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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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站在洞口,不停地推著自己肩膀上的空氣。他一邊罵道:“他娘的,啥子玩意兒!峻之快點來幫我!” 爺爺起身來,走到他面前,發現他肩膀上什么東西都沒有。爺爺問:“師兄,你咋子了?” “我肩膀上,肩膀上有個東西,狗日的滿嘴臭氣,它要咬我的脖子!”李偉的雙手在空氣中與什么東西搏斗,好像他的肩膀上真的有個什么怪物似的。 “在哪里?這里嗎?”爺爺伸手到李偉的肩膀上,果然,他好像也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當他的手剛剛與那毛茸茸的東西一接觸,就感覺有一只腿一樣的東西,將他的手給狠狠踹開。那東西的力氣很大,讓爺爺朝后打了個踉蹌。 還沒等爺爺站直了身子,李偉就已經忍不住,朝著雪地里奔了出去。他并沒有跑得很遠,而是倒在洞口的雪地里掙扎起來。他的雙手還在與肩膀上那個無形的怪物搏斗著,看他的樣子,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始終無法擺脫掉肩膀上的怪物。 爺爺湊上前去,他被李偉的反應弄得慌了陣腳,急忙問道:“師兄,我該咋個辦???” 爺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著李偉的樣子不知如何下手。他干脆扭頭去,走到師傅喻廣財的面前,將喻廣財搖起來。 喻廣財睜開眼來,迷迷糊糊地望著一臉驚慌的爺爺。他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爺爺使勁地搖了他兩下,喊道:“師傅,你快醒醒,師兄出事了!” “啥子?出啥子事了?!”喻廣財回過神來,連忙從地下支起了身子。 爺爺指著洞口,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洞口的李偉已經沒了反應。而隔得遠遠的,爺爺看到那片雪地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喻廣財瞇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來,朝著李偉走了過去。爺爺跟在他旁邊,越走越近之后,發現李偉癱倒在雪地里,那攤血是從他的脖子和臉上流出來的。他的整張臉像是被什么怪物給撕爛了,七零八碎地掉落了一些臉皮,脖子上有兩個明顯的牙痕,鮮血還在朝著外面汩汩地流著。 這一刻,喻廣財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他近乎咆哮道:“這他媽的咋個回事????這他媽的到底咋個回事???!” 他的聲音很大,在洞子里回蕩了一圈。這時候,莫晚、羅琪和曾銀貴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莫晚跟羅琪走到爺爺身后,見了地上的李偉,差點沒忍住嘔吐出來??蓛扇撕芸炀蛯⑦@種惡心感轉換成了傷心,她們連連追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爺爺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喻廣財,喻廣財卻蹲在地上沉默不語。 “師傅,這到底是咋個回事?”羅琪低聲問道。 喻廣財搖搖頭:“我不曉得,你們全部待在洞子里,不要邁出去半步?!?/br> “不曉得?你會不曉得?之前張七跑去哪里了你說你不曉得,青龍山明明就在對面,我們卻走了那么久沒有走到,你也說不曉得,現在師兄死了,你也不曉得,那你曉得啥子?”羅琪厲聲責問。 爺爺上前將羅琪拉到一旁,接著就聽見她嚶嚶地哭了起來。 “不用問了,我曉得是咋個回事?!?/br> 這個從洞子的角落里傳出來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扭過頭去,只見曾銀貴蹲在墻角,目光渙散地望著地面上那個光禿禿的石頭。 “你說,咋個回事!”羅琪問道。 “師兄是被一條狗咬死的,一條看不見的,比老虎還要兇的惡狗咬死的!” 