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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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此時正安靜坐在審訊室里的吳華清,對于今天整個早晨的大致總結。他神色淡淡的,在褪去了瘋狂的外殼之后,已經恢復了最開始的不言不語。最近幾天他被暫時送去了看守所,對于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可謂半點不知。 不過既然昨天半夜公安局去人把他連夜帶了回來,那就說明在案件的調查上一定取得了什么進展。 他這邊和孔瑞看到的差不多,同樣是一批又一批的記者從門前呼嘯而過,不過對于這件事,他的看法顯然和孔瑞相差千里。收回視線后,他垂頭,在頭頂監控拍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抹淺笑。 很快,言宇便帶著葉竹走到了這間審訊室的門口,而吳華清只是迅速的抬起頭看了二人一眼,很快便面無表情的恢復了老僧入定的狀態。 “你們繼續往前走就是了,就在前面那屋……對,到了找張隊?!比~竹先是在門外又多站了一會兒,指揮著方才在孔瑞面前演了一場好戲的兩個記者再次客串一波,順便也給此刻坐在審訊桌前的那位留下了充足的可觀察時間。 在叮囑完之后,她這才慢條斯理的回了身,將門關了上,然后走到言宇身邊坐了下去。 “哎喲,咱們又見面了呀,看著好像比前幾天的精神頭好多了,看來在里面伙食不錯吧?”略帶調笑的女聲在這間面積不算大的屋子內響起。 吳華清眼角肌rou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兩下,不過這只是很小的反應,并不明顯。他略微抬了頭,盯著對面的兩個人看了兩秒,復又將眼睛垂下,十分專注的瞧著精鋼制成的桌面,仿佛上面開了花似的。 顯然,就算到了現在這步,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雖說現下案件的大致方向差不多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他永遠不會小瞧了警方。畢竟當初那些被他封在墻壁里的尸骨最終能夠被發現,可不是在計劃當中的,最終的結果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無疑,對面坐著的這兩個人很厲害。毫不夸張的說,今日這場審訊中只要他稍微露出一點馬腳,便會萬劫不復。 葉竹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像是自言自語的往下說著:“知道這次為什么要提審你嗎?或許孔瑞這個人,你認識吧?” 隨即,她把孔瑞的照片塞到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吳華清有了點反應。當然了,這個反應也是相對的,不過就是比之前那副完全木訥的樣子進步了點,最起碼在看到照片之后,眼睛有些聚焦了,眼珠子還轉了轉。 “經過我們警方近幾日的調查,已經確定了之前震驚全市的連環失蹤案就是孔瑞所為,還有你家中墻壁里的那些受害者,他本人對這些罪行全部供認不諱?!比~竹說到這里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哦,對了,還有半年前發生在長湖花園的那起盜竊案,也就是發生在孔瑞家中的那起,位于園區7號別墅,這地兒你也熟吧?” “盜竊案發生那日,你應該就在現場才對,到底是不是真的盜竊,你跟孔瑞兩個人再清楚不過了吧?” 吳華清聽到這,似乎正在回憶,然后眼底閃過了一絲光芒,不顯眼可卻能恰好讓對面的人看清楚。 葉竹見狀,倒是不得不佩服這位了,各種細微的反應簡直拿捏的恰到好處,若是初次接觸他的人,沒準還真信了。她瞄了言宇一眼,見對方的側顏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便沉下心繼續開口道:“你們當時是不是因為在受害者挑選上產生了分歧,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口角,到最后沖突升級了?你還受傷了,所以在現場留下了一點血跡。后來呢?許是孔瑞看著滿屋的狼藉,覺得等到潘曉慧回家沒法交代,所以干脆將錯就錯,制造了被盜竊的假象后報了警?!?/br> 然而任她怎么說,對方依然沉默著。 最終葉竹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屈起右手食指,用骨節在桌面上敲了敲,待到對面的男人木然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她苦口婆心的勸道:“都到了現在了,你還要替他隱瞞什么?當初他二話不說就報警的時候,可完全沒考慮過你一旦被警方抓住,會有什么后果吧?” “孔瑞自從被我們抓捕歸案后,承認了所有犯過的罪行,包括綁架、殺人、分尸。你只是被逼著處理尸體而已,若非自愿的話,只要你現在把事實交代清楚,將來到了法庭上,你的代理律師完全可以用這一點來幫你爭取減刑啊?!?/br> 吳華清終于露出了點不一樣的神情,嘴唇動了動,看起來像是在猶豫。 葉竹再接再厲:“你既然和他認識了這么久,那么應該知道孔瑞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性格。剛才過去的那些記者啊、媒體啊,都是他要求的。