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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蛇蝎庶女在線閱讀 - 第203節

第203節

    男人的大手滑進了女子薄薄的衣衫,在那細膩的肌膚上不斷游走。

    兩人的喘息聲漸漸加重,衣衫也漸漸脫落,殷玖夜的大手很快攀附上那抹香軟,只覺得小腹一緊,鼻翼尖都是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氣,讓他一時間心神蕩漾。

    當那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殷玖夜低吼一聲,將沐寂北攔腰抱去了床上。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正中下懷

    白皙的肌膚似乎因為激情而呈現出一股淡淡的櫻花粉色,女子睫毛輕輕顫抖著,整個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沒有一處不精致,更是沒有一處不惑人。舒咣玒児

    殷玖夜的手指輕輕的在女子身上游走,那粗礪的觸感,帶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沐寂北心頭一顫,要緊了下唇。

    感受著手中的柔胰,殷玖夜只覺得小腹一緊,整個人緊緊的貼在沐寂北的身上,兩具雪白的軀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感受著來自心靈深處的悸動。

    沐寂北整個人都陷在被鋪陳的柔軟的大床里,微微抬眼,便瞧見了雙手撐在自己耳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露出了健碩的胸膛和精壯的腰身。

    只是讓沐寂北呆愣在那里的卻是男人身上新長出的一道道細小的刀疤,許是因為沒有盛滿了藥的浴湯,男人身上的傷好的沒有那么快,疤痕也沒有很快就消失開來。

    感受到身下的女子似乎很不用心,殷玖夜不滿的皺起眉頭,胸前卻突然傳來一絲柔軟的觸感,沐寂北松開手,別過頭,一手捂著嘴,便忍不住啜泣起來。

    淚珠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涌,卻緊緊咬著雙唇,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殷玖夜愣在那里,看了沐寂北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別哭。別哭。乖?!?/br>
    殷玖夜十分慌亂,哪里還管自己已經滿身都是火,不有分說就將沐寂北抱在了自己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像是對待孩子一樣。

    “殷玖夜?!便寮疟睅е耷?,一雙通紅的眼像是受驚的兔子,看的殷玖夜好生心疼。

    “不許哭!”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讓沐寂北覺得莫名的踏實,她知道他征戰疆場一定不易,但是想到他武功高強大抵是沒人能傷到他,可是卻沒想到,那些或者結痂,或者新長出的粉嫩的傷口更是讓她心痛的窒息。

    沐寂北也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忍不住撒嬌耍性子,甚至總是不受控制的落淚,伸出雪白的雙臂,緊緊環住殷玖夜的脖子,胸前的香軟竟是在不知不覺中抵在了殷玖夜堅硬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沐寂北的小腿不安分的纏上殷玖夜的大腿,卻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正在點火,嘟著小嘴,淚眼婆娑的看著殷玖夜。

    殷玖夜身子一僵,差點失控,僵硬著吻了吻沐寂北的額頭,輕輕安撫道:“睡吧,乖?!?/br>
    沐寂北用力的點點頭,將頭埋在了男人懷中,沒有說話。

    若有一日,陰陽相隔,請記得,我愛你。

    不多時,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十分均勻,殷玖夜睜開雙眼,將沐寂北的發絲輕輕別到耳后,輕輕勾勒起她的臉頰,手指帶著輕微的顫抖,貪婪的注視著女子寧靜的容顏。

    男子的目光柔和,周身也充滿了夜色般寧靜的氣息,讓沐寂北十分安穩。

    而安月恒自從拉著白竹順著金鑾殿的臺階掉落到暗道里之后,兩人便先后摔在了地上,不過許是之前安月恒就有準備,地上鋪就著厚厚的草墊子,倒是沒什么大礙。

    白竹打量著周遭,整個暗道不算黑,墻面上凹凸不平,上面有幾盞小油燈,整條暗道十分曲折,看不到盡頭。

    白竹回過頭來,看著撐著身子坐起的安月恒,此刻正靠在墻壁上,閉著眼睛重重的喘息著,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著細密的汗珠。

    白竹湊到安月恒身旁,壓低聲音道:“王爺,這是?”

    安月恒勉強抬了抬眼皮,看向身旁的白竹開口道:“順著這條暗道一直走,可以直接到達西城門處的一家客棧,到那之后,會有人接應?!?/br>
    白竹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卻在安月恒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垂下眸子。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安月恒再次睜開眼睛,扶著墻壁站起身來,白竹趕忙去將他扶起,安月恒頓住動作,目光犀利的看向白竹,開口道:“本王如今可是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何還要幫本王,本王記得你曾經可不是本王的人?!?/br>
    白竹松開了手,沉聲道:“相信王爺一定調查過我的背景,不知王爺可查出了什么?”

