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后我覺醒了血脈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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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昀笑意?微頓,他干咳一聲:“不知先生?覺得需要什么?” 在與宿昀一番拉鋸后,姚靜深總算是?從他手上討來二?十萬靈玉并一座玉京中的別宮。 姚靜深也不好再?多說,畢竟就這些,宿昀看上去都快厥過去了?。 不過他也算切身體會了?玄商的窮,當日在淮都之時,淮河二?十四坊送給姬瑤的分?紅都不止二?十萬靈玉。 其實二?十萬靈玉也不算太少,至少對于曾經的欽天宗而言,要拿出也不易。不過姚靜深同姬瑤一起?待了?這么久,眼界便也不免高了?許多。 姬瑤自屏風后走出,方才?姚靜深與宿昀一番對答時,她一直都在。 她未曾收斂氣息,宿昀便也對她的存在心知肚明,說給姚靜深的話,其實也有一半在說給她聽。 姬瑤對宿昀暫無好惡,對他說的話也談不上信或不信。 姚靜深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許久沒有移開,姬瑤不由看向他:“你?在想什么?” 姚靜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阿瑤,你?可是?有幾?分?辟邪血脈?” 辟邪,即貔貅,在九州向來是?招財的象征。 姬瑤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姚靜深頓時后背一寒,心生?不妙,當即想跑,可惜已?經晚了?。 他如今雖破天命境,但姬瑤也已?經是?天命。 同境界中,九州之上大約少有能與姬瑤為敵手之人。 于是?當謝寒衣回到棲凰殿時,看到的便是?為咒文所縛,正倒掛在庭前高樹上的姚靜深。 四目相對,姚靜深的神?情與尋常并無什么分?別,姿態自然得不像被倒掛,像是?安坐席上。 “姚先生?,你?這是?……”他看了?看廊下閉目養神?的姬瑤,目光落回姚靜深身上,遲疑道。 姚靜深風輕云淡道:“忽有所感?,借以悟道?!?/br> 他的神?情太過正經,謝寒衣差一點兒就信了?。 “那便不必我幫先生?解開了??!彼σo深道。 姚靜深默然一瞬,只得如實交代:“是?我說錯話了??!?/br> 他心中嘆息,現在的少年人,果真都不好騙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玄商, 玉京城西。 宮墻凋敝破敗,門前?高懸的匾額上生出不少裂紋,其上還結了厚厚蛛網, 赤色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看起來搖搖欲墜。 枯樹枝干伸展出宮墻, 透著股衰敗意味,一陣風吹過, 卷起地面散落葉片,很是凄清。 姚靜深帶著姬瑤等人站在別宮外, 看著這一幕,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許久, 桓少白帶著幾分懷疑開口:“姚先生, 這真是商君的別宮?” 也不怪他如此問, 這地方看起來荒廢了不知多久,周遭安靜如同墳塋,真能做學宮么? 桓少白實在表示懷疑。 在來之前?,姚靜深已經?料到宿昀口中所說的好去處或許有不少水分, 但他也著實沒想到竟是如此情?景。 不過來都來了, 總要?進去看看情?況如何再作打算, 姚靜深倒是將心態放得很平,他抬步上前?, 扣響了那扇不知多久沒有打開過的大門。 沉悶叩門聲響起, 隨著姚靜深的動作, 上方匾額抖落下不少沙塵。 預感?到不妙,姚靜深及時后退一步, 下一刻,木匾就摔落在他面前?, 四分五裂,濺起一地沙塵。 一時間?,宮門前?鴉雀無聲。 便是姚靜深,此時也不由抽了抽嘴角,這未免也荒廢太過了。 數息后,沉重宮門發出吱嘎聲響,只見?滿頭白發的駝背老者顫顫巍巍地打開門,渾濁目光與姚靜深對上,有氣無力地問:“客人?來此,不知有何貴干?” 老者呼吸沉重虛浮,分明只是個身無修為的尋常凡人?。 姚靜深取出王令,雙手向?他奉上:“勞煩老丈,我是奉商君之命而來?!?/br> 老者接過王令,對著天光瞇縫著眼看了許久似乎才確定了這是什么,他慢吞吞地道:“原來是奉君上之命來,諸位請入內?!?/br> 他讓開了身。 而在走入宮門后,妙嘉目光逡巡過四周,只見?入目所見?樓閣比在外?看起來更加破敗,原本色彩鮮明的磚瓦都已經?在經?年風霜中褪去了顏色,甚至還有些亭臺已經?因為年深日久垮塌,卻無人?修葺。 而在這偌大別宮之中,除了面前?上了年紀的駝背老者,竟然再不見?第二個人?。大約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宮墻內草木瘋長,已看不出原本精心堆砌出的景致。 若是無人?打理,那這里會凋敝至此也就不奇怪了。 桓少白探看過周圍情?形,雖然經?風吹雨打,樓闕不復從前?光彩,但氣勢猶在,其中規制甚至不比商王宮差。 不過破敗成這副模樣,任什么規制也沒用了,仔細想來,這里剩下的唯一好處或許便是占地甚廣。 