之前答應了警方滿足他的需求便將所有犯案細節和盤托出,時間上……”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后接著道:“時間上應該是快了,這也是警方給你的機會,要是等他交代完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br> 許是那個‘盜竊案理論’擊中了男人的心神,在一陣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后,吳華清終于開了口。應該是因為太多天沒有說話了,甫一張嘴,聲音語調聽起來都有些奇怪:“既然你們都了解了,還過來問我干什么?” “每一個案件得以順利結案的背后,警方都是要經過多方面調查核實及取證的,而且我們現在還有一部分事情沒有弄明白,比如孔瑞為什么要殺那些人?!毖杂詈鋈怀雎?,之后用眼神示意對方繼續。 “按照他的說法,是要為這個社會做貢獻,他所殺的那些人,全部都是蛀蟲?!?/br> 孤寡老人、皮rou工作者、流浪漢。 言宇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無意識的用手中的筆在桌面上敲了兩下:“聽你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這么覺得的?!?/br> “最開始我是相信的,可是半年前,他忽然要對那些正常人下手,我對此當然產生了懷疑。沒錯……我們在長湖花園大吵了一架還動了手,打碎了不少客廳里的玩意兒,那是我唯一一次的反抗……后來我有想過,他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個……”吳華清斷斷續續的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戀尸癖?!毖杂顜椭鴮Ψ桨盐凑f出口的話補充完整,迎著桌子對面那道詫異的目光,他笑了笑:“沒錯吧,孔瑞不僅是個虐待狂,還是個戀尸癖。他不但將受害者殺死,還把他們的尸體冷凍保存一段時間,他喜歡和尸體共處一室的感覺,不是嗎?” 男人再次沉默下來,不過這回的不言語卻是在默認剛剛那段話的意思。 “所以,你在這些兇殺案當中,就真的只是扮演了處理尸體的角色?”葉竹插嘴問了一句,俏臉上的表情滿是狐疑。 “最……最開始是的?!眳侨A清深深低下頭去,聲音愈發的小了,說起話來十分艱難:“后來……他想要轉變目標,我不愿意繼續幫他處理那些受害者,后來就幾乎斷了聯系。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跟蹤我去送外賣,那些受害者都是因為心情不好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罵過我的。用他的話說,這些人在德行上也是有虧的,他還是屬于為民除害?!?/br> 葉竹皺眉:“既然不聯系了,你又為什么要幫著他殺了黃經國,去盤山公路上制造意外?” “我也是到了那時候才知道他挑選新的受害者的方式,他找上門來借此來威脅我,要是不聽他的話,他被抓了我也跑不了。如果按照他說的幫他最后一次,以后的事都和我沒關系。我那天是等在事先說好的地方,黃經國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把貨車開到指定的地方而已?!边@話說的有些委屈,明明是挺大的一個老爺們兒,面上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可是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嘖……葉竹在心里暗自感嘆了一下,琢磨著這人的演技屬實精湛,同他接觸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每次卻還能給人不一樣的驚喜呢~ “唔……”另一邊,言宇沉吟了一下,過了幾秒鐘后再次抬眸看向了對面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除了處理尸體和意圖謀殺警察之外,你什么都沒做過?!?/br> 吳華清雖然沒有具體的動作和話語,但是臉上的表情是贊同這個結論的。 言宇點了點頭,微側過臉,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 葉竹會意,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劃開屏幕后撥弄了兩下。隨即,她把屏幕沖向了桌子對面,笑瞇瞇的說:“我這有點有趣兒的東西,你要不要看完再做決定?” “……”吳華清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平板電腦,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孔瑞表示,為了能夠在冷靜期的期間反復得到他自己所需要的快感,偶爾他會在作案時偷偷地在一邊設置隱藏式的錄像機?!比~竹說完后,點了一下屏幕,一小段視頻便開始了播放。 一些雜音從電腦里傳出,偶爾還夾雜著屬于人類的喘息聲和絕望的哼聲。 隨著視頻的播放,吳華清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轉變為憤怒,最終黑如鍋底。這段視頻并不長,也就是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在播放完畢后,審訊室內陷入了謎一般的寂靜。 下一秒,男人忽然一改之前怯懦的模樣,眼神兇狠的看向了他們二人,露出了森森白牙:“耍我?!” 對此,葉竹的回應是可可愛愛的用手托住了下巴,露齒一笑:“bite me?!?/br> 你來咬我呀~ 第35章 尸房(完) 那邊的兩個人在對峙,言宇則是眼底劃過一絲興味,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小姑娘的側臉上。