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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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盼波?!彼龑⑦@個名字在唇齒間反復咀嚼著,不過才29歲的人而已啊,三天前還是一條鮮活而有力量的生命呢,轉眼卻瞬間枯萎了。 她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在下船時候,廖家良的那個羨慕的眼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彭一山一直在解剖臺前不間斷的忙活著,直到言宇和蔣冰帶著一路的風塵匆匆回來的時候,尸檢仍然沒有結束。這會兒已經是后半夜了,再過三個小時天就會大亮,緊接著于下午之前,皇家至尊號會再次起航,留給他們的時間是極為有限的。 “我收到了羅奇的信息?!毖杂钤谶M來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表明了自己已經了解了基本的情況,然后看了兩眼彭一山的進度,臉色沒有半分的放松:“看來尸檢還需要一會兒?!?/br> 葉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詢問道:“嫌疑人怎么說?” “他對于殺害受害者石盼波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是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對方的本名,只知道大家都叫死者bobo?!毖杂盥勓?,從尸體上面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一邊的小姑娘。 蔣冰也跟著上前湊了熱鬧,表情有些八卦:“而且你們知道嗎?嫌疑人竟然是本國籍的居民,我還以為是外國人呢!” 這個消息明顯讓葉竹和羅奇都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因為但凡見過嫌疑人的都不會想到他是本國人,加之游輪上的外籍船員幾乎占了將近一半兒,大家當初的想法都有點理所應當了。 “真的,他本名叫左志偉,祖籍淮東?!毖杂畛隽寺?,算是進一步證實了這個消息:“根據嫌疑人交代,他跟受害者認識也是偶然的,因為覺得受害者長得漂亮又出手闊綽,便想和對方有更深一步的發展。只可惜受害者石盼波在夜店里雖然看起來很玩的開,私下里接觸的時候又很冷淡,幾次三番的,左志偉心中就有了氣?!?/br> “在死者死亡當天,她照常去了夜店,然后左志偉在人離開的時候,一路尾隨著回了客艙。借著‘熟人’的面孔,敲開了死者房間的門。在房間內他試圖在酒中下藥,卻被石盼波發現了,二人爆發了激烈的沖突?!?/br> “石盼波打不過嫌疑人嗎?”葉竹有些懷疑,按理來說這些能夠放出去的同僚,應該在身手上都過關的。 然而還沒等言宇回答,另一邊剛剛從儀器中取出一份報告的彭一山說道:“平時不一定,當晚肯定是打不過了,死者體內含有超過濃度的酒精和低濃度的mdma,也就是搖頭丸的主要成分。按照濃度來看,她一定是在剛剛中招不久就發現了,所以沒再繼續攝入,不過這種程度足以讓她渾身不適,反應遲鈍了?!?/br>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毖杂钜哺c了點頭:“但是即便是反應不清,神智昏沉的石盼波,也足夠嫌疑人左志偉喝一壺了,他為了避免事態擴大、生怕死者的尖叫聲引來別人,所以只能扼住死者脖頸,直至對方斷了氣?!?/br> 第117章 黑色游輪(16)…… 葉竹聽到這里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毖杂顢偭藬偸?,繼續道:“左志偉把人‘殺’了之后,留在房間里慌亂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把人放置在了床上還給蓋上了被子,然后從石盼波的房中還拿走了不少財物。用他的話說,既然已經做了,那總不能空手走,人沒得到,東西得到了也行?!?/br> “他沒打算處理一下尸體?” “沒有,至少當時沒有,他的想法是,游輪上的服務人員不會無故進入客人房間內的,至于死者的在船上的朋友或者熟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怕是已經幾天后了,到時候就和他沒關系了?!毖杂钫f著,少有的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顯然嫌疑人如此清奇的腦回路讓他感到了震驚。 “……”對此,葉竹也是無話可說。這樣看來,這個左志偉應該是激情犯罪,以前并沒有什么相關的經驗而且還是個法盲。怎么就會以為過了兩天再被發現的尸體就能和他無關了?游輪上的監控不算證據,還是警察的刑偵手段和法醫對于死者死亡時間的判斷不足以讓法院采納???殺了人還想著輕松脫身,真是太天真了。 轉念一想也正常,要不然這人也不會當初在夜店的時候如此的沒深沉,讓她一刺激就立刻露了馬腳,還妄想著再次殺人滅口呢。