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三位先生,馬先生走時吩咐了,三位需要什么,我都會盡量準備好?!惫芗沂挚蜌獾卣f道。 我沖管家點了點頭,“我們先看一下,需要什么再問你要?!?/br> “辣子?!笔捄蜕邢蛭沂沽藗€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說道:“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再看看吧?!?/br> 在管家的注視之下,我們在暗室內外又反復地檢查了幾遍,可惜還是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暗室里沒有看出名堂,管家又把我們帶到了馬嘯林的主臥室。 出了暗室拐個彎就是那間主臥室,也是他第一次見鬼的地方。在這里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來什么毛病。 蕭和尚低著頭,愣愣地看著地面一句話都不說。守在一旁的管家態度雖然沒有變,但是時間久了,他一側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磥硭前盐覀內齻€當成了神棍。 我在暗室到臥室的這段距離來回走了好幾遍,把邊邊角角都用天眼看了一遍,別說是馬嘯林看見的白影了,就連陰氣稍微重一點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喘了口粗氣,對著蕭和尚說道:“老蕭,這房子陽氣足得嚇人,連個鬼影子都找不著,要不是這里剛死了人,我都不信這里會是兇宅?!?/br> 蕭和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抬頭對著管家說道:“我們有件事要商量一下,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待會兒?”管家很識趣地關上了臥室的房門(不在案發現場范圍,留守的警察也沒有多問)。 “小辣子,”蕭和尚對我說道,“你發沒發現這棟房子里,有件事情奇怪?” “老蕭,有話就說,你現在還賣關子有意思嗎?”沒等我說話,孫胖子搶先說道。我們三個人論天眼的能力,孫胖子最弱,在這種情況下,他基本就是一個擺設?,F在聽蕭和尚的意思,好像是看出了什么門道,他還不肯一下子說完,孫胖子就有點急了。 蕭和尚沒理孫胖子,還是對著我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棟房子太干凈了,都可以說干凈得過了頭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老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是什么樣的房子,怎樣的風水布局,都應該或多或少有陰氣和破位的存在。但是這棟房子里卻連一絲陰氣都感受不到,你是這個意思吧?” 蕭和尚點了點頭,“差不多吧,而且這里剛剛才死了人,按常理會有陰氣和煞氣的聚結,可是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密宗里供奉大日如來的殿堂。到處都是太陽光,沒有一絲陰暗的影子?!?/br> 我想了想,這里還真的和蕭和尚說的一樣,“老蕭,那么現在怎么辦?” 蕭和尚沉默了一會兒后,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不知道?!?/br> “老蕭,不是我說,下次再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你想好了再說,別留了扣子,自己還系不上?!睂O胖子皮笑rou不笑地說道。 蕭和尚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我嘆了口氣,過去打了個圓場,“老蕭,那現在怎么辦?馬嘯林回來之前總得干點什么吧?他可是給了定金的?!?/br> 蕭和尚一陣撓頭,“看看再說吧,也許沒什么事,可能就是物極必反,陽極必衰,被那個小鬼鉆了空子。嗯,八成就是這樣?!蔽铱词捄蜕械谋砬?,心里一陣搖頭,看樣子他已經領會了騙子的最高境界,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真的像蕭和尚想的那樣。我打開臥室的房門,剛想喊管家的時候,突然心里一激靈,我感到走廊里有一絲煞氣。要是這絲煞氣平時在大街上遇到,我都不會在意,可現在的情況,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能是因為像蕭和尚說的那樣,這棟大房子里的陽氣實在太盛,我又在臥室里關了一會兒。到處都是沖天的陽氣,現在突然憑空多了一絲煞氣,就感到十分明顯。 “大圣、老蕭!”