那張臉不同于時下流行的瓜子美人面,反而還帶著些許的嬰兒肥,由著這個角度看過去,透著些微粉,顯得飽滿而又可口。 猛地察覺到自己的思緒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跑了偏,他緩緩地收回了視線,垂眸看向了面前擺放著的那些材料。因為他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是以另外光顧著比拼氣勢的兩個人壓根沒注意這些不明顯的小動作。 回了神,男人也并沒有出言打斷此時的審訊節奏,仍舊保持了原有的緘默。說實話這場審訊他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目前來看,在葉竹的主導下進展相當不錯,這也側面說明了,她的能力的確很強。這個強不光是在行動力,而是在方方面面。 旁邊坐著的人心里是個什么想法,葉竹沒有多余的精力分心去猜測,她在看到對面的人那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情緒后,心情愈發的愉悅。嘴角微微翹起,她伸出手在平板電腦上又劃了兩下,屏幕上隨即出現了另一段視頻,在吳華清那幾欲殺人的眼神里,輕巧的按下了播放鍵。 審訊室里登時又響起了之前那種雜音。 這段視頻和剛剛播放的內容大同小異,只不過從長度上看要完整許多。視頻的色調是古板而又單調的,瞧著背景是警方發現的那間儲存尸體用的地下冷凍室,一名受害者雙手被縛于身后且跪在了地上,看著面容不是最近失蹤的那五個人,所以視頻里的場景應該發生在很久之前。 受害者是一名女性,之前應該是被囚禁在另一間廠房內,所以身上的衣物染上了明顯的臟污。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整個人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正在瑟瑟發抖。又因為嘴上粘了膠布,只能從嗓子里擠出顫抖的哼聲。 過了幾秒,畫面內突然出現了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慢吞吞的走到了受害者的面前,女人抬起頭,在看到對方時,發出了更加尖利的‘嗯嗯’聲。男人彎下腰,露出了上半身,腦袋上帶著摩托頭盔,看不見面容。 男人伸出了手,十分溫柔的觸碰到了受害者的臉頰,順勢還將她那粘在眼皮上的頭發絲輕輕的撥弄到了一邊。跪著的女人面帶祈求,一刻不停的‘唔唔唔’,看起來像是在求救,顯然,她對于這個人是帶有幾分信任的。 然而出乎了她的意料,對方在幫忙整理完儀容之后,忽然從后褲兜里掏出了一個白色透明的塑料袋。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男人抖落開塑料袋,迅速的套到了她的頭上! 女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但是因為行動受限,那點子掙扎的力度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可言,透過塑料袋可以隱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震驚,不敢相信和隨之而來的深深的恐懼。 過了一會兒,估摸著受害者應該是到了極限,頭盔男人拿下了塑料袋,任由對方狼狽的滑落在地。對方的臉貼在無比冰涼的地面上,因為嘴巴被堵住并不能很好的咳嗽出來,鼻涕眼淚瞬時糊了一臉。 可是頭盔男并未給她太多的喘息機會就又把塑料袋套了上去,如此反復七次。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謀殺了,而是虐待。 在第七次結束之后,女人看起來已經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男人才暫時放過了她,轉身走出了視頻畫面。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視頻中再次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剛剛的頭盔男去而復返,身邊還跟著另一個人,那人側顏看起來十分眼熟,在彎腰將地上的受害者扯起來的時候,來人露出了大半張臉,正是孔瑞。 他們合力將不??奁氖芎φ呷M了墻壁中嵌著的的密封精鋼盒子里,然后關上了那道隱形門。就在這時,孔瑞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了鏡頭所在的方向,但頭盔男似乎毫無所覺,顯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緊接著孔瑞低聲說了兩句什么,隨后發出了猥瑣的笑,對面的頭盔男聞言抬起手摘下了頭盔,露出了那張臉。 吳華清。 他在視頻中的表情和在警方面前的完全不一樣,薄唇緊抿著,嘴角還有些笑痕,顯得愜意而又享受。 “surprise~”葉竹在視頻播放完畢后,突然發出了贊嘆聲:“天哪,萬萬沒想到你也是個虐待狂,而且比孔瑞更高級?!?/br> 吳華清這種虐待是心理及rou體的雙重折磨,先是借著囚禁的時候與受害者拉近距離,讓他們對他產生信任,然后再親手將其擊破,讓受害者陷入更深的絕望。很明顯,他深深的沉浸在這種特別的‘游戲’里,完全不可自拔。 至于為什么事實與蔡長源的口供有出入,這也很容易解釋,蔡長源能夠活下來本來就是對方設計想要釘死孔瑞的一環,所以他肯定不會出手折磨。畢竟一百個死人,也抵不過一個活人的口供來的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吳華清在聽到她那略帶譏諷的話后,神色更加猙獰了幾分,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平板電腦,像是要把那屏幕燒出一個洞,那上面的畫面正好卡在了孔瑞看向鏡頭的那張臉上。 