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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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陽已經不在了,他們兩個怎么也跟陌生人無異呢? 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出于這份不甘心,他多次厚著臉皮上與圣凌“巧遇”,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卻每每只得到冷淡的回禮,以及一塊玉牌。 當時圣凌還沒到能開口的時候,是以保持著之前的習慣,在腰間掛一塊刻有“止語”二字的玉牌,遇到不知自己在修閉口禪的人搭話時,便將玉牌展示給對方看,如此避免太失禮。 年少時,圣凌被赫子辰惱到了不想理他的時候,就頻頻使用這塊這塊玉牌,后來赫子辰被這兩個字弄得不耐煩了,自己也隨身帶了幾塊竹牌,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后……他們便整整一個多月沒有任何交流。 不過赫子辰倒也是個沉得住氣的,后來還真讓他等到了機會。 當時白鳳外出,特意在前一晚提前教授了圣凌第二天的功課,交代他再交給兩位公子。這樣的任務,對于圣凌這樣不能開口,本身也不喜交流的孩子來講實在有些苛求,但奇異的是,他和赫子陽二人不用開口,一個教一個學倒是頗為順利,這大約也歸功于他們彼此實在太過熟悉,默契無需言語。 但這樣的“默契”在赫子辰那里失了效。 當天他倒沒搗亂,而且安靜得很——因為他從頭睡到尾。圣凌將他推醒后,他不耐煩地將隨身帶了一個多月的竹牌拿給圣凌看,順便抬頭賞了個散漫而挑釁的笑容。 那塊竹牌上,筆走龍蛇地寫著兩個大字——止意。 赫子辰的道理是,三業包括身業、口業、意業,既然圣凌可以修閉口禪,那他赫子辰當然可以修“閉想禪”,其無賴程度再次讓圣凌驚呆。 其后的小打小鬧不提,而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呢,是白鳳回來后溫聲軟語地“教訓”了圣凌,讓他今后試著少用止語牌,除了說話也可以其它方式交流;然后再和顏悅色地給赫子辰施了個咒,讓他連續三天只能完成吃喝拉撒睡幾樣,腦子里朦朦朧朧,稍一思考便頭痛不止。 七天后,白鳳溫柔問道:“小公子,還想‘止意’嗎?”赫子辰眼淚汪汪地搖頭,從此認識到了自己所敬慕的白鳳叔叔的本質——那就是只表面溫柔實則一肚子壞水的護短黑心狐貍! 圣凌確實心軟,看著赫子辰一臉木木呆呆地過了三天后,大約也有些愧疚,從此當真很少用止語牌了。 當圣凌再次以止語牌應付自己時,赫子辰心里便明白,有的事大概解釋不清了,他也不想解釋,不是怕越描越黑,而是他心里的負罪感讓他無法開口 。 不想說太多沉重的話題,赫子辰每回都是嘻嘻哈哈地跟圣凌打招呼,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后來便決定以書信交流。 信的內容也是些類似“君處摘星樓,吾居伏月宮,日日摘星望得見,夜夜伏月夢不得”這般輕浮調笑又狗屁不通的酸詩,再附上幾句看似不經意的關心或安慰的話語。 他想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圣凌總不會連信都不看。 如他所想,圣凌的確看了信,然后拆送信人回給他一塊止語牌。 赫子辰的心梗了一下。 第38章 花間戲夢(2) 聶軒景也是演電視劇起家的,他演的第一部電視劇便是江之洲的作品,某種意義上來說,江之洲也算是領他進娛樂圈的人。 當時,江之洲自覺小有所成,便回母校去探望自己當初的恩師。也就在那時候遇見了聶軒景,當時他便覺眼前一亮,心里贊嘆,這模樣這氣質,絕了。 江之洲正在籌拍某部偶像劇,雖說那時他也算小有名氣,但還遠沒有達到如今“收視保證”的成績,一線明星還是不大用得起,但他又不想隨便將就,一看到聶軒景,便把心思打到他身上來,想著與其找圈內一線明星,還不如找新人,一來省錢,二來新面孔不至于讓觀眾審美疲勞。 那時江之洲還以為聶軒景是表演系的學生,胸有成竹上前勾搭,結果勾搭失敗,后來發現他竟是編導系的,而且還是自己老師的學生,便拜托老師去游說,老師便找到聶軒景各種情況一分析,大概覺得老師說的有道理,聶軒景便也點頭同意了。 然后,那部偶像劇火了,聶軒景也火了,江之洲也……有進步了。 之后,聶軒景又演了兩部不同類型的古裝劇、一部年代劇、一部諜戰片,全都成績斐然,不過過了兩年,在觀眾緣達到最佳的時候,他又被一個導演相中去拍電影去了,雖然是部叫好不叫座的片子,但好歹從此走上了大銀幕。 去年,一部《晃》國內橫掃各大獎項,國外電影節也有提名,聶軒景一舉斬獲了金鳳獎最佳男主角獎項,從此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影帝了。雖然比不上那些拿過國際獎的老牌影帝,但是,聶軒景畢竟才二十五歲,四字以蔽之:前途無量。 “怎么,你很喜歡聶軒景?”講完了光輝歷史,江之洲這么問了一句。 “嗯,我是他的粉絲?!?/br> 駱笛肯定地點了點頭,心里卻不禁想到聶軒景問的“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電影?”,又覺得有些心虛起來。他是很喜歡聶軒景的電影沒錯,可是他要怎么承認,聶軒景的特別是因為……那種原因啊。 “也不奇怪?!苯薏灰詾橐獾攸c了點頭,“這小子跟個發光體似的,圈里很多人都喜歡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