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張良,博浪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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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璟坐在自己的馬車里,中間擺了一張竹編的小桌子,修長的指尖卻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顯然是在思考事情。放在底下的左手也沒能夠閑著,來來回回地摩挲著自己的衣袂一角。 這件事情,章邯是如何知曉的? 端木璟盡可能地理著自己的思緒,無論哪一個環節,自己也只是讓人去做,就算章邯知道自己策劃的全過程,那么也不可能能夠猜測出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所以自己想要找韓回,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巴清衛這邊是不可能的,侯生那邊就算有自己的授意,章邯知道了,但是這并不能夠說明什么,路線的制定,在明面上自己并沒有直接出去制定,博浪沙的地點再是如何也猜不到她的頭上來,所以章邯? 端木璟沒有一點兒頭緒,不明白章邯怎么就看出來自己的目的了,因為這件事情乃是未知啊。 一個人的謀斷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能夠得到一些信息,從而謀劃出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是謀劃最根本實在的意義,然而未知的事情是沒有人知道的。 現在的這個時刻,誰會注意到明日會有人在博浪沙行刺呢?這個世間,除了端木璟以及那個想要行刺的人,恐怕再是如何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章邯,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誰知道呢?難道是章邯憑借種種情況斷定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個緣由的話,那么章邯那里只是假設并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剛才的那番話也只是一個在試探自己,這個時候自己倒是千萬急不得了。 明日過的地方就是博浪沙,自己怎么可能不急呢? 就像是端木璟想的那樣,章邯的確也只是一個猜測。端木璟在制定安排路線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個心眼。經過端木璟直接敲定的始皇迅游的路線并不只是一個博浪沙,卻還有其他地方。 按理來說,章邯沒有理由在一個博浪沙處同端木璟過多試探,如果那個地方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又善于伏擊呢?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就是端木璟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關于博浪沙,歷史上所有能夠記載的唯有一個典故,那就是博浪沙刺秦,而這位博浪沙刺秦的主人,就是張良。 西漢開國功臣,謀圣留侯張良,張良,又字子房。 端木璟每每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來策劃,只不過是因為打聽到有人曾經在私底下叫過韓回子房兩個字,所以她就想要拼盡全部的力量來賭。 賠上的則也許是韓回和巴清為自己苦心安排好的一切。 現在再想想,卻依然是值得的,大概是還沒有得到一個失望的結局,所以如今自己還在期望著什么。 期望這種心理作用,真的是讓人很不理智的東西。 端木璟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明日那個消失了三年的人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或許通過剛才的事情也再加上一條,章邯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測,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場巡游不過是早有密謀的。 她想要見一個人,想地自己都已經不知道怎么去控制這種情緒了。 這邊回來沒多久,端木璟待在自己的馬車之中沒有出來。嬴政本是毫不在意端木璟的,然而忽然沒了他那個錢袋子的蹤影,一時之間也有些奇怪,問向侍奉旁邊的趙高端木璟去了哪里。 趙高那人本就是對端木璟恨得牙癢癢的,所以嬴政既然要問,自然是打算添油加醋地往里邊兒添上一番,唯恐端木璟不被治罪,耽擱了自己的前程。 