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系一人
孟允涵臉色不好看,看霍瑜白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一開始反感霍瑜白,是因為她曾經跟大姐夫有關聯。 現在是從心底厭惡這個女人,明明聲名狼藉,卻從骨子里透著一股自信和傲氣,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低賤而不自知! “這年頭,殺人犯都能自由出行,果然,有將軍府做靠山就是好?!?/br> 霍瑜白淺笑,“孟三小姐的意思,是說璟王不公正?” 孟允涵皺眉,“這跟璟王有什么關系?” “孟三小姐恐怕還不知道,徐家的案子已經由璟王接手了,璟王命刑部和京兆府共同調查呢,應該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被翳ぐ兹崧曊f道。 孟允涵臉色沉了沉,她剛聽說皇上命璟王調查聶如瑾的死因,沒想到,連徐家的案子也一并調查。 “孟三小姐,我們霍府的丫頭夏芝作偽證,已經被收押了,嚴刑之下,不知道會不會供出幕后主謀?!?/br> 霍瑜白笑看著孟允涵,明顯感覺孟允涵表情僵了下,雖然很快恢復自然,可還是有反應的。 也就是說,夏芝很有可能跟孟家有關聯。 “霍二小姐真是好運!”孟允涵冷冷道,沉著臉,領著丫鬟離去。 霍瑜白勾唇,邁步進了墨玉軒。 胡丘迎了上來,笑著道,“二小姐?!?/br> 霍瑜白嗯了一聲,目光隨意掃了一眼,今日鋪子里的人,比昨日還要多。 “我就是路過,進來看看,胡掌柜不用理會我?!?/br> 胡丘笑了笑,指了下后堂的方向,“二小姐,有個事要跟您說?!?/br> 霍瑜白點頭,與胡丘進了后堂,一張不透光的門簾隔絕了鋪子里的喧鬧。 “二小姐,您跟孟三小姐有隔閡?”胡丘問。 霍瑜白挑眉,“你一個大男人,關心女兒家之間的私事做什么?” “不是……”胡丘尷尬,“就是您設計的那個對戒,我做主讓人畫了彩圖,給好幾個貴看過,孟三小姐喜歡,想提前預定,價格還沒談妥。 若是您跟孟三小姐有隔閡的話,就沒必要與她商談了?!?/br> 霍瑜白眸中閃過笑意,“孟允涵不知道這是霍家的鋪子?” “這墨玉軒是二小姐的私產,就算是夫人過來買玉飾,也是給錢的,只是算成本價,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墨玉軒是霍家的產業?!?/br> 霍瑜白心情復雜,大伯母是個心里敞亮的,其實一家人,沒必要算得這么清楚。 “胡掌柜,這對戒,你要價多少?” “八千兩?!?/br> “那孟允涵給多少?” “三千兩?!?/br> “呵!”霍瑜白嗤笑,“這也差太多了,明天就漲價,九千九百九十九兩,一分不少!” “???這會不會太貴了?” 霍瑜白淺笑,“逢七夕節,對戒所蘊藏的寓意,才是最抓人眼球的。 我們賣的不是對戒的實際價值,而是對戒所寓意的價值。 獨一無二的對戒,寓意此情唯一。 九千九百九十九,寓意長長久久。 我們的口號,此情唯一,長長久久。 回頭還可以替人免費加工,在對戒上刻上有情人的名字。 就算對戒的樣式被人模仿了去,人買的這一對也是獨一無二的。 九千九百九十九,貴嗎? 在富豪眾多的帝都,一點都不貴!” 胡丘激動非常,“二小姐很適合做生意?!?/br> 霍瑜白淺笑,“我就是路過,來看看,若是孟允涵出得起價格,賣給她也無妨?!?/br> “……” 胡丘是個生意人,非常懂得變通,霍瑜白走后,鋪子里的情侶玉飾價格全都改了,尾數全都變成九十九。 …… 司璟墨帶著霍煜祺回了璟王府,一句“本王的兒子”,震驚了一眾下人。 丫鬟仆從奔走相告,宮里安插在王府的眼線,也最快時間將這個重磅消息傳了出去。 司褚珩并不是個會多嘴的,所以向皇后復命的時候,對霍煜祺的事只字未提。 司璟墨自然也沒有主動說。 所以當皇后得到消息的時候,可見震驚程度。 王府內。 廚房準備了吃食,霍煜祺和柯行一都餓壞了,吃得毫無形象。 司璟墨看著霍煜祺,不自覺就想笑,“祺祺,慢一點,別噎著?!?/br> “爹爹,你家的飯……不對,是我們家的飯菜好好吃?!被綮响骱磺宓?。 司璟墨失笑,“好吃就多吃一點,不過要吃慢一點,吃飽了,我讓人給你做兩身衣裳?!?/br> “有新衣服穿?”霍煜祺漆黑的大眼明亮,“爹爹真好!我喜歡爹爹!我還喜歡今天遇見的那個jiejie!漂亮又溫柔!” 柯行一低頭悶笑,漂亮是真的,溫柔的話……祺祺的良心不會痛嗎? 司璟墨想到霍瑜白,神色微怔,那張臉,讓他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她很像他幾年前見過的某個人…… 只是那個人死了。 他當時滿腔憤怒,并沒有看清她的長相,只是讓人隨意挖坑將她埋了。 “爹爹,你覺得那個瑜jiejie漂亮嗎?”霍煜祺笑著問,心里緊張。 司璟墨回神,溫潤的眸看向他,“挺漂亮的?!?/br> “那爹爹,你喜歡她嗎?” 司璟墨怔了下,想到孩子單純,口中的喜歡應該是單純的好感,“還好吧,不討厭?!?/br> 霍煜祺咧嘴笑,“那你想娶她嗎?” 司璟墨:…… 五歲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做嫁娶嗎? 想了想,說道,“爹爹沒有娶妻的打算?!?/br> “哦?!被綮响魇?,“那個瑜jiejie真的很好,我特別特別喜歡,想要她做我娘親?!?/br> 司璟墨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爹爹,你為什么不想娶妻?” 司璟墨抿唇,眸色晦暗,身子有些緊繃,腦中閃過一張清冷絕美的臉。 父皇曾說,把她許配給他,他默認了,她卻……拒絕了。 她不想嫁,他的驕傲不會強求。 她成了他侄兒的未婚妻,沒等大婚就香消玉殞。 若是當初強行訂婚,她是否就不會死了? 或許未必,既是謀殺,無論與誰訂婚,大概都逃不過。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楚她的死因,給她一個公道。 “王爺,宮里來人了,皇后娘娘宣您進宮?!笔绦l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