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少才,溫華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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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璟只作出那副模樣,這人少不得還給她幾分顏色,也自將清高自傲的模樣做地更足了。 “你亦是端木璟?” 這一看,可不就是同當初凪臨初那樣,實在是應了兩相生厭,誰都看不慣誰的情狀? “溫飛卿,既是站出來了,我卻不知道你到底有幾個膽子敢欺瞞?!?/br> 端木璟眉目一橫,氣勢比之剛才的隨意慵懶多了太多凌厲。然而溫飛卿長期以來就是巴清直接教導的人物。眼見得端木璟不過是初初上位,實在是沒有太多經驗可言,卻還是并不怕她這故作凌厲的姿態,仍舊只是淡淡的語氣。 “不知道端木大夫為何有這樣的說辭???” 這二十三人中,自前段時間接到巴清的消息可謂是晴天霹靂的,少不得對要繼承巴清產業的人進行一番調查。想著畢竟能夠入了巴清眼的自然也是個人物,等到查到了,才知道原來不過是咸陽城中的一個大夫。 二十三人分明是都查探了的,偏偏端木璟乃是先發制人,一番說辭說得這些人無以對答,還怎么好意思去詰問端木璟這分明為大夫的人成了巴清產業的繼承者? 可是這溫飛卿卻一點兒都沒有顧忌,直接一句“端木大夫”令眾人忽然想起,端木璟的身份可不就是還有一層大夫? 溫飛卿不說,他們險些就要被瞞過去了。 端木璟自鼻中冷哼一聲,嘴角勾起,只剩了冷峻,道“溫飛卿,你做的假賬難道你不知道么?還問我為何會有這樣的說辭,豈不是荒謬得很?” 做假賬這種事情只怕無論放在哪個地方都是這些人所憎恨的,端木璟這話一出,立即有人對溫飛卿側目而視,顯然沒有想到平日里正人君子、滿口孔孟仁義的溫華竟然會作出這種事情。 溫華本以為自己做的假賬乃是天衣無縫的,當初的巴清沒有看出來,如今的端木璟自然也沒有看出來,但是她卻當堂指出,完全沒有一點兒顧忌的地方,要知道溫飛卿的財力足以讓這人冒著單飛的危險帶走巴清產業下一條重要的產業鏈。 這樣做,可以說是弊大于利。就算是知道也萬萬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只該私下里警告才對。 二十三人中,本也是有好些嫉妒溫飛卿的才華的,現在端木璟將這種事情抖了出來自然少不得暗地里幸災樂禍。 在他們這里最好的結果自然是端木璟和溫飛卿兩個人斗地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利罷了。 溫飛卿愣了一會兒顯然沒有做好自己這件事被端木璟抖出來的措施,不過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中也不至于太過急躁,很快穩了穩心神。 “我還道是什么事情,端木大夫可別胡亂說出口隨意冤枉,若是真的做了假賬,何至于巴清先生沒有看出來,到了你這里清清楚楚的,既然是她老人家都沒說話,可見得你說的不足為信?!?/br> 仗著巴清前輩不過問這件事就說是她污蔑自己? 端木璟倒是不知道這人慣用的伎倆也這么無賴,若不是念在事出有因,她卻一定要好好理論一番的。 真要談到論辯,端木璟在咸陽辯合上大出風頭的事情這些人又調查了多少? “我本顧全你的顏面,巴清前輩不說自然也是為著你有你的苦衷,然則這并不能成為你做假賬的借口?!?/br> 說到“苦衷”二字,溫飛卿顯然有別樣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一招果然奏效。 “你當人人都是可以做假賬的?你經營的南北番貨買賣本最是有利可圖,可是其中的進項少而輸出多,標注之間更是含糊帶過,而盈利斗金雖多,恐怕也并不止這些數目,當真是要我說明你那些錢財都挪去了他用,并且一一提醒你他用用在了什么的地方么?” 她柳眉倒豎,只是冷笑,聲音雖不大,卻越發地冷冽,形容雖小,也足以震懾到對方,卻不知溫飛卿從端木璟的苦衷二字時就已經有了別樣的情緒了。 說完溫飛卿,又見得其余二十二人,也有個別看戲的,也有一些茫然的,甚至還有為溫飛卿擔心的,果然是患難見人心。 她本事來出面收服這二十三人的,并不是來拆散巴清前輩好不容易創下的這一份基業的,自然還是要用出這懷柔的政策。 “你當真要覺得我實在污蔑你,大可以不說。如何能夠借著巴清前輩,來說明你沒有做假賬?就算是沒有二心而做假賬乃是事實。你以為巴清前輩憐你什么?她不拆穿你做假賬,不過是憐你有因可尋,沒有二心罷了?!?