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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女人嘛,能有什么能力,還不是靠著程先生,靠著出賣美色才爬上去的。當年情意濃的時候,自然由著她出風頭,現在年老色衰了,哪還有那個耐心扶持她做事。 他自顧自地認為程母現在之所以還能在程氏集團身處高位,不過是占著年輕時的情分和這些年算計來的資本。 嗯,大概還因為生了三個兒子,程父總得給孩子們充充場面。 所以他相當志得意滿,對自己一箭多雕的計策很有信心。 這一下挑撥了程母和姜元初,姜元初不忿之中再把林英撕扯進來。 而且他不信這個老婦人在知道二兒媳越俎代庖,在小兒子身邊安插女人后,能心平氣和地對待她。林英的下場,還能順便給蔣青一個警告。 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就該在家里撕扯這些小事,這才是女人的天性和本職,總想跑出來跟男人爭是怎么回事。 程母閱人無數,雖然因不了解內情,猜不出他全部的心思,但也能把秦茂的目的看出個七七八八。 她心中十分厭惡秦茂。 程母很清楚程老爺子的手段,小野身邊要是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早被打發走了。 秦茂說元初為了一個女人吃醋而針對林家,程母對此嗤之以鼻。他這個當父親的,不為女兒做打算就罷了,居然還來碎嘴八卦,污蔑孩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個集團的掌舵者,一個要干大事的人,竟然喜歡用些小女人爭鋒玩心計的內宅手段,可笑至極。 難怪這些年姜氏在他的領導下每況愈下。 不過秦茂的挑撥雖然拙劣,但他不會無的放矢。 程母琢磨著這些真真假假的話,想起林英最近總是若有若無地,跟她說些姜元初和靳樓關系十分親密的話,不由得警惕起來。 她可不是秦茂以為的那種無知婦人,只能被動地從別人那里接收似是而非的消息。所以她花了幾天的時間去查證這些事,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雖然消息已經被洗得很干凈了,但程母是何等人物。她通過自己多年來的信息網絡和一些蛛絲馬跡,很快推出了真相。 林英居然和蔣青合作!用不入流的手段污蔑姜元初,一邊為林家謀取利益,一邊挑撥程馳野的感情,破壞他和姜家的聯姻,達到在兄弟之間打壓他的目的。 程母看不起秦茂,可她沒想到,自家兒子兒媳也能行出如此卑劣之事。 她面含薄怒,掃視著眼前垂頭做鵪鶉狀的二人,一字一頓地說:“我坦坦蕩蕩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被那些臟心爛肺的小人,當面指著鼻子看笑話。這可都是拜你們所賜啊?!?/br> “程馳譽,”她臉色沉沉,“我先說你。當年我們確實商量好,你弟弟不會繼承家族核心產業,但你是打算讓他什么都沒有,光板兒分家?” 程馳譽的臉一下燒了起來:“媽,不、不是……” “那你是在干什么!”程母一拍桌子,劈頭蓋臉地責問他,“你摸著良心告訴我,他現在手里的產業,在程氏集團中分量算大嗎?” 程馳譽張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慚愧地低下頭。 程母剜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忿老爺子寵愛小野,可他老人家難道不疼你?他費心教導你成人,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就是為了讓你今天拿來對付自家兄弟的是嗎?” 程母用力呼吸,平了平心中的氣: “我跟你父親,對你們寄予厚望。你當年成人禮的時候,你爸直接把家族股份進行了分割。你訂婚后,家里給你撥過去的幾個公司,哪個不比小野的強?” “小野也像你這樣憤憤不平了嗎?你們活了半輩子,越活眼越窄。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攥在手里,你是能帶到地下還是怎么的,就如此斤斤計較!” 程馳譽耷拉著腦袋,脖子都羞紅了。年過四十的人了,還被母親這樣訓斥,真是恨不得鉆到地里去。 看著二兒子滿臉的羞愧之色,程母喝了口茶,給他一點反省的時間,又轉向林英。 “林英,你不光眼越來越窄,心也越來越大。你是覺得我跟你爸都老了,是不知所謂的老糊涂了,這個家該你們來當了是吧?” 林英臉色發白:“媽,我怎么會……您別這樣想……” 程母垂眼攪拌著茶,手里的茶匙突然碰到杯壁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林英也跟著打了個激靈。 程母眼神冷漠地微笑:“我不該這樣想嗎?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我還沒死呢,你就唆使著馳譽把小野欺負成這個樣子。我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直接把他趕出家門!” 想到林英的目的,程母對她失望至極:“你嫁到程家這么多年,我自認為我這個當婆婆的是仁盡義至,連重話都沒對你說過幾次。今天,我把事情給你掰扯清楚?!?/br> “馳譽是個耳根子軟的,最容易被人慫恿。當年給他定親,我們都想著找個有能耐的,能幫他定住小家庭的大方向不出錯??晌沂菫橹隳芨刹胚x的你嗎?不是!” “當時老爺子就不太愿意你。你不想想你們林家那一攤子污糟事,圈子里誰愿意碰。我們馳譽雖然是次子,可以程家的地位,什么樣的好女孩兒找不到?條件比你強的一抓一大把! “我那是可憐你!見你一個女孩兒苦苦支撐,看你是個孝順母親,友愛親弟的,才讓馳譽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