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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紅均指了一片廢墟旁邊的一片空地,淡淡說:“這里,老支書劃的宅基地?!?/br> 梁歡看向季紅均指著的地方,這地方她有些熟悉,那一片廢墟也很熟悉,原主嫁給季紅均的那天被趕了出來,兩個人住進了村頭的茅草屋,那廢墟就是原來的茅草屋。 那廢墟好像是老季家的宅基地,她們住在這里,以后又要和老季家的做鄰居? “紅均,那塊是不是老季家的宅基地?” 季紅均看向梁歡指著的地方:“不是,二叔家的?!?/br> “二叔家的?”梁歡有些疑惑。既然是二叔家的,那之前他們結婚怎么會被趕到那宅子里來??? 季紅均聽懂了梁歡的疑惑,平靜敘說:“爺爺留下的宅子,當年總共三套宅子,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二叔家住的地方,還有這一片宅子。三套宅基地,二叔住的和這一片宅子加起來是五間屋子的宅基地,我們住的宅基地有六間大房子,那一片大宅子分給了大房,剩下的兩片小宅基地分給了二叔?!?/br> 季紅均一口氣敘說了一堆話,梁歡微微驚訝,仰頭看著季紅均的臉,小手悄悄拉住了他的說:“季紅均,我們過去看看。我想近距離看看那宅子?!?/br> 季紅均今天竟然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真難得。梁歡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拉著季紅均的手走向了空著的宅基地。 站在宅基地面前,梁歡輕輕說:“季紅均,我們蓋兩間房吧,咱們現在錢少,先蓋泥土房,泥土房住幾年,等我們存夠錢了,再蓋磚瓦房,到時候我們可以蓋大一點的房子?!?/br> “房子的事情回頭再商量,宅子看好了,回家嗎?”季紅均拽起梁歡的手,低頭看著她。 “嗯,好?!绷簹g挺想和季紅均討論蓋房子的事情的,不過季紅均明顯不是很好奇,她就沒有再繼續提,而是跟著季紅均回家。 季紅均和梁歡回到家的時候,季老頭正從外面回家,從梁歡和季紅均身邊擦肩的時候,他看了季紅均一眼,哼了一聲,雙手插在衣袖里,陰沉著臉回老季家的院子里。 季紅均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睛看著梁歡,雙目有些深。 梁歡跟在季紅均身邊,看了一眼離開的季老爹,她拽了季紅均一下:“回家吧,正好今天下午有時間,昨天買的棉布可以給你做衣服了。 “嗯?!?/br> 季紅均聽了梁歡的話,沒再看季老爹一眼,跟著梁歡大步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梁歡打開了正屋的門,她拿了季紅均以前的衣服對照著新布,裁剪衣服。裁剪的時候,她低著頭狀似不經意說:“季紅均,我們是夫妻,以后我會陪你的?!?/br> 不用去看老季家的人,不用再期待得不到的親情。 季紅均看向梁歡:“好?!?/br> 在梁歡看不見的地方,季紅均的嘴角扯起一抹笑,不過笑只持續了兩秒鐘就消失了,他深邃的眼睛看向門外老季家的墻。 ...... 夜,大隊長家,大隊長匆匆從外面回來。大隊長媳婦見他從外面進來,趕緊端了熱水給他:“快洗洗暖暖身子,公社叫你過去啥事?咋到現在才回來?” “公社那邊接到舉報,說村子里有人偷公共財產,公社讓查?!贝箨犻L聳拉著臉坐在凳子上。 大隊長媳婦拉著凳子坐在他對面:“咋回事???啥偷公共財產?咱們村有啥公共財產能偷的?這時候地里沒有糧食,咱們村今年也沒養豬,沒啥偷的???” “山上的、河里的都是公共財產。村子里有不少人會下河抓魚,公社這一搞,那下河抓魚的都是偷公共財產。這年頭,本來人就吃不飽了,村子里的人抓魚也是為了改善伙食,魚都不讓抓了,以后村子里的人想改善伙食也只能花錢去買rou了?!贝箨犻L沉聲說著,臉上都是愁緒。 大隊長媳婦坐在他對面,也唉聲嘆氣:“說是這樣說,村子里的人有啥錢啊,不讓下河,誰家有錢去買rou???而且.....咱們村還有人偷偷去山上抓野雞、野兔吃呢,這不讓抓了,村子里的人私下不知道怎么說呢?!?/br> 他們家大兒子人高馬大的,平時也會去山上挖陷阱抓兔子抓雞,不能天天打回來,但是一個月也能帶回來一次,那都是改善伙食的rou啊。 “行了,這件事先不說了,明天召集村子里人開大會,通知村子里的人以后不能去抓魚了,也不能再上山了?!?/br> ...... 季紅均家,梁歡洗漱好爬到床上,她坐在炕頭看向正在洗漱的季紅均。 “紅均,你明天去縣城嗎?去的話我早上早點起床做飯,把豬肝做了,明天給建設哥拿過去?!?/br> 季紅均洗好腳,穿鞋?!昂?。 ” 季紅均說完就去倒洗腳水了,等他回來,梁歡立刻掀開了身邊的被子,看著他:“外面冷,你快上來?!?/br> 季紅均看著梁歡掀開的被子,眼神微微暗,他沒回話,兩步走到了炕頭,脫鞋速度上床。 季紅均上床以后,梁歡就把被子蓋好了,躺在床上輕輕說:“紅均,明天去縣城,我能一起去嗎?” 她想去黑市。 季紅均沒回話,他翻身把梁歡壓在身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br> 夜很長,談論明天的事情,浪費時間,做正事要緊。 季紅均的手在梁歡身上上下其手,梁歡的身子漸漸軟了,本來沒有某種想法的,結果被季紅均撩起來了,她回抱著季紅均,手攀附著他的肩膀,低聲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