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刨除掉他早先剩的簽字費,這一次綠建除了那個一千的紅包外,還往他的賬戶上打了五千塊!他現在在綠建還不到一個月,只是上場踢了幾十分鐘的友誼賽,就拿到了六千塊,這哪怕放在十年后,在大梁也是一份絕對的高工資了! 穩??!穩??! 他一邊這么對自己說,嘴角卻是已經忍不住勾了起來,不光是因為這筆錢,還因為這筆錢能幫他解決很多事情,而且這筆錢也讓他對未來更加有信心了。 他在電子市場挑了一個帶錄音功能的mp3,這在以后幾乎沒人要的東西,現在還是價格昂貴,不過他還是挑了個好的,不光為了這次,也為了以后,他已經決定好好的擺弄擺弄自己的英語了。 回去的時候早點鋪已經差不多要收攤了,李紀良幫著父母收拾了碗筷桌椅,在徐金玉準備去自己meimei那里的時候表示要和她一起去,徐金玉本不想帶他,但李正興是個不中用的,再加上她也想有個人壯壯膽,雖然兒子年齡還小,但這半年來的說話行事已經完全是個大人了,所以猶豫了一下就把他給帶過去了。 王勝利不在家,徐銀玉看到自家jiejie很是驚訝,雖然姐妹之間的確是寒心了,但見她這大周末的找過來還是不由得問:“姐,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我是來找勝利的?!?/br> 徐銀玉臉色冷了幾分:“哦,他昨天就沒回來,jiejie你要找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br> 徐金玉自然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疏遠,但她這次自忖是為meimei出頭的,因此特別理直氣壯:“沒事,我們等他,他下午來我們就等到他下午,他晚上來,我們就等到他晚上!” 她這態度令徐銀玉起了疑惑,雖然她覺得自己娘家都是一群白眼狼,到底幾十年的姐妹情分還在,忍不住就道:“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真沒什么,就是來說說話聊聊天?!?/br> 徐金玉并不想讓自己meimei知道她的目的,一會兒和王勝利說話的時候她也準備到外面去說,這么想著她就覺得自己真是糊涂了,李紀良小,不懂事,她怎么也跟著迷糊了起來,大周末的來家里找什么?等到周一到單位去找他嘛。不過想到周一兒子必定不能和自己一起去,再想到王勝利那工作,就算周一也不見得就在單位,她又釋然了。 等就等吧,尷尬就尷尬吧,meimei這些年沒少幫她,現在是她回報的時候了。 李紀良道:“二姨,森森呢?” “森森去上補習班了,這孩子就是要強,老師都說了以他的成績上二十七中那是妥妥的,但他非要上十四中,還說了不要他爸給他托關系找熟人,要憑自己的本事考呢?!闭f到兒子,徐銀玉一臉驕傲。她現在有個男人等于沒有,說是做了個生意也不算什么正式工作,只有兒子,兒子不僅是她的依托,還是她的驕傲。 很多次她都想,如果不是因為兒子她一定要和王勝利離婚; 很多次她又想,只因為兒子她就要和王勝利過下去,兒子這么好學這么聰明這么努力,她一定要給他最好的條件最好的教育,而這些,只靠她一個女人顯然是不成的,娘家又指望不住,那就還要靠王勝利。雖然離了婚,兒子也還是王勝利的兒子,但俗話是怎么說的?有后媽就有后爹。要是讓另外一個人進了這個家,兒子還能享受現在的條件照顧嗎?但要是兒子跟了她,她當然是愿意照顧兒子的,但王勝利要是不給錢怎么辦? “森森就是有出息,哪像小良,一個勁兒的要踢什么球,我和他爸攔都攔不住?!?/br> 徐銀玉看了李紀良一眼,有點言不由衷的說:“踢球也蠻不錯的?!?/br> “唉,總歸不是正途?!?/br> “條條大路通羅馬,小良說不定就能踢出個什么名堂呢?!?/br> 有了孩子這個中介,姐妹倆迅速的聊了起來,李紀良在旁邊聽著,慢慢的剝著放在旁邊的提子,也不說話。在以前,他非常反感父母這么說他,每當別人對他有什么贊賞的時候,父母總要說,哪啊,這孩子還有什么什么地方不好,弄的他總以為父母不喜歡自己,聽的多了,還有一種自卑,現在在聽,卻是能聽出那其中隱含的得意與夸耀的。 而且他也已經知道,大多數的父母都是這樣,不僅是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就是其他地方,也總會習慣性的自謙自貶。 過去他會在意這些,現在卻是不會了,而且他很高興母親和二姨能說的這么投機。他說讓母親來找王勝利,只是一個借口,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母親能和二姨和好如初。 在他的記憶里,二姨雖然沒和王勝利離婚,日子卻是不順,王森森是個樂意學習的,但壞就壞在太愿意學習上面了,上了大學上研究生,再之后上博士,這當然是好的,可這小子上到最后,成了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重生前,這小子還在讀著博士,他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只記得從這小子上研究生開始,就和他們這么一大家子沒有話了。 