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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命不好,出車禍雙雙身亡了。 資料顯示,施冬白是一個被奶奶帶大的自卑怯懦的廢材。 念個二流野雞大學還連年留級,最后被退學連畢業證都沒有。 怎么看都和“上位者”三個字扯不上關系。 除了腦子不怎么好,莫名其妙看上他的尹總,施冬白應該跟上流社會的圈子永遠絕緣。 吳清慢相信自己查到的資料,放心大膽的繼續找茬。 反正那位尹總都已經有新歡了,施冬白這樣的前任對于尹總來說恐怕就是個污點。 她收拾了對方,說不定尹總還會感謝自己呢。 想到這,吳清慢的視線落在施冬白身上。 施冬白的右手扣著左手的手腕,似乎蓋住了什么。 吳清慢瞇了瞇眼睛,“你在藏什么?” 施冬白眉頭微皺,不耐煩道:“與你有關嗎?” 吳清慢哼笑了一聲,“火氣不小嘛,失戀了傷心?” 施冬白:“……” 這位姑娘你可真會聊天。 吳清慢臉色忽地一沉,“誰給你的膽量跟我這么說話?!以為尹總還會護著你?” 她沖著身后的助理一招手,“去看看他在藏什么?!?/br> 施冬白眉頭皺的更緊,“吳小姐,你想上社會新聞?” 他的眼神帶有暗示意味的看了看候機室的監控。 吳清慢微微一笑,“施先生好像不知道這家機場,由我家承包建設,可以參與部分運營管理?!?/br> 這話說的簡單明了一點就是,這是老娘的地盤。 施冬白:“……” 本市三家機場,其中有一家有企業投資,并持有一點股份。 施冬白偏偏選中了民營這家。 兩人說話之間,助理已經走到施冬白面前了,吳清慢的助理身材并不怎么高大,比施冬白看起來還瘦。 施冬白輕松就躲開了他的手,嘴里冷冷道:“我看你家是不想要這家機場的運營權了?!?/br> 吳清慢渾然不懼,“就憑你?” 想搞垮她?再過個一百年都不可能。 她帶了一群人過來,眼看著一個助理抓不住施冬白,直接叫兩個保鏢一起上。、 施冬白身手再利索也不是職業保鏢的對手,很快就被兩個保鏢控制住了。 細瘦的手腕被保鏢黝黑的大掌攥住,強硬的掰開。 施冬白疼的臉色一白,眼神冰冷的看了對方一眼。 職業保鏢什么樣的窮兇極惡之徒沒見過?盡管他眼神恐怖,也沒有嚇到對方。 保鏢毫不留情的要把施冬白手腕上的紅繩拽下來。 紅繩編的堅韌,一下沒能拽掉,紅繩兇狠刮過施冬白細嫩的手腕,戧下一層皮rou,針眼大的血珠從創面緩緩滲出,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施冬白手指疼的一抽,咬住下唇壓住了一聲痛呼。 吳清慢悠悠道:“還不拽下來?” 保鏢低聲道:“是?!?/br> 說完拽住紅繩猛然一拉,粗糲的繩結狠狠刮過破皮的傷口,施冬白指尖一顫。 保鏢又拽了兩三下,終于拽斷了那一根沾滿了鮮血的紅繩。 他拿著紅繩走到吳清慢身邊,吳清慢嫌棄的看了一眼,“真惡心,都是血?!?/br> 施冬白全身脫力坐在一旁,聞言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吳清慢稀奇的一揚眉,“怎么?生氣了?你這種低等人就算生氣又能把我怎么樣?” 她笑得花枝亂顫,“也就只能無能狂怒了?!?/br> 吳清慢掃了一眼紅繩,“這是和尹總一對的吧?” 她眼眸一轉,惡劣道:“該不會是你親手編的吧?” 施冬白坐在位置上細細的喘氣,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經快麻木了。 他有多少年沒吃過這種虧了? 吳清慢拍了一下保鏢的手,紅繩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呀,這劣質陶瓷貓還挺結實,竟然沒碎?!?/br> 施冬白猛然站起身,一字一頓道:“吳清慢,你找死?!?/br> 吳清慢笑得囂張,緩緩抬腳。 施冬白眉心一跳。 “怎么了施先生?你不是不在乎嗎?” 她當著施冬白的面,狠狠一腳踩下,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 施冬白呼吸一頓,看著她的視線前所未有的陰冷狠戾,像是完全被激怒的兇獸。 兩個保鏢下意識的護在了吳清慢身前。 吳清慢看著他的眼神心底發寒,出了一口惡氣的痛快都被莫名的畏懼壓了下去。 她忍不住安慰自己,不過是個沒有半點勢力、能力的廢柴,她有什么好怕的? 一通折騰下來,也到了登機的時間,吳清慢又強撐著放了兩句狠話。 什么要施冬白在S市再也混不下去之類的。 施冬白懶得聽。 畢竟誰有興趣聽一個死人廢話。 吳清慢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后,施冬白還站在原地。 圍觀了一場大戲的服務人員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不該過來提醒他飛機就快起飛了。 不過她想,這位先生應該也不想上飛機了。 在原地站了半晌的施冬白終于動了,他緩步上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紅繩。 陶瓷碎了一地,叮叮當當的發出脆響。 招財貓只剩半個臉還掛在繩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