    安月恒再次皺起眉頭,確實,白竹到底是什么人,他始終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若說他是沐正德或者皇帝的人,也總歸是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的,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這白竹到底是什么來路,實在是個問題。

    “不錯,本王確實沒有探出你到底是什么來路,如今本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想從本王這得到什么,倒是也不必隱瞞了?!卑苍潞憧粗D身背對著自己的白竹開口道。

    “我只是奉主上之命,前來助王爺一臂之力?!卑字衲@鈨煽傻拈_口道。

    安月恒的眉頭擰成一股疙瘩,腦中一瞬間就有了答案:“你是她派來的!”

    白竹背對著安月恒,安月恒瞧不見他的表情,白竹挑了挑眉頭,安月恒口中的這個他是誰?

    “王爺心中自有答案?!卑字窭^續道。

    安月恒大致有了答案,如果白竹真的是她派來的人,倒是也說的過去,畢竟之前白竹在宮中,也沒有偏幫過誰,而他更是查不到他的來頭,所以很有可能是她派來監視他的。

    而她一定早就知道自己今日會落敗,卻想自己可以繼續為她效力,才會讓白竹將他留下。

    安月恒沉默了一會才再次開口:“走吧?!?/br>
    白竹轉過身含著深意的看了安月恒一眼,兩人一前一后的穿過下場的暗道。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隱約可以看見這條暗道的盡頭,但是安月恒身上的傷卻是越發的嚴重了,尤其大腿上的那一箭,幾乎是要了他的整條腿。

    白竹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安月恒,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確實有超乎超人的忍耐力和毅力,整條暗道中充斥著nongnong的血腥味,卻沒有聽見男人叫一句苦痛。

    這么看來,沐寂北說的是對的,安月恒之前所做出的瘋癲發狂一部分是受了伍青青所下的藥物的影響,可一部分卻是他刻意而為之,迷惑眾人,可以想象,這樣一個男人,若是逃了出去,一樣可以掀起腥風血雨,不出五年,必定會再次卷土重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靠坐在墻上,白竹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身側的安月恒開口道:“王爺,還挺得住么?”

    安月恒點點頭,沒有說話,閉上眼,他從龍椅上摔下來的那一幕,盧引銘領兵叛變的那一幕,三只利箭飛來的那一幕,掀起紅蓋頭卻是那張駭人的臉的一幕,這一幕幕迅速在腦海中交疊,時刻提醒著安月恒他如今的處境。

    他想要大吼出來,想要將這些膽敢阻撓他的人通通殺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現在他幾乎一無所有,想要東山再起,卻不知還要謀劃多久。

    好一個沐寂北,好一個殷玖笙,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在這不堪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安月恒艱難的起身,對著身側的白竹道:“繼續走?!?/br>
    白竹掃了眼安月恒身上的傷勢,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這暗道到達了盡頭。

    安月恒扭動了墻上的一盞小油燈,便聽見石塊挪動的聲音響起,一道厚重的石門被打開。

    刺眼的光亮一瞬間便射了進來,兩人紛紛抬手擋住了雙眼,似乎想要避開這刺目的光線。

    白竹率先走出暗道,打量起屋子里來,屋子是一間很普通的客棧的房間,一張圓桌,上面鋪陳著木蘭花的桌布,桌布上擺著一套茶具,墻邊立著一架大柜子,上面擺了幾件擺設,而這柜子,正是他們暗道打開的門,再里間,是一張床,也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

    白竹回頭將安月恒扶到里間的床上開口道:“王爺,我們現在怎么辦?!?/br>
    安月恒道:“你明日一早去城中給本王找個大夫過來?!?/br>
    白竹點點頭道:“是?!?/br>
    話落,白竹便轉身出去,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這安月恒果然還是不信任他。

    安月恒看著白竹離去的身影收回了視線,如今城中兵荒馬亂,就算是找到個大夫,也不會被人發現,而且他給白竹這個機會,看看他會不會帶人來將他帶走,到底是不是圖謀不軌。

    第二日一早,白竹很快就回來了,手邊還拽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大夫,提著藥箱,有些狼狽。

    推門而入之后,白竹果然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再了,皺著眉頭輕聲道:“王爺,王爺!”

    安月恒躲在了窗口前帷幔的后面,順著窗子的縫隙打量了一下客棧外面,白竹并沒有帶人回來,這么看來,便真的恨有可能是她的人。

    安月恒從帷幔后面走出來,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烏黑一塊。

    “王爺,發生什么事了?!卑字裆锨耙徊降?,神情之中滿是憂色。

    安月恒躺回到床上:“之前聽見樓下有官兵走動的聲音,便謹慎了一些?!?/br>
    白竹繼續道:“我剛剛順路找了一輛馬車,現在停在下面?!?/br>
    安月恒沒有說話,白竹便讓那大夫上面為安月恒醫治,大夫顫顫巍巍十分驚恐,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險些是暈了過去。

    白竹一拎他的衣領道:“還不快點!”

