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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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竹在事發之后的第一反應是伸出手去拽即將倒地的張昊,所以在回過神之后,對方已經沖到了言宇的身前,并且伸出一雙大手攥住了男人的衣領。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在下一秒,眼前的情景卻一下子發生了驚天的大逆轉。 只見言宇用雙手從里面隔開了鉗制住自己的大掌,順勢摟過對方的后脖頸,帶著吳華清直直的沖向了立在墻邊的一個五斗柜上。 砰,轟! 木板做的五斗柜未能承受住如此用力的沖撞,搖搖欲墜的發出了死亡前的嘶吼。 言宇抓起了被撞得暈頭轉向的人,將其懟在了水泥墻上,并且用手肘抵住了他的喉嚨,使其呼吸不暢。 “襲警?”他放大了臉上的笑意:“一幅畫而已,這么激動?” 第20章 尸房(20) “呼哧……呼哧……”吳華清眼底猩紅,但是手腳卻沒有繼續掙扎,顯然他已經恢復了些理智,且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他在眼前這種情況下,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怎么,不想和大家分享一下這些畫作背后的故事?”言宇臉上嘲諷的意味更濃了一些,順便還瞟了一眼地上的那副剛剛被他踩過的畫,上面還明晃晃的印著一個鞋印。 吳華清順著男人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在看到被破壞的畫后,的確呼吸再次粗重了幾分。不過已經經過了之前的發泄,加上現在仍舊抵在喉嚨上的手肘,所以他并未再次失控,只是略顯艱難的說道:“只……只不過就是幾幅破畫,能有什么意義?” “原來如此?!?/br> 言宇像是信了一般點了點頭,緊接著猝不及防的放了手。 “咳咳咳咳咳?。?!嘔……”忽然之下失去了喉嚨上的鉗制,吳華清頓時捂住了一直被五斗柜硌著的后腰,狼狽的跌跪在水泥地面上。因為能夠一瞬間吸入了大量的空氣,所以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還伴隨著幾聲干嘔。甚至于到最后,口水和鼻涕也不受控制的淌到了地上,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葉竹回過神之后,伸出手將倒出門外坐了個屁股墩的張昊拉了起來,隨即轉身緩步走到了跪在那里用手撐地的男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起來吧,你怎么還哭了?” 說話間,她的表情像是萬般無奈,摸索著從兜里掏出了兩張皺皺巴巴的紙巾彎腰遞了過去:“快把眼淚擦擦,娘兒們唧唧的多讓人笑話。要我說啊,你沒有那個本事就別去招惹人家,看看結果呢?被揍了吧?” 吳華清聽到這話,連咳嗽這種很難控制的生理反應都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他瞪著眼看著那兩張出現在眼前的紙巾,耳邊聽著對方的絮絮叨叨,牙齒咬得死緊死緊的,差點沒再嘔出一口血來。 這尼瑪就是人民警察?說出去誰信??? “你都不知道他這人多小心眼,多記仇,我跟你說你慘了,你真的慘了?!比~竹說著說著干脆蹲下,直視著對方,搖頭晃腦的感慨。最后末了,將手中的紙巾胡亂的塞到了男人帶著手銬的手里,跟在言宇身后‘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吳華清聽著水泥樓梯上響起來的腳步聲,那只手緊緊地攥住了掌心里的紙巾,因為過于用力,以致于整只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 此時,屁股上還帶著一層薄灰的張昊走了過來,沒好氣的一把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接連的推著那原本看起來寬闊,眼下多少有點xiele氣的后背,呵斥道:“上去吧,一起看看你樓上還藏著多少寶貝?!?/br> 等到他們二人進入二樓后,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張昊是因為眼前所見,而吳華清則是因為此時言宇及葉竹的動作。 