聽到這話,爺爺突然回想起之前在李偉肩膀上摸到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 “也不對,應該是我害死了師兄,嗚嗚……”曾銀貴將腦袋埋進雙腿里。 “你到底在說些啥子?啥子一會兒是一條狗一會兒又是你哦?”爺爺問道。 “是我做了一個夢,夢里夢到了一條惡狗,這條惡狗太兇了,看不慣哪個就咬哪個,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它的嘴里逃脫?!痹y貴現在想來好像還是有些后怕。 “到底咋個回事,你跟我說說?!庇鲝V財聽出了他話中蹊蹺,也湊了上來。 “那是在一個叫作丹鳳的小鎮上……” 曾銀貴感覺有一陣陰風鉆進了自己的骨頭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冷戰讓他擺了擺腦袋,從混沌中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的雙腿還在不聽使喚地朝前走著。 走在他前面的人是爺爺,爺爺穿著一件白色褂子,身上背著一個布袋子。爺爺的前面是羅琪和莫晚,再前面就是李偉和喻廣財。他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汗衫已經差不多濕透了。被浸濕的汗衫讓夜晚的涼風一吹,有點襲人的感覺。 幾人此時行走在一片竹林里,這竹林密密匝匝,枝葉將頭頂的月光割得支離破碎,投到這條羊腸小道上的時候,有些光怪陸離的感覺。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曾銀貴試探著問了一句,恍惚之間,他覺得這一幕好像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經歷過。 爺爺回過頭來望了他一眼,然后略帶疑惑地盯著他的眼睛。他問:“師兄你沒事吧?剛才你還猴跳舞似的對丹鳳的怪事充滿了好奇,現在咋個這樣問,別玩假裝鬼上身的把戲???” 爺爺的提醒讓他想起幾年前幾人在一片竹林里被鬼上身的事情,剛才心中的那種熟悉感應該指的就是那件事情。曾銀貴尷尬地笑了笑:“我曉得,你是胡峻之,我沒有被鬼上身,但是我真的不曉得我們是要往哪里去?!?/br> 莫晚也回過頭來笑道:“你咋個跟上次在廣東的時候,峻之的反應一樣???喻師傅你給看看,這到底是咋個回事?!?/br> 喻廣財并沒有回頭,對曾銀貴的反應不以為然。他說:“我看是他們兩兄弟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想偷懶?!?/br> 幾人也跟著喻廣財笑了起來,曾銀貴心里起了疑惑,他明明記得之前是在一個青龍山找林子,然后被大雪困在一個黑乎乎的洞子里了,怎么就會突然到了這里呢? “張七咋個不在?”曾銀貴換了一個問題問道,希望旁敲側擊可以推斷出現在幾人的去意。 他的話讓爺爺突然停下了腳步,爺爺回過頭來,雙手插在腰間:“你是故意找碴的?” 曾銀貴這就更加不明白了,他的這句話哪里有故意找碴的意思,就算是沒話找話說,那也是出于對張七的關心啊。曾銀貴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冤大頭,他委屈至極:“哎喲喂,我這樣說也不對,那樣說也不對,你們到底要我咋個整?” “你真不曉得現在我們要去哪兒?”羅琪問。 他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可能我曉得,只是突然給搞忘了?!?/br> “峻之你不要生他的氣,他可能是真的突然腦子壞了,人經常會在干一件事情的時候,干著干著突然就腦殼發憷,尤其像他這種本來就腦子不太發達的人。張七在我們去廣東的時候不幸去世了,還是你親手給他挖的陰井,你會不曉得?”羅琪的話里略帶諷刺,看曾銀貴沒有反駁,她大致已經可以斷定曾銀貴并沒有撒謊,她說,“還是我來給他補補課,峻之,我們換一下位置?!?/br> 羅琪與爺爺交換了一下位置,然后將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重述給他聽。 昨天下午,喻廣財接到一個同行的口信,說在一個叫作丹鳳的小鎮上遇到了一件怪事。之前已經去了兩撥師傅了,可都沒有擺平。第一撥師傅去的時候,本來是接受邀請去做喪,為家中死人超度,可沒想到到了東家之后,發現怪事接連不斷,而那主人家又好像在掩蓋什么。