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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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輕微點頭,“嗯”了一聲,“送信的人如何了?”這里的送信人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因為救他端木璟才惹上大麻煩的章邯。 來人略微頷首表示對男子的尊敬,“半路上被一股勢力劫殺,差點喪命,不過被杜晦領著幾人接應去了王賁大軍中,而且傳軍中有醫者竟然救活了他?!?/br> 男子儒雅地咳嗽了幾聲,似乎有些勉強,但到底還是強壓了下去,“他命不該絕,的確是造化,至于那杜晦,表面上是去接應章邯,無非是想得到機密,只要不送到王賁手上便可,章邯是死是活竟與他等無關了?!?/br> “的確如此,這樣看來朝廷那邊——”來人看著長身玉立站在背后的人,心中有些為他的身體擔心,似乎不過幾日,閣主的身體竟然越來越虛弱了。 “很多東西都還不曾放在明面上來較量,我們也無需時時擔心,眼下的事才更為重要?!眮砣松锨?,將一旁的雪裘披風給男子披上,時才不過深秋,卻不想到了這般地步。 “對了,大公子扶蘇那邊有何情況?” “閣主,您說的的確不假,大公子賢圣,似乎有心效仿戰國四公子養士三千,意欲招募天下有才有名之士冠以客卿幕僚之名,希望為他所用?!?/br> 那人看著男子,不覺間佩服起他來,男子漆黑如墨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眉目一挑,“怎么,還有何可說道的事講出來便是,你素來藏不住心思,可別憋屈了自己?!?/br> 這話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到叫氣氛活躍了不少,來人笑道,“閣主何苦打趣我,倒是外面還有些小道消息是說閣主您的!” 男子清清淺淺地笑開來,“哦?說我些什么?”雖然問出口,卻沒有半點好奇的語調,似乎話題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不過在說他人罷了,這樣的反應多少給那人一些挫敗感,果然是引不起閣主半分興趣。 “說,公子扶蘇最稱心的人不是他人,卻是閣主您,若有您輔助,再加上公子本就賢明,到時候真有那一日,必然是成湯伊尹之千古美談?!痹捳f到這兒,那人不覺失聲笑了出來,可惜的是扶蘇只聞閣主其名,聞知其人在哪兒,就是真要學成湯伊尹怕也沒處學去。 男子嘴角不覺勾起一抹嘲諷,卻也有苦笑,成湯伊尹么,只怕等不到那時候吧?!肮诱f要請我,那就隨了他的愿吧?!?/br> “閣主,這——”那人有些疑惑,倒是男子笑笑,“怎么,你不會以為你們閣主真做了公子客卿就不要你們了?” “屬下惶恐,不敢有半點這樣的心思,只是不明白您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何況去到公子扶蘇府上哪有在自己地方上舒服,公子雖然名聲在外,但到了別人府上去做客卿多少有些屈就了您?!?/br> 聽聞這話,男子失聲笑了出來,“人家可是位尊公子,如何就屈就了我,今日便這樣,你先下去吧?!闭f完,男子咳嗽了兩聲,那人正要詢問他的病情,可男子只是轉身舉起了手示意他不要上前,“無礙,下去吧”。 “喏”轉身,離去,剩下男子一個人在房中,成湯伊尹?誰又真的有那個命呢…… 潁川郡—— 端木璟在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后待在一旁發呆,她在想自己該往哪里逃,咸陽?貌似那些人的目的本就是將她帶到咸陽,可是不去那里又能去哪里。她從前不在意這些,秦燁更是把自己養得很好,確切地說是將她養成了宅女。如今想想,天地之大,竟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一向性子隨遇而安,也多灑脫不羈,可是現在心中竟然升起了無限的悲涼,何況她也沒有得罪誰不是,就算真的有,也只是盡到一個醫者的本分救了章邯而已,這還是她的錯不成? 說到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端木璟這一點卻是沒有看透過?!安还芰?,既然打算四方游歷,咸陽那種地方都不去,似乎蠻對不起自己的!” 端木璟深深呼一口氣,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讓她活得更好,因為她端木璟從來都不是會屈就的人,特別是這種不明不白的委屈自己就更不能受了。 抹黑往干燥的地方又挪了挪,把自己整理的包裹給卷好當枕頭,可端木璟想到這里是貧民窟,流民眾多后就果斷放棄了,看來今晚上注定睡不了了,這都是倒了幾輩子的霉??! 端木璟略微思索,就又抹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待著,直到此刻才放松了些。