這間房子的二樓面積也就像是一樓的客廳那么大,且并不像樓下一樣還有幾間隔出來的屋子,只一眼看過去就能將整個二樓的構造盡收眼底。大概是因為窗戶外面搭了很長的雨搭的原因,二樓的光線比之一樓還要暗,若不是因為此時前面亮著一盞昏黃的小臺燈,這里幾乎可以達到不能視物的地步。 瞧著家具布置,這二樓應該是臥室,只不過仍舊是貫徹了極簡風格的毛坯房,墻壁、地面的顏色都透著絲絲的涼意。正中央擺著一張簡易的鐵質折疊床,床頭那里還擺著一個破木箱子,那小小的臺燈就放在了木箱的上面。 樓上的窗戶也正開著,外面的天色愈發的黑了,不知是因為樓層的原因,還是因為夜里的風更大一些,此時不小的風順著紗窗吹進來,吹到了對面的墻壁上,一時間白浪翻飛,嘩嘩作響。 原來二樓的墻壁上也有和一樓類似的畫作,不過這面墻上的數量要多上一些,仍舊是七幅畫一排的那種排列方式,在這里有整整兩排,也就是一共十四張。這些紙張隨著清風起舞,上下翻飛,此情此景在床頭那盞臺燈的昏黃光線的映襯下,顯得詭異至極。 葉竹正站在那些畫的面前,經由燈光的照射,她的影子映射在了有些凹凸不平的水泥墻上,呈現出一種不規整的形狀。而言宇則一直在鐵床附近徘徊,時不時的伸出手去摸摸已然褪色的臺燈外殼,或者蹲下身子觀察一番充作床頭柜使用的破舊木箱,要不然就是在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硬的床單枕套上拍拍打打。 伴隨著他的動作,吳華清的臉部肌rou一直在不停的抽動,就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言宇在做出這些動作的同時,其實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注意著樓梯口處站著的男人的微表情,很快他好像確定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從床尾再次回到了床頭的位置,帶著手套的手摸進了枕頭下方的位置。 很快他便皺起了眉,將空空的右手抽了出來。 葉竹在看完那些畫上的內容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注視著他這邊的動靜,看到這會兒終于忍不住大跨步的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了那個已經洗到微微泛白的深藍色的枕頭。 緊接著在幾道灼熱的目光下,她面不改色的用力一扯! 嘶啦。 本就不算結實的布料從中裂成了兩半,一堆稻谷的殼子從里面傾瀉而出,散落在地,在其中有一黑色的物件兒尤為矚目,掉下去的時候還發出了‘當啷’一聲頗有重量的悶響。 葉竹隨手將已經不成模樣的枕套扔在一邊,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那東西,隨即揚起了眉:“惠泰品牌的車鑰匙?” 她意味不明的抬起頭盯著吳華清看了好幾秒,之后才直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往外看了看,接著像是在自說自話:“這前前后后的我也沒看到汽油車???吳華清,你把一車鑰匙藏得那么深,什么意思?該不會是……偷來的?” 她這話是故意的,因為對方的dna已經和公路上面發現的煙頭上的dna一致,這也就代表著他和半年前那起未偵破的盜竊案有著脫不開的密切關系,就算他不是竊賊,也應該是案件相關人員才對。 雖然葉竹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言宇沒有提到這起盜竊案,但是男人總有他的理由,于是方才在樓下便沒有多嘴,這會兒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試探一下。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吳華清對于‘偷’這個字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雖然他在看到那個鑰匙的時候有點緊張,但卻并不是因為剛剛的那番話。 葉竹暗地里撇了撇嘴,轉過身將車鑰匙拋向了還站在床頭處的言宇,順便還說了一句:“言隊,有時候玩腦子玩累了,不如試試簡單粗暴的方法,或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呢?!?