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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怯生生瞟了靜姝一眼,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神色連番變換著糾結了須臾, 囁喏著勸靜姝,“謝少夫人不叫你的丫鬟出去, 恐怕會被佛祖嫌棄心不誠?!?/br> 嘖!瞧瞧!這才是真·戲精! 靜姝靜靜地看著許大姑娘演完, 笑意盈盈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佛說眾生平等, 立冬陪我一起祈福, 只能說是誠意翻倍, 又何來不敬不誠之說?” 許大姑娘一噎, 旋即眼波流轉:“倒是我想岔了, 謝少夫人帶著謝公子收了房的丫頭來給謝公子祈福也是應該?!?/br> 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靜姝臉上笑意微斂,看著許大姑娘似笑非笑:“姑娘家家的,開口閉口就收房不收房的, 怕是不合適?!?/br> 許大姑娘一張清秀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囁喏著爭辯:“我不是……我就是覺得謝少夫人真是賢良,連給謝公子祈福都帶上他得意的丫頭?!?/br> 靜姝不耐煩聽她挑撥,冷下臉色:“姑娘cao心的事兒未免也太多了些。好心勸姑娘一句,佛前還是少造些口業為妙,不然待得果報加身可是悔之晚矣?!?/br> 說完,靜姝便轉身跪在佛前,虔誠地跪拜祈福。 立冬盡職盡責地守在靜姝身邊,面無表情地盯著許大姑娘,眼神冷颼颼地飄著刀子。 許大姑娘面無表情地回瞪立冬一眼,默默地盯了靜姝跪拜的背影片刻,挪動腳步,到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有立冬寸步不離地守著,許大姑娘饒是心有千般計較,也是無計可施。 * 到了夜深人靜。 謝瑾年如約翻窗來與靜姝私會。 靜姝聽見動靜,從床榻上起身,替行至床邊的謝瑾年解腰間系帶:“還真叫夫君說著了,今日在佛殿里遇著許大姑娘,那許大姑娘話里話外的盡是要我把立冬趕出殿去,想來真是想趁我落單綁了我去?!?/br> 謝瑾年張開手臂,享受著自家娘子難得的溫柔:“今兒個沒得手,明兒個她不定要再使些什么手段,娘子務必小心些?!?/br> 靜姝頷首。 抬眼看了一眼謝瑾年有些干的嘴唇,把外袍搭在衣架上之后,倒了一碗粗茶捧給謝瑾年:“有夫君守著我呢?!?/br> “他們膽敢打娘子的主意,為夫自然會盡快收拾了他們?!敝x瑾年接過茶碗,順手攥住靜姝的手,輕笑,“只是在徹底料理干凈之前,娘子還是需得小心些,免得她們狗急跳墻,不管不顧的,傷了娘子?!?/br> 靜·惜命·姝乖乖點頭,咕噥著抱怨:“現下滿南虞的人都知道夫君病得不輕,理事都難了,不知她們還這般執著的打我的主意作甚!” 謝瑾年垂眼,輕吹了一口茶碗里的浮葉:“只謝家少夫人這個身份,就值得她們拼上一拼,畢竟為夫是要臉面的,謝家也是要臉面的,總不會任謝家少夫人被人綁走還置之不理?!?/br> 倒是忘了這茬,這里可是名譽大于命的古代! 一個被歹人綁走的謝少夫人,為了名聲計…… 靜姝歪頭看著謝瑾年,輕笑:“她們就不怕綁走了我,謝家來個謝少夫人暴斃,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 謝瑾年抿了一口又苦又澀的粗茶,屈指輕敲靜姝額頭,笑罵:“胡想甚么呢?竟是信不過為夫,著實該打!” 靜姝捂著額頭,笑著往后躲:“君子動口不動手!” “哦——”謝瑾年意味深長地輕應一聲,似笑非笑地盯了靜姝一眼,仰頭飲盡碗里的粗茶,隨手把茶碗放到床邊矮桌上,便冷不丁一個“猛虎撲食”,把邊笑邊往后躲的靜姝撲到了身下。 靜姝軟綿綿地推謝瑾年,嬌嗔:“都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br> 謝瑾年垂眼盯著漸而云霞漫天的嬌顏看了一瞬,低頭噙住了那兩片開開合合的朱唇,邊慢條斯理地廝磨品鑒,邊含混不清地道了一聲:“好,今日只動口?!?/br> bushi! 靜姝真真假假地掙扎了兩下,便攥著謝瑾年慢條斯理地解她衣衫的手,乖覺地閉上了眼。 小娘子嬌顏含羞,睫毛輕顫,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謝瑾年眼底眸色漸而變得幽深,在溫香軟玉上逞了好一番口舌之力,才銜著靜姝頸間軟rou,悶聲低咒了一聲:“壞東西,總有收拾你的那一日?!?/br> 這一句話堪稱“字字渴望”,每一個字里都盛滿了欲求不滿。 便是這般,謝瑾年依然隱忍了下來。 靜姝心中越發有數了——謝瑾年對他倆的事兒自有規劃,又自制力驚人,想來任她怎么撩他,也不會在這山間野寺里把她如何。 如此,靜姝便愈發放肆了。 一雙纖纖玉手不規矩地在謝瑾年身上摸來摸去,靜姝輕顫著睫毛,紅著臉咕噥:“就會嚇唬我?!?/br> 小娘子嘴上怯生生,手上膽子大破天。 謝瑾年被他家娘子撩得不行,捉住在他身上亂來的手按到他家娘子耳畔,垂眸看著秀色可餐的臉,似笑非笑:“為夫可不見得非要等到吉日再與娘子圓房?!敝敛粷雮€法子先不要孩子就是。 靜姝顫巍巍抬眼,與謝瑾年對視。 然而,恕她愚鈍,難以自謝瑾年眼里分辨出此言的真偽。 但是,抵在她小腹上蓄勢待發的那物仿佛已經蠢蠢欲動,靜姝大起來的色膽又慫了:“欸,佛門清凈之地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