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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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呵呵呵的干笑了幾聲,伸出食指指指點點:“哦……我明白了,歸根結底你們還是想從我這里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我看見了啥?現在我最后再說一遍,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要非得說些什么,那許是老孫頭死的冤,托夢來讓我幫他報警呢!” 老孫頭自然指的就是死者,全名叫孫興邦。 葉竹扭過頭看了言宇一眼,言宇揚了揚眉,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然后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他既然要走,那葉竹自然會跟著,反倒是呂自白一臉懵逼的抬起了頭:“這就完了?” “嗯,該問的都問了,他又不承認,那還繼續呆著干嘛?”言宇語氣平平的回應,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后,就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呂自白反應了好一會兒,急忙也站起來跟在了葉竹的屁股后面,壓低了聲音疑問道:“不是,怎么這么快?這前后也就十來分鐘吧?這就是你們特別調查組的辦案風格嗎?果然雷厲風行!”他說到這里,一臉‘長了見識’的表情。 葉竹但笑不語,等到三人先后出了審訊室并且關上了門之后,她順著門上的那扇巴掌大的小窗看了進去。獨自留在里面的魏偉正一臉茫然的坐在那里,臉上的神情頗為無語,看起來完全不理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過了幾秒鐘,他才稍微動了動,略微坐直了身體,嘴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神經病?!彼驹陂T邊忽然出聲。 一旁正撓頭的呂自白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不明所以的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里面的人說的?!比~竹沖著審訊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剛剛他低頭的時候,說了‘神經病’三個字?!?/br> “這又能說明什么?”呂自白現在腦袋里完全呈漿糊狀,別說剛剛的審訊過程他一直在發懵,眼下只覺得自己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都理解不了了。果然啊,這就是水平上的差距嗎?那是不是說明他向上違規遞交申請報告的這件事做的沒錯,目前看來因為特別調查組的到來,這個案子的最終結果很可能與之前不一樣。 “說明不了什么?!毖杂顭o情的打斷了他的幻想,干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后,就進入了旁邊的觀察室內。 葉竹收回了視線后,轉身就看到了對方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其實很多時候不能單單從嫌疑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去妄加判斷,我們在做合理推測的時候,是要全面結合許多方面的,只是三個字當然什么都代表不了?!?/br> 呂自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兩個互相交流這會兒功夫,審訊室內的另一個門打了開,有獄警進去將魏偉帶走了。不久后,又有另一名獄警將另一個同樣身著灰色監獄服的男人送了進去,并且獄警在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按響了墻上的鈴聲,發出了嗡嗡的提示音。 葉竹眨眨眼,沖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揚了揚下巴。 “???”呂自白回頭瞅了一眼審訊室的方向,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人都帶來了,你進去呀?!比~竹歡快的解釋道。 男人聞言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等到走出幾步后才覺得不對勁,瞄了瞄觀察室的門半點沒有打開的跡象,又看向了小姑娘那邊:“不是……你們不一起嗎?” 葉竹搖了搖頭,揚起一抹甜笑:“言隊的意思是,因為劉德友現在還是第一嫌疑人,所以盡量不透露出我們到來的消息比較好。你只管當做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進去找他隨便聊聊?!?/br> “……” 這個答案是呂自白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能說出什么,耷拉著肩膀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腳步,最后還在門外抓了一名獄警一起回到了審訊室內。 他甫一進門,劉德友就抬起了頭,開口打著招呼:“呂警官?!?/br> “嗯?!彼统恋膽艘宦?,努力的維持著臉色的平靜,竭盡所能控制著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肢體在行動上不出現任何的能夠讓人察覺的異常。