    那大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開口道:“這。這箭已經貫穿的骨頭,若是要拔出來實在是…實在是…”

    “你若是再不拔,我就先剁你一條腿?!卑字竦穆曇舨⒉粌疵?,甚至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可卻讓那大夫的臉色更加難看。

    那大夫也不再猶豫,遞給了一條毛巾讓安月恒咬著,然后在火上燒了燒兩把小刀,將傷口周圍的腐rou挖出去一些,這才開始試探著拔箭。

    一聲悶哼響起,安月恒的瞳孔放大,額上滾落下黃豆大的汗珠。

    那大夫忍不住開口道:“這呆會的痛可是比這要厲害多了,你可要挺住?!?/br>
    白竹始終抱懷在旁邊站著,看著床上躺著的安月恒心中冷笑,許是他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卻不知已經是一腳邁進了地獄的門檻。

    大夫一狠心,手上的力道加大,一下子就將安月恒大腿上的箭給拔了出來,鮮血瞬間如柱般噴灑出來,大夫滿手滿臉都是鮮血,整個人十分駭人。

    “??!”緊隨著安月恒的聲音落下,他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那大夫將箭矢丟在了地上,白竹清楚的看見箭勾出帶下來一大塊皮rou,大夫在傷口上上了些傷藥,止住血跡,用白布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白竹始終站在那里沒有動作,那大夫則是繼續處理伍青青刺出的那只匕首,還有胸口處的箭傷,白竹輕輕碰了碰那大夫,那大夫看向白竹點了點頭。

    從藥箱中再次拿出一瓶傷藥,倒在了安月恒的兩處傷口處,并用繃帶將人包扎好,一切處理完畢后,白竹扔出一錠銀子,讓大夫出去了。

    推開窗子,白竹打量了一番樓下的情景,兩名禁衛軍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將窗子從新合上,撐起安月恒,帶著他走了下去。

    安月恒將這座小客棧設成暗道的出口,一來是因為他距離城門極盡,出城容易,二來則是有人接應,所以白竹總是要將那些人處理干凈。

    白竹將安月恒扶到了馬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兩名禁衛軍則是駕駛馬車一路行駛,穿過慌亂的街頭。

    白竹坐在馬車中的軟墊上,一手揉著下巴,他實在是想不懂沐寂北到底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的去抓安月恒,若是直接將人殺掉豈不更容易,可是沐寂北卻是再三強調,一定要留下安月恒的命,一定要讓他活著!

    馬車一路行駛的方向正是太子府。

    房間里,沐寂北坐在殷玖夜的懷里,有些心不在焉,小手攥著殷玖夜的手指,輕輕的把玩著。

    殷玖夜另一只手拿的則是初一送來的,北疆之處同北邦的戰事情況。

    沐寂北的心思都落在安月恒的身上,依照她的了解,料到安月恒一定會留有退路,既然他知道阿三已經背叛了他,那么也就早就知道了萬佛寺的那條退路行不通,所以一定另辟蹊徑。

    用狡兔三窟這個詞來形容他實在是一點也不為過,所以沐寂北請白竹充當了那個對安月恒忠心耿耿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安月恒,一定會懷疑白竹的動機,但是當他認為最不可能背叛的伍國公和盧引銘都紛紛背叛他之后,他一瞬間的思維一定是覺得既然這樣的人都能夠背叛他,那么為什么白竹就不能是忠實于他?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才使得安月恒帶著白竹一同調入暗道,可是當周遭的環境安靜下來,安月恒很容易就會重新審視自己的判斷,恢復了以往的心境,就不會如之前生死關頭那般魯莽的信任白竹。

    而正巧,沐寂北一直都覺得安月恒背后還有人,否則當年韓國夫人帶著安月恒又怎么能進入的了安國公府?安月恒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為何就能迅速崛起,即便是能力在高,可是別忘了,這是官場!

    所以,沐寂北斷定安月恒的背后一定有人,而沐寂北經過仔細調查之后,斷定這人不會是西羅的人,而最有可能的則是南喬!

    白竹利用模棱兩可的話語讓安月恒相信,他是他幕后的那個人派來的,這樣一切就順理成章,加上安月恒傷的不輕,大抵是放松警惕的。

    事情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她要殺安月恒一點也不難,但是她卻不能。

    這原因自然是因為口中所說的那對蠱,生死蠱。

    如果另一只真的在安月恒身上,那么他就必須不能死!

    因為她還要活著,她還要和殷玖夜一起活著。

    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費周章抓住安月恒,控制住他,既不會殺他,也不會給他自殺牽連自己的機會,她并不想因為要殺了安月恒而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才會百般算計,艱難的為自己尋求一條活路。

    殷玖夜放下手中的書信,將頭埋在沐寂北頸窩間,嗅著發絲間淡淡的香氣,開口道:“在不安什么?!?/br>
    沐寂北垂下眸子,笑道:“只是擔心白竹是否會將安月恒帶回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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