師傅不敢多問,就只能硬著頭皮去做禮,看風水找陰宅的位置??烧l知每進行到一個環節,那東家中就會有一人莫名其妙地死亡,而且死亡的樣子非??膳?,像是被猛獸撕破了臉和脖子。 那個師傅看了風水之后,就帶著幾個徒弟默默離開了。他感覺好像是自己害了那家人,心里非常愧疚?;厝ブ?,這師傅第一時間聯系了另一位也算是在行業中受人尊敬的師傅,可這師傅過去之后,只做了一個道場,之后分文不取就離開了。 喻廣財聽說了這件事情,本來不想去多管,可沒想到那個帶口信的人剛走,這東家的人就趕來了,說是此人家姓萬,家中有良田好幾百畝,大山好幾座,一年產出的糧食都能養活一個村子里的人。只是出了這件事情之后,這家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先是少爺,接著是夫人,再來就是下人,弄得這家老爺夜夜不得安寧。所以,他放出豪言,如果誰能幫他家解決這件麻煩事,他就賞五百大洋。 按照當時的行情來算,這是普通地主家出價的好幾十倍,更別說是平常人家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這樣的,大約十天之前,這萬家的三少爺失蹤了,這可把整個萬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給急壞了,這三少爺是萬家老爺的命根子,也是萬家以后唯一的香火和偌大家業的繼承人。萬家老爺通知了當地的警局,可當今世道一般人也是知道的,如果沒有夠多的錢根本請不動那些個官老爺,關鍵是就算你請動了,事情也不見得能夠解決得了。 警隊的七個人幾乎搜遍了整個丹鳳小鎮,都沒有找到萬家三少爺的下落。警隊的幾個人也有些急了,覺得如果在一個鳥屎大的地方,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的話,那還真是丟盡了警察的臉。于是,七個人擴展到了十二個人。他們一部分負責搜山,一部分負責去查看河里有沒有情況。 在這十二個人的合力之下,最后在丹鳳小鎮后面的大山林里找到一具遺骨,這具遺骨非常嚇人,被一個怪物啃得血rou模糊。幾人根據掉落在一旁的玉墜,判定那具幾乎只剩下骨頭的遺骸是萬家三少爺的。 眾人帶回了萬家三少爺的尸體,萬家老爺悲痛欲絕,讓管家拿出錢來打發了警局的人。他找來了一撥師傅準備給三少爺辦一場法事,風光大葬。誰知在這撥人來了之后,萬家府中又死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三少爺的母親,死法和三少爺一模一樣。 這件事情讓萬家老爺實在忍無可忍,于是召集了一幫人上山查看,結果在山上搜出了一條惡狗,這條狗長得跟老虎差不多大。一幫人在山腰處設計了一個陷阱,將這條狗活捉了。這條惡狗被關在一個鐵籠里,見了萬家老爺還是一副非常兇惡的樣子,這讓萬老爺非常氣憤。他下令將這條狗用專門的狗鉗子夾死,然后將它剝了皮,身上的rou分給了下人吃。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算是有了一個了結,可沒想到那條惡狗在被殺掉之后,萬家又死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萬家老管家的侄子,當初被介紹到萬家做工,跟當時的三少爺和夫人的死法一樣,這讓萬家老爺覺得這事有蹊蹺。而當初找來的第一撥師傅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狀況,于是帶著徒弟幾人悻悻離開。第二個師傅過來之后,做了一場法事,其余事情都還沒有開始做,就主動辭了工,也離開了。 聽完羅琪的講述,曾銀貴也陷入了沉思。許久,他說:“難道這些事情不是那條惡狗干的?” “現在就剩下兩種可能性,一種就好像你說的,有可能這些事情都不是那條惡狗干出來的,另一種可能性就是三少爺和夫人是當時惡狗活著的時候造的孽,而后來死掉的下人,是惡狗的陰靈作祟?!睜敔斦f道。 曾銀貴聽后,又生出一個疑惑來,他說:“如果三少爺和夫人都是惡狗生前所為,那夫人明明曉得那山上有怪物,為啥子還會到那山上去,也不可能是這條惡狗趁著她睡著了,潛進萬家宅院,將她從宅院中拖出來的吧?” “銀貴問得很有道理,這所有的一切奇怪現象,可能只有等到進了萬家院子,才能解答?!