/br> 她已經分外點醒,這個人乃是有別的因素。 溫飛卿見得端木璟說到這個地方,知道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并且還有據可循,斷然不會憑借這一二句誣陷就足以逃脫的,沉默良久,算是點了點頭。 見這人態度和緩,端木璟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氣,他要是在真的不認,自己還真就拿無賴沒有辦法。須知這人到底是一個儒商,言行之間還是君子風度的。 溫飛卿既已承認,自然隨后開口,“我的確是做了假賬,巴清先生已經不在,徒留這里尚且沒有益處,我溫華,愿意退出巴清商行?!?/br> 這可不就是鬧著要解體?端木璟心中暗自嘲諷一句,觀察在座的其余二十二人,恐怕溫飛卿一走,這些人也就吵吵鬧鬧地去了,可惜,到底是天真了些。 “你要走,沒有人會攔著你,可是不要忘了當初加入巴清前輩的商行時簽訂過的東西,你以為那是寫著玩兒的?或者你又以為前輩的巴清衛是擺設的?何況你們以為從此以后,這天下是誰的,這商行是誰的?” 這天下事嬴政的,巴清既已用這樣的招式同嬴政說好,那必然商行也是嬴政的,或者需要為之出力。 “你以為,你違抗的是誰的命令?” 違抗的是端木璟的命令?恐怕錯了,現在不是,以后,嗯,大概可能會是的。 至于巴清衛?這本是巴清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商賈之人最講究的乃是利益兩個字,有一天巴清商行對這些人沒有用處了,或者想要做出對商行不利的事情,自然都有巴清衛。 巴清衛乃是對外的防御,也是對內的制約。秦朝縱然是一個講究法律的朝代,甚至于法律甚嚴,但是在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仍舊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制裁手段。 法家講究“術以知jian,以刑止刑”,這里倒是同這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換成了更貼切的以暴制暴。 這樣的未雨綢繆,就是端木璟也以為巴清前輩果然棋高一著,這非常優秀。 不僅僅是溫飛卿,就是其余的人聽到端木璟這話,臉上尚且是一片慘白。 他們來這里,不過是為著想要看一看這傳說中的端木璟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夠成為巴清產業的繼承者。如果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施以一點兒威壓,在氣勢上將這人壓倒一籌,商行之中的事情自然輪不到這個人,哪里曉得竟然如此厲害。 并且巴清衛乃是巴清親自掌管,握有符節,恐怕也早早地交于了端木璟。 她突如其來這么一想,便是個人想想都覺得驚嚇。 溫飛卿臉上鐵青,抿著嘴角不言語,知道算是多說無益,這自然不是端木璟想要的效果。既然已經完全震懾住了這些人,也不應一直壓制他們,倒是顯得自己薄情,而且溫飛卿假賬一事尚有說辭,她可還要拿來做文章。哪里要藏著捏著的。 “溫飛卿,你還想要走么?” 溫飛卿不答話,端木璟松了一口氣,剛才嚴肅冷峻的面龐松弛了下來,看著小小的,沒有做出那等少年老成的姿態來,就只是個小小的少年郎而已。 就是溫飛卿也是在不明白這人居然有這樣的能耐和氣場。 端木璟松口氣,卻展開了笑顏,又轉身坐在了剛才自己看書的地方,動作隨性了不少,也覺得只是一個少年模樣。 “溫飛卿,你若是還說要走,我還真拿你沒有辦法呢,豈不是好好的失去了一個人才?” 明明是溫飛卿犯錯在先,端木璟為何又將這人夸耀一番,拿他才情非常這事兒當說辭? 眾人心中不解。 端木璟又看著這些人道“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些什么,無非就是覺得我這人喜怒無常,更兼要是沒有才情謀略以后巴清前輩的產業就怕敗光了一干二凈,又平白地連累了你們罷了?!?/br> “有沒有才情謀略,會不會懂得看賬算錢,再有把握時機等你們今日自己掂量我今天的事情是否過關,至于喜怒無常,我卻是不認的,溫飛卿做假賬,我卻從未沒有半點兒不高興!” 端木璟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盡皆嘩然,就是溫飛卿這個當事人也不明白,為何端木璟會說自己從未不高興過,難不成做假賬還在端木璟眼中作出點兒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