坐下后,他一言不發的盯著對面的嫌疑人看了好一會兒,神色莫名。 旁人許是還覺得奇怪,只有他一個人心里知道現在自己究竟有多么緊張,一想到旁邊屋子里正有幾個大佬等著看他的表現,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qaq 第75章 無罪之證(6) “呂警官?”劉德友忍不住再次開口,試探性的問道:“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是不是我的案子又有什么的新的進展了?你們警方是不是發現了那些證據有疑點,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被陷害的!” 呂自白回過神的時候,就被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話給弄的有些窒息,等到對方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慢吞吞的開了口:“劉德友,我雖然挺同情你的遭遇的,但是這事兒急不得。因為單單就目前我們警方所掌握的證據來看,你就是殺害孫興邦的兇手,更何況你以為公安局只全心全意為你一個人服務嗎?說翻案就翻案,說有結果就有結果?” “再說了,你說兇手不是你我們就要相信嗎?不信證據信嫌疑人在這兒空口白牙?警察要真這么辦事,外面的人民群眾怎么看我們?!” 劉德友閉了嘴,將剩下那么多抱怨的話又都咽了回去,只是面上還是帶著些不服氣的。 “行了,我這回來就是關心一下你最近在看守所里的生活情況和思想狀態?!眳巫园缀舫鲆豢跐釟?,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下來:“怎么樣啊最近,在這邊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認真學習法律知識,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境界???” 男人撇了撇嘴:“有,不過就是老樣子,只是很想我老婆孩子。無端遭受這種冤屈,被關在這鬼地方快三個月了,我真的沒殺人?。。?!你們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說到這,他像是控制不住情緒了一般抬起手捂住了臉,還從眼角處擠出了兩顆像模像樣的淚珠兒。 “呂警官,我現在所有的希望可都在你的身上了,算我求求你,你再仔細調查調查吧!我被關進去倒是無所謂,可是孫興邦他總不能白死吧?警方要是抓不住真正的兇手,這叫什么保家衛國,怎么對得起死者呢?” 呂自白皺起了眉頭,末了安撫的回應:“我盡量爭取重新去核對一遍當時的那些物證和人證?!?/br> “真的?”對方驚喜的看向了他。 “但是我不保證,而且現在我也不排除你在這里誆我的可能性,若是最終結果孫興邦就是你殺的,到時候我在跟你算總賬!”他迅速的把話說清楚了,到最后的時候還順帶惡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發誓!”劉德友急切的表著忠心,神情狂熱,猶如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浮木,再舍不得松開手。 呂自白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正好此時墻上的那個電鈴再次響起,他便維持著面部表情,沖著對方緩緩的點了點頭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審訊室。等到他推開旁邊觀察室的門,里面一屋子的人齊刷刷的就看了過來,他靠著門框,腿肚子有點發軟:“言隊,怎么樣?有沒有看出什么?” “沒有?!毖杂畹幕貞耘f和往常一樣的言簡意賅。 蔣冰順勢開了口:“自古以來沒有哪個殺人犯不喊冤的,光憑著剛剛那幾分鐘的接觸,看不出什么。嫌疑人都是上佳的演員,你要是升起了一丟丟的同情心并且被他們成功捕捉到,他們能演到讓你流淚?!?/br> “……咳咳……”呂自白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清了清嗓子。的確,他在同劉德友正面接觸的過程中,或許無意間曾經表露出過一絲絲的同情。這也與他之前的工作經歷有關系,一直不著調的混了這么多年,就算最近改邪歸正了,那在面對當事人這件事上的經驗也是十分有限的。 他不由得開始反思起來,會不會真的是自己判斷出錯了,難道是因為同情心泛濫,被嫌疑人給耍了不成?關鍵是對方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就算他因為可憐他而重新調查這個案子,若人真的是劉德友殺的,最終結果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甚至于如果到時候檢方了解了實情的來龍去脈,在法庭判決上更是不會留半分的情面。 真的是令人頭大。 言宇靠在桌邊沉思了一會兒,最后站直了身體部署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蔣冰,你帶著羅奇和彭哥先回城陽市公安局,稍早些的時候鄒銳給我來消息了,說是已經跟市局方面溝通完畢,咱們接下來可以正常的開展工作了?!?/br> “彭哥,你回去后立刻去法醫解剖室看看孫興邦的尸檢報告,既然尸首已經被家屬帶回家安葬了,那你就依著報告再進行一遍仔細的復檢。至于蔣冰和羅奇,你們兩個先去技術大隊跟進一下這個案子的物證,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br> “是?!笔Y冰三人陸續應了,然后便開始往屋外走去。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經過了站在門口處的呂自白的身前,兀自忍了幾秒之后,他終于扯住了最后離開的葉竹的衣角:“那個……你和言隊接下來要去做什么?