兀自朝那些記者走去的遲御,駱寒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怎么才出去一趟,回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可以接受報導,卻從來不會自己出面,現在居然……直接亮相不說,還真不懂得回避啊…… 望著那邊,對著眾記者侃侃而談的人,駱寒站在那里沒有動,他想不通他這么做的用意,為什么一下子,將自己推到了,仿佛是世界的頂端? 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嗎?還 是有什么別有的用意? 他以為,這一次出去,或許會帶著蘇婧一起回來,但從看到美國的那些報導,他就知道,他還是沒有找回她。 回去的車上,遲御突然沉默不語,頭轉向車窗外,望著窗外的夜景。 駱寒望了他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要打斷他,又有絲猶疑。而他卻開口。 “想說什么?” “哦……您明天上班嗎?”他驚了下,忙問道。 “嗯……”遲御只是淡淡嗯了聲,收回視線,靠在座位上,輕輕閉上眼。 “那您明天要去海龍灣那邊看下嗎?” “你安排吧……”遲御沒有異議,一切起起落落,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 他曾經對著她說,你怎么這么狠心……怎么讓我活得下去…… 但最終他還是證明了自己,即使沒有她,他還是一樣活了下去,時間永遠不會因為他丟了一個人而慢下來,地球也永遠不會為了他絕望的愛情而停止了轉動。 他仍然是他,不能因為找不回她而不去生活。他依舊活得像個陀螺,只是為了心中的那一份卑微的期待,期待著能在有生的日子里,再見到她一面而努力活著。 他風光依舊,卻是心如止水,比以前更逢場作戲。他知道這一輩子,他再也不可能愛一個女人,如愛她般深刻,因為他的一整顆心,都已被她占滿。 那天吃飯,寧維成問他:“每天將自己暴露于鏡頭前?有必要么?她未必能看得見……” 他怔了下,原來他的所作所為,寧維成都知道,可是,連一個局外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用心,她呢? “你還不如直接對著媒體宣布你要訂婚了,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寧維成笑。 遲御也笑,卻是無奈而苦澀:“那還得去找個訂婚對象,多麻煩?要不把你meimei借我?” 寧維成懶懶瞟了他眼:“我是沒問題,但我相信,你還沒把你的女主角激出來,可可第一個不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