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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必須得用上那招了,杜若洲必須死! 并不知道自己馬上要再次身陷險境的杜若洲,正步履匆匆地走在下山的道路上,她抱著玉盒,在心中思索自己應該到哪兒找韓江雪。 去凝霰峰吧,她又不認識路…… 去那個溪谷吧,好像成功率不是很高,畢竟她上回在那等了老久也沒有見著人…… 去那個池子吧,萬一韓江雪他又在沐浴啥的…… 啊這……上次那情況還能說是意外,這次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杜若洲嘆口氣,唉,她真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她在山腳下刻有無憂峰三個大字的巨石邊上躑躅了好一會,忽然看見道路邊上長滿了一簇又一簇白色的小花,她靈機一動。 對呀,她可以采取數花瓣決定目的地的方法…… 數到哪就去哪,她發現自己還是有點機智的! 這么想著,她走到道路邊上,蹲下身,騰出一只手,在離她最近的那朵小花上戳著數了數,結果是山崖下的池子,她默默地往右挪了挪,換另一朵小花來數。 怎么還是池子…… 杜若洲再次換了一朵花,這一回終于不是池子了,她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往溪谷的方向走去。 約莫半個多時辰過去后,她繞過傷痕累累的參天古樹,抵達寬闊的溪谷。 杜若洲往溪谷中心走去,走到右前方那株花樹前面,回身四顧,到處都找不到韓江雪的身影。 她就知道,在這偶遇韓江雪的成功率不是很高…… 要不……還是去那個池子看看? 或者……她到前邊的斷崖看看那只巨獅在不在? 杜若洲猶豫片刻,順著身側的溪流,往溪流的下游走去,約莫半刻鐘時間過去后,那處斷崖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令她頗感意外的是,一個頎長的身影正站在斷崖邊上。 咦,斷崖上有人?! 這個背影看上去略有些眼熟…… 是韓江雪吧? 杜若洲思襯一小會,懷抱玉盒,快步朝那個身影走去,誰成想,才剛剛往前走了五六步,一個清脆稚嫩的正太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又是你?!睜T照伸了個懶腰,問道:“你來找江江,朱雀花這么快就種好了?” 啊這……本來應該是種好了…… 但是……被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賊人偷摘了…… 杜若洲轉頭看向右側那只火紅色的巨獅,說:“我……本來……” “行了行了,別說了,你趕緊把朱雀花拿過去給江江吧?!睜T照向前走了兩步,忍不住打了哈欠道:“我還要睡覺呢?!?/br> 啊這……沒有花了…… 杜若洲沉默了幾秒,才邁步走向前邊的斷崖,見狀,燭照足下使力,往韓江雪的方向奔去,它一邊跑,一邊打著哈欠,看上去確實是一副睡眠缺乏的樣子。 燭照在韓江雪的右后方一尺處停了下來,“江江……” 聞言,韓江雪轉過身來,他今日穿著一襲雪白的衣衫,衣衫的袖口和領口皆繡有端麗圓潤的淺金色字紋,衣擺處飄浮著一道道如意云紋。 白衣勝雪、清冷出塵。 除去書中一字未提的雙目失明,韓江雪應該是最符合原書描述的人物了吧…… 此情此景,杜若洲注視著韓江雪,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原小說中關于他的描寫,并因此一時無話。 見杜若洲久站原地,一言不發,燭照抬爪在她腿上拍了一下,“朱雀花呢?” “???”杜若洲回過神來,“啊……那什么……我……”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想把朱雀花據為己有吧?”見她面露猶豫之色,燭照很是不滿地用前爪刨了刨地板,警告道:“我告訴你,那是江江的朱雀石,你要是敢鳩占鵲巢,我就把你吃了?!?/br> ?它這是什么腦回路…… 她要是想將朱雀花據為己有,她早就跑路了好嗎? 而且,鳩占鵲巢這個成語不是這樣用的吧? 這么吐槽了一小會,杜若洲向韓江雪解釋道:“仙人,我確實是種出了朱雀花……可是就今天,有人趁我試煉的時候,偷偷溜到我的房間,把朱雀花摘走了……” 第17章 還有機會嗎? “誰這么大膽?!”聞言,燭照吼道:“連江江的花也敢偷?” ?小老弟,她要是知道偷花賊是誰,現在會在這里? 杜若洲眨了眨眼,又聽燭照質疑道:“不對,這是你編的吧?除了你,誰知道你在種朱雀花?” ???這什么神邏輯? 難道它清奇的腦回路是生物多樣性的具體體現? 物種演化導致不同的物種之間存在巨大的思維差異…… 杜若洲對巨獅的腦回路表示嘆服,她打開懷中的玉盒,將它往燭照面前一遞,“你自己看,花莖是被人用利器切斷的,而我連把菜刀都沒有?!?/br> “江江……”燭照看了看盒中靈土上那根孤零零的綠莖,輕輕地咬住玉盒的上蓋,將它叼到韓江雪面前。 ?它這是要做什么? 韓江雪又看不見…… 在杜若洲詫異的目光中,韓江雪抬起左手,在玉盒上方輕輕地拂了拂,不一會,只見盒中靈土泛起星星點點的微光,靈土上那根斷莖綠意流淌,逐漸化作一滴滴清液消融在靈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