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7章 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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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報完畢,駱寒在那端卻吱吱唔唔起來:“呃……總裁,有件事……” “什么事?說……”遲御遠眺著外面,太陽已經下山,夜漸漸籠了上來。 “哦是這樣的,今天中午的時候,收到了當地慈善機構與紅十字會的感謝信,還有一些貧困山區的災民送來的感謝信……”駱寒似乎是隱忍著笑意,輕輕說著事情經過。 “慈善機構?紅十字會?到底什么事?”遲御眉頭緊皺起,他想不起什么時候他和那些單位有所聯系了。 “呃……他們說謝謝你捐給他們的衣物,雖然那些衣服真的都很……時尚漂亮,不太適合山區的農民穿,可是還是要感謝遲總您的一片心意……” 遲御閉上眼,到此時才恍然大悟起來,這小妮子,原來將買的衣服做這處理了,他還好奇,她買那些衣服究竟放哪里了,卻原來…… 不能說不生氣,但當初在看到她買那些衣服時,就知道決不是給她自己用,可居然…… “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轉身,才發現她坐在沙里正一瞬不瞬盯著電視里看。 蘇婧隨便亂換著頻道,開到一個新聞綜合,卻頓時停住了手,那里面,那里面不是在放……那些是…… 她驚訝的瞪大眼,她甚至都忘了這事了,她買的那些衣服,送去慈善機構與紅十字會的衣服……天哪,居然在做報導?? 身邊的電話一下子急促響起,嚇了蘇婧一大跳,慌亂的接起,那端傳來寧維可大笑的聲音:“蘇婧,你真是絕了……我還在想你把那些衣服怎么處理呢……原來卻……哈哈哈哈……”寧維可在那邊大笑著,她可不認為她是剛好和她一樣,看電視開到的,一定是有人報料了。而那報料的人,就非記者莫屬了。 她剛想哼哼哈哈糊弄過去,卻看到遲御打開門走入客廳,她忙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換了頻道。 遲御沒有出聲,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蘇婧忙把拿電話的手換了下,真想對著話筒里的可可大吼出聲,讓她不要再說了。 遲御拿過她手里的遙控器,然后又將頻道換回了原來的那個。 那里正在播放從山區采訪來的農民的感謝畫面,遲御靠向沙發,仿佛是一點也不驚奇,眼看著電視,面無表情。 可可在電話里還在大聲說著:“我說蘇婧,這下可得把遲二少爺氣得吐血了,他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花了幾十萬元買的衣服,居然都捐到山區去了……” “呃是啊……可可……我有點事,我們改天再說吧……”蘇婧忙打斷寧維可的話,她寧維可要是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呢? 而身邊的人,他聽得嗎?不一定,卻并不排除,她的手機聲音開得響,就像中午時,鳳衣衣的大嗓門,不也讓他聽到了?現在寧維可的尖叫聲,她敢保證,他也一定聽到。 蘇婧掛了電話,轉頭望了他眼,剛好碰到他也轉過頭望著她。 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會出何意料之舉,揚起臉,對著他嘿嘿笑。 他也瞬間笑了,比每一次都要妖媚,蘇婧望著他的笑臉,直覺得完了,邊嘿嘿笑邊小心翼翼地朝邊上移動。 果不其然,他一躍而起,朝著她撲去:“蘇婧,你找死……” 蘇婧慌亂逃竄:“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存心而已嘛…… 還是被他逮住,并狠狠處罰了她。蘇婧揉著疼痛的屁股,瞪著此刻正坐在客廳中央戴著耳麥上網的男人,下手可真狠啊。 她走到沙發一邊,趴上沙發,拿過一本書放在面前看起來。 遲御瞟了她眼,俊臉還是臭臭的,不理會她,仍然自顧自上著網。過了一會兒再轉頭看她,卻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無奈的起身,拿過一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想要轉身離開,無形中卻有股力量,讓他邁不開腳,蹲下身子,眼望著她側著的半個臉頰,長長的睫毛猶如一面扇子,微微卷翹著,臉上的皮膚像嬰兒般細膩柔滑,隱約還能看到白白的絨毛,嘴還嘟起著,眉頭微微蹙著,遲御臉上的表情不禁松懈,一定是還在為了剛才的事生氣。 她睜眼,卻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有瞬間的恍惚,然后一下子清醒,跳離了他:“干什么?” 遲御對于她的動作有絲不滿,沉了沉俊臉,沒好氣地說道:“起來做飯!” “靠,我又不是你女傭,做什么飯?要吃自己去……”蘇婧瞪著他,憤憤地說著,他還真當她是好欺負?餓了做飯給他吃?心情好陪他說笑話,心情不好當出氣筒,隨手抓來就是一頓揍?晚上還要陪著他睡覺? 切,滾一邊去吧! 她抱起毯子,徑直呼呼朝臥室里去,倒頭就睡。 