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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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老蓉城大街小巷,說夏日炎炎,只有費爾曼飯店大堂的地是冰糕子砌成的,人穿靴走在上邊兒,渾身都冷得發抖哩。 這不翻不要緊,一翻又翻出些陳年爛谷子芝麻事兒, 說那時候流行什么都往酒店里湊。賭場、婚宴、游戲廳、歌舞廳、自殺圣地、兇殺現場, 齊齊攏攏都聚集在此處, 隔三差五上頭條,風頭一時無二。 最讓刃唯感到熟悉的,是在一九二七年第一次封閉費爾曼飯店之后就再也沒開過的塔樓。 而傳聞中伯爵的奢華臥室,就是在這座被稱為“西南第一高樓”的塔樓上,迄今為止,它孤獨而冷漠地屹立在那處,已經同費爾曼酒店主體群一起渡過了百年。 冊子的角落卡了張小小的彩色照片。 外墻清水磚,鑲嵌紅磚作腰線,圓弧拱、巴洛克涼亭…… 刃唯愣愣地看著照片,不知道從哪里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 小時候,自己明明無數次捧著紙風箏從這兒樓下的葡萄架邊奔跑過。 但這座孤獨的建筑,給自己的感覺卻不是快樂——是心痛。 奇了怪了。 刃唯花了整整兩個小時,將冊子翻了個底朝天。 眼睛酸澀,他正站起來,準備下樓去把冊子還回去,再滴兩點眼yào水。就這么一個起身的動作,冊子不慎滑落,不知道從哪里的暗頁中,輕飄飄落下一張薄薄的信箋紙。 鋼筆字力透紙背,上書兩個字:生平。 再往下看,只用英文寫了一排:earls g,十六歲隨母遷華,二十歲于華繼承父位。二十五歲將經營重點轉移至房地產投資,建立費爾曼飯店、洛根花園、安泰大樓等,又相繼開設本行、洋行等企業。三十歲參與社會活動。 三十五歲遭qiāng擊,逝于費爾曼飯店塔樓。 紙上還說,伯爵的父親是中英混血,所以伯爵身上只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 刃唯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這位神秘伯爵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這張紙被他翻來覆去地看了無數次,也沒能再找出什么線索。 “小子,看完沒?看完放回去,小心冊子受潮了,你吃不了兜著走!”刃鎮烽中氣十足地吼一嗓子,拿手里的報紙敲敲桌子,朝地下室喊:“上來了!” “來了來了!”刃唯悄悄把那一頁薄紙疊好。 嘿,他偏要兜著走。 他想著,把那一頁紙揣進了毛衣內揣里,拉上拉鏈,雙手chā兜,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鬼鬼祟祟。 “看完了?”刃鎮烽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毛衫。 “嗯,”刃唯這會兒捋毛特別順,乖得不同尋常,“我回房間了?!?/br> 成景廷在遠處窗簾邊站著看刃唯,他自己也自然瞧見刃唯藏紙了——不管刃唯是出于何種緣故,成景廷都興奮了起來。這種興奮,完全源自于刃唯對自己的好奇。 對兩個“自己”,都擁有了一種解釋不了的探索之心。 刃唯藏著那一頁紙又偷偷摸摸上樓,半途栽倒在樓梯口,忽然心痛得難受。 他喘著粗氣爬起來,單手摁住胸膛,張開嘴,感覺像有一只手chā入他的橫膈膜,用指尖撥開根根分明的肋骨……再攥住他的心臟,瘋狂地往外拉扯。 成景廷本來跟隨他一起上樓梯,沒想到眼睜睜看著刃唯跪下去。 “我,我……”刃唯張著嘴,急紅了眼,疼得要哭,又喊不出聲,“爸……爸……” 成景廷如今是全透明的狀態,撈不住他,只得看刃唯半撐在地板上動彈不得,嘴唇發紫,憋著一口氣,伸手想要去抓樓梯欄桿邊閑置的掃帚。 刃唯摔下去的時候手機都掉出來了,砸在樓梯鋪的地毯上,并未發出什么響聲。 他心臟劇痛,怕自己撐不過去,慌亂著去抓手機,試圖往樓下扔。 又不知道被什么力量驅使,刃唯已經快張不開嘴了,還抖著手去長按手機的緊急聯系人摁鍵。 按一下是他爸,按兩下是成景廷,按三下是齊流。 刃唯已經痛得不清醒,胡亂地一陣狂按——成景廷的手機響了,發出了那陣細微的震動聲。 他撐著手肘仰躺在樓梯上,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