我喊了一聲,他們從后面躥了過來,這次不光是蕭和尚,就連孫胖子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辣子,有煞氣!”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我知道了?!?/br> 管家就站在門外,看見我打開了房門,卻都圍在門口,都不出來,他愣了一下,說:“三位先生,你們……需要什么嗎?” “你先別說話,我們有點事,一會兒就好?!蔽蚁蚬芗易隽艘粋€噤聲的手勢,再想找煞氣來源的時候,才發現這絲煞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是分了一下神,這絲煞氣就消失了? “大圣,算了,老蕭,煞氣呢?我怎么感覺不到了?”我先看了孫胖子,但馬上就轉移到蕭和尚的身上。 蕭和尚的眼睛瞪得老大,“剛才突然就沒有了,一瞬間沒的,辣子,你再試試?!?/br> 我搖了搖頭,“不行,沒了,找不著了?!?/br> 孫胖子看著我,他有點不服氣,“辣子,什么叫大圣,算了?你不問問,怎么曉得我知不知道那絲煞氣哪去了?” 我斜著看了他一眼,“那你知道嗎?” “不知道,”孫胖子強辯道,“不知道歸不知道,不過怎么的你也得要意思意思吧?我——唉,你往哪兒跑?”孫胖子白活的檔口,他口袋里的財鼠突然跳了出來,奔著臥室墻上的一幅油畫竄了過去。 “老鼠??!”管家一聲尖叫,猶豫了一下,還是抄起了墻角的裝飾燭臺,向著財鼠跑了過去??此囊馑?,是想一燭臺把財鼠打死。 “沒事?!睂O胖子一把攔住管家,“你聽我說,它不是一般的耗子,它……是五行鼠,是圣獸,是用來……追蹤害你老板走背字的‘東西’,警犬,你明白嗎?” 管家將信將疑,馬嘯林走時吩咐了,不管什么事都要聽合殤大師的,他看了一眼蕭和尚。沒想到,蕭和尚先說話了。他指著墻上的油畫說道:“那幅畫后面是什么?” 聽到蕭和尚問他,管家有點閃爍其詞,“畫就是畫,后面能有什么?就是墻嘛?!?/br> 蕭和尚瞇縫著眼睛看著管家,“墻?你確定沒有別的?”孫胖子過去把財鼠抓了過來,聽了蕭和尚的話,他本來想掀開油畫,看看后面有什么。沒想到,管家走了過去,有意無意地按住了油畫。 管家一口咬定,“油畫掛在墻上,后面不是墻還能是什么?” 蕭和尚冷笑一聲,“墻就墻吧,小辣子,孫大圣我們走吧,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處理得了的。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被仡^又對著管家說道:“馬嘯林回來,你和他說,就說我們爺三個和他沒有緣分,他的事,我們擔待不起!”說著,一手一個,抓住我和孫胖子的肩膀就往外面拖。 “合殤大師,有什么事好商量的嘛,你們先等等,有什么話等馬先生回來再說嘛。合殤大師,你也別難為我嘛,我就是一個下人,就當給馬先生一個面子……”管家一邊哀求一邊手忙腳亂地攔在蕭和尚的身前。 出了臥室沒多久,蕭和尚就被管家攔住。孫胖子看出蕭和尚的企圖,他倆對了個眼色,孫胖子便唱起了白臉,“老蕭,你先別急,就算走也要走個明白嘛?!?/br> 看著他倆的樣子,我暗暗好笑,做戲要做足,我便也說道:“是啊,老蕭,聽大圣一句,聽聽管家想說什么,就當給我們倆一個面子?!?/br> 蕭和尚嘆了口氣,“算了,你說吧,要是想再騙我一次,也可以試試,到時候就算馬嘯林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會管他?!?/br> 管家的表情有些沮喪,迫于壓力,他說了油畫后面的秘密。油畫的后面是一個智能保險箱,里面放著馬嘯林的所有身家——歐洲各個國家的不記名債券,所有過億合同的簽字文本;香港及東南亞國家的地契還有就是一些貴重金屬和寶石(我和孫胖子賣給他的三顆夜明珠也在里面)。 我看著垂頭喪氣的管家,心里很是納悶,一個管家而已,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這個保險箱里面的東西,馬嘯林的親生兒子都不一定知道,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管家說完之后,蕭和尚和孫胖子異口同聲道:“打開,里面要檢查?!?/br> 不過這次管家又拒絕了,他攤開雙手說道:“我辦不到,能開啟保險箱的只有馬先生一個人?!?/br> 馬嘯林的保險箱是從德國特制的,從理論上來說,除了馬嘯林之外,誰都不可能打開它。怕我們三個不相信,管家把我們帶回了馬嘯林的臥室,掀開了油畫,露出了里面的保險箱。 墻里面鑲著的保險箱表面沒有任何電子裝置,中央是一個轉式密碼鎖和一個形狀古怪的鑰匙孔,看起來就是比一般密碼箱的款式新穎一些。 我和蕭和尚是門外漢,可是孫胖子門兒清。他上去看了半天,回來說道:“德國貨,十二重正反壓力鎖,好東西,別說,老馬的眼力不錯,嘖嘖!” 看著孫胖子對它交口稱贊。我真的看不出來這個保險箱好在哪里,“有那么好嗎?和高級的保險箱比,差遠了,連指紋、瞳孔識別系統都沒有,還是老式的轉碼鎖和鑰匙孔。