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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自己出來,還抱著一大堆的東西。 容顏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傻了吧唧的大叔,直接將一手的金銀珠寶首飾哐當一下子放在了地上,隨后插著腰往那一站,笑嘻嘻地道:“你...你自己挑...” 容顏直接傻了,這老大叔直接抓她過來,就是為了給她禮物?為了答謝剛才給他做的那頓烤魚?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大叔,道:“我說大叔,我不需要你送我東西,你要是想報答我就直接送我回去吧,我還在等人呢?!?/br> 可惜大叔自動忽略了她的話,十分固執道:“快...快挑?!?/br> 容顏自知是說不通了,直接放棄,將目光移到了那堆珠寶玉石首飾上。 沒有女人不愛珠寶手飾之類的,尤其是之前容顏為了采購食材之類的,幾乎花了她來到這里攢下的所有積蓄,如今除了時雪凝送她的那只白玉簪,她身上是真的沒什么值錢的家當了。 她想了想,自己給大叔做了頓魚,他付個伙食費也是應該的吧...反正一時半會下不去,還不如收了錢,再從長計議。 這么一想,容顏就覺得心安多了,蹲下身來隨意挑著,立刻被一對水頭極好,滿身翠色,還雕著鴛鴦的翡翠鐲子吸引了目光。 本身滿翠的玉鐲就極為珍貴,更何況這水頭這般好,雕工又栩栩如生,還是一對,容顏知道,在這物產極度匱乏的古代,這種貨色的鐲子要是拿去賣,一定是一大筆錢! 她剛想要不要拿這么貴重的東西,就被一聲一驚一乍的聲音打住了。 “慢著!” 她看見那大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鴛鴦玉鐲瞬間從她手中奪了去。 容顏:“......”這又是鬧哪出? 大叔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對翡翠玉鐲,寶貝似的捧在手里,直接一屁股往那鋪著青石子的路上一坐,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容顏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于是開口問道:“這...鐲子我不能拿?” 大叔沒理她,只是目光盯著這一堆翡翠玉鐲,口里喃喃著說些什么。 容顏湊上前一點,才面前聽到:“她說這個不能隨便給別人...不能...” 容顏暗嘆一聲,無奈地挑挑眉,想著這大叔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亂放,也真是傻的夠可以。 拿不到玉鐲,容顏倒也沒覺得多失落,畢竟這么貴的東西,拿了良心也容易不安。 她蹲回原位,隨意地挑選著,又挑了兩個金子打的長命鎖,和幾個成色還算一般的和田玉耳墜,沒抬頭問道:“我挑這幾個可以碼?” 沒有得到回應。 抬頭看了一眼那大叔依舊還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盯著自己手上的那對玉鐲,目光呆滯。 容顏湊近了又問了一遍,大叔頭也沒抬,只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隨便拿。 接下來便是一段極其難熬的時光,因為不管容顏怎么跟大叔說話,他都再也沒了反應,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玉鐲發呆,看起來好像是在看玉鐲,又好像不是。 這樣過了許久,容顏幾乎都要放棄跟他說話了,卻見美大叔突然爬了起來。 他手里捏著兩只鐲子,指了指另一側的一個小竹屋:“你去那里?!?/br> 隨后根本不等容顏反應,便轉了身,一步一步地,朝著中間那個主屋走去。 容顏本想拒絕,再問問他能不能送自己下去,然而在看到他那黑灰色的背影時,不知為何,竟看到了一絲蒼涼之感,就是這絲莫名的感覺,讓容顏愣了好一會,等她反應過來,大叔已經進了屋。 無奈,自己下不去,只能先等著,祁文安說這里是無極谷,又是他師父的所在地,那么應該是沒什么危險的,或許祁文安也認識這美大叔說不定。 ...... 祁文安一路向前走著,七拐八繞,在這山澗之中熟門熟路。 直到走出窄窄的山澗,面前的土地一下子變得寬闊起來。 如果容顏在,必定會感嘆這里的景致比她方才所在的山澗還要美上十倍。 這里有個極美的湖依靠著崖壁,一座巨大的瀑布從山上流下,從這湖中匯連到方才的小河,岸邊綠被層疊,更有滿山遍野的山茶花,開的嬌艷欲滴。 可如此美景祁文安卻半點沒有停下腳步,他踩著青石子路,走向不遠處那一座涼亭。 亭中有一老者正在獨自下棋,聞見腳步聲,卻并未抬頭,只是手掌一翻,一推,將桌上的茶杯直接朝著祁文安擲了出去。 祁文安一手接住茶杯,里面的水穩穩地一滴沒潵,而他卻輕蹙眉頭,步子朝后退了一步,隨后將口中的甜腥氣息咽了下去,隨后輕聲喚了一句:“師父?!?/br> 老者猛然抬頭:“你受傷了?!” 祁文安點點頭。 老者也顧不上手上的棋了,連忙起身,瞬間到了祁文安的面前,拉了他的手臂就搭上了他的脈搏。 把了脈之后,他一下子顛覆了方才世外高人的形象,氣呼呼地道:“你這臭小子!武功白練的嗎?!這都能傷成這樣!” 祁文安只是淡然地低著頭:“嗯,一時大意了?!?/br> 老者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祁文安道:“不過我已經知道他們是誰?!?/br> 對方哼了一聲,拉著他往涼亭中去,口中罵罵咧咧的,多半是說祁文安丟他的人了,可還是把祁文安放在了坐墊上,自己則坐在他身后,替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