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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初露鋒芒的年輕企業家,英俊多金、幽默風趣,他幾乎沒有缺點,想要捕獲一顆少女心太容易了。 那場講座陶婷其實是替人參加的,本想渾水摸魚過去,因為主講人長得不錯才抬頭多留意了一眼。 誰知這一眼占據了十年歲月,起初陶婷只是會偶爾留意徐臨越的動向,閑來無事時看他的采訪,翻閱他的微博賬號。 她是因為徐臨越才來到茜雀的,等恍然驚覺自己對他的在意和追隨都是源于喜歡的時候,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可能是那個時候壓力特別大,讀研、找工作,我每天都很焦慮,所以需要一個向導。其實也不算喜歡吧,沒那么花癡,就是會把他當成目標,想一直這么跟著他一點一點往前走。也沒想真認識他,后來是一次年會上,他主動來和我說話,那一年有個系列的新品是我策劃的,銷量不錯,他夸了我兩句?!碧真靡贿吇貞浺贿叿窒?,半邊身子沐浴著落地窗外的陽光,眉眼間松弛柔和。 江蓁撐著下巴,聽得專注,不禁問道:“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很幸福吧?” 陶婷卻噗嗤一聲笑了:“偶像?屁嘞,真在一起才發現他這個人毛病特別多?!?/br> 宋青青接話道:“這我同意,比如特別會嘲諷人,罵你你都反應不過來,不過我媽也一樣,可能是他們徐家人的秘技吧?!?/br> 陶婷附和:“對,外表裝得像個紳士,挖苦人起來能把人說哭。有一次他訓他秘書,也不直接說人家哪錯了,就這么笑著來一句‘是不是最近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讓其他人先接替你的工作?’我聽了都毛骨悚然?!?/br> 江蓁縮著脖子捂住前胸,代入了一下自己,后背已經發麻了。 女人湊一起吐槽對象能說個三天三夜,陶婷說起來就剎不住車了:“還有啊,徐臨越其實特別懶,外套脫了都不隨手掛回衣架上,一身少爺病?!?/br> 江蓁連連點頭,如同找到了知己:“我們家那個也是,刷完牙牙膏永遠不放回去,就這么扔洗手臺上,說了多少次都沒用?!?/br> 最后要不是季恒秋打來電話,問江蓁還回不回來吃晚飯,她們仨估計能聊到打烊。 陶婷那邊也來催了,三個人在咖啡店門口分道揚鑣,約著改天再一起喝酒。 回到酒館,江蓁心情大好,走路都是哼著歌的,腳步輕快。 “嫂子回來啦?”楊帆看見她,打了個招呼。 “啊?!苯柙诖筇美餂]看見人,邁步往后廚走。 秦柏說人在后院里,江蓁推開門,剛要喊季恒秋卻怔在原地。 “回來啦?”季恒秋放下手里的水壺,拍拍手說,“走吧,等你吃晚飯呢?!?/br> 江蓁指著他,還沒從懵怔中緩過來:“你......” 季恒秋拍拍自己的外套:“怎么啦,穿著不好看嗎?” “沒有?!苯枰凰脖撬?,憋回眼淚扯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夸道:“特別帥!” 季恒秋穿著她買的那件姜黃色外套,機車服的款式,頭次見他穿除了黑白以外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身高腿長的,很酷很英俊。 江蓁也偷偷在心里夸了夸自己的眼光。 她走過去抱住季恒秋的腰,問:“怎么想起穿這件了?” 季恒秋俯首親了親江蓁的額頭:“程澤凱和我炫耀他的新衣服,我說我也有?!?/br> 江蓁做了個嫌棄的表情:“你倆幼稚不幼稚?” 季恒秋聳聳肩,認了,確實挺幼稚,但忍不住攀比。 斜陽沒入云層,天邊的晚霞是粉紫色的,申城的玉蘭花快要開了。 “今天去哪玩了?” 江蓁挽著季恒秋的胳膊,回答說:“逛了會街,買了一條裙子,后來去咖啡館坐了坐?!?/br> 季恒秋有些失落地問:“沒給我買???” 江蓁失笑:“忘了,下次一定!” —— 春節陸忱也終于短暫地放了個假,她回了渝市,本以為可以和江蓁聚聚,卻沒想到她留在了申城。 “早知道我就直接飛過去找你玩了,回了家天天被我媽罵?!标懗涝陔娫捓锉г沟?。 江蓁吃著草莓,雙腿架在茶幾上,土豆在地毯上玩毛絨球:“那你現在過來唄?!?/br> “你都要上班了我過去干嘛?” 江蓁嘿嘿笑,安慰她:“想想你媽做的小酥rou,多好吃啊,挨兩聲罵就挨吧,誰不被罵呢?” 季恒秋在洗澡,江蓁和陸忱隨意聊著天,提起陶婷結婚的事,江蓁說:“她今天給我看了婚紗讓我幫忙挑,我覺得每一條都好漂亮啊,現在的婚紗設計得都太好了,不是傳統的那種白色了,我上次看到還有人穿藍色的,也挺漂亮的?!?/br> 陸忱聽她饒有興致地分享,問道:“那你和你們家秋老板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啊?!苯枘笾д磉吘?,突然有些不自在了,“我們倆現在這樣挺好的?!?/br> “那也得結吧,你倆難道有誰不婚主義???” “那倒不是?!苯枰Я艘Т浇?,猶豫著開口,“其實自從周晉安的事情以后,我就有點結婚PTSD了。我總覺得這事要不是兩個人想法一致,就特別容易出現矛盾。我也不是不想,但我不敢再主動說了,怕重蹈覆轍?!?/br> 陸忱嘆了一聲氣,感嘆道:“戀愛真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