找個高手,一根鋼絲就能打開?!?/br> 第十七章 玉塞 “鋼絲?”孫胖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辣子,這個你就是外行了,越是高精端的東西越容易有破綻。你剛才說的那種保險箱,破解的原理很簡單,只要切斷它的識別電路,再重新輸入程序,誰的指紋和瞳孔伸進去都能識別。這個家伙就不同了?!?/br> 孫胖子指著后面的保險箱繼續說道:“它看上去簡單,但是想通過非正常渠道打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它的轉碼鎖里面加了一層內部靜音裝置,在外部就算使用專業的聲音放大儀器,都聽不見里面轉碼鎖運行的聲音。一些技術性的盜賊基本就卡在這兒了?!?/br> “再有就是這個十二重正反壓力鎖,里面都是帶回路壓力的。不管是鐵絲鋼絲,還是專業的撬鎖工具,只要不是對應的鑰匙捅進去,里面的壓力會把它當場絞斷。還有,鑰匙孔的上端還有十毫升的液態鉛液,當時就會流進鑰匙口里,半分鐘內凝固,將鑰匙孔堵住。到時再想開鎖,就只能請這個保險箱工廠的專業技術人員了?!?/br> 我和蕭和尚聽了直咋舌,那個管家倒是不言不語的,只是他再看孫胖子時,表情不太自然??吹贸鰜?,他不明白孫胖子怎么會知道這種保險箱的典故。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大圣,要是馬嘯林把保險箱的密碼忘了呢?” 孫胖子的眉毛跳動了一下,露出一種賊兮兮的笑容,“那他就準備破點小財吧。三次轉動密碼錯誤,里面的密碼設置會自動打亂。再想打開,就只能等廠家來人了,他們一次維修的費用也不太貴,七萬五,是美金啊?!?/br> 蕭和尚瞧著保險箱愣了半天后,這才看了一眼管家問:“馬老板什么時候能回來?” 管家無奈地攤開雙手,“那要問警局的sir什么時候放人了?!彼脑拕倓傉f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臥室外面響起,“已經放啦!” 說話的正是馬嘯林馬老板,他去警局也就是做份筆錄,證實事發的時候,他不在現場還在飛機上。事情很簡單,也不用牽扯到法律細節,馬嘯林連他的律師都沒有驚動,錄完筆錄之后,馬上就飛車回來。 看見老板回來,管家搶先幾步走到了馬嘯林的身后,接過了馬老板的外衣。隨后他也不說話,就站在一旁,等候著老板的吩咐。 在自己的家門口差點惹上官司,馬嘯林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他一臉的倦容,對我們三個人說道:“三位,則里不系講話的地方,偶們去客廳坐坐啦?!?/br> 蕭和尚看著他說道:“聊天不著急。馬老板,剛才我們幾個轉了一圈,從剛才死人的現場和你說過見過鬼的臥室,我們都看了一遍,不過沒發現有不對的地方?!?/br> 聽蕭和尚說到這兒,馬嘯林的臉上露出一種沮喪的神情。他喘了一口粗氣后說道:“大師,梨們也看不出來,偶……” 沒等他說完,蕭和尚很是無奈地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彼噶酥笁ι弦呀浡冻鰜淼谋kU箱,“馬老板,介不介意把這個保險箱打開讓我看看?你放心,我就是看兩眼?!?/br> 馬嘯林沒有說話,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管家急忙把頭低下,不敢和老板有眼神接觸。 馬嘯林強笑了一聲,“立面就系一些文件啦,沒什么好看的?!?/br> 孫胖子也湊了過去,“老馬,你里面放著什么東西和我們沒有關系,但是,你能不能平安地活到年末,可能就和里面的東西有關了?!?/br> 馬嘯林看著保險箱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孫生,梨的意思系,害偶的東西就在夾萬里面?”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睂O胖子說起兩頭話,“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合殤大師親自開?!笔捄蜕性谝慌詺獾弥钡蓪O胖子。 馬嘯林猶豫了半天說道:“我……也莫鑰匙啦!” “嗯?馬老板你是什么意思?不是以為我們看上里面的東西了吧?”孫胖子的臉色有點變了,他以為馬嘯林是怕我們幾個看見里面的東西會眼紅。 蕭和尚倒是不言不語,他已經開始準備往外走了。事主不合作的話,他給的定金也不用退了。而且,定金不是酬金,還不用給一半給民調局。我們充其量就是賠了三張飛回去的飛機票。 “孫生,梨誤會啦?!瘪R嘯林連連解釋。兩年前,他也是浪催的,帶著一群小模特去游船河,當時馬嘯林在船上喝高了,不小心把保險箱的鑰匙掉進了大海里。無奈之下,馬老板向保險箱公司作了申報。一天之后,德國工廠的工程師到了,收了馬老板五十萬港幣之后,才打開了保險箱。