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后我覺醒了血脈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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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靜深目光掃過鄭騁,又看了一眼雙腿折斷的陳云起,面上噙著?淡淡笑意:“先動手的人,只怕不是阿稚?!?/br> “戕害同門,自作自受,便是重傷,也怪不得旁人?!?/br> “胡說八道?!”當即便有辰宿學派弟子出面,厲聲駁斥道?,“分明是此女傷了我鄭師兄,休要顛倒黑白!” 姚靜深卻只看向周長老:“他身上傷勢,是淮都鄭氏獨門暗器暴雨針所?致,既先動了手,便沒有旁人不可還手的道?理?!?/br> 周長老正以?靈力為鄭騁探查傷勢,聞言臉色陰晴不定。這新來的客卿修為不如何,眼力卻是不差,鄭騁身上傷勢,的確是暴雨針所?致。 姚靜深沒有多言,行至陳云起身旁,取出丹藥。陳云起看了姬瑤一眼,才將丹藥服下。 “你雙腿折斷,需請醫修出手續接,方無后顧之憂?!币o深看了一眼陳云起傷勢,溫聲道?。 顯然,姬瑤是為護眼前少年才會?出手。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這么做?以?這些?時日姚靜深對姬瑤的了解,她從不會?做無謂之事。 這引氣境的少年,同她是何關系? 便在?此時,陳云起也向周長老道?:“她是為了救我出手,長老若要責罰,責罰我便是?!?/br> 看著?滿臉青紫的陳云起,周長老如何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學宮弟子暗中對這位大夏龍雀之主的打壓欺侮,他其實也有所?耳聞,只是無意去管。如今卻是將丑事鬧到了外?人面前,周長老的目光剮過與鄭騁同行的學宮弟子,真是丟人! “長老,是他先傷了鄭師兄……”少年嚅囁著?開口,看向鄭騁肩上刀傷。 周長老卻越發?覺得氣悶,知玄境為引氣境所?傷,傳出去難道?是什么好聽的事?! 千秋學宮弟子此時看向姬瑤等人,臉色都不算好看,陳肆卻不在?意他們是何態度。他湊到姬瑤身邊,殷勤地扶著?她坐下:“阿稚,你沒事吧?” 姬瑤坐在?素輿上,語氣平靜道?:“有事的不是我?!?/br> 這話引得一眾千秋學宮弟子側目,這話雖然不錯,但聽起來實在?讓人不爽,無論如何,她傷的可是千秋學宮的弟子! 而在?見到陳肆的瞬間,與眾多學宮弟子一道?前來的陳原心中生出些?微妙不安,他怎么會?在?這里?! 前日才同陳肆說過千秋學宮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今日他便出現在?這里,陳原臉上著?實有些?掛不住,好在?此事并沒有外?人知道?。 忽略這般如鯁在?喉的感覺,他看向素輿上的姬瑤,陳肆方才說的是阿稚? 她便是陳稚?! 陳原之前休沐,雖回到了陳府,但他自認為長兄,理應姬瑤前去拜見,又怎么肯直降身份主動去見姬瑤,所?以?他并不知她相貌如何,方才只作壁上觀。 但此時陳肆開口,陳原已經可以?確定姬瑤身份,他看著?臉色難看的周長老等人,神?情頓時有些?扭曲。 她怎么敢?! “陳肆!” 陳原這一聲高喝讓陳肆不由得渾身一激靈,他轉過頭,見是陳原,有些?愣神?道?:“長兄……” 長兄怎么也在?這里? 陳原帶著?一身沉郁氣息走向姬瑤:“陳稚,還不快向周長老和鄭師兄請罪?!” 他的舉動引來一眾學宮弟子注目,隨著?這話出口,一陣嘩然之聲響起。 陳稚—— “淮都陳氏,陳稚?” “她就是那個射傷了趙麟,僅憑一句話便壞了趙氏五境門客道?心的陳氏女?” “雙腿有疾……真的是她……” 事涉淮都三大世族之一的趙氏,不過短短兩日,陳稚之名已經傳遍了整個淮都,世族出身的子弟,更是沒有不知她名姓的。 