庇鲝V財說著,向幾人招了招手,“所以,現在我們得快一點,不然等到了下半夜,不曉得又要在這山林里遇到啥子怪事?!?/br> 于是,幾人在喻廣財的招呼之下,加快步伐,朝著那個叫作丹鳳的小鎮趕了過去。 萬家大宅位于丹鳳小鎮的最南端,算是郊區的位置。在萬家大宅后方差不多幾百米的位置,有幾座起伏的山丘,這幾座山丘上種滿了果樹。而在山丘后方大約幾百米的地方,就是幾座連綿的大山。 萬家的宅子是一座老宅,宅子里還搭著一個戲臺,逢年過節,萬老爺會找來鎮子上的戲班子給全家老小唱一些戲段,在平日里這戲臺就給萬家的下人娛樂用,傍晚收了工,下人們就在臺子上吹拉彈唱,也甚是熱鬧。 曾銀貴跟著喻廣財和幾個師兄弟進了院子之后,在戲臺子右下方的一張圓桌上歇下來。管家很快從屋子里出來,將幾人迎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客房。 管家帶著幾人一路往里面走,一路問道:“師傅姓喻?” 喻廣財笑道:“正是?!?/br> “那咱們是家門,如果師傅是廣字輩,那我們還對得上字排,你我可以兄弟相稱?!边@管家能說會道,很快就融進了幾人之中。 喻廣財說:“看年紀,你可能比我稍長一些,應該是兄長?!?/br> “哎,年紀是恐怕是要稍長一些,不過我不如你,你是遠近聞名的喻師傅,我就是一輩子躲在人家的大院子里做個下人?!庇鞴芗倚Φ?。 “此言差矣,自古國不分家,家不離國,能夠管好一個家的人,也有能管好一個國的才能,只是缺乏機緣而已?!?/br> “兄弟這話要是放在以前還有皇帝老兒的年代,恐怕是要被拖出去游街了。不過呢,這話倒是說得我這把老骨頭,算是有了幾分欣慰,以后閉眼蹬腿入了土,也能夠含笑九泉了?!?/br> 說著,喻管家將眾人的房間安排好了,共分三間房,喻廣財和爺爺一間,李偉和曾銀貴一間,莫晚和羅琪一間。放下行李之后,幾人都聚在了喻廣財的房間里。 “其實這件事情非常麻煩,來了兩撥師傅,最后都走了,看他們的樣子是自知擺不平這事情?!庇鞴芗冶持?,微微嘆息,“不過有一點喻兄弟你可以放心,只要事情辦好了,給萬家消了災,我們老爺絕對不會虧待幾位?!?/br> 喻廣財聽后連忙伸手阻止,道:“兄長現在莫談這些,我們吃這行飯的雖然不是啥子仙風道骨,也說不上視金錢如糞土,這個世道吃不上飯的大有人在,我們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只是這陰陽之間的事情,不能干的我們絕對不會干,只要在情理法理之中,我和我的幾個徒弟一定盡心盡力。至于報酬的事情,我們往后再說?!?/br> “這個我懂,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法則,不過你大可放心,萬家老爺向來宅心仁厚,缺心眼的事情肯定不會干,我估摸著是有臟東西進了這宅子,在宅子里鬧騰?!庇鞴芗艺f著,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仿佛那臟東西就在這屋子里一般。接著,他說,“當然,這只是我的揣測,喻兄弟不妨一試,如果看出啥子端倪,不方便下手的,我絕對不會強求?!?/br> “我有一點好奇,之前你們三少爺或者夫人在出事之前,就沒有先兆嗎?”爺爺問道。 “說實話我們也很奇怪,我們的三少爺不到五歲,走路都還打著踉蹌,從我們這個宅子到后山,來的時候估計你們也看到了,就算是個大人起碼也要走上小半個時辰,就別說是他了。而且這件事情在此之前就沒有任何人發現點蛛絲馬跡,你說奇怪不奇怪?”說著,喻管家的臉上露出疑惑。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自己人?”曾銀貴問。 喻管家保持著笑臉,將雙手背在了腰后,略有深意地望著曾銀貴。曾銀貴知道自己說錯了,于是連忙改口,說:“我的意思是說,很有可能是哪個人要故意加害三少爺,將他帶到山上去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府上的人?!?/br> 喻廣財的笑聲變得更加大聲了,他說:“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你的懷疑很有必要啊,不過在事發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做了暗中調查,結果還真是沒有,所以,這個三少爺是咋個去的后山,到現在我們都想不通?!?/br> “那后來的夫人呢?”