不過這玉京城的地,好似也不值什么。 況且這樣大的地方,如今要?修葺起來,也是樁大工程。 正在姚靜深嘆息之際,宿子?歇帶著眾多奴仆也趕來了。 他怎么說也是國君公子?,就算不在玄商多年,身邊未能培植下什么勢力,但要?借些宮人?前?來灑掃休整宮殿也非難事。 何況他還扯了宿昀的大旗,宮中內官當?然不敢怠慢,立時便安排數百人?隨他前?來。 宿子?歇也不擔心被?宿昀知道,這事細究起來他本也不占理。 命眾多仆婢各自忙碌,宿子?歇將這處別宮的來歷大略講給?姚靜深等人?聽。 這里原是玄商楚原君的府邸——不過在二十年前?,這位先?商王的幼弟因謀逆之罪被?誅。 也是在處置了他后,宿子?歇的父親宿昀才真正坐穩了玄商王位。 先?商王,也就是宿昀的父親,待這個幼弟甚厚,不僅為其封君,更將部分兵權交與他手,臨死前?遺命他攝政,以致少年繼位的宿昀不得不看他臉色行事。 不過以宿昀性?情?,當?然不會甘心做個任人?擺弄的傀儡君王,他蟄伏數年,在縝密籌謀后,終于成功自這位叔父手中奪回兵權,將他在朝堂的勢力連根拔起。 楚原君身死后,這座規制堪比商王宮的府邸也就落到了宿昀手中。 他將此處設為別宮,初時也常來住過,后來便漸漸失了興趣。 宿昀并不是個愛動彈的性?子?,加上政務繁忙,他多數時候還是待在商王宮內。 空置未免浪費,但因規制逾矩,宿昀也不好隨意將別宮賞賜給?臣下。 他便是賜下,怕也沒有幾人?當?真敢收,玄商眾臣心知,他對楚原君這位叔父至今仍心懷憤懣。 每年不曾住過幾日,又要?花上不少人?力物力維持,宿昀算了算賬,實在覺得虧,便將此處人?手都裁撤了,只剩一個老仆看門。 不過空著也是浪費,他便將這座別宮當?做了堆放書簡經?卷之處。 正殿門口的陣法禁制因為靈氣不足成了擺設,當?然,就算仍在運轉,這樣的禁制也不可能擋得住如今天命境的姚靜深。 他抬手打開塵封多時的殿門,頓時便有濃重塵灰撲面而來,姚靜深及時御起靈力,方保住了一身干凈衣袍。 走入大殿之內,其中不見?有什么擺設,抬目望去,可以看見?梁柱上鐫刻有繁復陣法紋路,只是本該鑲嵌玉石的地方卻空空如也,令之失了效用。 以宿昀物盡其用的性?情?,早就將這處別宮中能用的擺設都搬空了,連維持陣法的玉石也不忘撬了下來。 諸多經?卷書簡被?胡亂堆在地上,姚靜深隨手拾起兩卷,粗粗一看,竟都是廢棄無用的玄商公文。 再看一旁靈光黯淡的玉簡,這的確是功法玉簡不錯,不過妙嘉將靈力探入,發現這些功法殘缺不全?,根本無法供人?修行。 若是能用以修行的功法玉簡,大約也不會被?隨便棄置在此了。 所以這就是宿昀口中,藏有諸多功法典籍的別宮?想起他曾與自己說過的話,姚靜深的神情?不由有些微妙。 話好像也沒錯,就是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 不過這處別宮也不是不可用,姚靜深手中靈力運轉,收拾起地上書簡來,其他幾人?也動手幫忙。 姬瑤自是對這些毫無興趣,她抬頭看著鐫刻在梁柱上的陣紋,片刻后,抬步向?前?,走入內殿。 天光透過雕花木窗落入殿內,除了幾個被?搬空的書架,便也不見?其他。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若有所思。 姬瑤直覺這座大殿有些問題,但一時竟也不能分辨根源在何處。 謝寒衣從她身后行來,見?她靜立原地,不由問道:“阿瑤,你?在看什么?” 姬瑤抬起手,風從她指間?流過,靈氣徜徉:“你?可有察覺異常?” 謝寒衣放開感?知,捕捉殿內靈氣流向?,卻也不曾察覺任何端倪。 “不如去高處看看?”他提議道。 謝寒衣相信,姬瑤的感?覺不會出錯。 自西南處的高臺向?下望去,可將別宮地形盡收眼底。 別宮中樓闕布局似自有規律,但又與姬瑤所熟知的陣法并不相同。 她站在闌干后,感?知蔓延,迅速籠罩了整座別宮,宮闕中所有人?的動向?都落在她意識之中。 宿子?歇帶來的仆婢正四散忙碌,正殿中,他一面幫忙收拾地上殘卷,一面與桓少白等人?閑聊:“……先?王在時,頗為偏私楚原君這個幼弟,賞賜頗厚,后來他又攝政多年,府中靈玉財貨不可計數,行事也就極盡豪奢,聽說當?日他在時,這別宮不止各處陳設都是上品靈器,連鋪地的都是靈玉?!?/br> 當?然,這些靈器早都被?宿昀搬空了,鋪地的靈玉更是被?整塊挖起,只留下一堆坑。 不過為宿昀從別宮所得,不過只是楚原君所藏靈物財貨中的極少部分。 在他獲罪身死后,宿昀立刻便命人?查封這座別宮,但命人?再三搜尋,也未曾尋到他所藏靈物。 宿昀為此數次盤問這位叔父活下來的心腹,都沒能得到任何線索,一氣之下搬空別宮,連梁柱和鋪地的玉石也沒有放過。 也不怪宿昀如此看重外?物,自他繼位以來,玄商數度遭遇天災,國庫空虛,入不敷出,若非如此,宿昀也不至于做出賣兒子?換糧的事。 不僅如此,玄商鐵騎的威名?也是來自大量靈玉和金銀的支撐。 所以在誅殺楚原君后,宿昀本以為能將他之所藏充盈國庫,如此一來,至少十年之內,自己不必憂心國庫空虛——宿昀對這位叔父究竟藏有多少靈物財貨,早就有數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大一筆財物會不翼而飛。 分明就該在這別宮中才是! 但宿昀手下的人?將這座別宮翻了個底朝天,終究也沒找到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