頓時,無數道?意味不一的視線盡數匯聚在?姬瑤身上。 第五十三章 在眾多千秋學宮弟子的注視下, 姬瑤神色冷淡如初,對陳原這句帶著命令口吻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無意抬眸看他一眼。 陳肆對此已是習以為常, 對于不想?聽的話, 她自來是不會聽的, 不過顯然,陳原并不能接受這一點。 人群中似乎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譏笑, 看?來,陳原身為長兄, 在這個meimei面?前卻?沒有多少威嚴啊。 在周圍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目光下,陳原漲紅了臉, 心中為姬瑤反應生?出?勃然怒氣, 她竟敢無視自己?! 陳原會有此反應也不奇怪, 上虞甚至所有九州世族,族中子弟自幼所受教導便?是長幼有序,所以年輕一輩中序齒為長的陳原,在陳肆等人面?前, 天然便?有身份上的壓制。 加上他天資修為在陳氏族中算是一等, 便?又為他的身份增添了分量, 在他面?前,陳肆等人只能乖乖聽訓。 也是因為如此, 當?姬瑤以陳稚的身份回到陳氏時, 陳原也理所當?然地以為, 她應當?敬自己這個長兄如父。不想?他休沐之日已特地回到陳氏,她竟也不知上門拜見。 陳原不知道, 便?是面?對陳方嚴這個陳稚名義上的父親,姬瑤也沒有半分敬畏的意思?, 何?況是他。 心中本就存了不滿,此時見姬瑤又傷了鄭騁,當?即便?擺出?長兄的架子要姬瑤賠罪,卻?不想?被她徹底無視。 “陳稚,你是要忤逆長兄?!”陳原語調上揚,身體因為壓抑的暴怒而繃緊。 姬瑤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他身上,眼中帶著高高在上的漠然。 如今在場的,有不少是與陳原熟識的世族子弟,姬瑤如此態度,讓他覺得自己顏面?蕩然無存,頭腦一熱,竟是高高揚起手來。 還未及落下,陳肆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陳肆?!”陳原沒想?到陳肆會出?手攔下自己,他咬牙叫出?他的名字,神情因為暴怒與意外?而有幾分扭曲。 這個生?父早逝的庸碌族弟,竟然也敢對自己不敬?! 陳肆抿著唇,在陳原的逼視下,并沒有松手的意思?:“阿稚做錯了什么,長兄要如此疾言厲色?!?/br>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有勇氣阻止陳原,從前陳肆在陳原面?前,只有乖乖聽訓的份。 聽陳肆這樣說?,陳原只覺他愚不可及,連如此淺顯的事也不懂。姬瑤今日傷了鄭騁,不僅會開罪鄭氏,勢必還會令他所在的辰宿一門不滿,她已經得罪了趙氏,如今還要為陳氏繼續樹敵么?! 為今之計便?是及時低頭賠罪,讓鄭騁出?了心頭之氣,才能避免事態擴大,也圓了辰宿一門的顏面?。 陳原自以為是在為陳氏利益考慮,至于姬瑤是否有錯,有無委屈,在他看?來卻?是無關緊要的。 只是這番思?慮,絕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陳原終究還是要臉的,他怒視向陳肆,只道:“她對兄長不敬,原該受些教訓!” 說?罷,體內靈力運轉,打定了主意要先給陳肆一個教訓。 明識境圓滿的陳肆,如何?會是已入知玄的陳原對手。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靈光亮起,最后倒飛出?去的卻?是陳原。 連陳肆自己都有些傻眼,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 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忽地意識到什么,于是轉頭看?向姬瑤,只見她緩緩收回抬起的指尖,神情還是一片波瀾不驚。 