喻廣財接著問。 喻管家聽到夫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垮了下來,說:“死掉的這位夫人,是萬家府上的二夫人,說起這位夫人,我們萬家上下就沒有一個不痛心的,二夫人人長得漂亮,在這丹鳳都是出了名的,鎮子上的酒館里還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丹鳳鎮,產美人,最美不過林亞綸,可惜可惜太可惜,成了萬家二夫人?!庇鞴芗覈@了口氣,“林亞綸就是我們的二夫人,而且她心腸好,經常給萬老爺請示,把自己二房每個月的月錢都分出一些來,換作糧食到鎮子上施粥,大家也很感激她,要說有人害她,我是萬萬不信的。這事情最奇怪的就是,明明三少爺在之前已經在后山出了事,她不可能冒著這樣的風險獨自跑到后山去?!?/br> “二夫人是三少爺的母親吧?”爺爺問。 喻管家點點頭:“三少爺是現在萬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因為這樣,萬老爺對二房更加偏愛,但府上的其他兩位夫人也沒有對二夫人懷有恨意,大家相處也還算融洽。我們的二夫人啊,對三少爺疼愛有加,出了三少爺的事情之后的那幾天,她一直郁郁寡歡,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很多下人都看得心疼?!?/br> 喻廣財聽后,沉思著點點頭。 喻管家將情況介紹得差不多之后,帶著幾人出了房間,他走到后院的戲臺前,指著戲臺子下的幾口棺材說:“三個人都已經入了殮,喻兄弟要是有啥子問題,盡管來問我,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做,把事情做好了,萬家不會虧待幾位?!?/br> 喻廣財問喻管家要了幾個死者的生辰八字,然后坐在一旁的桌子邊仔細地研究起來。爺爺回想起之前喻管家敘述的事情,對這三個人的死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在那三口棺材邊轉悠起來。 過了許久,喻廣財放下三人的生辰八字,幽幽嘆道:“難怪,這二夫人的八字已經顯露得很清楚了,天生紅顏薄命,我想如果不是她做了這么多的善事,估計早就沒命了?!?/br> “是不是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女人都短命???”曾銀貴冷不丁地這樣問道。 他的這句無心的話,倒是引起身邊爺爺和李偉的注意,兩人扭頭去望著莫晚。莫晚尷尬一笑,說:“很多不漂亮的也短命,命理是這樣,沒有人逃得掉,天災人禍還有鬼搗亂,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br> 爺爺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回頭望著那三口棺材發呆。 “峻之,你是不是發現了啥子?”喻廣財這樣問道。 爺爺深吸了一口氣,說:“也不是,不過我總覺得這三口棺材有些怪怪的?!?/br> “不會這三口棺材又是空的吧?”曾銀貴問。 李偉輕輕推了他一下:“瓜娃子,你以為這是說書呢,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嗎?” 喻管家讓人準備了一些晚飯,送給幾人。匆匆吃過之后,喻廣財說:“等會兒你們準備出柩的東西,我算個好日子,我倒要看看到底要出啥子狀況?!?/br> 直到這個時候,爺爺終于忍不住了,他說:“師傅,先等一下,有情況?!?/br> 喻廣財收住步子,回轉身來,問:“啥子情況?” 爺爺手指著擺在最右邊的那口棺材,說:“這里面有聲音?!?/br> 幾人都讓爺爺的話給鎮住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三口紋絲不動的棺材。幾人都凝神仔細去聽,可似乎并沒有從那三口棺材里聽到什么異樣的聲音。這時候還沒有擺上家伙吹拉彈唱,幾人一閉了口,整個院子里就好似沒人了一般,一片死寂??帐幨幍暮笤豪?,只能聽見幾人的呼吸聲和從院子墻角傳來的蛐蛐叫聲。 喻廣財害怕自己聽錯了,一步步朝著那棺材靠過去??刹还芩趺绰?,也沒有從那口棺材里聽出點特別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