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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認定一人不愿更改,也不會愿意自降身份來到這荒山野嶺。 可是這些容顏都不知道,她道:“若是因為今日曠課之事,我是該道歉,往后不會了,我既然學,就一定是認真的?!?/br> 容顏頓了頓,又道:“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個人的生活,還請不要干預過多,畢竟與你無關?!?/br> 剛說完這話,容顏看到南玥的神色有一絲受傷。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句話好像說的有點重,也有點傷人。 “那個......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多謝你的關心和提醒,不過鳩娃還小,我也有分寸?!彼终f了一句話試圖補救,但好像并沒有什么效果。 南玥突然自嘲一笑:“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沒什么資格管你?!?/br> 容顏頓時閉了嘴,這話入耳后,她竟覺得心里有點酸酸的,澀的很。 南玥閉了閉眼,抬起眼時已經入往常一般清冷平靜,道:“明日開始正式教你招式,不準再曠課了?!?/br>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連容顏的點頭都沒看到。 跑的比兔子還快。 容顏站在原地,思考著些什么。 這么長時間了,她花了很多時間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忘記與祁文安的一切,然而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堅信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也可以忘記一切,只是這個時間來的有些長,沒關系,她可以慢慢等。 直到南玥上山,突然闖進她的生活。 她發現她每日想起祁文安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越過越充實,甚至前一段時間直到他要成親的消息后,也很快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 她以為是時間起作用了,但好像并不是。 而像是移情,把滿腔的情感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這很正常,她雖然從前沒有談過戀愛,但聽閨蜜們說過,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喜歡上另一個人。 南玥這個人,除了有些主動以外,無論是從氣質性格,還是講話方式都跟祁文安太像了,曾經的她一度懷疑就是祁文安本人,可是多次印證的結果卻并不是。 她甚至派人去偷偷查過,祁文安還在府里好好待著,根本沒有出門。 容顏想,可能她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吧,冰冷悶sao,卻又帶著一點小性子。 雖然樣貌比祁文安差了一小截,但依舊是個清秀的帥哥,很難讓她不動心。 有過一次感情的教訓,容顏覺得有什么事還是直接說為好。她不是傻子,不是完全看不出來南玥對她的各種特殊。 那么這一次,若是真的互相喜歡,不如早點挑明了的好,早點談判,說明她的顧慮和想法,看清楚兩人是否合適,再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 畢竟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這么想著,容顏便直接干脆利落地順著南玥的腳步追了上去。 南玥走的太快,容顏追了一會就看不見人影了。 去了他的房間,發現沒人,又去問了南過是否看到他弟弟,結果依舊是沒有。 找不到人,也就解決不了問題,容顏也就沒什么心情回去睡覺,在山上瞎晃著便晃到了后山。 正當她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一陣寒氣從脊柱蔓延了開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 容顏頓時僵住腳步,緩緩地抬起的眼睛,正對上了樹枝之上的一雙閃爍的銀瞳,而那物的腹部有著一條銀紋,在月色下十分清晰。 那是一只豹子,帶著動物本能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獵物。 容顏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此時已經沒時間去后悔為何自己要亂跑到這里來,容顏身上只披了件外衣,連以往隨身攜帶的匕首都沒帶,身上唯一的防身武器,也就是頭上的那根銀簪。 她緊緊地盯著那只豹子,緩緩地將手從身后往上摸,在摸到那根銀簪的時候迅速拔下來,背到身后。 心跳如鼓,容顏輕輕地朝后挪動著步子,借著淺淡的月光觀察著那豹子的動作,眼看著那豹子后退肌rou微微收緊,一個跳躍便撲了過來。 容顏看準時機,立刻一個翻身倒地,朝旁邊滾了過去。 豹子撲了個空,容顏在它身側一個躍起,直接坐在了那豹子的身上。 一股血腥惡臭撲面而來,混雜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讓她差點把晚飯都給吐了出來。 她本就沒想過要逃跑,因為她知道豹子的跑步速度不是人可以匹敵的,更何況她也沒有學過輕功。 唯一的辦法就是占據主動權,反敗為勝。 知道豹子的反應速度極快,容顏不敢耽誤,在剛坐上那豹子后背的瞬間,就當機立斷用了十分內力一掌拍向了豹子的頭頂。 然而由于身下動物的劇烈掙扎,最終還是偏了,打在了它的后背上,反倒更加激怒了它。 豹子怒吼一聲,因為受了些內傷,動作滿了下來,但依舊掙扎地劇烈,沒一會就將容顏從背上甩了下去。 容顏在背上便被它摔得頭昏腦漲,摔下來這一下更是重擊,她覺得喉間都涌上了一股腥甜,四肢也變得僵硬遲緩。 她還未來的及坐起來,那豹子又向她撲了過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豹子的利爪朝著她的脖頸刺過來,冰冷而腥臭,令她犯嘔。 難道就要這么死了嗎?死的如此不體面,被自家后山的野獸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