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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紅米將她們帶到沙坑,沙坑不大,長寬都是一米多。 不過足夠兩個小崽玩的。 沙坑上有個小木桶,還有兩個短把木鏟子。 這是她倆的玩沙工具。 宋紅米靠在梯子上,不讓她們爬。 雖然說兩人爬術非凡,但是每次爬梯子的時候,她都要仰著脖子舉著雙手在一邊護著,其實挺累的。 她還沒有睡醒,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兒了,可不敢讓他們爬。 “地瓜,洗澡澡么?”他問閨女。 “澡澡,香香?!钡毓线@就是愿意了。 “饅頭你呢?”宋紅米又問兒子。 饅頭鏟沙子正起勁兒,不搭理她話茬。 她就知道不咋樂意。 不過還是決定多燒點水,每次玩沙子,不玩一頭一身。 不洗干凈晚上該不舒服了。 “哎,臭饅頭,你要往哪里跑。不許踩園子?!彼渭t米直接他后脖頸薅住。 直接掐住命運的喉嚨。 饅頭耷拉著小腦袋,裝乖呢,可會了。 宋紅米將他放墻角,“站立正了,娘不是和你說過,不許踩園子么,那里種的是菜?!?/br> 地瓜沙子也不玩了,揚著小手,“娘打!” 宋紅米一時之間沒理解,這啥意思,是威脅她不讓打她大哥還是給她加油,讓她用力打呢。 不過不耽誤她繼續訓斥,“知道錯沒?” 拍了一把屁股。 饅頭點著小腦袋,認錯倒是痛快,“錯!” 宋紅米哼哼,“認錯倒是快,改不改就不知道了?!?/br> 看他背著墻站了大概三五分鐘,就拍拍他小屁股,“去玩沙子吧?!?/br> 她拿著水桶開始澆園子。 院子大,她想著不能浪費,就種了些。 不過也不多,柳宵不讓,怕她累到。 除了蔥蒜,就是兩樣青菜。 晚上一家四口全都洗了澡,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她們四人都穿著睡衣,上下身的,款式簡單、大方,屬于親子裝。 是她設計、裁剪和縫制的,完全手工。 其實柳宵早就想給她買臺蝴蝶縫紉機了,是她不要的。 本來她技術就欠缺,再用縫紉機,她真很難提高了。 就如同練習鋼筆字,卻總用電腦打字,如何能練出來。 現在她學習縫紉得最大動力就是給家人做衣服,給家里做被褥,做窗簾等等。 可惜老公是廠長,要以身作則,整天工服不離身。 她就選擇做睡衣。 一套舒服的睡衣能讓睡眠更佳,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倆小崽就特別喜歡她做的睡衣,有時候起床了都不愿意換。 想要穿著出去玩。 她必須不同意啊,洗衣服是真累。 不過后來她發明了一樣東西,叫做人rou小腳洗衣機,自此她才算輕松點。 就是把家里要洗的衣服或者被單泡進水里,打一遍肥皂,等個半小時,然后把饅頭、地瓜的褲腿子卷起來,把她們放進去,讓她們隨便踩。 洗的倍干凈! …… 轉眼就是大半年,機床廠現在已經擴展了三四倍規模,一大排的紅磚廠房,工人也有五十多人了,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氣。 柳宵作為廠長,更是引人注目。 有不少想走門路的,來她家送禮。 弄的宋紅米煩不勝煩,除了帶孩子們出去玩耍,幾乎就不開大門。 這還不算完,居然還有對柳宵使美人計的。 這事她開始不知道,又沒在他身上裝雷達。 但是女人在這方面絕對是無師自通的敏銳,她聞到柳宵身上有香味了。 那就必須問清楚,讓他坦白從寬。 雖然內心里,她是相信的他的。 宋紅米繃著臉,拿著工服質問,“香味哪里來的?” 咬著嘴唇,她怕笑出來。 柳宵慌亂擺手,“老婆,你要相信我,是她撲過來,我躲了,但這身子完蛋,讓她蹭到一點,然后我立馬開門出去了?!?/br> 宋紅米這回真臉黑了,這是被生撲了啊,“誰???” 這么大膽子。 “就是我們廠子一個新來的女職工,她有二十多歲了,是個知青,但是學歷是初中,這次是考進來的?!绷欀碱^,一副不愿意說她的樣子。 “那她的目的呢?是想取我而代之還是有其他想法?”宋紅米存粹是好奇。 “老婆,沒有人能夠替代你?!绷鼘⑷藫г趹牙?,“即使是孩子?!?/br> 宋紅米感覺他的顫抖,拍拍他后背,“知道,剛才不過和你來個玩笑?!?/br> “那位女職工是想和我說情,她有個弟弟,學歷不夠,其實我有照顧老職工,對外招聘,最低要求高中、中專及以上學歷,但是老職工子女可是降低但初中,這里可是京城,學校足夠多,初中并不算太高的門檻?!绷哉J為做的很到位了。 “那這女的還挺豁得出去?!边@個年代這樣的女的還是很少的。 “她應該是在農村結婚生子了?!绷f的很是肯定。 他在皇城跟著老太監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其中就有看女子眉眼判斷是否為處女,是否生產過。 他當時覺得好玩學的。 “又是個拋夫棄子的,這個年代這樣的不稀奇?!边@群知青們為了回城,不說無所不用其極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