其實他們本就一年見不了幾面,沒什么話也應該,但這小子就能在吃過年飯的時候突然站起來,說自己要回去看書,然后他就能在一群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就那么徑自的走出去…… 雖然二姨沒有明說,但他們都能聽出來,王森森不僅和他們沒話,和自己的親娘也沒什么話,用他親娘的話來說是:“森森太愛學習了,一天到晚光知道看書了?!?/br> 當然,他并不是十分cao心他這個小表弟,但是他比較cao心他這個二姨,現在王森還小,她照顧著他上學吃飯自然沒事,等到他將來離家上了大學,她要怎么辦?只是一天又一天的打麻將嗎?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給自己的母親找個伴。他能看出自己的父親是真不想做生意了,而母親是一門心思的想做??墒侵豢克粋€人,卻是各方面都有疏漏,如果二姨能加入那是最好的,就算沒有,兩人恢復了關系,以后有了什么事,母親起碼有個商量的。 當然這種事不是一次就能成的,他們慢慢做,總能把二姨冷掉的心暖回來。至于這次的城管事件,他并不是太放在眼里,不過是錢的事,他走的時候把那一千塊留下,讓他爹去交了罰款,自然什么事都沒有了。 王勝利倒沒做的太絕,中午的時候總算是回來了,看到徐金玉母子,他也覺得是有事情來找自己的,直到他被叫出去,才知道事情不對:“勝利,你是吃公家飯的,這些年我們徐家也的確受了你的幫助,但你不能因此就欺負銀玉?!?/br> “大姐說的什么話,我這……” “你昨天晚上上哪兒?” “大姐,我在官場上走,不免要有些應酬……” “應酬的徹夜不回家?” 王勝利有些氣惱,正要開口,徐金玉又道:“你上哪兒應酬的?我去找你領導問問,看你是不是真的忙于工作?!?/br> “大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勝利,人在做天在看,銀玉現在是靠著你吃飯。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她在做媳婦上,沒什么虧待你的吧?你們結婚這么些年,做過多少家務?接送過幾次孩子?你不要以為這就是銀玉該做的,過去她也是有工作的,掙的也不比你少!她做,是她喜歡你體貼你,但你不能把這當做理所應當的?!毙旖鹩裾f著,聲音漸漸變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想女人為什么命都是這么苦?有工作的時候,要干好工作,照顧好家,時運不濟沒了工作就要受欺負遭白眼。丈夫要是有良心呢,那還好過點,要是沒良心,那真是能被作踐的豬狗不如。她現在算是熬出了點希望,她的meimei呢,還要熬多久? 她這邊只是紅了眼睛,徐銀玉那邊卻是已經哭了出來。雖然徐金玉說只是找王勝利說幾句話,她卻還是覺得有什么事情。背著她,說不定那事情還非常棘手為難,因為她現在和徐家離心了,怕她阻止。她倒也沒想過真的阻止,再怎么說也是親姐妹呢,真到難處她也不會袖手旁觀,但她要知道是什么事。 徐金玉和王勝利并沒有走遠,她也不用跟出來,只要站在樓道里,就能聽到,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家jiejie會說出這么一番話。這是來為她撐腰的,這是來為她做主的,就算她jiejie不是氣勢洶洶的找上來,不是拿著菜刀罵著娘,不是領著一大幫子人,但真的是來為她說話的!一時間她只覺得無比的踏實,她覺得自己終于不孤單了,終于有依靠了。 她終于可以委屈了,她怎么能不委屈? 她為什么嫁給王勝利?他們結婚的時候,稅務局才不是什么好工作呢。最初的時候進企業可是比進事業、機關里強,而機關呢,也分個三六九等,一工二糧三銀行,財務也比稅收強,當時的稅務局是最不好的,最沒有人愿意去的。 雖然他們結婚的時候已經沒這么極端了,但稅務局依然不算什么好工作,工資福利也沒她當時的單位好。她之所以嫁給他,就是真心喜歡他,覺得他有擔待是個男人。才結婚的時候她多愿意給他做飯啊,就喜歡看他大口扒飯的樣子,看他吃的滿口香,她就覺得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后來稅務局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好,工資雖然不高,但福利卻是真的好。家里用的洗發水沐浴露肥皂牙膏統統都發,牙刷一發能發一大捆,雖然不是什么好牙刷吧,卻也能用。發的東西太多了,他們根本都用不完,她就往自己的兄弟姐妹那里送,那時候誰都說她有眼光,找了個好男人。 她也覺得自己是有福,但誰知道后來都變了呢? 王勝利的應酬開始多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喝酒,后來又是跳舞;一開始晚歸只是偶爾的,后來就變成了經常的,再后來他要是哪一天八點前回來,她倒要覺得驚訝了。