瞅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腦子還沒核桃大,真是白瞎了那副人模狗樣的皮囊。 “那么看來,咱們的這位嫌疑人先生,應該是因為第一次作案所以心思慌亂,從而造成了誤判?!迸硪簧綄蟾鎲畏诺搅艘贿?,搖頭嘆息:“如果說左志偉在‘殺害’石盼波后沒有拋尸的打算,那么應該能從側面說明死者在當時并沒有真正的死亡,有極大的可能是出現了短暫的停止呼吸,但是沒過一會兒就恢復了生命體征。但是嫌疑人因為經驗不足,覺得自己殺了人,沒有持續的去驗證,拿了東西就跑了?!?/br> “在幾個小時之后,受害者蘇醒,因為某種原因又被人進行了二次殺害?!?/br> 葉竹聽完分析之后,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很快她又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疑點:“彭哥,有沒有可能在受害者昏迷的時候,有人趁機對神志不清的她進行了二次傷害?” “嗯……”彭一山遲疑了一下,隨后慢吞吞的點了點頭:“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根據她脖頸上第一道掐痕來看,我更傾向于她不會失去意識太長時間,頂多一兩個小時的樣子,就算加上她體內的那些酒精和mdma,也不足以讓她昏睡整整五個小時?!?/br> 眾人聽到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么受害者指甲中的dna……”葉竹走到了解剖臺前,用帶著手套的手極近可能輕的捧起了對方的手,查看著那雙染了黑色指甲油,但是指甲卻并不長的手:“她在與左志偉糾纏的過程中,竟然沒有抓傷對方嗎?” 言宇細細回想了一下:“醫院有給嫌疑人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對方除了鼻骨骨折、下頷處骨裂之外,體表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我估計這也與當時受害者的狀態有關,她的精神情況可能并不足以讓她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在藥物的作用下,她很可能不會記得曾經受過的培訓,自然不會用手指去抓撓來留下施暴者的dna?!?/br> “不過……”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廖家良的身上有明顯外傷嗎?受害者指甲中的證據不會是假的,那些含dna的人體組織,肯定是屬于他的這點毋庸置疑?!?/br> 葉竹深知男人這話主要的詢問對象是她,因為在游輪上的時間里,她和廖家良的接觸最多,理應觀察到的東西最為詳細才對。她垂眸仔細的回想了一番,然后不確定的搖了搖頭:“至少在他平時裸露在外的地方,我沒有發現什么異常?!?/br> 至于被衣服覆蓋住的地方,她又不能恬不知恥的去扒開人家的衣服。當然了,這僅僅限于之前對方和命案沒有過多牽扯的時候,這回既然他的dna出現在了受害者的身上,那剛剛的辦法,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反正新證據的出現不但沒能正式破案,反倒是讓案情愈發的撲朔迷離了,特別調查組再次登船已經成為了定局。思及此,她開了口:“要不……”回頭借著調查命案的由頭,她繼續接近廖家良? “想都別想?!毖杂钤谒σ粡埧诘臅r候就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根本沒有給她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相當粗暴的打斷了那即將脫口而出提議。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蔣冰很快也領悟了葉竹那未說出口話的意思,在一邊搖頭晃腦的附和,然而在說了一半兒的時候察覺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一抬眼就看到電腦邊的羅奇沖著他擠眉弄眼的,而言宇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 他心頭一凜,威武健壯的身軀這會兒盡力的縮了縮,努力想把自己縮的再小一點,以減少自身的存在感。但是卻又莫名感覺到有點委屈,最后挺大個老爺們兒哼哼唧唧的張了張嘴:“頭兒,你看之前小坦克自己要求主動和臥底廖家良接觸,不是省了很多事兒嗎?皇家至尊號的航程沒剩幾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啊……” “當初那也是鄒銳搞的鬼?!毖杂钐岬竭@件事的時候,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的不悅,鄒銳先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給葉竹裝了一箱子的奢侈品帶上了游輪,這才有了接下來靠‘女色’接近廖家良的計劃。