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唐崢剛想從座位上竄起來反駁爸爸的話,卻被一旁的寧安慧死死地按住,寧安慧輕輕的沖他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小崢,有話等回去再說,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br> 眾多來賓們百味雜陳的望著唐遠鋒滿含著笑意的從主席臺上走下來,心中暗暗感慨,他親生女兒唐瀟瀟可是個有魄力、有手腕的,就連京城都流傳著這位唐大小姐的傳奇,想不到因為一次決策失誤,傷了唐家的元氣,竟然也惹怒了唐遠鋒,連她的繼承權都剝奪了…… 這一下子,算不算是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唐瀟瀟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挽著郁凌夜的手臂走上主席臺,接受這一聲聲的祝福,每一句祝福在她聽來,居然都是如斯的刺耳和諷刺! 賓客們的紛紛起身向兩位新人表達祝福與關切,直到最后,就連紀老爺子笑呵呵的站起身,順手從旁邊的禮儀小姐的托盤上端起酒杯,“我老頭子好久沒過的這么喜慶了,借著這杯酒,祝兩位新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看見臉紀老爺子都站起身,端著酒杯向這對新人表達著自己的祝福,還有些仗著自己身份高的大佬們也坐不住了,不得不站起身,一臉虛偽笑容的舉杯祝酒。 站在舞臺上的唐瀟瀟微微的翹起了唇角,臉上閃過一抹自嘲似的微笑。 當初,自己獨撐著唐家偌大家業的時候,為了不受到保守派的打擊,也為了不被某些人慢慢蠶食,故意保持著曖昧不明的態度,重新混亂了自己的站隊,那個時候的這位紀老爺子可完全不是今天的這個態度的……可是今天,自己即將嫁進了郁家,就相當于完全站到了他的隊伍里,紀老爺子居然一改往日的態度,完全把我唐瀟瀟當成了自己人! 坐在角落里的蘇晴空看見場面這么熱鬧,眉頭一挑,微微的翹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端著酒杯,不甘落后的站起身,施施然的朗聲道,“jiejie,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喜,我祝你念念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唐瀟瀟站在主席臺上,看見自己名義上的那個meimei,忽然唇角劃過一抹淺淺的微笑,隨即轉瞬間眼底的“淚水”幾乎要墜落下來,“謝謝meimei的好意?!?/br> 同母異父的兩個女孩子演繹著姐妹情深款款的戲碼,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蘇晴空翹起了唇角,眼底投射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放開了聲音,故意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朗聲道,“jiejie真是可憐呢,mama就算如何的怨恨你、不待見你,也不至于你婚禮都不肯過來……jiejie,一個人的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吧?哦,當然了,如果結婚以后無法生育,離了婚,再嫁的時候自然不需要再舉行什么婚禮的。連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都沒有自己mama的出現,jiejie……你還真的是可憐呢?!?/br> 話音未落,別說是唐瀟瀟,就連她的爸爸蘇炳義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就算蘇晴空這丫頭再不懂事,也不能當眾羞辱自己的親jiejie??!這不是故意找茬挑事嗎?! 明知道母親段采薇不出席自己親生女兒的婚禮,這樣的羞辱眾人遮掩還來不及,又有誰會故意提這件事情……更何況,在自己jiejie的婚禮上說什么結婚以后無法生育,離了婚之類的話,這不是擺明了在詛咒自己jiejie不能生育,甚至結婚以后會離婚嗎?又怎么會有meimei這么詛咒自己的親jiejie?! “晴空,——你給我閉嘴!” 不用等別人說話,蘇炳義已經黑著連走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面前,死死的瞪著自己的女兒,忍不住怒道,“不要亂說話!” “爸……meimei說的沒有什么錯啊,本來的嘛,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被男人拋棄了也很正常!”蘇家老大蘇晴晚抱著胳膊不甘示弱的走了過來,陰毒的眸子死死的瞪著站在主席臺上艷冠天下的唐瀟瀟,幾乎恨得咬牙切齒。 蘇炳義又羞又惱,恨其不爭的瞪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混賬東西!