她的好廚藝也沒人欣賞了,只能想法設法的給孩子做,她當然是樂意給孩子做的,但孩子能吃多少呢?蒸一鍋米飯,他們娘倆晚上吃了,第二天早上做了炒米還有剩,搟一斤面條,能吃個兩三頓。她還是用心的做飯,可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男人有應酬,你要理解;” “勝利不錯了,這么愛孩子;” “男人都一個樣子,你看我們家誰誰誰;” …… 這些話她不是聽的一遍兩遍,天天聽,她也就麻木了,她也告訴自己,她過的還是好的,還是幸福的,和姐妹們比比,誰住這么大的房子呢?誰吃的用的幾乎都不怎么花錢呢?誰有她保養的好呢? 人要知足! 她真的什么都忍了,王勝利喝多了吐的一地一被子她也沒讓他洗過一次被罩,拖過一次地;她把他收拾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的,她愿意每天晚上一邊打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等他等到十二點。 這些都可以,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他怎么能出軌呢?他怎么能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呢?那女人算是什么呢?老婆?情人?可不管是老婆還是情人不都應該是她嗎? 如果那個女人算是什么的話,那她又算是什么? 她哭她鬧,王勝利一開始還哄她兩句,后來卻是連哄都不哄了,讓她看著辦。她怎么看著辦?她召開了家庭會議,得到的卻只是勸解。從此以后,王勝利更加囂張,而她,也就更加沉默了。 她已經認了,她所想的,也就是把兒子養好,將來跟著兒子揚眉吐氣。而現在,她的大姐突然站出來為她說這些話,她才知道,她其實一直沒認,她根本就沒認! “我們徐家人雖然沒什么本事,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勝利,你要再這么欺負銀玉,我就直接找你們領導去!” 她這話說的慷鏘有力,徐銀玉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正在說話的徐王兩人一怔,徐金玉率先走過來:“銀玉……?” “姐……”徐銀玉抱著她嚎啕大哭,就像她過去在外面受了欺負一樣的大叫著,“姐……姐……姐……” “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徐金玉拍著她的肩,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兩姐妹抱頭痛哭。想到當年她們一起偷奶奶藏在箱子里,帶著樟腦丸味的蘋果;想她們一起撿雞毛掙錢買燒餅吃;想她們出嫁時的痛哭,她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回憶,后來怎么生疏了呢? 王勝利在后面看了,未免有些訕訕的,他想著這算什么呢?弄的他就像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似的,但此時他也開不了口味自己辨別,只是有些訥訥的道:“進屋再說嘛,進屋再說嘛……” 徐金玉母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徐銀玉大哭一場后非要親自給自己的大姐做幾道菜,還斜著眼的對王勝利說:“你吃不吃?我大姐在這兒呢,你不是又要跑出去吧!” 王勝利惱死了她這個態度,卻也只有賠笑著:“吃吃,我早就想吃老婆做的飯了?!?/br> “是我不給你做嗎?” 王勝利不敢答話,只有悶聲發大財。 徐銀玉施展手段,做了個油悶大蝦,還做了個塊魚,這些都是家里就有的材料,王勝利雖然在外面找,但該往家里拿的東西卻不少,所以徐銀玉的大冰箱里一向都是滿滿的,她本來還想再做一個雞,被徐金玉勸著這才作罷。 徐金玉母子吃的滿嘴流油從徐銀玉那里出來,手里還提了一兜徐銀玉塞過來的東西,有洗發水牙膏什么的,用徐銀玉的說法就是發的太多,用到過期也用不完。李紀良在旁邊看了暗嘆,她這個二姨,真是太寂寞了,這也是他們,如果換個人,不定怎么想呢。 “小良,你說這個、這個,真有用嗎?”徐金玉拿出李紀良給她的mp3,這是李紀良一早就給了她的,她一直藏的死死的,這時候才拿出來。 李紀良接了過來:“這用來做呈堂證供,也許還差點,但用來嚇唬王勝利,應該也夠了?!?/br> 徐金玉嘆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其實他們兩個的事,外人,哪怕是我也不該管太多的?!?/br> “當然,如果二姨夫好好的對二姨,咱們就不管,但他要是欺負二姨欺負的太厲害了……咱們總要有能轄制住他的手段?!毕M@次的敲打能讓王勝利有所收斂,不要再像上次那樣鬧的那么不堪,上一次,就連是他都隱隱的聽說,外面的女的,好像懷了孕。 李紀良是在周日下午回的基地,第二天照常訓練,做完熱身的時候,杰森把他叫到了一邊:“倆,你想過自己的以后嗎?” 