做完這些后她把自己從莫顧房間里弄來的所有東西都檢查一遍才安心了。 其實連她自己都認為很對不起莫顧,走就走吧,臨了還把人家的東西都拿得差不多了再走,這算是不放過莫顧不成,莫顧可沒有得罪她。 其實她帶的東西都算比較齊全,當然也有一些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可不代表著她不可以給別人。檢查完這些東西,端木璟終于發現了一件讓自己值得欣慰的事,那就是她的確對莫顧挺狠的,幾乎沒有給莫顧留下任何財產。當時自己想的是莫顧身邊總有歧染六人,但自己要是真的逃脫成功了就成了自己一個人了,到時候什么都得自己留意著。不對別人狠一點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些她都心知肚明。 檢查完東西端木璟又看了看自己那包藥材,其實真正擁有的藥材已經沒有多少了,她這些日子舊傷未去又新傷的,要還真有就奇了怪了,這樣一來,自己還必須找一個地方好好地補給一下裝備。 其實她的準備并算不上充分,但凡事皆有可能,幸好這次守著她的人是莫顧,倘若是其他人,自己也沒有逃跑的打算。歧染對自己很好,沒有讓自己斷了手筋腳筋什么的,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在間接告訴她,他們背后的那個人找她不會是想要傷害她,那么她就沒有必要冒險一定要逃出去,跟著一起去趟咸陽也很不錯,但是她是真的怕了。 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的人就那么幾個,或者根本就沒有人真正了解自己,可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訴你,你被暗中監視了,而且他有讓你去某某地方的打算。這可能對你而言并不意味著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歧染他們找錯了人! 自己是男是女,這一路上他們默認為自己是男的,可他們要找的人是男是女自己卻是半點不知情,最為重要的是歧染對自己的態度,她都懷疑歧染是有精神上的人格分裂,有時對自己不錯,有時又有種要殺你的感覺,這不是他人格分裂,就只能說明自己的身份導致了這種事,他們真的找錯人也不一定。 這樣一種情況下,誰都不能猜透,所以自己才打算逃跑,因為她不能想到,如果那人真的是找錯人了,她去咸陽的意義就不重大了,背后拜托歧染找她的人有沒有可能殺人滅口。 整理了思緒,端木璟開始自己規劃怎么去到咸陽,唯有一點,她不急著去。一提到咸陽,人們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秦始皇嬴政,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秦始皇陵,這絕對是一座歷史名城。但是結合時下的歷史背景,再把它放到經濟學的角度而言,咸陽,在現在的年代,在21世紀看來的兩千多年前,可以說經濟條件處于整個世界的頂端,也是現在整個中國經濟區域最為繁榮的中心,這樣一座城還不能使自己心動的話就真沒有哪里她可以看得上眼的了,所以自己才無論如何都要去咸陽看看。 現在自己是在潁川郡內,潁川為先韓之地,也是十年前的嬴政將有一統天下的趨勢。蘇洵在《六國論》中寫六國之所以滅亡的根本原因在于賄秦,追究其根本,韓國為戰國時期是三家分晉而來,毗鄰秦國,戰略地位相當重要,一旦被秦從這兒撕開一個口子,那么其他五國就岌岌可危了??墒撬谠獾角貒ゴ虻臅r候其余五國非但沒有唇亡齒寒的思慮考量,反而幸災樂禍,卻沒有想過韓國被滅,自己又怎么可以坐得安穩。 當初三家分晉時考慮到渭河之水會注入他國,如何不會順流著灌入自己的領地才成就了后來的戰國七雄。自古以來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這方面上六國做得并不好。 潁川郡為先韓之地,雖然不存在了七國分裂割據的局面,但就算放到現在意義也十分重大,所以當時聽到這里是潁川郡的時候端木璟還小小地激動了一下,她的激動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此,到了這里之后離咸陽也就不遠了,雖然也不近,至少也少了很大一段路程。至于回去的事,端木璟已經沒有想把它提上議程的意思了,因為自己因為什么而穿越過來都已經說不上來這讓自己從何處下手?難不成她還要成天拿著竹簡砸自己? 歧染他們可能也會往咸陽趕,所以她的目的就是在潁川再待一天,這一天之后自己再離開,只是她又不是劉邦,走到哪里都可以混吃混喝的,自己手里雖然還有錢,不代表著就允許她過任性的日子啊。 以前沒覺得,現在端木璟不得不精打細算,沒辦法,她完全就是被窮怕了,每一分錢都不得不精打細算!什么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也算是有了深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