/br> 言宇抬起手準確的接住了鑰匙,聽到這話微不可查的翹了翹嘴角,隨即將那把車鑰匙放在手中反復把玩了幾下。 “吳華清,你的這輛車該不會剛好是墨綠色的兩廂休旅車吧?車身上還有劃痕的那種?”他說話間慢吞吞的走到了對方身前,拿著車鑰匙在其眼前晃了晃:“你知道,我們在盤山公路上除了煙蒂,還發現了一處新鮮的剮蹭痕跡,你說巧不巧?” “當然了,你仍然可以用‘那處是公共區域,誰都可以去’的理由來辯解,我不著急,證據總會越找越多的。實際上能否成功找到是你殺了黃經國的證據,只是時間問題。麻醉劑丙泊酚是從何處購買,注射器又是從哪里得到的,車禍當晚黃經國開車離開高星物流后去了哪里,路上在何處經停過……只要時間充足,都可以查的一清二楚。既然你不想開口為彼此雙方節省時間,那咱們就繼續耗著?!?/br> 話音才落下,葉竹和張昊就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男人剛剛那些話的所有重點似乎都在黃經國之死上,并未提及連環失蹤案半句。很快,二人各自收回視線,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言宇在說完之后,將鑰匙扔向半空中復又接住,一臉無所謂的扭頭往貼滿了畫作的那面墻走去。 “黃經國是我殺的!” 張昊被身邊之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震得右耳朵生疼,他皺起眉捂住了耳朵,帶著滿臉‘你有病吧’的表情看了過去。 果然,言宇在第一時間就在距離墻壁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見這間屋子里其余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吳華清狠了狠心,再一次的說道:“黃經國是我殺的,我認了?!?/br> 言宇瞇起了眼,像是在思量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接下來的一切就似乎變得順理成章了,男人看起來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我殺他是因為前幾天,他喝多了酒,不知怎么來到我的家里。不僅耍酒瘋弄亂了我的家,還指著鼻子罵我是變態?!?/br> “我花了幾天的時間計劃怎么殺死他,誰知道當晚那輛貨車會正好撞進你們警察的車隊里?!闭f到這,吳華清啐了一口:“他媽的,真是倒霉透了?!?/br> “至于你手中的車鑰匙,我的確是有一臺惠泰的兩廂汽車,只不過事后把車藏去了別處。如果你們需要這臺車進行什么比對,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找?!?/br> 至此,葉竹可以基本確定,吳華清絕對還在以為,警方找上門來單單只是為了黃經國之死。他正在以自己覺得最完美的方式,努力的與警方周旋,想要把他們引出去找車。也就是說在對方看來,讓警方繼續留在這房子里所產生的后果遠遠要比承認謀殺黃經國來的更嚴重。 “唔……”言宇在聽過吳華清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后,皺起眉微微點頭:“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男人瞳孔微縮,心底漫上了些許的恐慌,他站在樓梯口那里不自在的動了動,手腕上的手銬響起了輕微的碰撞聲。 “你太著急了,假如你能再繼續挺上那么一會兒,就一會兒,我都會對我最開始的判斷產生懷疑?!毖杂顐冗^身子,忽然改變了方向,這次的目標不再是滿墻壁的畫兒,而是那張鐵床。 他走回床邊站定,沖著吳華清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忘記跟你說了,本次調查的主要方向本來就不是黃經國,尋找這輛車也不是為了同盤山公路上找到的那個剮蹭痕跡做比對……警方想要找到這輛車是因為一起女大學生失蹤案,對方叫梅夏,她失蹤之前,一輛惠泰墨綠色兩廂轎車曾經在現場出現過?!?/br> 另一邊,吳華清的臉色大變,額角已然滲出了汗。 在他那幾欲將人射穿的恐怖眼神里,言宇伸出手將床單扯平,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第21章 尸房(21) “嗯?!?