雖說這的確是最為穩妥,最為快速且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可也未必就沒有別的辦法。要不是葉竹自己上了船自作主張,他肯定回頭就把那一箱子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砸鄒銳臉上。 “怎么?特別調查組除了葉竹,就沒人會偽裝了?”他冷笑,視線在其余三個人的身上一一掠過。 被他看到的不是仰頭望天,就是吞了吞唾沫,最后輪到蔣冰的時候,對方還自己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緊接著雙手緊緊圍攏住肩膀,連連搖頭:“頭兒,我怕是不得行,我長這樣穿女裝?金剛芭比???” “噗!” 另一邊的彭一山、蔣冰和葉竹硬是沒忍住,雖說都深深地垂了頭,但是仍舊沒控制好的接連笑出了聲。 言宇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后就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之前,以為游輪上只是一起簡簡單單的命案且很快就會結案的,加之我們沒有事先了解案件具體情況的機會,所以登船之后一切都很匆忙,沒有準備。這回部里和隨南省廳得知了死者是一名臥底,事情的嚴重性明顯開始升級了,倒不是說臥底同僚的命更貴重?!?/br> 他說這話,其他人也能聽得懂。只一個臥底,從道理上來講,和普通的受害者當然不存在什么區別,但在他們的心里上顯然分量要重上幾分,這是人之常情,也并沒有什么羞于啟齒的??墒尾ǖ乃劳?,代表的不單單是一個臥底,根據隨南省廳提供的線索,現在最少有三四名臥底在游輪上,石盼波的意外身亡會不會代表著有內鬼,亦或是行動已經暴露,那么剩下的臥底探員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看著他們陸續點了點頭,言宇便繼續道:“針對現在的情況,部里和隨南省廳的意思,是讓特別調查組繼續此次調查,當然了,還是要在不驚動那條‘大魚’的前提下?!?/br> 聽到這,葉竹抿緊了唇,似乎對于這個命令十分的不理解。 而蔣冰則要直接多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比臥底探員的命更重要的嗎?那游輪上又不只石盼波一個同僚!是,就算將社會上的渣滓抓捕歸案是警察的職責所在,但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危險當中,隨南省廳不該及時中止此次行動嗎?三個或者四個同僚的命啊,公安局連自己人的安危都護不住,何談整個社會和民眾?” 他在說完之后,整個人有些暴躁,開始不停在解剖室內走來走去,所過之處的椅子之類的東西就遭了秧,皆被他弄的叮當響。 言宇沒有第一時間和他針鋒相對,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他的情緒宣泄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地開了口:“我在醫院等待審訊嫌疑人期間抽空和部里還有隨南省廳的人溝通過,并且明確表態要想讓咱們繼續插手,咱們得有知情權?!?/br> 在他那清冷的聲線下,剩下的四個人都下意識的被吸引了注意力,連蔣冰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隨南省廳和這些臥底同僚跟進的案子被稱為‘國內3·13特大犯罪團伙涉黑案’,光聽這個名字你們應該就了解了,案子所涉及的犯罪條目很多,相當的復雜。包括但不限于走私、販毒和人口買賣?!毖杂钫f到這,把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隨南省廳在去年的時候能夠摸到這個犯罪團伙的尾巴很不容易,為此也付出了相當多的代價,最后經過千辛萬苦的努力,終于成功將十來名臥底灑了出去。蔣冰,你不如跟我說說,是四名臥底重,還是另一邊那些被販賣的人口重,亦或是那些被毒品侵染的無辜家庭重?!?/br> “更何況,現在叫停,我們大可以直接扣下游輪將所有乘客封閉在船上逐一排查。然后呢?讓所有同僚長達一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你同意,我同意,還得問問那些臥底同不同意?!?/br> 蔣冰抿緊了唇,耷拉著腦袋沒吱聲。 就在空氣幾乎要凝滯的時候,彭一山卻忽然眼前一亮,急哄哄的走回了解剖臺前,略微用力掰開了死者的嘴,拿起放大鏡進行了又一次的仔細查看。 第118章 黑色游輪(17)…… “又有什么發現嗎?”言宇也跟著走到了解剖臺前。 “言隊,你看這里?!迸硪簧經]有直接回應,而是把手中的放大鏡遞給了對方,并且用另一只手將上方的小燈拽的近了一些,以便讓人能夠有足夠的光亮去發現一些細節。 “牙齒內側?!彼嵝训?。 其實不用他提醒,言宇就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些許不對勁,他皺了皺眉,狐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有腐蝕的痕跡?” “對,她的牙齒表面琺瑯質有輕微的腐蝕痕跡,應該是比較頻繁的經由胃里的酸液反流而上,從而引起的牙本質暴露?!