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要再配一把鑰匙,會對保險箱的內部構造產生很大的改動,所產生的費用不會低于八十萬港幣。 馬老板當場就回絕了工程師有關配鑰匙的建議。如果鑰匙再丟了怎么辦?還要一百三十萬?保險箱沒有鑰匙呢?偶可以不鎖嘛。就這樣,馬嘯林在自己的臥室里唱了兩年多的空城計,就連管家都不知道,油畫背后的保險箱這兩年來,就壓根沒鎖過。 “孫生,梨要系不相信,可以系系,隨便扭一下把手,就能打開夾萬啦?!瘪R嘯林本來想自己打開保險箱,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去。 孫胖子有點半信半疑,他似乎不相信馬嘯林的膽子能那么大。他上前扭動了一下把手,保險箱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還真的沒有鎖。 保險箱里面分四層,最上面那層擺放著大大小小幾個布袋,上一次賣給馬嘯林的夜明珠也混在里面。下面四層都是各式各樣的文件,最下面那摞文件上有一個金鑲玉的小擺件壓在上面,看樣子好像是當成鎮紙用的。 “吱吱!”孫胖子口袋里的財鼠又把小腦袋露出來,沖著那塊金香玉的擺件一個勁地齜牙。要是沒有孫胖子擋著,我相信財鼠已經跳進保險箱,捧著那塊金鑲玉來回打滾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動手,只是在保險箱里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來什么毛病。 “辣子,有點不對??!”說話的是孫胖子,他口袋里的財鼠突然變了臉,趴在孫胖子的口袋里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這個小東西竟然發出輕微的抖動。 “咦?它看見什么了?”我又看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有。不會是那個金鑲玉的擺件吧?我伸手將這個擺件拿了起來,馬嘯林沒有在意,他是拿這個擺件當作鎮紙來用的。 蕭和尚喊了一句:“小辣子,別用手拿,那個是玉塞!” “玉……塞!”我把金鑲玉的擺件扔回了保險箱里,心里一陣惡心。 玉塞這個詞我還是進了民調局之后才知道的。玉塞興于漢代,又叫九竅玉,是用來封住死人九竅的(眼睛、鼻孔、耳孔、嘴巴、生殖器和肛門……好像現在叫菊花了),一般是位極人臣的達官貴人死后的特權之一,品級不夠的小吏死后如果擅自使用都屬于逾制。 古代道家有一種說法:金玉在九空與,則死人為之不朽。這同玉衣能使尸體不朽的說法是一致的。中國古代對玉有一種近乎迷信的崇拜,總認為玉能使活人平安,使死人不朽。 我剛拿的那一塊金鑲玉的大小形狀就跟筷子一樣,從形狀上看有棱有角的并不像是玉塞,不過要是真被蕭和尚說中了,那塊金鑲玉的長度和粗細就只能封塞生殖器和肛門了。趁馬嘯林和他的管家不注意,我在他的床罩上使勁擦了擦手。 馬嘯林過去拿起了那條金鑲玉,又看了看,“玉塞?不可能啦,大師,偶也玩過幾天古董啦,什么系玉塞,偶還系分得出來的啦?!?/br> “分得出來?”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那你說說,這個不是玉塞,那是什么?” 馬嘯林一時有些語塞,他當初就是看不出來這條金鑲玉是什么,又覺得它的材質和造型都不錯,才拿它當鎮紙來用的,不過也用了幾年,一直都沒發現有什么不妥。就連這次出事,他都沒有往金鑲玉那方面想。 “不會真系……玉塞吧?”馬嘯林也有點拿不準了。 “還不是一般的玉塞?!笔捄蜕谢仡^對我說道:“小辣子,教你們一手,給我一顆子彈?!?/br> “你要子彈干嗎?”我不明白他要干嗎,但還是從備用彈夾上卸了一顆子彈遞給他。 “梨們還有……槍?”馬嘯林的笑容有點僵硬了。孫胖子笑嘻嘻地說道:“放心,不是對付你的,要是想綁你,早就撕票了?!?/br> 蕭和尚向管家要了紙巾,隔著紙巾拿起了那條玉塞,放在茶幾上,說:“看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闭f完,將子彈的彈頭慢慢向玉塞靠近。 子彈和玉塞的距離越來越近,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玉塞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子彈靠得越近,玉塞抖動得越厲害。在距離五公分左右的時候,玉塞突然原地轉了起來,還轉得飛快,就像通了電一樣。 這樣還不算完,從玉塞的位置還發出了一陣尖厲的聲音,聽著就像一個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正在放聲悲鳴。 馬嘯林本來站在旁邊,聽到這聲音,嚇得跳起來,“就系則個聲音,偶見鬼那晚聽到的就系則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