破案了,果然是她。 看?了眼摔在地上,一時半刻都爬不起來的陳原,陳肆心中暗道,你非得招惹她干什么。 從遇上姬瑤開始,陳肆還沒見過能讓她吃虧的人。 一旁少年詫異道:“這是陳原族弟?他才不過二?境圓滿的修為吧?” 怎么飛出?去的是陳原? “堂堂知玄,竟然敗給了明識境修士,真是丟了我千秋學?宮的臉?!庇腥碎_口,嗤笑道。 “許是一時不妨……” 耳邊傳來眾多千秋學?宮弟子的議論,陳原羞憤欲死,他何?曾丟過這樣大的臉,何?況令他顏面?盡失的,還是平日一直都不曾正眼瞧過的陳肆。 平日與陳原交好的學?宮弟子上前將他扶起,他那張還算端正的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盯著陳肆和姬瑤的目光滿是不善。 陳肆知道,自己大約徹底得罪了這位長兄,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卻?說?不上后悔。 從前他對這位有資格入千秋學?宮進學?的長兄,還是頗有幾分尊敬向往的,不過如今,這層濾鏡卻?是已經碎了個徹底。 他又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鄭騁,心中一時說?不清是何?滋味。 自從同姬瑤一起回到淮都,他忽然發現,這些高高在上,從前他連結交資格都沒有的世族子弟,也不過如此。 所謂的世族風度,在事情不遂自己所愿時,蕩然無存,在姬瑤面?前,他們除了無能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陳原心中雖然驚怒交加,但?也并未被沖昏頭腦,沒有再?貿然動?作。陳肆絕不可能是他對手,方才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姚靜深身上,帶著并不掩飾的敵意,是他? 在場似乎也只有三境圓滿修為的姚靜深實力更在他之上。 只有三境初期的姬瑤,卻?是被陳原忽略了。 姚靜深已經幫姬瑤背了不止一次黑鍋,如今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誰讓他擔了她師父這個名頭。 “我已說?過,我的弟子,無須旁人代為教訓?!币o深看?向陳原,他分明笑著,卻?令人感到一股莫大壓力。 不過是個三境修士罷了,陳原心中怒火升到了頂峰,也顧不得姚靜深學?宮客卿的身份,口不擇言道:“你是什么東西,區區知玄境,也敢教訓我?!” “他是我師兄?!?/br> 便?在他這句話出?口之際,女子清冷的聲音自后方響起,眾人循聲看?去,紛紛變了臉色。 “弟子見過祭酒!” 在場所有千秋學?宮的弟子,除了有傷在身的鄭騁和陳云起,俱都拜下身去,姿態恭謹。 如今來的,正是時任千秋學?宮祭酒的許鏡。 女子著高冠道袍,看?上去不過二?十許,她生?得一副冷清容顏,神情寡淡,稱不上多美貌,但?在這樣的女子面?前,已無人會在意她容貌如何?,因為她是五境化神圓滿的強者。 葉望秋跟在許鏡身后,他肩上站了只巴掌大小,毛色雪白的肥啾,黑豆大的眼睛正和他一起好奇地望過來。 這是發生?了什么,如此熱鬧?葉望秋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后落在陳云起身上,不由臉色一肅。 “云起道友?”看?著陳云起這番情狀,他不由皺起眉來。 幾日前他才至淮都,拜見過上虞國君聞人驍后,得其允準,來千秋學?宮學?習一段時日。 今日他初至千秋學?宮,自然要先拜見過身為學?宮祭酒的許鏡,不想?會遇上這番熱鬧,同自己有過一起逃命交情的陳云起竟也被卷入其中。 見他舉動?,其他人都覺得有些意外?,這陳云起同蓬萊弟子也有交情?他分明只是個出?身鄉野的庶民…… 葉望秋并未認出?姬瑤,當?日在不思?歸中,她以帷帽遮面?行事,除了謝寒衣外?,無人知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