迸硪簧娇隙ǖ狞c了點頭,接著道:“起先我在驗尸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點,不過那會兒我還不確定她的身份,以為年輕的女孩子嘛,多少會有點怪癖。比如減肥過度引起的暴食癥,回過頭她們還要自己摳出來,我也的確在她的喉嚨處發現了一些刮痕,有的已經愈合了,有兩道看著還新鮮?!?/br> “嗯?她雖然是臥底,但也是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啊。況且臥底這個工作的性質,更容易因為心理壓力過大患上暴食癥之類的病吧……”羅奇這會兒也湊了過來,就著言宇手中的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從受害人的全身肌理和脂肪含量老看,我更傾向于她身心健康。你剛剛沒聽言隊說這個犯罪團伙的主要勾當嗎?走私、販毒?!迸硪簧讲[了瞇眼,眼底有一抹精光劃過。 言宇稍微直起了身,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放大鏡:“你是懷疑,這伙人運用人體來進行走私和販毒?” 彭一山挑了挑眉,意思相當的明顯了:“像是廖家良那種能夠成功接近頭目身邊,并且順利取得一定信任的臥底不會非常多,對于那些不得其門而入的同僚而言,做這種個人風險極大,對犯罪集團傷害卻不大的角色,無疑是最快捷便利的一個選擇了,也比較容易能夠近距離的接觸犯罪事實,收集犯罪證據不是嗎?” 他話音落下后,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吱聲,但是看每個人的神色,顯然都是認同了這個推測。 葉竹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適時的出聲提醒:“言隊,現在距離游輪駛離漢港還有不到九個小時的時間,咱們這案子,跟……還是不跟???”若是跟,又要以什么形式和方式去跟,這些不都是需要部署的嗎? 言宇垂眸,稍微思索了兩秒后就轉過身子大跨步的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留下了一句話:“你們繼續手上的工作,我去協調?!?/br> 四個人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蔣冰幫著彭一山打下手,以加快尸檢的速度。葉竹則是湊在了羅奇的身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研究點什么,另外二人偶爾抬頭,只看的見那臺電腦屏幕上快速跑著謎一樣的代碼,根本不知道代表著什么含義。 不過他們也是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好奇,時間緊迫,不是說說而已。 當天中午,太陽照常毒辣的掛在了天空上,今天的天氣本就很好,晴朗又沒有一絲絲的風,氣溫也是很適宜的。因為現如今北方各地已經有了入秋的前兆,溫度會有所降低,但是游輪接下來經停的路線都是越來越靠南方的,所以在氣候上還是相當的宜人的。 昨天下午下船的顧客開始陸續折返,漢港附近開始熱鬧了起來,而此時有幾名船員正站在入口處迎接著歸來的乘客,一邊驗證著身份,一邊還要沖著乘客們恭敬的微微低頭。 “女士,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或者房卡,謝謝?!?/br> 再次歸來的葉竹又恢復了那身風情萬種的打扮,這回換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短t和緊身牛仔褲,腳下照常蹬著能踹死人的高跟鞋,手臂上還挎著許多奢侈品購物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此行收獲頗豐。她在聽到船員的要求后,停住了腳步,低下頭去隨身斜跨著的小包里翻出了房卡,然而總覺得這船員的聲音有點耳熟,是以在交出房卡之后緩緩地摘下了鼻梁上的太陽鏡,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一個勁兒的猛看。 那船員本就用統一白色帽子的帽檐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眼下顯然又發現了她的意圖,欲蓋彌彰的往下低頭。在刷了一下那張房卡并且確認信息無誤之后,側著臉把房卡遞還給她,壓低了聲音:“女士,旅途愉快!” “哎喲?!焙鋈?,葉竹手中的太陽鏡落在了甲板上,她以最快的速度發出了一聲驚呼,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蹲下了身子去撿。那船員雖說發現了她耍的小聰明,但是到底晚了一步,她蹲下去之后仰起了頭,那張漲成了紫紅色的臉就這么落在了眼底。 葉竹強忍著笑,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對方見已經敗露,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了。