過了良久,也沒有聽到外面有聲響,不禁又探出頭聽著外面的動靜,一會兒,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想吃什么,我叫餐……”他倚在門邊望著床上的她,先前的那抹陰郁已然散去,又掛上了一張笑得魅惑的臉。 蘇婧不禁來氣,一把拉掉蒙在頭上的被子,坐起身:“你就不能做飯???你不是說了要去學嗎?到現在還沒看到你做過一次飯……”這男人的話還真是不能相信,誰要相信了,誰就是笨蛋白癡! 而他卻沒有一臉的悔過之色,眉頭微微攏起,裝作一副無奈的樣:“我是很想學,可是那廚師沒空???” 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看他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一定是說慣了謊。 “你家是開酒店的,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一個廚師教你……” 他走向她,坐在她邊上:“不是找不到,而是想要找個最好的,所謂的名師出高徒啊,如果這飯是做給一般人吃,那也就算了,我隨便學下,可是這飯要做給我的小東西吃的,我怎么能隨隨便便呢……” 哇哦,這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蘇婧真想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算了,給了他個大白眼,不再理會他,徑直起床向外走去。 還以為她是去做飯了,結果她坐入沙發里,開了電視,并不望身后跟著出來的人一眼:“你叫吧,我要吃披薩……”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她:“吃什么披薩,你小孩子,吃飯……” 蘇婧聽得直皺眉,他這是什么口氣:“你有把我當小孩子嗎?” 他一聽這話,隨即笑開,眼神曖昧的盯著她:“我把你當小孩子你不開心嗎?” “你要是真把我當小孩子,我會很開心……可惜你不是……”蘇婧望著他,一字一句說得認認真真。 “你是我的小東西!”他揉揉她的頭發,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 結果為她叫了一份飯,而他自己吃牛排。 雖然那飯也很好吃,可是那也太不公平了。 蘇婧瞪著他牛排配紅酒吃得有滋有味,拿過一邊的酒瓶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一口氣灌下。 對面的人看到她的舉動時頓時怔在了那里,然后很是艱難的問出一句:“你知道這是什么酒嗎?” “什么酒……”聽可可說過,卻仍然裝作不知道。 “82年的lafite……” “那又怎么樣?” “你不說你不會喝酒嗎?” “是不會啊,怎么了?” “不會喝酒還有你這牛飲的么?”遲御一下奪過她仍然抓在手里的酒,沒好氣得說著。 “小氣!”蘇婧皺皺鼻子,吃了最后一口飯,起身走向客廳,不理他。 “改天帶你去波爾多品酒……” 他說得輕巧,就好像那地方是他家附近一樣。 蘇婧對著他嗤之以鼻。 雖然有時候仍然打打鬧鬧,斗斗嘴,但每晚他必定摟著她睡,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習慣一回家就能看到他或是即使沒有看到他,也能聽到他開門進來的聲音,習慣吃飯時擺著兩只碗兩雙筷,習慣吃完飯后猜拳輸了的去洗碗,習慣她窩在沙發里看電視,而他坐在她邊上上著網,習慣睡覺的時候依偎著他就仿佛抱著個大暖爐,習慣半夜三更驚醒睜眼看到熟睡在一邊的臉,習慣早上醒來看到一桌子擺放好的早餐。 于是,她每天上班,上班之后就是等待,看著時間,看著手機,等待著下班。 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很機械,她只想多一點時間和他在一起。 日復一日,這種機械也變成了一種習慣,而她知道,這種習慣真的不是很好,可是她卻似乎越來越依賴了。 …… 第二天早晨去上班,剛進門口,就遭到了鳳衣衣她們的圍攻,非要讓她說出昨天來接她的車主的主人是誰。 她哪敢說[實話,哼哼哈哈想要蒙混過關,而鳳衣衣小姐一向是那種百折不撓的人,沒有得到答案,哪能這么輕易過關。 一直纏著她讓她說出到底是誰,電臺的門邊卻又出現了花的影子。 這次,那送花小弟直接朝蘇婧走來:“蘇小姐,這是送您的花請您簽收……” 蘇婧眼前頓時一亮,不是什么艷麗的玫瑰,也不是什么純凈的百合,居然是一朵朵開得正艷的紫色的睡蓮。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池的蓮花,猶如過了一世紀那么久。 會是他嗎?可是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哪來的荷花?那個時候他說是引進的新品種,所以花期推遲了,但現在又過了兩個月了,還會有花? 蘇婧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邊的鳳衣衣早就叫了起來。 “哇哇哇,這誰這么有品味,居然送睡蓮?天哪,真是太漂亮了……天哪,不會是那個杜老板吧?那丫我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她直嚷著,如同昨天一樣奪過花捧,翻看著里面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