不過趙高顯然是沒有得逞,反倒是同樣在嬴政左右的聞人非卻答道“回稟陛下,端木姑娘說車馬勞頓,又兼染了風寒,身體抱恙,想著若是以病態面容未免驚嚇圣體,所以暫且回避了,剛才還讓臣下代為轉達呢?!?/br> 聞人非本是不知道端木璟究竟做什么去了,但是自然的不愿意給趙高這個有機可趁的機會,因此才有這么說辭。 嬴政知道聞人非定然是為端木璟不想要到尊駕前侍奉,平白受些氣找了借口。畢竟依著端木璟的性子,什么“病容驚嚇圣體”,都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說辭罷了。 也罷了,端木璟不來也好。嬴政見著端木璟,也并沒有多大益處。 這個小東西,既是不能收入自己后宮,又不能逼得太急了,這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本就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哪里知道,到了晚間的時候,端木璟那邊果然派出自己的貼身隨從顧君白于殿前向著嬴政請罪,果然是身體不適,偶感風寒。 嬴政派人去看了看,果然臉色上有些異樣,于是將端木璟留在了驛站之中,接下來的行程卻獨獨撇下了端木璟,叮囑人好生休息,一切用度花銷的事情自然而然交給了趙高。 惹得趙高活該端木璟得病,自己撿了這一個大便宜。 第二日,始皇一行,便是將過博浪沙。 章邯不知為何,心中想著端木璟的狀態,卻另外做了調整,總當是覺著哪里有什么不多的地方,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 巡游的儀仗隊伍倒是離著博浪沙慢慢地近了。 章邯的心中看著那利于伏擊的地方,分明心中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端木璟在驛站中休養,這是自己一個時辰之前得到的消息,確實不假,這段時間,端木璟斷然沒有可能到博浪沙來做什么手腳。 不是端木璟,會有誰在博浪沙這里有什么動作? 一切都是章邯的直覺,可是這些直覺卻讓章邯焦急萬分,只要過了這個地方,一切似乎都已經沒有問題了。 至于端木璟? 真正的端木璟其實已經沒有在驛站之中了。 很長一段時間端木璟一直不喜歡自己女子的身份,可是有時候女子也有女子的好處,那就是端木璟身為女子,章邯所排出來查探的人就算是查看也不會走得太近,畢竟人是一名女子。 男女有別的事情到底還要注意些。 何況端木璟每到一個地方,那么必然會帶著保護自己的侍從顧君白,而如今顧君白就在驛站端木璟房間外面寸步不離地守著,害怕有一個閑雜人等打擾了自己主子養病。 顧君白尚且在房間外面,里面的不是端木璟還能夠有誰? 真正的端木璟沒有在驛站之中,去的自然是博浪沙。 章邯只當端木璟乃是女子,所以就算是出行都是乘坐馬車,怎么嬌弱怎么來的,可是為了去見一個人,端木璟在昨夜就已經離開往博浪沙走了。 去見那個人最有效,最快的方式,就是騎馬。 有一點端木璟倒是必須承認,自己在騎馬這一方面的確是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地方。為了這一天,她騎馬就學了大半年,這才敢快馬加鞭地去找韓回。 無論是怎么一個結果,現在的端木璟已經將即將要發生的刺秦事件認為那個人必然就是韓回。韓回就是張良,張良就是韓回,張良和韓回本也就是同一個人! 這些話,每一個字句都圍繞在端木璟的腦海之中,唯有眼前快馬將自己身前的景象都掠過身后去,按著計算,最多再過一個時辰,自己就可以見到那個人了。 一邊是端木璟在騎著快馬趕去博浪沙,而另一邊博浪沙的確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最終亂做了一團! 始皇巡游出行,大概這是唯一一次的刺殺事件了,并且是有記載的一次事件! 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一個大力士,將重達三百斤的鐵錘砸到了居中的那輛車上,里面的自然是始皇嬴政。所有的人警備起來,同時親衛以及地方兵力在第一時間召集起來,抓到了行刺的人——秦舞陽! 正當眾人慌亂,想要查探始皇嬴政是否安好的時候,嬴政卻從另一輛車上出來,驚魂未定地看著處理事情的章邯。 眾人這才反應來,然而問向始皇嬴政,卻說的是主車壞了,這位皇帝陛下因此用了副車??汕傻氖?,根本就沒有人分清到底現在哪一個是主車哪一個是副車了。 為著這件事,嬴政有多生氣只看一眼面上的形容就能夠看出一二來。全城下令搜捕行刺的人。 而端木璟這邊卻還沒有騎馬趕到,不是端木璟慢了,而是她根本就是連方向都反了。真的是反了么?她分明是在往咸陽趕著的。也就是說,她并不是要去到博浪沙,而是為了趕回咸陽。 有一件事情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按照史書中的記載,張良的確曾經博浪沙刺秦,然而主謀并沒有抓到,抓到的人只是執行刺殺的人,也就是那個大力士。 端木璟根據書上的記載,從一開始就相信張良關于博浪沙刺秦一直都在博浪沙之中,所以沒有懷疑張良真正的去留??墒怯袀€問題卻是端木璟不能夠理解的,那就是始皇捕捉刺客,達到了一種密不透風的程度,為什么羸弱的張良可以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