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過分的事都做了，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區別。

    然而對方要裝君子，莫竹怎么能不成全。

    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用嘴巴來幫先生吧?！?/br>
    說完也不等趙承回應，身體在床上一點點地挪向對方的下//身。

    趙承一把將他提了上來，把他摟進懷里，臉貼著臉，在他臉側印下一吻后，才說：“不用，我一會去洗澡?！?/br>
    趙承抱得緊，莫竹緊緊地貼在他懷里，腹部下方被他那根鐵棍頂著，著實有些不好受，卻也沒有聲張，任憑趙承靠著。

    趙承在他耳邊深呼吸，良久后嘴覆上莫竹的耳朵，聲線有些不穩地開口：“莫竹，我愛你?！?/br>
    莫竹冷漠地伸手，環住趙承的脖子，一手扣上他的后腦勺，動作溫柔地安撫他。

    沒有新歡

    “說得倒是?！壁w承笑了笑，“你那時候是真的不懂事?！?/br>
    莫竹笑，沒搭腔。

    夜里人總要脆弱些，趙承疲憊地揉了揉眉頭，說：“莫竹，我想你了?！?/br>
    莫竹立馬道：“你在哪？我去找你?！?/br>
    “不，不是現在的你?！?/br>
    雙方一時沉默。

    當初趙承因莫竹的妥協興奮得沖昏了頭，久而久之才發現了自己不過只是留下了一副皮囊。莫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對著趙承卻越發百依百順，趙承被他的溫柔蒙了眼，一直沒發現異常，直到有一天摸到他的骨頭都深深地凸了出來，才猛然發現了不對。

    他那一瞬間是憤怒的，莫竹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卻不知道他在生氣什么，只感覺到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他默默地起身，跪在趙承面前，說：“對不起?！?/br>
    趙承一瞬間啞口無言。

    跪是他教莫竹跪的，在莫竹還在上學的時候。只要哪一天莫竹和人有了過分的肢體接觸，或者多對別人笑了兩下，晚上回來必然會遇上yin沉的趙承，叫他跪著認錯。

    退學以后莫竹從沒惹惱過趙承，是而也沒遇上要下跪的時候，趙承便天真地認為他們兩個是自主戀愛，而不是強迫了。

    ……現在莫竹這一跪，無疑是將他心里美好的幻想硬生生地砸碎，碾壓，化成了隨風而逝的粉末。

    ——罪有應得。趙承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個詞。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見喜怒地開口：“起來?！?/br>
    莫竹抬頭，有些害怕地盯著趙承，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

    趙承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莫竹，一時只覺無力。

    他脫力般地問：“莫竹，你想回去讀書嗎？”

    莫竹難以置信地抬頭望他，隨后展開一個和善的笑，“不用了，現在這樣也很好的?！?/br>
    ——再回去上學有什么用，只要趙承在他生命里多存在一天，他便多一天沒有寧日。

    隨后兩人的關系便陷入這樣的怪圈。

    索取與被索取。

    羞辱與被羞辱。

    裝蒜和做戲。

    習慣了以后這樣的生活也沒什么。

    莫竹愣了一下，才微微笑，柔和的對著鏡頭，開口：“不是現在的我？我不是一直都是一個樣嗎？承先生現在是嫌棄我老了？”

    趙承低笑出聲，一瞬間回了神，順坡下驢道：“看我在說些什么胡話。你怎么會老，明明還年輕，還能被我cao好久?！?/br>
    莫竹笑。

    趙承看著他這樣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默默嘆氣，問：“跟了我多久了？”

    莫竹偏頭思考了一下，“四五年吧，記不太清了?！?/br>
    “有句話叫做七年之yǎng，不知不覺我們兩個都磨了這句話的一大半了，不知到了七年的那個時節點，我會不會厭了你?！?/br>
    莫竹對這樣深夜的心血來潮并不如何在意，抖著肩悶聲笑了出來，“先生未免太無情了些，莫竹可是要記先生一輩子的?！?/br>
    “念我好還是記恨我？”

    莫竹一下子啞了口。

    趙承無奈的笑了笑，“算了，恨也算了。都說沒有愛哪來的恨，也許你心里喜歡我，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呢？”

    莫竹一下子沒控制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恨就是恨，哪來的這么幼稚的理論寬慰人心。

    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