趁著交接房卡的功夫,她微笑著嘴唇動也不動的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我說你怎么急哄哄的就先離開了,弄了半天過來服務人民來了呀?” 船員,也就是蔣冰聞言額角用力的跳了跳,隱晦的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幾個呢?” 蔣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見后面已經有人又上了船,便挺直了脊背再次大聲的道:“女士,小心慢行,祝您旅途愉快~!”他長得本來就人高馬大的,別說,穿上那身統一的制服,還真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謝謝了?!比~竹勾起一抹笑,翹著小手指將太陽鏡戴了回去,扭著腰‘噠噠噠’的走遠了??辞闆r,應該是言宇和上面以及游輪所屬公司溝通好了,她因為之前出現在過許多人的面前,所以只能繼續用著這個身份,蔣冰成了游輪上的船員,行走自然也方便,至于其余幾個人…… 突然,她覺得腰間一熱,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條看起來健壯有力、獨屬于男人的手臂給圍攏了住。渾身一緊,她心頭瞬間泛起了一絲警惕,這人竟然能在毫無所覺間接近她,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去還手,畢竟她現在身份特殊,周邊又有不少的人,不適合太過引人注意。 不過很快,她聞到了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卻十分熟悉的淡香,加上這人的小臂上有一處不算矚目的劃痕,這些特征成功的讓她瞬間放松了身體:“言隊長,這不好吧?”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暗含調侃,神情算是愉悅。稍微側臉抬了頭,果然就看見了男人那張好看的臉,不過對方瞧著還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樣,身上穿著的竟然是略顯正式的高級手工襯衫和西褲皮鞋,袖子略微挽起,減少了幾分嚴肅之感。 “是言老板?!毖杂畲鬼粗?,揚了揚眉。 “好,言老板,您這是什么意思呀?”葉竹瞟了一眼虛虛橫在她腰間的手臂,雖然對方很紳士,但是兩個人的肌膚仍然會偶爾碰到,她身上的短t剛好露腰,觸碰之間的癢意,讓她有點不自在。 “你能跟之前的廖老板,就不能跟言老板嗎?”男人一邊回著話,一邊用上了點力氣,半推著懷中的人往前走,以免二人一直站在原地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話語中隱藏的意思也是非常明顯了,反正葉竹之前對外的形象也算是個專門盯著有錢人的漂亮女人,和廖家良掰了之后又在游輪上找了一個,很合理,就算之后被廖家良身邊的那兩位和柯天看到,他們也不會起了什么疑心。 葉竹倒是很順從,二人狀似親密的往前走著,她嘴巴微動,壓低了聲音繼續調侃:“所以你這回的身份是個小老板,卻把蔣冰扔在了那邊和別人喊‘旅途愉快’……羅奇和彭哥呢?” “早晚能遇上?!毖杂畋砬樯僖姷娜岷?,從他們二人的背面看過去,倒是十分的和諧。他沉默了幾秒鐘后再次開口:“查到了死者石盼波所居住的房間號碼,稍晚些的時候要趁機去對方房中看看。根據嫌疑人左志偉的交代,他從石盼波那里拿走了手表、首飾和一些現金,到時候蔣冰會負責左志偉住處的搜查工作?!?/br> 畢竟都是游輪上的員工,住處離得近,行動起來也方便。 “嗯?!比~竹低低的應道,視線則是不受控制的瞟向了自己腰間的手臂,心中別提多難過了。那個一碰既回憶的功效真的不見了,要不是顧忌著身邊的人,她真是想汪的一聲哭出來。qaq 要知道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呀,就二人現在的表面身份,在行動的時候多一些接觸,言宇想來也不會在意,只會認為她敬業。如此可以光明正大套取回憶的機會,就這么白白浪費了。想著,她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因為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算是很近,她情緒上的變化以及那聲嘆氣并沒有能逃過言宇敏銳的感覺,他低頭看了看她的發頂,目光幽深,幾經變幻最終斂去了多余的情緒。 就在他們往客艙方向去的時候,忽然迎面撞上了廖家良,對方是孤身一人,身邊并沒有那名黑漢子和白毛的蹤跡。 三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互相注意到了,廖家良顯然對于看到他們兩個很是驚訝,緊接著視線往下看到了他們的親密姿態,神色略微僵了僵。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詢問他們為何去而復返,卻在下一秒面露遲疑。 還能是為了什么,估計那起命案另有乾坤。就在他猶豫的這會兒時間里,三人擦肩而過。 他們目不斜視,好像本來就是陌生人,毫無牽扯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