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后我覺醒了血脈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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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重壓力下,景弈咬緊牙關,再說不出半個?字。 景弈能收服大夏龍雀,對他來說自是最好的結局,但被這鄉野少年所得?,也并非不能接受。畢竟,陳云起?也是上?虞子民,如此一來,大夏龍雀,終究還是歸屬于上?虞,他也算完成了上?虞國君交代之事。 “既然?道?子有此言,我等自當遵從?!甭勅苏呀柚x寒衣的話為?自己搭下了臺階,他躬身向姬瑤一禮,態度十足恭謹。 第二十七章 眼見聞人昭向姬瑤低頭?, 在場其他修士便知,大夏龍雀的歸屬已然塵埃落定。 原本最有?希望爭奪大夏龍雀的兩方勢力便是隨國和上虞。如今隨國七境修士已然被?廢,宋復月被?姬瑤壓制得連頭?也抬不起來, 而上虞一行中做主的武寧君聞人昭也明言放棄, 即便一眾修士心中頗多遺憾, 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這天下,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 看了一眼地上哀嚎不已的隨國供奉, 眾人對于?姬瑤不免更加忌憚,這可是七境洞虛, 足以坐鎮一國的大能,竟然被她輕易廢去了所有?修為, 那這少女該是何等境界? 想到這里, 一眾修士噤若寒蟬, 甚至不敢直視姬瑤一眼。 便是此時,大夏龍雀在陳云起手中發出不滿嗡鳴,它曾是魔族龍雀所?用兵刃,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奉一個剛入引氣的人族小輩為主。 它的主人, 該是生而強大的魔族! 可惜姬瑤并不在意它愿不愿意, 指尖一拂, 陳云起腕上便現出一條血線,鮮血滴落在刀刃上, 隨著她靈力牽引, 在刀刃上緩緩形成咒文。 魔族兵刃, 需以血祭。 玄色刀刃像是被?鮮血喚醒,涌動著赤紅流光, 原本嵌有?玄煞石的小孔中匯聚血色,轉瞬又盡數消散, 幾乎讓人以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大夏龍雀掙扎著不肯臣服,刀光明滅不定,但?隨著姬瑤指尖撫過,血光一寸寸褪去,最后發出一聲幽遠長?鳴,大夏龍雀在陳云起手中安靜下來。 刀身上煞氣褪盡,大夏龍雀光華黯淡,它看起來像是一把凡俗中沒有?什么殊異之處的普通長?刀。 但?陳云起能感知到,自?己和這把刀之間多出了些微妙聯系,只需他心念一動,便可驅使。 這樣的念頭?升起,大夏龍雀在他手中顫了顫,隨即再無響動,陳云起不由陷入沉默。 大夏龍雀兇戾傲慢,就算在姬瑤壓制下強行認他為主,也不可能任其驅使。想要徹底掌控大夏龍雀,他或許還需要花上很?長 ?一段時日。 即便如?此,各色或羨或妒的目光還是先后落在了陳云起身上,這可是大夏龍雀! 這少年其貌不揚,境界也不過剛入引氣,看他一身粗褐布衣,也不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來歷,為何就被?他得了這份機緣? 眾人實?在好奇,姬瑤為何會對陳云起另眼相看。 此時最不能接受這件事的,莫過于?景弈。 他看著陳云起手中長?刀,目眥欲裂,大夏龍雀本該是他的! 景弈的牙關幾乎要咬出血來,心臟已經被?妒火徹底吞噬。他放棄淮都?的一切,在杏花里這樣的偏僻鄉里呆了整整七年,如?今因為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少女,都?成了一場空?! 為什么?憑什么! 景弈想質問姬瑤,但?即便他如?何用力,在聞人昭無形威壓下,喉中也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 聞人昭不會讓他有?機會開罪眼前不知境界的少女。 其實?見大夏龍雀奉陳云起為主,他心底也不免掠過一絲遺憾,景弈是他血脈,大夏龍雀若能為其所?得,于?他自?是最好。不過落在這鄉野少年手中,他出身卑賤,易于?掌控,也不是最差的結果。 畢竟已經認主,有?大夏龍雀相護,想殺陳云起也非易事。 轉念將事情想清,聞人昭看向姬瑤,抬手再拜,執晚輩禮道:“姑娘助我上虞奪得此刀,上虞感激不盡,若有?余暇,不妨前去淮都?,與君上一敘?!?/br> 眼前少女修為莫測,只能交好,不可令其生惡。若她愿前去淮都?,上虞或許…… 姬瑤沒有?回答,甚至未曾看他一眼。 淮都?她自?然會去,因為陳稚要去淮都?,不過不是現在。 聞人昭已經許多年沒有?嘗過被?人視若無睹的滋味,這天下有?多少人敢無視上虞武寧君的示好?偏偏姬瑤就是一個。 對于?她這般態度,聞人昭全無異色,姿態始終放得很?低。能有?如?今地位,聞人昭在喜怒不形于?色這一點上做得一向不錯。 見到這一幕,玉琢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 當日在她和陳云起面前,聞人昭是高高在上的武寧君,如?