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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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正美滋滋地做著千秋大夢,幻想著以后自己給魔尊生個聰明兒子,到時候母憑子貴,就能一躍從侍妾,升為正妃了。 直到侍衛們搜畢,才粉碎了他的美夢。 通身玄甲,覆鐵面具的侍衛統領,單膝跪地,沉聲道:“稟魔尊,沒有搜到活人!” 侍妾震驚,忙道:“都搜完了?這么快?”說著就去抓魔尊的衣袖,嬌滴滴地道:“這底下的人,該不會有意包庇小殿下吧?” 侍衛統領面無表情地道:“回稟魔尊,確實沒有?!?/br> “絕不可能!肯定還有沒搜到的地方,柜子里,床上床下,還有屏風后面,都好好找找,不可能找不出人來!” 侍妾滿臉驚慌,催促侍衛們再去搜一遍,見無人理會,便自行前去翻找。勢必要將背著魔尊過來和仙君偷|情的小殿下揪出來。 侍衛統領將從地上撿起的玉碗,雙手呈給了魔尊。 魔尊接過玉碗,抬起輕嗅,而后眉頭就蹙了起來。 侍妾見狀,趕緊沖過來道:“這就是罪證!” “這算什么罪證?” 魔尊冷笑,這碗里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若說氣味,倒是有點淡淡的沉香。 但他素來厭臭,偌大的魔宮里里外外,都熏著香。 這點沉香不足為奇。 他冷睨著侍妾,一只小小的玉碗在其手里,肆意把玩。僅僅一個眼神,就嚇得侍妾面色慘白,渾身顫栗,再不敢有任何放肆之舉。 而魔尊同時也明白,孽子確實不在此地,否則,就以這賤人的本事,方才定然就將人揪出來了。 但這并不能證明,他那孽子和晏陵之間,就是清清白白的。 魔尊又望向了晏陵,見他頸上傷勢嚴重,鮮血淋漓,都浸透了雪白的衣領,面色蒼白,連唇瓣都血色寡淡,不禁蹙緊了眉,隱隱有些心疼。 半晌兒后,魔尊才緩緩開口:“去請小殿下來?!?/br> 當面對質。 待林安再度回來時,殿外候著一群烏泱泱的侍衛,各個身披鐵甲,腰配大刀,看起來威風凜凜,兇神惡煞。 殿里燈火通明。 魔尊坐在桌邊,晏陵立于一旁。 而侍妾則是跪在地上,面色慘白至極,哆嗦得跟秋風中的殘葉一般,尤其看見小殿下當真被侍衛請來了,更是嚇得瞳孔劇顫。 林安回想了一下,原文里小殿下是怎么跟魔尊行禮的,然后雙手交疊過頭頂,宛如一對蝶翼,露出玄衣下,纖細白皙的一截腕子。 還刻意模仿著文里小殿下見了魔尊,一副又恨又懼的樣子,沉聲道:“拜見父尊,不知父尊傳喚孩兒來此,所為——”還未說完,便被魔尊無情打斷。 “你今夜做了什么?” “睡覺?!?/br> “和誰?” 林安十分鎮定:“我自己?!?/br> “不像你素日作風?!蹦ё鹄湫Φ?。 此子是魔尊與原配所生的兒子,也是膝下唯一的孩子,但魔尊并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 厭惡的原因諸多,況且,這個兒子面目可憎,身形矮小,氣質陰柔,既不隨父,也不隨母,也不知道隨了誰。性格偏執陰暗,稍有不稱心意,就要發瘋。 還慣喜怒無常,戀母成癖,殿里圈養了一堆男寵,各個模樣都與他的亡母有幾分相像。 夜夜笙歌,尋歡作樂。七、八個男寵大被同眠,那都是常有的事。 要是換作平時,看見這樣的丑兒子,無須緣由,魔尊早一巴掌抽上去了,但今夜情況特殊,不得不暫且壓著火氣。 魔尊假意關心:“可有緣故?” 看過原文的林安不慌不忙,暗暗掐了一把大腿,瞬間紅了眼眶,卻依舊佯裝鎮定,他道:“今日,是我母親的祭日?!?/br> 只這么一句,就把魔尊干沉默了,他是真忘了,最近一直在想方設法討晏陵歡心,哪還顧得了死人? 這個逆子雖然癲狂還叛逆,但對他母親,確實一片赤忱。每年這個時候,逆子都會連續消沉多日,閉門不出,戒|色又戒|欲,縱然再覬覦晏陵的美貌,想來也絕不會挑在今日。 晏陵聽見此話,眉峰微蹙,不動聲色地望了林安一眼,滿眼復雜。 場上氣氛陷入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魔尊合了合眸,心中明了。忽然將手里一直把玩的玉碗,狠狠砸了出去。 便聽咚的一聲,隨即傳來侍妾的慘叫,那玉碗直接當場給他開了個顱,瞬間砸得血rou模糊,碎瓷片散落一地,鮮血汩汩往外噴|涌,還有點豆|腐塊一樣,白花的東西,應該是腦子,甚至都濺到了林安的衣袍上。 林安頓時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要不是為了繼續草原主陰暗偏執的人設,他都要跌坐在地,手腳并用往后亂爬了! 太可怕了! 這個世道實在太可怕了! 魔尊也太心狠手辣了些,二話不說,就給人原地開顱! 饒是林安心理強大,可他的雙腿還是控制不住地直打顫,臉色都白了幾分,他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認為偽裝得挺好??蛇@一系列的小動作,盡數被晏陵收入眼底。 晏陵淺淡的瞳眸中,流露出了幾分疑惑,雖然他和小殿下只有幾面之緣,但他印象中的魔尊之子,并不這樣。 最起碼,不該被這小小場面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