忽然,他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漸漸地,他的肩膀開始聳動,幅度越來越大,最后竟笑出了聲。 葉竹靜靜的看著對方跟失了智似的,無語的撇了撇嘴,怪不得這人能和孔瑞那個變態湊在一起,在情緒控制方面一樣的不正常。 審訊進行到現在,其實已經算是一切塵埃落定了,有了孔瑞提供的大量視頻作為證據,肯定能定了吳華清的罪。更何況,彭一山那邊還與封河市的幾名法醫日夜奮戰,爭取在那些受害者的骨骼上再找到一些強有力的證據,比如根據骨骼斷裂處的痕跡可以進行模擬實驗,從而從切口方向以及切口處曾經承受過的力量上去判斷出分尸的到底是誰。真相從不會長埋于地下,重見天日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告訴我,孔瑞那個蠢東西,怎么肯把這些錄像交給警方?!眳侨A清停下了笑聲,眼角還掛著點濕濕的痕跡,他沉聲問道,完全沒了最開始的木訥和剛剛的暴戾,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正常人,神色平靜極了。 正巧,這個時候有幾名記者扛著設備再次從門前經過,言宇先是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瞄了一眼,接著便收回了視線,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怎么肯配合警方這點似乎并不重要,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謎了,倒不必好奇心旺盛到事事都要知曉,你說對吧?” 說到這,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桌面上散落的照片和資料:“你苦心積慮設了這么大一個局,以為自己把孔瑞拿捏的十分明白,可是最后不也沒有想到這孔瑞背著你還藏了這么多的秘密?驕傲自滿要不得,也別妄圖揣測人心?!?/br> 旁邊的葉竹也是默不作聲的拿起平板電腦起了身,略微垂了眼,掩去了眼里透出的欣賞。不得不說言宇真是她活了兩輩子見過的最懂得如何跟罪犯玩心理戰的人,剛剛那幾句話表面上聽著平平無奇,但是實際上卻能夠最大限度的激發出嫌疑人的不甘心。 只要不甘心就好辦了,這樣一來警方會站在主動的位置上,在接下來的交涉中,完全占據上風。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要拉開門出去的時候,吳華清就再次開了口:“那些受害者的身份,你們都核實清楚了?” 言宇腳下一頓,渾不在意的揚了揚眉:“現在刑偵技術手段發達到超出你的想象,我們會一一確定所有人的身份,不勞你cao心了?!?/br> “要多久?一個月?一年?兩年?十年?”吳華清咬了咬牙,他自認為對于孔瑞的掌控滴水不漏,可最后卻是這么個結果,就算再不甘心,他也必須要知道到底怎么是怎么一回事。 “你只要把過程告訴我,我就把所有受害者的身份告訴你?!?/br> “成交?!毖杂钷D身回到了審訊桌前,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推到了男人的面前:“你先來?!?/br> 吳華清的眉頭狠狠地跳了兩下,最終萬般不愿的拿起了筆,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了什么。 言宇扭過頭,和門口的小姑娘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 當天下午,由張昊帶了一隊人再次返回了馬躍村吳華清的住所,并且砸開了院子里的水泥地面,成功的找到了一個黑色塑料袋,打開之后,里面一共有著十七張身份證和四張紙條,那四張紙條上寫著四個不同的名字。若無意外,這就是被封在墻壁中那二十一人的真實身份了。 至此,封河市4·11特大連環失蹤案正式告破,特別調查組也該于第二日返回b市了。 第二天一早,剛剛從法醫解剖室回到專案大隊辦公室的張昊看起來有點累,因為通知受害者家屬及遺體認領的相關工作,讓他感覺身體被掏空。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剛推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窗邊站著一個人,對方笑瞇瞇的轉過頭,語氣和藹可親:“張昊呀!” 他瞬間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叫人:“劉副局?!?/br> “案子辦的不錯?!眲⒏本珠L先是夸了兩句,隨后不尷不尬的‘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是這樣的,局里昨天夜里接到了一個調令,你看看……” 張昊起先一愣,半瞇著眼睛思考了好一會兒,過了幾秒鐘,他一下子臉色漲紅,轉身就要沖出去。 早有準備的劉副局長不顧自己的老身板,上前一把將他給攔腰摟住,嘴里一個勁兒的嘟囔著:“別激動,別激動,這是好事兒,可不能阻人前程!” 張昊已然聽不進去任何的勸慰,雙手扒著門框,努力的把頭探了出去,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言宇,你大爺?。。?!” 當整個樓層都回蕩著男人的咒罵聲的時候,事件當事人正站在辦公大樓樓下的某處,身邊站著的是毫無所覺的葉竹。 她有些不自在的抬起手摸了摸后脖頸,最終干巴巴的說了一句:“言隊,一路順風啊~” 不遠處的蔣冰三人則是正站在那里看熱鬧,就差手里捏著一把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