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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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傲廉怒不可謁,用力的一斧衣袖,帶著滿身的怒氣,躍身下馬,直直向著西城外的懸崖而去。 ……懸崖上,依舊是對弈的那兩個人,再時不時的交談著什么,至于,其他的士兵,則是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哥哥,你確定要走這一步么?那會輸的很慘!” “既然你已斷定云袖知會走這一步,那么,到時候,豈有半途而廢之禮?”莊君澤面上含笑,繼續羅子。 泰楚緊隨著黑子落下白子,沒有絲毫的停頓或是猶豫不決,神色中,似是將一切,都算在了眼底。 這個時候,崖道上, 一人,快速的策馬而來。 莊君澤聽到聲音,側頭望去,薄唇微勾,笑道,“那一個人,來了!” 泰楚對于徐傲廉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對于他到來的時間,也是算得分毫不差,道,“哥哥,剩下的這一步,為何久久不落子?” 莊君澤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道,“最后一步,就讓云袖知親自來與你下吧!”話落,一襲白衣,已然翩然下山而去。 泰楚側頭望了一眼莊君澤離去的背影,在側頭望了一眼底下那一行南寧國的士兵,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徐傲廉上崖,還未下馬,便對那一襲白衣喝聲道,“泰小姐,請問你不讓侍衛發放糧食給百姓,到底何意?” 泰楚這才望向了走進的徐傲廉,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冷意,道,“我還想問問徐將軍你,南寧國有人馬潛入東野城,徐將軍為何事先一點都不知曉?”說話間,明眸,忽的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瞬間清冽如冰,直視面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還是徐將軍早已與南寧國串通,所以,假裝不知?” 徐傲廉先是一驚,因為,若非面前之人說,他是當真不知道南寧國有人潛入了東野城。而,旋即,則是一怒,因為,他對東華國的忠心,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你是在懷疑我么?” “是有如何?”聲音,輕緩至極,含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懷疑。 徐傲廉怒氣交加,冷聲道,“就算你要懷疑我,也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來!” “我沒有證據!”泰楚緩緩地站起身來,搖曳在身后地上的衣擺,隨著她的動作,而一點點收起,道,“但是,對徐將軍的懷疑,一如之前。不知道徐將軍是不是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徐傲廉在最初的惱怒過后,冷靜下來,道,“那你要我拿出什么證據來證明呢?” 泰楚聞言,凝眉,認真的思索一下,而后,伸手,指了指底下那一行經過狹窄山道的南寧國士兵,道,“只要徐將軍能收復那些士兵投降東華國,我就絕對的相信將軍。另外,相信,其他的人,也絕不會懷疑將軍一分?!?/br> 徐傲廉順著泰楚所指的方向,低頭望去。 泰楚不再言語,直接轉身就離去。 ……另一處。 大帳內,云袖知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面前的軍事地形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劃過那一日在御書房中,那一個指揮從容自定的白色纖盈。于是,止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侍衛吩咐道,“傳令下去,讓方將軍趁著南寧國的領隊人馬臨近東野城、東野城內的士兵專心應付之時,給本王一句奪下東野城!” “是!” 侍衛領命,躬身下去! ……東野城內。 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了平常鮮少有人流的北城門,所以,街道上,一路走去,竟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何為甕中捉鱉,或許,說的極是次! 南寧國的方將軍,收到云袖知的命令,準備行動,卻驀然發現,其實,他們的一切,都早已經在別人的算計當中。東野城,就是一座‘甕’,而他們,就是準備著被人捉的‘鱉’,一時間,潛入東野城的人馬,幾乎是全軍覆沒。 方將軍審時度勢,率領著剩余的幾十人,從進來的東城門,逃離而去。 泰楚勒住韁繩,看著街道上滿地的尸體與鮮血,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但,指得慶幸的是,城內的百姓,并未受到絲毫的損傷。 側頭,對著一侍衛道,“去,傳令下去,將之前從百姓那里收繳上來的食物,按照收繳上來的那一份清單,原封不動的發還給百姓!” “是!”侍衛領命而去。 泰楚再望向莊君澤,道,“哥哥,常言道,窮寇莫追,但我卻著實向前去會一會云袖知,你看,如何?” 莊君澤笑道,“既然幽兒有如此興趣,哥哥自然奉陪!” ……大帳內。 剛剛得到的消息,是云袖知之前,不曾料到的,但他,卻并未因此而惱羞成怒,相反的,只見他,似有似無的緩緩地一笑。繼而,打開另一封剛剛傳回來的密函,片刻后,鎮定的吩咐道,“傳令下去,兵分兩路,立即撤兵三十里!” ……祈千昕親率兵而來,一路上,直取了東華國之前被南寧國奪取的三座城池。山坡上,笑著看南寧國撤走的那一行兵馬。 “皇上,三座東華國的城池,是否立即派兵駐扎?”鐘以晴策馬跟隨在祈千昕的身后,對著祈千昕問道。 “不必!” “可是,皇上……”鐘以晴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解,但旋即,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意思,眼中,止不住閃過一抹詫異,以及,不可置信。 另一座山坡上。 