有你們這么詛咒自己親jiejie的嗎?!” “親jiejie?笑話!她算什么東西,敢自稱是我的親jiejie?!”性格橫沖直闖的蘇晴晚被自己爸爸這么說了一句,也忍不住氣得跳腳,完全不顧及著在場這么多的賓客們,口不擇言的道,“不過是我媽在外面樣的野種而已,我媽都不屑于參加她的婚禮……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當爸的是一只不會播種的公雞,女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話音未落,一直鎮定自若的唐遠鋒幾乎在瞬間黑了臉色,“不會播種的公雞”這種話,——直接影射唐遠鋒這輩子無法再行生育的事實! 一直以來,唐遠鋒無法生育這件事京城內早有猜測,只是很多人都當是唐遠鋒寵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唐瀟瀟,不愿意讓她受到任何委屈,這才沒有再生一個孩子…… 可是今天,蘇晴晚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這件事情抖落了出來,一個男人無法生育……這絕對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這是在給唐遠鋒的傷口上掀開傷疤,再撒上一把鹽! 事情一旦傳開,恐怕唐遠鋒將是整個中國上流社會的笑柄,再也抬不起頭來,唐家更將陷入更大的危機中! 蘇炳義聽見這話,心中暗叫不妙,幾乎抬手就是給女兒一巴掌! “畜牲!你不要胡言亂語!” 這是蘇炳義這么多年第一次打女兒,如果不是蘇晴晚剛才這件事情牽涉的太大,恐怕他這個慈父也絕對不會下得去手。 蘇晴晚滿是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頰,眼底泛起淚花,“爸,你居然為了這對父女打我……難道我說錯什么了嗎?!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mama偷偷說話的時候,meimei晴空都聽見了,是mama親口說的,說唐遠鋒因為當年在唐家被下了藥,不能再生育,是一只不能播種的公雞!” 蘇晴空心下一沉,糟糕了!自己的這個便宜jiejie說話太不靠譜,明明答應過不會把自己供出來……沒想到情急之下,她居然還是把自己給說了出來! 還沒等蘇晴空想好應對的對策,她剛一抬起頭,卻迎上了主席臺上那張清冷而銳利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襲火紅色嫁衣的唐瀟瀟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樣的笑容……帶著一股刺骨的陰森和冰冷,仿佛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你們給我滾!”蘇炳義幾乎是暴喝了出來! 這兩個丫頭……真的已經闖了大禍!唐瘋子的名頭可不是那么好叫的,把他逼急了,這個從西南戰場上走回來的瘋子,可是完全不跟你講什么禮儀道德!這也是唐家明明是一塊大肥rou,紀老爺子卻不敢逼得太急的原因……真的逼急了,唐遠鋒是真的會跟你同歸于盡的! 唐遠鋒垂頭斂目,似乎什么也沒有聽見,可越是這樣,蘇炳義卻越覺得滲人。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蘇晴晚的話,從唐遠鋒前妻口里得到的消息自然準確無誤……嘖嘖,真沒想到這個唐瘋子,居然能真的不能生育,是一只不會播種的公雞…… 再看向唐遠鋒的時候,賓客們或多或少的都帶上了幾分輕蔑的神色。 “鬧夠了嗎?”一個冰冷而威嚴的嗓音突然乍響,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冰冷·高貴和矜持,幾乎讓人不自覺的服從起了這句話的主人。 眾多賓客們循聲望去,卻赫然發現,——聲音的主人正是這場婚禮的新娘! 唐瀟瀟輕輕的哼了一聲,一臉威嚴而不耐的道,“要是鬧夠了的話,就請儀式繼續進行,蘇晴空和蘇晴晚你們兩個小丫頭,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別怪我這個當jiejie的不客氣!司儀,繼續?!?/br> 坐在下面的洛家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異色,略顯艷羨的看了一眼郁老爺子,“郁老頭,你這次選的孫媳婦可真的是不錯啊,比我們家敏詩要強……稍加歷練之后,怕是當家主母的位置直接落到她的頭上吧?” 郁老爺子呵呵一笑,手不自覺的揉了揉胸口,“洛老弟,你的眼力倒是毒辣……不錯!唐家這丫頭有勇氣,有闖勁,手腕稍加調教之后,可完全是當家主母的完美人選?!?/br> 洛老爺子轉回了頭,看著主席臺上一臉傲岸威嚴女王般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懷念,定論道,“郁老頭,這次你可是看岔眼了,唐家這丫頭……野心極大,恐怕不會安于束縛在郁家內宅這一畝三分地里,池塘是不可能永遠困住一條游龍的。