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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臻東先前跟學校有過一個研究合作,他投資了不少錢,校長又叫來研究老師以及學生,說了一大堆話。 顧臻東全然一個字沒聽進去,面容冷硬,看著周圍的人不自覺的生出膽怯之心。 孔勛在一旁不由得暗想,自家老板還是一如既往的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了。 其中有研究的學生認出了顧臻東正是陸歡的那個英俊帥氣的男友,想主動打招呼,又因為顧臻東的冷漠望而卻步。 忽然間有些不敢確定眼前冷漠如霜的男人是不是那個陸歡那個溫柔的男友。 校長認識的人頗多,來來往往的打招呼,中途還遇上了楚鈞。 楚鈞可是近幾年來S大的翹楚,校長見他們互相看彼此的眼神十分冷淡,下意識的以為他們互不相識,熱情的介紹一番。 楚鈞笑著解釋:“校長,我跟顧總見過幾次面!” 校長愣了下,連忙尷尬的笑了一聲,“原來認識??!” 怎么他瞧著這兩個人的神色,眉間冷淡,透著一股古怪。 顧臻東嘴邊嗪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楚總,許久不見!” 兩人相互寒暄一番,之后再無什么交談。 顧臻東不太喜歡與別人打交道,神色很冷,旁人一直不敢靠近。 快到了午餐之際,校長又過來邀請顧臻東一同吃飯。 顧臻東已經有兩三個小時沒見到陸歡,頭又有點隱隱作痛。 孔勛察覺到顧臻東面色不好,便猜到他應該是多日不曾犯過的頭痛病又發作了,八面玲瓏的婉拒:“抱歉,顧總中午已經有約了,改日必定親自請您吃一頓飯?!?/br> 孔勛的話就是顧臻東的意思,校長也便不好說什么。 頭痛來的又急又快,顧臻東加速步伐往外離開。 一撤出來,孔勛急忙扶住他的手臂,關切的問道:“顧總,您還好嗎?” 顧臻東說不上話,可抿著的嘴唇泛白,證明他此刻的情況并不好。 說來也奇怪,顧臻東已經有很久沒有犯過頭痛的毛病了,更不曾說什么胸悶氣喘,難受的要去醫院接受治療。 顧臻東逐漸的像一個正常人健康,孔勛也漸漸地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藥也不曾帶在身上。 他見顧臻東臉色太過蒼白,“顧總,我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顧臻東搖搖頭,吃力的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去找陸歡!”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鬧著找老板娘! 孔勛剛說了一個“可是……”,顧臻東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孔勛沒了抗議,只好帶著顧臻東去找陸歡,心中暗暗的咕噥著:老板娘又不是萬能的藥,難不成看見老板娘,老板的病痛就完全好了? 陸歡換上禮服,從化妝室里出來,沒過多久還要再走一次場。 今日的陸歡,可算是讓人眼前一亮,不少人盯著她看,眼珠子都離不開。 楚晗暗暗的戳了戳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可全都看著你呢!” 陸歡一開始被大家盯著看,是有些不好意思,時間一長,她就習以為常。 那頭虞婷叫她的名字,喊她去排練,陸歡提著裙子小跑著過去。 半路上,正好遇上從臺上下來的陸桑桑。 她們倆已經有幾日沒見面,陸桑桑那張精致的臉上全然沒有半點愧疚的神色,幽黑的眼底透著一抹怨怒,“你為什么騙我!” 陸歡覺得好笑,“我騙你什么了?” “你不是腳受傷了嗎,為什么還能來參加校慶活動!”陸桑桑想也不想的問,目光帶刺一般的看向她,恨不得在她的臉上戳出幾個洞來。 陸歡的腳好了,如期參加校慶,她就會奪走自己的風頭,屬于自己的一切。 陸桑桑越想越恨,為什么她的運氣那么好,即使是摔跤,都會有人扶她。 陸歡設想過陸桑桑會后悔內疚,可實際上是自己高看她了。 看她猙獰的面容,她是半點反省的想法都沒有。 陸歡冷笑道:“我只是受傷了,又不是不會好,你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那也不可能好的這么快!你傷的那么重……” 等等,不對! 她并沒有親眼看見陸歡的腳傷成什么樣子,她看的只是外表。 陸桑桑并不蠢,很快就想到了陸歡那天是裝的,“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陸歡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猜到了,好笑道:“你都能把我推下去還不承認,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 “看你這臉恢復的還挺好,臉上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陸歡佯裝心疼的模樣,“爸那天打的那么狠,我還怕你的臉得腫好幾天呢!” 陸桑桑死咬著嘴唇,氣的渾身顫抖。 陸歡揚了揚眉得意的笑笑,轉身往臺上走去。 后臺很忙,陸歡許久不穿高跟鞋,站的太久有些累得慌。 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剛從臺上下來,看過了陸歡跟陸桑桑同臺的那一段兒,言時給她遞了瓶水,調侃道:“就你這身段容貌不知道比陸桑桑出色多少,就沒想過讓你家老公出點錢,送你出個道演幾部戲,然后在娛樂圈狠狠撈上一筆?這可遠遠要比你平時接點配音的工作要賺錢多了!” 陸歡白了她一眼,“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配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