我又應該去哪兒呀?” 葉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沖著前方言宇那高大的背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后,耐著性子幫著對方分析男人話中隱藏的含義:“接下來由你開車,拉著我們去位于曲明鎮的案發現場附近,詳細了解一下情況?!?/br> “哇塞,你們特調組成員之間都這么有默契嗎?”呂自白顯得十分的羨慕及向往。 她嘴角抽了抽,對于這個問題并沒有打算正面做出任何的回應。 ………… 當天下午一點左右,屬于呂自白的那輛國產白色吉普車晃晃悠悠的順著國道開到了曲明鎮。葉竹坐在后排座位上側過臉打量著窗外的景色,這會兒應該是在鎮中心的某一條街道上,道路兩旁基本上都是二三四層的小樓,一樓做商鋪的那種,還是挺熱鬧的。 “言隊,咱們先去哪里?”呂自白將車速慢慢降了下來,開口問道。 言宇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兩下后,回道:“先去受害者的家里吧?!?/br> 對方得了命令,在前方的路口利落的轉動了一圈方向盤,往左一拐。又開了大概六七分鐘,然后緩緩地停在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外。三人下了車,呂自白走在最前面,到了那扇暗紅的大鐵門跟前抬起手敲了敲,順著門縫往里看了看。 “誰呀?”不一會兒,從高高的水泥墻內傳來了一道疑惑的女聲,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院子里的人還沒等他們回應,就毫無戒心的打開了大門。 “你好啊,大姐,又見面了?!眳巫园准泵Τ镀鹆艘荒ㄐ?,頗為熟稔的招呼著。 出來的是一名中年婦女,頭發松松垮垮的挽在腦后,臉頰兩旁還垂著幾縷發絲。她的面色蠟黃,看起來精神狀態并不是很好,身上穿著的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輕薄長褲和半截袖,不知是因為衣服過于寬大還是什么,整個人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十分纖瘦。 對方在看清呂自白的臉后,神色并不熱絡,甚至還微微皺起了眉:“呂警官,你今天這是……” “哦,是這樣的,關于您丈夫……” “是不是我丈夫被殺的這個案子要開庭了?那個殺人犯會不會被判死刑?不,他一定是要一命償一命的,要是法院不判,我就上訴!”中年婦女那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地攥了起來,眼底迸射出強烈的恨意,甚至于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大姐,您先不要激動,開庭嘛……還不到時候。此次我們過來,是想就您丈夫被殺一案,問一些問題?!眳巫园酌嫔珶o比尷尬,硬著頭皮說道。 果然,下一秒中年女人的臉色大變:“什么叫還不到時候?你們警察不是已經抓到兇手了嗎?又跑過來問問題,一天到晚只知道問來問去,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也不見警方有什么動作,事實擺在眼前,就是那個姓劉的殺的我男人,你們還偏偏護著他。要我說,就應該給他一個槍子兒,替我男人償命!” “大姐,這話可不能胡說!”他急忙出言制止,然后苦口婆心的勸著:“我們一遍又一遍的來,不也是為了早日讓你丈夫入土為安嗎?萬一警方沒盡到責任,直接把劉德友送上了法庭,然后他還不是兇手,您覺得您丈夫能瞑目嗎?” 中年女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側過身,讓他們進到了院子里。 葉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小院,也就十幾平米的大小,地面都是用水泥封上的,顯得干凈整潔。房子是二層小樓,蓋得方方正正的,此時一樓的大門正敞開著,門口放著一個小板凳和一個大的洗衣盆,盆里滿是泡沫和衣裳,顯然在他們到來之前,對方正在洗洗涮涮。 確定三人都進來之后,中年女人就徑直走回到了門前,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拿起衣服在搓衣板上用力的搓了兩下:“你們有話就快點問,一會兒我娃娃沒準就要回來,被他們看到不好?!?/br> “是這樣的,您能否再詳細的說一下,您丈夫和劉德友起沖突的詳細情況?”言宇開口問道。 “這個之前來做筆錄的警察不是問過了嗎?”女人疑惑的抬了頭,順便停下了手上搓衣服的動作。瞧著還欲開口問些什么,卻被大門處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媽,他們是誰?” 這道聲音惹得葉竹等人回了頭,就看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梳著一個馬尾辮,穿著黃色的棉布連衣裙,正好奇的看著他們。 第76章 無罪之證(7) “翠翠回來了?”中年女人急忙站起了身,在衣服上抹了幾把之后,越過他們三人迎了上去。先是用手擦了擦女兒曬的有些通紅的臉,然后這才問道:“你弟弟呢?” “我弟弟在同學家玩了,讓我先回家說一聲,他晚上再回來?!北粏咀觥浯洹男∨捍嗌幕貞?,自覺的往自己mama懷里賴了賴,然后一雙眼仍舊是好奇的看向院子里幾個陌生人,又問了一遍:“媽,他們是誰?” 中年女人身子略微僵了僵,面上尷尬,似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翠翠倒是聰明,見自己母親不吱聲就略微仰起了頭,輕聲的問道:“媽,他們是不是為了我爸的事兒來的?” “小孩子,甭管這些,趕緊回屋寫作業去!”中年女人掩飾的推著她的后背往屋里走,在將對方送進臥室里之后,又把房門順手關了上,接著走回了院子里:“都說讓你們快些問了,這下可好,到底被我女兒看到了吧?” 