46 46、第四十六章 ... 第四十六章 杰森沒有用翻譯,而是自己比劃著說的,李紀良琢磨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他想了想:“先生,您說的是有關足球的嗎?” “當然,否則還能是關于什么呢?” “那么,是有關技術方面,還是有關其他方面的呢?” 杰森看著他,半天沒有言語,深藍色的眼睛里很帶了點無奈的憂郁,他張張嘴,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下午訓練完你來我房間?!?/br> 下午的時候,李紀良敲開了杰森的房門,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來,他們都知道杰森住在什么地方,但據他所知,很少有球員無故來找的。一開始,他以為這是杰森姿態太高的緣故,楊鴿剛來的時候曾提了點土特產想要送給杰森,其實也就是點麻辣花生、花生糕之類的東西,真不值幾個錢,但這事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沒幾個做過,所以去的時候羞答答扭扭捏捏的,回來的時候則一臉古怪。 “杰森把那個翻譯叫來了,問了我價格?!被貋淼臅r候楊鴿對他說。 “然后?” “然后他就把錢給我了,還加了我二十塊路費?!?/br> …… 那時候他就想,活了兩輩子,他總算是見識了德國人的古板嚴肅了。但現在看來,事情也許并不是這樣,就算杰森再刻板,球員們過來找他咨詢咨詢事情,問點足球上的事,他還能把人趕出去?而且,在他的感覺里,杰森恐怕是很高興大家來問他這些問題。但是沒有,就連初中生都知道在下課后找老師問點問題,能增加老師對自己的印象,在這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杰森的房間是一個套間,外面是一個客廳,李紀良換鞋的時候就看到旁邊還放著貓砂,走到客廳里,更看到了人造的魚骨頭、小老鼠這樣的玩具,但他四處看看,并沒有見到貓的身影,空氣里也沒什么怪味??磥磉@些東西與其說還有什么實際作用,不如說是在做紀念。也不知道那只貓,到底跑到哪兒了。 杰森招呼李紀良坐下,打開電腦:“要喝啤酒嗎?” 李紀良一怔,搖搖頭。 “那么,我們開始吧?!?/br> 李紀良點點頭:“好的?!?/br> “因為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而你的英文也不是很好,所以我用了這個?!苯苌攘艘幌路g軟件,“我們來用這個做交流,好嗎?” 雖然很好奇他為什么不把翻譯叫來,李紀良還是點了點頭,而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兩人就借著中文英文和翻譯軟件開始了艱難的交談。而李紀良也明白了,杰森所謂的打算是他對自己在足球場上的定位。杰森認為他是一個適合做中場的人,這個位置李紀良想過,但沒有深想。這第一是他過去的環境中并沒有真正的中場,而第二是中場雖然分有進攻性、防守型、組織型三種,但他一直覺得只有組織型中場才算是真正的中場,后面的兩種不過是活動范圍更廣一點的前鋒和后衛。 而組織型中場,那是要能掌控自己的球隊的,這是李紀良完全陌生的范圍,他過去也沒練習過。 “倆,我發現你不積極。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好,事實上你很好,你用心踢球,用心訓練,你是真正的在踢球,真正的熱愛足球,但你并沒有很積極的加入其中,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是說你訓練什么的不好,而是說在對足球這件事上,在對整個球隊上,你,不夠積極?!苯苌苡昧Φ南氡磉_自己的意思,但當他看到李紀良一臉迷惘的時候就知道還是沒能溝通好,他嘆了口氣,抓了抓已經被他抓的一團亂的頭發,“好吧,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說??傊?,你考慮一下我的話吧,給自己找一個定位,然后,向這個方向發展。我覺得中場很適合你?!?/br> 李紀良有點迷茫的從杰森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此時,已經快四月了,天雖然還是涼的,但已經不像過去那么冷的讓人受不了了。 綠建的規劃做的不錯,很多地方都能見綠了,遠處的樹木在燈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出點點新芽,右前方是一大片的桃樹,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白色。 cao場上幾乎看不到人,這個時間,球員們不是在房間里看電視,就是聚在一起打牌。遠遠的,只能看到保安在那邊站著,也不知是在巡邏還是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