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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就是略有私心,想留下謝瑾年的骨血,以維系謝瑾年與謝家的關系。 只是沒想到他這番心思竟是被靜姝看穿了。 謝老爺面無表情地與靜姝對視:“有差別嗎?” 靜姝輕笑。 差別大了,謝老爺執意要留的若是謝家承重孫,充其量是個典型的封建社會大家長,她敬他“不顧妻子”一心只有宗族是個渣男。 如若不然,那就是謝·心臟·老爺,只配被“呵呵”了。 “呵!” 謝夫人一聲輕笑,直接替靜姝給謝老爺“蓋了棺定了論”。 謝老爺也不與靜姝打言語機鋒了,扭頭看向謝夫人,和顏悅色地問:“何事讓夫人如此開懷?” 謝夫人卻是眼皮子都沒撩,更沒理謝老爺,只管跟靜姝說:“世安去了,瀾哥兒便是你的倚仗,自然該留在你身邊兒。你甭管旁人說甚么,只管使人收拾行李,帶著他去京城,懷瑾院里的丫鬟婆子有你用的慣的,你擬個名冊給我,我回頭把她們的身契給你?!?/br> 謝老爺眼皮子一跳,臉上堆著笑,細聲漫語地道:“夫人跟她投緣,想讓她帶著瀾哥兒走也是人之常情,可也請夫人替瀾哥兒想想。她個小孩子家家的,自己個兒都顧不好呢,哪兒能教的好瀾哥兒?!?/br> 謝夫人聞言一笑,深以為然地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br> 謝老爺笑得愈發真切:“要不怎么說讓她把瀾哥兒留下呢。有咱們倆看顧著,總比叫她帶走強些?!?/br> “倒也不必?!敝x夫人慢條斯理地道,“她一個人帶著瀾哥兒讓人放心不下,我隨她一起進京便是?!?/br> 謝老爺臉上的笑有些撐不?。骸安皇恰@……” 謝夫人抬眼,似笑非笑:“怎么?老爺這般勉強,是覺得我也教養不好瀾哥兒?” 謝老爺連連搖頭,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勸:“有夫人教養瀾哥兒我自是放心的,只是慧姐兒也到了學管家的年紀,哪兒能離得了你?” 謝夫人頷首:“老爺倒是提醒了我了,到時候我自會帶上慧姐兒,剛巧慧姐兒也最愛跟姝丫頭一塊玩兒?!?/br> 謝老爺:“……”悔不該借機來似錦院跟靜姝說這事兒! 謝夫人放下茶盞:“既然老爺沒有意見,這事兒便這么定了罷?!?/br> 謝老爺:“……”有意見,然而,敢有不敢說! 這個臺拆的漂亮! 靜姝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眼尾含著笑,偎到謝夫人身邊:“還是母親疼我!本來我還想著此次入京,不知甚么時候才能再見著母親與慧姐兒,心里怪舍不得呢,這下可好了!” 謝老爺面無表情地看著靜姝,輕哼了一聲。 看著謝老爺那一臉“你好了,我很不好”的憋屈,靜姝簡直神清氣爽:“母親若無旁的事交代,我這便回去收拾行禮了?!?/br> 謝夫人拍拍靜姝的手背,囑咐:“去吧,把該帶的都帶上,家里有的是船,沒個裝不下的?!?/br> 靜姝眉眼含笑,盈盈福身,畢恭畢敬地跟謝老爺告了辭。 * 回到懷瑾院。 靜姝并未立時著手收拾行李,而是歪在羅漢榻上按著額頭說頭暈,使人去請了藺先生來。 藺先生想是一直在等著靜姝請她,來的很快。 都是常年在懷瑾院里伺候的,都知道藺先生的規矩,看著藺先生擺出脈枕,拿出金針,在近前伺候的大丫鬟便自行退到了門外。 藺先生把手指搭在靜姝腕子上,動著手指摸脈:“少夫人請老夫過來,可是啟程之期已然定下了?” 靜姝將似錦院里的事兒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誠懇道:“還請先生替我擇一個適宜啟程的日子?!?/br> 藺先生揪著胡子,認認真真地給靜姝號了個脈,抬眼看著靜姝,道:“啟程的日子好擇選,只是有一句話,老夫不知當不當講?!?/br> 一般“當講不當講”的話,必然都是不當講卻又非講不可的。 靜姝收回手,看著藺先生,輕笑:“外子素日里最是倚重先生,臨行前也再三叮囑我,凡事多與先生商量,先生很是不必顧慮那么些有的沒的,有話但說無妨?!?/br> “老夫想勸少夫人一句?!碧A先生端量著靜姝,沉吟了稍許,才繼續道,“與其帶著小公子奔波,不如把小公子留在南虞?!?/br> 靜姝臉上笑意淡去:“先生此言何意?” 話雖然開了頭,可是想到謝·寵妻狂魔·瑾年,藺先生說起話來還是顧慮重重——唯恐開罪了靜姝,將來被枕頭風刮走。 因此,藺先生好生措辭了一番,才開口道:“小公子乃是謝家承重孫,留在南虞合情合理?!?/br> 靜姝搖頭:“我只想講母子親情,并不想講道理?!?/br> 得! 禮法大義沒有用,藺先生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角度:“少夫人當是知道公子此番入京為的什么?!?/br> 靜姝頷首。 雖然早就知道謝瑾年十有八九沒瞞著靜姝,可當真確定了,藺先生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謝瑾年一句“色令智昏”:“且先不提公子如今在京中如履薄冰的處境,只說這入京的路?!?/br> 藺先生言語微頓,直視著靜姝問,“少夫人可知公子這一路上遇著了多少兇險?” 靜姝心頭一緊,不動聲色地搖頭:“自外子啟程,我便與他斷了音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