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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時辰,就不睡了吧?!鄙蛘匆马樋趩柕溃骸皩α?,前些日子給你的心法有沒有認真看?有什么領悟嗎?” 路晚亭一聽沈沾衣提起那本心法,心跳瞬間加快了。 師尊終于又提到這件事了,她還以為師尊將情詩拿回去,?就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打算告訴她了,害她也消沉了好幾天。 可是后面又想,?像師尊這樣臉皮薄,易害羞,做事又沉穩的人,沒有十成的把握是萬不會開口的,她也只有繼續等。 然而今天師尊又提到這事,路晚亭感覺臉頰發燙,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甜。 師尊……估計是在試探自己那天究竟有沒有看到情詩。 其實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心意,自己一定要好好回應。 “看、看了……”路晚亭紅著臉,小聲囁嚅著回答,手指又不自覺的絞在一起。 沈沾衣看她表情不太對,便道:“唉,是不是沒有看?不敢告訴為師???” 路晚亭一愣,慌忙道:“沒有,我真、真看了,真的……” 沈沾衣見她這副急急忙忙、結結巴巴辯解的樣子,抬手示意她打住,十分淡定地胡扯:“沒事,為師沒有怪你,那本心法晦澀難懂,為師當初編寫時也費了好幾天的功夫……” 對不起了原主,我就隨口一說。 沈沾衣展開折扇:“每天看個兩三頁,能領悟多少便領悟多少吧?!?/br> 路晚亭像霜打了的茄子,垂著頭,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 沈沾衣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反派的頭發又長又順,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忽然,前面傳來柳渡生的聲音:“到了……” 到星河城了? 沈沾衣收回自己的手,率先撩開車簾下車,只見星河城相當熱鬧,沈沾衣等人一到街口便被來往的人潮堵住。 沈沾衣將折扇合起來,對旁邊的柳渡生道:“柳師兄,這里怎么這么熱鬧?” “這里的人穿著打扮各式各樣,應該來自不同地方?!?/br> 柳渡生帶著三人朝城門走,走到一個僻靜地方,他蹲下身,攏起衣袖,抬指輕輕敲了敲那石磚。 驀地石墻洞開,一個束著高馬尾的小弟子鉆出來,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四人,道:“請問是哪里來的客人?” 柳渡生沉穩回答:“無崖宗,找城主裴玄?!?/br> 小弟子一聽,似乎早有準備,他指了指一旁的河流,“既是無崖宗的客人,那便劃船進去吧?!?/br> “不能走城門嗎?”江展眉有些奇怪的問道。 小弟子道:“走城門,入不了星河城?!?/br> 說罷又縮身回了那石洞門。 柳渡生站起身,道:“走吧,劃船進去?!?/br> 四人這便去找船夫了,其實沈沾衣剛剛看了半晌,差不多也發現了點兒端倪。 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走的是城門,而像他們一樣的修士,則是通過其他方法進入星河城。 沈沾衣等人到了河洞口,柳渡生率先找船夫要了艘好點兒的船,船夫穿的衣服雖然陳舊,但看起來精神抖擻的,他看著四人問道:“可是無崖宗的來客?” 柳渡生回答:“正是……” 船夫讓他們上了船,路晚亭坐在沈沾衣旁邊,道:“師尊,是不是只有修士才能劃船進城?!?/br> 沈沾衣覺得小反派的觀察力也挺強,便答道:“嗯,剛剛為師在城門那看了幾眼,發現那里有一層結界。 尋常人走進城門,看見的應該就是普通的城樓景象,而我們才是真正進入星河城?!?/br> 劃了約莫一刻鐘,四人從船上下來,發現眼前儼然變了一副模樣。 這里月盤高懸,皎潔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肩膀上。 竟然已經天黑了。 柳渡生道:“走吧,進城?!?/br> 沈沾衣跟上柳渡生,幾人等待通報后,才算真正進入了星河城的正殿。 城主裴玄在這里等他們,看見柳渡生便先上去與他握手,微笑道:“柳仙師,許久不見了?!?/br> 柳渡生也回一個笑,道:“上次一別還是在云洛洲,城主可好?” 裴玄豪爽道:“挺好的挺好的,我看到你的信就立刻讓人在城門口迎接你們,怎么樣,我這個朋友還可以吧?”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柳渡生又介紹道:“這是我的師妹,沈沾衣,身后是她的兩個徒弟?!?/br> “裴城主你好?!鄙蛘匆挛⑽⒁恍?,見裴玄向對她點了點頭,順口問道:“我看這城中熱鬧,可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引得大家都來參加?” 裴玄道:“沈仙師好眼力,其實不瞞你們說,這幾日有各大門宗的修士齊聚星河城的練武場,明日就是比試,如果幾位有時間的話可以一同來參加?!?/br> “比試?”沈沾衣有些疑惑。 裴玄點頭:“正是,明日比試分為早晚兩場,參加比試的人皆是修士中的佼佼者?!?/br> 沈沾衣道:“多謝裴城主好意了,只是我們來不是為了參加比試,而是想問城主討要一件東西?!?/br> “什么東西,沈仙師請說?!?/br> 柳渡生續道:“幻香紅骨花?!?/br> 裴玄一聽,頓時愣住了,他看了看沈沾衣,又看了看柳渡生,半晌才充滿歉意道:“這幻香紅骨花……恐怕不能給你?!?/br> “裴城主直說無妨?!鄙蛘匆聹芈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