呂自白顯得十分的無奈,嘴巴動了動想要反駁,最終卻并沒有說出口。受害者家屬心里想來必定不會好受,任誰突然之間痛失了親人,又要一遍又一遍的被各方sao擾,心情想來都不會多美麗。 “對對對,萬姐,您就快點說說您丈夫和劉德友之間的事兒吧,要不然一會兒保不齊您兒子又回來了?!彼紒硐肴?,他還是決定了好言相勸。 中年女人萬秀蘭將洗好的衣服放在另一個裝滿了清水的桶里涮了兩下后,取出擰干,用力的甩了甩,直起身子走到了晾衣桿旁邊踮起腳把衣服掛了上去:“他能和那個畜生有什么事兒?不過就是因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拌了兩句嘴,偏偏那畜生就記了仇,竟然把他給殺了!” “我們想聽的不是這些,你方才說的話在之前的筆錄中都有體現,這并不叫‘詳細情況’?!毖杂罟虉痰闹貜土艘槐閯偛诺脑?,將最后四個字咬得很重。 萬秀蘭猛地回過頭,那雙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看,一動不動。 男人當然不會像呂自白那樣敏感且為他人著想,只見他的神色絲毫微變,就這么冷冰冰的瞪了回去。 尋常人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果然不出幾秒,中年女人主動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過頭去繼續擺弄那件掛在那里看起來皺巴巴的衣裳。用力的拽了兩下后,忽然xiele氣,捏著衣角的手在微微顫抖,隨即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那日我家老孫說是要去商業街那邊玩牌,和我說了一聲之后就出了門。后來晚上孩子們都放學回來了,我也做好了飯菜,就等著他回家吃飯呢,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個人影。我當時心里就有點犯了嘀咕,要知道他只要出去玩牌,必定會在晚飯之前回來的,于是我讓孩子們先吃,然后我回屋打了他的電話,結果電話在家里響了,他沒有帶?!?/br> “等到我們吃完飯之后,他還是沒有信兒,我放心不下就拿了手電筒,安置好兩個孩子后出了門準備去他常玩的棋牌室找一找。等我快走到棋牌室的時候,就發現前面圍了一堆人,里面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來。我本來沒在意的,結果卻發現了老孫的身影,他看起來非常的生氣,旁邊的幾個相熟的朋友還在輕聲勸著什么?!?/br> “我往棋牌室門口瞄了一眼,看到了劉德友正雙手叉腰的站在那里。老孫瞧見我之后就稍微緩和了臉色,和其余的朋友打了聲招呼便跟我一起回家了,路上我問他是不是和誰吵起來了,他只是嗯了一聲。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問,爺們兒在外面的事兒,我沒有什么興趣。后來他回家草草吃了一口飯就回屋睡覺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誰知道……誰知道過了幾天之后,劉德友那個殺千刀竟然……”萬秀蘭說到這,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悲痛之情,用手掩住嘴,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言宇眉間起了些不明顯的皺褶,黑眸平靜無波,就像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葉竹在打量了他兩眼之后,視線掠過揪著濕衣服哭的不可自拔的女人,看向了一樓房子上的那扇窗戶。如果她沒記錯,剛剛那位小女孩兒應該是被對方送進了那個房間里,這會兒那扇窗戶里面正拉著玫粉色帶著牡丹花的富貴窗簾,看不清屋子里是個什么情景。 忽然,她瞇了瞇眼,看著角落里那微微動了動的窗簾布,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等到女人終于情緒漸穩,言宇便再次開了口:“所以你丈夫和劉德友起沖突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對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把淚,沒吱聲。 “你不說,我們去詢問當天目擊他們二人起過沖突的人也是一樣的,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什么隱藏的必要吧?”男人此時的語氣已經帶上了點不耐煩,語氣更是冰冰涼。聽得旁邊的呂自白一愣一愣的,他似乎覺得用這種態度去對待受害者的家屬不太好,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好,最后只能抿緊了唇,繼續保持著沉默。 萬秀蘭仍舊緊緊地閉著嘴巴,瘦削的臉頰上透著絲絲倔強。 “因為他罵我爸爸是老絕戶?!本驮诖藭r,房子的門口處傳來了少女那清脆的聲音,待到眾人的視線都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又重復了一遍:“我爸才不是絕戶?!?/br> “翠翠!”女人趕忙呵斥,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推搡了兩下女孩兒瘦小的肩膀:“你胡說什么呢?這種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我爸死了之后,滿鎮子的人都這么說的?!贝浯湮陌T了癟嘴,眼眶微紅竟是要哭的模樣:“媽,他們不是警察嗎?那這些話又有什么不能說的?本來就是那個人的錯,他不僅罵了爸爸還殺了爸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