這丫頭,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就在兩個老爺子談論著唐瀟瀟這條蛟龍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現在門口,他的出現居然連警衛員都沒有驚動,就好像是一個神秘幽靈飄然現身,手里拄著歐洲古老貴族式的銀黑色手杖,臉上的表情慵懶而戲謔。 ------題外話------ 咳咳,小小的露個臉…… 另,請假條:某魂很無恥的周日請假,我周末這兩天要去外地出差,今天晚上頂多把周六的更新趕出來,恐怕周日的更新沒時間寫了,大家見諒撒。 第11章 梵森?。。?! “進了我們郁家的門,成了我們郁家的孫媳婦,就算是一條龍,——也要給我盤著!”郁老爺子得意暗地閃現出nongnong的暴戾之情,那雙昏聵的眸子里突然迸發出一道精芒,氣質中頓時現出nongnong的自信和篤定,“我會讓她安心做我郁家的當家主母,我郁老鬼看上的人選——還從來都沒有能逃出我手心的!” 當然,郁老爺子還有別的話沒有說出口,不是他逼得太緊,而是他的身體恐怕沒有時間再拖延下去了……郁家內部必須有一個強勢的女主人主持內局,郁凌夜身后也必須要站著一個可靠而又有手腕的女人,才能在他百年之后保住郁家的基業! 郁老爺子對唐瀟瀟這個孫媳婦——志在必得! “有請新郎和新娘走到主席臺中間來,”司儀主持人重新恢復了常態,一臉喜慶的笑道,“我們今天舉行的婚禮采取中西合璧的形式,雖然不知道在場是否有信仰基督或者天主教的賓客們,但是為了讓這對新人能夠一輩子牽著手走下去,白首偕老……我們就請他們對彼此之間做出一輩子的約定?!?/br> 隨著司儀主持人的話語,唐瀟瀟和郁凌夜各自左右轉,面對著面站立著。 看著郁凌夜臉上的幸福和甜蜜,唐瀟瀟突然覺得心中越發冰冷而苦澀,不自覺的摩挲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這是郁老爺子送給她的見面禮,她一直帶著,可是今天看來,這件鐲子似乎沒什么作用了…… 順著翡翠鐲子摩挲而上,唐瀟瀟的身體突然一僵,雙目呆滯的望著對面,——手指上的那枚墨綠色戒指,自己居然還戴在無名指上! 那枚戒指……是梵森臨離開時,戴在自己手上的。 那個為自己擋了一槍的少年,那個時而傲嬌為慕離,時而妖孽若梵森的少年……此刻你又會在哪里? 馬上就要嫁人了,居然還戴著其他男人給自己戴上的戒指……真是諷刺呢。 那些口口聲聲要守護自己的男人們,此刻又在哪里?! “龍伊……”林君寒站在人群里,神色有些焦急。 “我們先看看再說?!饼堃撩嫔领o,一把拉住了林君寒,青白色的指關節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站在對面的郁凌夜突然發現,對面絕艷的唐瀟瀟,忽然在臉上默默地落下了兩行晶瑩的眼淚…… 真的要嫁給對面的這個男人呢,唐瀟瀟死死地咬住嘴唇,臉色蒼白如紙。 對面的這個男人很好,俊美,優秀而出色,他的溫柔與寵溺曾經讓自己為之迷戀,他是個注定生活在黑暗里的英雄,默默無名,卻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個國家…… 可是無論他怎么的完美與超然,——卻始終無法改變自己不愛他的事實! 就在唐瀟瀟緩緩閉上雙眼,準備接受眼前這一段婚姻的一瞬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從門口處飄蕩而來,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尊貴與慵懶,聲音平淡中卻透著無與倫比的魅力,“——慢著!”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全場都怔住了,就連主席臺上的這對新人都被這樣一句話弄得措手不及。 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穿著黑色修身禮服的修長身影站在門口,外面的陽光從他的背后投射而來,打出了一道nongnong的陰影。 唐瀟瀟順著聲音望去,卻見一個陌生的黑色禮服男子款步走來,每個下腳似乎都踩在了心臟跳動的節拍上,似乎主宰了在場所有人的呼吸! 一直走到近前,唐瀟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饒是她見慣了各色美男,也忍不住為眼前的俊美男人倒吸了口涼氣。 來人身穿著一襲剪裁得體修身的黑色修身禮服,黑色的禮服上熨燙妥帖,完全沒有一絲的褶皺,里面穿著一件紫色襯衫,盤絲金扣點綴著袖口和衣領的位置,平添了幾分奢華般的貴氣,緊扣著的袖口搭配著微微敞開的衣領口,讓他的尊貴和孤傲平白了多了幾分放蕩不羈的味道,整個人就好像是從黑暗里走出來的王。 他是那種美得近乎于妖孽般的男人,鬼斧神工般的精致五官搭配著黑色的長碎發,俊美中而不失于健壯和體態的均勻,唇角勾勒著一抹狐貍似的弧度,鼻梁挺直高聳,肌膚如玉似雪,透著一股誘惑般的紅暈,左耳上有著一排銀色耳釘,襯衫敞開的領口間顯露著魅人心魂的鎖骨…… 黑色的頭發搭配著黑色禮服,再配上整個人黑暗的氣質,整個人如同一朵綻放開的黑色蓮華,折射出了一股極致的魅惑與神秘! 