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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她所料,容顏輕笑一聲,末代皇帝雖然沒有什么過高的政績,但是卻也還算勤勤懇懇,或許因為能力平庸,無功無過,又不善工于心計,被篡位改朝。 容顏并沒有什么感覺,朝代更替本就是封建王朝的家常便飯,自己也沒有跟這些人有實質的感情,她將其放了回去,覺得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正當她想離開找出口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下面還壓了一卷。 這些卷宗都是按照時間順序擺放的,已經是最后一任皇帝了,怎么下面還有? 容顏將那最下面的一卷抽了出來,頓時有些好笑。 為何這里會摻雜一本野史? 上面講了她外公做皇帝時的一些風流韻事,話說回來,容顏都不知道這具身體的母親究竟是哪個嬪妃的孩子,看看或許能知道點什么。 但是看下去之后,容顏的面色卻瞬間嚴肅了起來。 “怎么了?看出來什么了嗎?”談義問。 容顏點了點頭。 她或許能想到自古帝王風流多情老當益壯這種事沒什么稀罕。但卻沒有想到,這個風流韻事,竟與沈家有關。 準確的說,不是沈家本家,而是沈家在江南分族中的一個容貌出眾但卻不受寵的庶女。 這是巧合嗎? 容顏回想曾經看原著的時候,沈鶴的身世只提到過是從沈家族中過繼過來的,但卻并沒有提過他的生身父母是誰。 如今將這其中的聯系貫穿起來,沈家,前朝舊主,生母,沈鶴對這里的執著。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么自己與沈鶴怕是真的血親了。 細細想來這一路,沈鶴并未做過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但卻也是一直引導著自己來到這里,雖然她早晚都會來,但確實是在沒有溝通清楚的情況下,被他牽著鼻子走過來的。 原著中,沈鶴此時早已經死了,自然是沒有任何機會復國的,但是如果自己的介入,救了他的命,那么假如前朝本就保留著舊部能讓他名正言順的復國,又無人知道這段秘史,帝后的位置恐怕真的坐的不安穩。 原來自己的到來,不僅僅只是改變了祁文安這一條線而已。 容顏此時心緒震動,抬頭問談義道:“你進來的時候,是否看到過長寧伯?” 談義搖搖頭:“沒有?!?/br> 容顏倒吸一口冷氣。對了,這里是哪里,所謂的龍脈,說白了就是前朝的地盤,自己若是沒有系統給的地圖,縱使有羊皮卷的拓本,也沒那么容易在其中穿梭自如。 回想當時沈鶴是進了那個溫泉的山洞,便再也找不到人,現在想來當時必定是有什么他們沒有注意過的機關。 這一刻,容顏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來描述,她突然想到那個不可一世,又有些刁蠻的癡情公主端陽,此時此刻,有些同情她。 她放下書簡,談義問:“你這是看到什么了,唉聲嘆氣的?!?/br> 容顏扯出一個笑容:“沒什么,找路吧?!?/br> 有些事,還需見了面才能問清楚。 容顏按照之前的方式閉眼看了看地圖,卻發現那個機關標記在這里變成了一個醒目的紅色。容顏不解這其中的意思。 按照位置,容顏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發現什么特殊的機關,那里是一格石龕,里面放著的是打開的一個碧玉盒。 容顏突然想起了第三個任務,難不成這里就是“歸還羊皮卷”這個任務的地方。 她將羊皮卷拿了出來,仔細地卷好后,放進了那個玉盒中,尺寸剛剛好。 容顏心里已有七八分把握,將那玉盒合上。 然而就在閉合上的那一刻,旁邊的石龕發出了機關的震動聲音。 容顏連忙抽回手,只見壁龕外升起了一整座石墻,將里面的書簡和玉盒全部關在了里面。就仿佛從來沒有這些東西存在過,只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石室。 就在那些書簡徹底被埋藏起來的同時,另一側的墻壁也緩緩升起。 突然透進來的光亮刺的容顏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然而等眼睛適應過來的時候門外等候的人映入眼簾,容顏卻著實吃了一驚。 準確的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站在門外的就是祁文安,而他身后,是皇家護衛,以及落座等待的帝后。 看到祁文安的那一刻,容顏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平平安安的,看樣子也沒受什么損失。 看到容顏臉上露出的欣喜表情,祁文安微楞,隨后有些不自在地走了過去,卻堅定地牽住她的手。 容顏回與他更燦爛的微笑,在手接觸到那一刻,她一把反握住對方的手,將自己的身體徹底靠了上去,隨后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不走了,這次是認真的?!彼龑㈩^輕輕放在祁文安的耳側,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 祁文安渾身有些僵硬,他沒想到容顏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會跟自己這么親密,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容顏卻已經松開了他站在離他三尺的位置,并豎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嘴邊狡黠地噓了一聲。 祁文安只好點點頭,嘆了一聲。 一場小別新歡的戲碼,帝后在后面看的早已經不耐煩:“寒暄夠了吧,朕與皇后早已經等待多時了,容顏姑娘?!?/br> 容顏才講目光投向出行在外還落座的時雪凝與祁昭珹,這一看卻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