泰楚與莊君澤勒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寧國撤走的那一行人馬。不經意間,就望見了對面山坡上的那一襲紅衣。 遙遙相望,就如那一日城外一樣! “幽兒,若是想見他,此刻,便可以過去!”莊君澤順著泰楚的視線,自然也望見了遠處的那一襲紅衣。雖然,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那一個人的容貌,但,試問,這世間,能將一襲紅衣,穿出如此妖冶氣質的,除了那一個人,還能有誰? 泰楚輕輕地搖了搖頭,勒轉馬頭,頭也不回的回城而去。 莊君澤望了一眼,也一同離去。 山坡上。 鐘以晴在沉默了一會之后,開口問道,“皇上,是否回城?” 祈千昕揮了揮手,目光,落在那一襲越走越遠的白影,道,“你自己一個人先帶人回去吧,朕有‘要事’要處理!” “皇上……” 鐘以晴出言想換,但,一眨眼的時間,那一襲紅衣,離自己,已有數里之遠。 ……未曾有人留言的另一處。 一襲勝雪白衣、豐神俊美的男子,靜坐馬上,修長如玉的手,牽著韁繩,眼中,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意味不明的光芒,片刻,勒馬,轉身,絕塵離去。 ……夜幕降臨! 泰楚獨自一個人站在殿前,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天際明亮的月亮,神色中,看似認真,但,實際上,心,卻早已經不知道落向了哪里。 “哥哥,明日便是端午節了,臨近東野城的東明城,是不是有一年一度的‘龍舟節’?”聽著身后熟悉的腳步聲,泰楚出聲問道。 “幽兒想去?”莊君澤走上前來,笑著問道。 泰楚輕輕地點了點頭,旋即,緊接著到,“哥哥,我們今夜就前去,如何?” “如此心急?”莊君澤似笑非笑,看穿泰楚心中的那一點心思! 泰楚側頭,對著莊君澤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語。 “幽兒想去,那便去吧,只是,哥哥另外還有些事,要處理,暫時不能陪幽兒了。三天后,哥哥在前去‘東明城’,找幽兒!” 聞言,泰楚點了點頭,轉身,進入書房,將面前的事,對著侍衛,吩咐一番,而后,便直直向著東明城的方向而去。 ……臨近東野城的東明城,絲毫不受東野城戰亂的影響,又或者,是為了慶祝東野城一戰的勝利,到處洋溢著喜氣。 夜幕下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小攤小販,多不勝數,好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讓行走在其中的人,心情,不知不覺的被感染! 他, 會在這里么? 泰楚一手牽著韁繩,行走在街道上,目光,靜靜地環視四周。 街道交叉口,最熱鬧的那一處,那一座‘悅來酒樓’二樓的雅間內,一襲紅衣的男子,站在窗邊,一手,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輕叩著敞開窗戶的窗棱,一手負于身后,鳳眸,在底下密密麻麻的行人中,靜靜地搜索著什么。 突然,鳳眸一亮! 祈千昕笑望著街道盡頭,那一襲漫步而行的白衣,負于身后的那一只手,凌空取過桌子水果盤上的一個蘋果,在手中,輕輕地掂了掂,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襲向那一襲白衣。 空氣中忽然而來的凌厲風聲,令泰楚本能的抬頭望去! 一個蘋果? 泰楚明顯一怔,不,準確的說,是怔了很久很久。在蘋果,即將要襲到自己面門的千鈞一發之際,才驟然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 繼而,再順著蘋果而來的那一條軌跡,望去。 那一眼,猝不及防,深深地便落入了那一雙認真凝視的鳳眸之中,在不可自拔! 看著底下之人那呆滯的神情,祈千昕顯然心情大好,又是凌空去過一個蘋果,扔了過去,鳳眸,璀璨耀眼,笑彎的弧度。 泰楚看著迎面而來的蘋果,在看著那一雙鳳眸內蕩漾的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一襲紅衣就是一陣瞪眼,并且,下一刻,牽著馬,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祈千昕一挑眉,直接躍窗而出,翩翩然落在了那一襲白衣的面前。 三步的距離,四目相對,周圍的行人,不斷地從身側擦身而過,天地間,在這一刻,仿佛,只剩下自己瞳孔中正倒映著的那一抹身影。 祈千昕雙手環胸,勾唇問道,“想要去哪?” “自然是要去想去之地!” “那,哪里是你想去之地?” “為何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你準備告訴誰?” “……”不語! “過來!” “不,你過來!” “半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 “半年不見,你倒是變了很多,還學會用蘋果砸人了!” “我只砸你一個人!” “那我豈不是可憐?恩,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要遠離你一點!” “你敢!”祈千昕狠狠地瞪了瞪對面之人,率先邁開腳步,三步并作兩步的就站了泰楚的面前,伸手,不顧周圍的行人,直接將泰楚涌入了懷中,惡聲惡氣道,“以后,若是敢在想著離開我,看我怎么處置你!” “祈千昕,你很霸道誒!”泰楚任由祈千昕抱著,唇角,裂開一抹久違的笑容。 “只對你霸道了!” “這么霸道,我可不可以再重新考慮考慮?” 祈千昕挑眉,鳳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誘哄的問道,“考慮什么?” “不告訴你!”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但是,我告訴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并且,想都別想?!钡皖^,手,‘重重’的、‘狠狠’的捏了捏懷中之人的鼻子,待發現懷中之人的鼻子有一點點泛紅時,心中,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心疼,可聲音,依舊不善,霸道,更是有增無減,自信道,“再說,阿楚,這世間,你,除了我,還能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