今在這不知名姓的少女面前,他卻能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原來山下的世?界是這樣的啊。 玉琢笑?出了聲,在四下寂靜之時,她的笑?聲不免有?些突兀。聞人昭看了過來, 眼底微沉。 陳云起上前一步,擋在了玉琢面前。 幾息后,聞人昭終于?收回了目光,渾身緊繃的陳云起這才放松下來。 “謝謝?!庇褡猎谒砗筝p聲道。 “你也幫過我?!标愒破鸹氐?。 在吳青陽性命垂危之時,肯向陳云起伸出援手的,只有?玉琢。即便她能力有?限,無法改變什么,陳云起也始終感激她。 陳云起抬頭?,姬瑤的身影已經在數丈之外,不曾向他交代什么。 陳云起怔怔望著她的背影,忽有?悵然若失。 她要走了么? 姬瑤要做陳稚,但?她終究不會是他的吱吱。 陳云起抿了抿唇,終究什么也沒能說出來,他俯身向姬瑤拜下,無論?如?何,她當真?幫了他許多。 謝寒衣也遙遙向少女一禮:“姑娘,有?緣再會?!?/br> 這話換來姬瑤有?些奇怪的一眼。 他差點死在她手里,竟然還想同她再會? 真?是奇怪。 謝寒衣不知她心中所?想,天邊夜色逐漸稀薄,少女素衣飄然,消失在山間渺茫晨霧中。 葉望秋湊到他身旁:“師兄,你和她認識?” 謝寒衣想了想,回道:“應該算是?!?/br> 他們?已經見過兩面,應該稱得上認識了。 應該?葉望秋聽得茫然:“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謝寒衣沒答上來,他好像是不知道…… 葉望秋見此,又問:“那她叫什么?” 謝寒衣后知后覺,自?己似乎連名字也忘了問。 “你的問題太?多了?!彼⑿?著封住葉望秋的嘴。 下次再見,希望他能知道她的名姓。 大夏龍雀的歸屬已經確定,在姬瑤離開后,在場修士也不打算多留,不思歸的先天道韻已經隨煞氣一起散盡,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這里。 姬瑤的威壓散去,隨國供奉終于?將五體投地的宋復月扶了起來。他臉上沾了泥,神情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再不復之前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淡然。 “公子,現下當如?何?”玄衣護衛低聲問道。 宋復月陰鷙地望了上虞眾人一眼,恨聲道:“先離開此地再做打算?!?/br> 隨國供奉將他護在當中,正欲撤離,謝寒衣卻抬步攔在了他們?去路上。 “諸位留步?!彼煨扉_口,笑?意不達眼底。 謝寒衣的目光落在宋復月身上:“閣下傷我師弟之事,總需有?個交代?!?/br> 傷葉望秋的是玄衣護衛,下令的卻是宋復月。 蓬萊弟子從不仗勢欺人,但?也沒有?任人欺侮的道理。 宋復月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著實?沒有?想到,看起來無甚出奇的葉望秋,竟然是蓬萊弟子。 “先前誤傷蓬萊弟子,是我之過,還請謝道友見諒?!彼螐驮潞谥樝蛑x寒衣賠禮,此番隨國損失慘重,實?在不必再節外生枝。 “若是我不見諒,又如?何?”謝寒衣神情溫和如?初,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客氣。 本就壓抑了滿腔怒火的宋復月終于?撕下了那張謙和的假面:“謝道友是在挑釁我隨國么?!” 雖然隨國七境供奉已被?姬瑤廢去修為,但?宋復月麾下仍有?五名六境供奉,而謝寒衣不過五境。 這位蓬萊道子,未免太?托大了。 謝寒衣卻并不畏懼,他含笑?道:“請諸位指教——” 他既然來討打,自?己又何必客氣,宋復月冷笑?一聲,示意隨國供奉動手。他不能殺這位蓬萊道子,但?命人教訓他一頓卻無妨。是他請戰在先,便是輸了,蓬萊也沒有?資格向隨國討要說法。 白發老嫗站在聞人昭身旁,聲音嘶?。骸熬畈淮蛩悴迨??” 聞人昭負手而立:“且先看看,這位蓬萊道子究竟有?如?何實?力?!?/br> 以五境修為逼退六境大妖,究竟是被?夸大的傳聞,還是確有?其事。 謝寒衣游刃有?余地躲過自?不同方向襲來的隨國供奉,他雖不是姬瑤對手,卻并不懼宋復月一行。 他如?今境界尚是五境圓滿,但?只要謝寒衣愿意,隨時都?可突破六境。之所?以沒有?這么做,是因他師尊命他壓制修為,入世?悟道。 心境有?缺,道法便難得圓滿,六境與六境之間,其實?也有?天壤之別。 謝寒衣手中結印,風沙乍起,空中飛襲而來的隨國供奉被?一股巨力掀翻。 山林中的爭斗已經與姬瑤無關,她走上山巔時已至破曉,晨光如?刀刃,撕破蒙昧夜色,在她裙袂染上燦金。 姬瑤緩緩揭下帷帽,蒼白臉龐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 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縷晨光,這一次,她沒有?再被?灼傷,身體也未出現消散的跡象。 心跳聲響起,姬瑤在這副軀殼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人族的身體,原來這么重? 她試探著抬步,身形卻有?些不穩,險些當場摔了下去。好在指尖及時亮起靈力,她足尖離地,浮在了空中。 姬瑤心中確認,她也沒必要學什么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