最為怪異的是,這樣一個本應該是妖孽般的俊美男子,右手卻拄著一根歐洲古老貴族才會保留的銀黑色纖細手杖,接觸地面的時候,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優雅高貴得恍若從古老歐洲神話里走出來的騎士,每一個舉手和投足都帶著無與倫比的尊貴;左手上抱著一只粉嫩嫩的“rou球”……不,應該是萌系喵星人。萌貓身體的大小比成年人的手掌略大一些,卻完全成了一枚圓滾滾的rou球,身上肥嘟嘟的rou幾乎橫著長的,古靈精怪的望著在場的眾人們,渾身上下都是純正的黑色,四只爪子伸展出來的時候,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小貓爪子上的粉色rou墊。 只是看著這只黑色小肥貓金綠色眼眸里人性化的表情……怎么覺得怎么欠揍! “喵嗚……”rou球張大了嘴巴,毫不客氣的打了個哈欠。 俊美男子垂頭輕輕的嗤笑一聲,甚至食指的指尖逗弄了一下懷里毛絨絨的小rou球,引得“rou球”慵懶的再次喵了一聲。 “兩位,好久不見呢?!?/br> 伴隨著這樣慵懶而低沉富于磁性的嗓音,手拄著銀黑色手杖的俊美男子抬起了頭……那雙墨綠色眸子里閃耀著一種令人激動的光芒! 那個人是——! “怎么,三年未見,就認不出來了?”黑色蓮華般神秘的男人抿起唇角,勾勒著一股動人心魄的弧度,聲音里似乎帶著一股淡淡的委屈。 唐瀟瀟死死地咬著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眼淚掉落下來,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慕離?” 男子微微的翹了翹唇角,重新低下腦袋,專心的逗弄起了手臂上的小rou球,平靜的道,“確切的來講,我是梵森?!?/br> 來人赫然正是三年多未曾見過面的妖孽正太梵森! 唐瀟瀟望著這倒神秘而充滿著尊貴氣息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了,當年那個還沒有自己高、傲嬌而又自大的大包子居然已經成長為今天這樣一個妖孽般的男人! “梵森……”唐瀟瀟喃喃的叫了出來。 “喵嗚……”小rou球似乎在替自己的主人答應著唐瀟瀟的呼喚,別看它的身軀已經肥成了一個rou球,可身手卻依舊矯健,一個靈活的翻身從梵森的手臂上跳了下來,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向唐瀟瀟走來。 一直走到唐瀟瀟腳下,小rou球終于停下了腳步,抬起圓滾滾的小腦袋,金綠色的眸子里似乎寫滿了疑惑,隨即歪起了腦袋,直接踩上唐瀟瀟的腳,沖著她果露出來的腳踝就是一頓猛蹭! “喵嗚嗚!” 小rou球居然是在討好唐瀟瀟! 尼瑪,這個小東西……是不是要成精了??? 梵森眸子里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似乎追尋著自己寵物的道路,在這么多雙視線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上了主席臺,徑自來到唐瀟瀟面前。 四目相對,兩兩相望,似乎在懷念,似乎也在思念。 臺下的眾多賓客們呆呆的望著這個不速之客,就連唐瀟瀟身邊的新郎郁凌夜居然在此刻也成了一個陪襯品! 唐瀟瀟靜靜地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神秘而又黑暗的俊美男子,臉上終于露出今天第一抹真實的笑容,踮起腳尖,伸長了胳膊,就像當年初遇時的那樣,輕輕地摸了摸梵森的腦袋,“真的長大了呢……當年的大包子,真的長成了一個男子漢,以我的身高想要摸摸你的腦袋居然還有些費勁?!?/br> “我當年在盤山道上答應你的條件,已經做到了,我沒有失約……三年未曾婚嫁,我做到了?!闭f到這里,唐瀟瀟忽然明媚一笑,配上她今天絕美的妝容,剎那間,就連落地窗外的陽光都有些黯然失色,“今天是我和郁凌夜的大喜之日,你……是來喝喜酒的吧?” 梵森沒有躲開唐瀟瀟的手,同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將目光流連到她手的無名指上,看見那枚墨綠色的戒指還戴在上面,忽然綻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目光定格在了唐瀟瀟的無名指上,忽然戲謔一笑,幽暗而又神秘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無比篤定而又略帶著當年傲嬌的道,“既然戴著我的戒指,居然還敢嫁給別的男人……笨蛋女人,你還真是傻得可愛呢?!?/br> 唐瀟瀟微微一愣,視線順著他的目光向下挪移,終于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 “你……到底是慕離還是梵森?”唐瀟瀟問。 梵森淺淺一笑,飽含著深意的問道,“很重要嗎?我就是我……不管我是誰,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始終未曾改變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