/br> 言宇在坐定之后,還順便顛了顛,隨著他的動作,鐵床的床板發出了難以承受的‘咯吱’聲。他伸出手翻起了床單,只見床單的下面只有一層薄到不能再薄的小褥子,再下面一層就是兩塊木板搭成的床板了,簡單至極。 這個家中的一切仿佛都是同樣的風格,看起來不像是能住人的模樣。怪不得在高星物流工作的那些同事們從未來過吳華清的住處,說出去任誰也不會相信,擁有著一個還算體面穩定的工作的人,竟然住在這種地方??梢哉f這間二層小樓除了面積,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 沒有人不喜歡享受,但為何偏偏對方卻在這里一住就是這么久…… 男人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而樓梯口那里站著的吳華清現在完全不敢再繼續說上一句話或者露出任何的表情,他現在整顆心都已經被恐懼所填滿,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紕漏,讓警方察覺到不對勁從而又推斷出什么結論來。 “為什么呢……”言宇自言自語,然后慢慢地躺在了這張鐵床上。 葉竹和張昊都是有意的放輕了呼吸,這樣一來整間屋子就恢復到了最原始的狀態,就好像在這之前的每一個普通夜晚那樣。床上躺著的不再是言宇,而是吳華清本人。 床頭邊木箱上的小臺燈在屋頂上暈染出了半弧的形狀,床上的人改成了平躺的姿勢,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微風從鐵床左側的窗戶輕輕吹進來,偶爾會夾雜著一些遠方的喧鬧聲,顯得很有煙火氣。等到這些風吹到對面墻壁上的時候,那些畫紙再次嘩嘩作響,聽起來還挺有節奏。 躺著的男人忽然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他仔細觀察著沒有吊燈沒有裝飾的屋頂,就這么盯著十來分鐘后,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神奇。他復又慢慢地翻了身,變成了右側躺,將手臂枕在了自己的腦袋下。 這回他面向的是那面貼著十四張圖畫的墻面,一雙黑眸在不甚明亮的臺燈下閃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時間在這種寂靜而又奇怪的氛圍中過的飛快,張昊則是一直默默地站在嫌疑人的身邊,盡職盡責的履行著自己的看守任務。他在這期間,敏銳的察覺到了吳華清在情緒上的波動,雖然對方的那張臉一直維持著同一個表情,但是眼睛和全身的肌rou群是騙不了人的。每逢床上的人變幻一個動作,男人的肢體就要跟著收緊上幾分,很顯然他是打心底覺得,警方正在逐漸逼近那個他想要極力掩蓋的真相。 忽然,言宇從鐵床上坐起了身,他徑直走到窗邊望向院子里,最終像是確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一般,從鼻子里擠出一聲滿意的輕笑。 “葉竹?把墻上的畫兒撕下來?!?/br> 葉竹想也沒想的就應了,立馬轉身抬起手將墻上面的畫作一副一副小心翼翼的撕下來,這些東西也有可能是物證,能保存完整實在不必加以破壞,誰也不知道最后技術人員能從這上面找到些什么有用的東西。 然而她撕著撕著,腦子里突然轉過了彎兒,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一開始她以為言宇想要繼續以破壞‘規則’和‘秩序’的方式去激怒吳華清,但其實并不是,破壞排列這個方法今晚已經用了兩回了,兩次之所以都取得了不錯的成效,是因為那兩樣物品對嫌疑人來說意義不同。 顯然破壞這些畫兒的秩序在吳華清那里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那……男人再次發出這種命令,又是因為什么? 她一邊將畫兒撕下,一邊皺著眉回憶著今晚自從進了這個院子之后的種種細節,試圖從中扒出一些蛛絲馬跡。整潔、數字7,規則和秩序、強迫癥、筆觸稚嫩的畫作、毛坯房…… 等等!葉竹忽而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瞬間瞪大了眼。 水泥墻!這顯然是一個很不尋常的卻特別容易被忽略了的地方,因為正常人一眼看過去,只會以為這處住所或許并不是嫌疑人經常居住的,所以他才懶得去裝修打理??伞羰鞘聦嵅皇侨绱四?? 一個人是不會在不經常居住的地方精心布置和擺放的,就算這個人有對于數字‘7’的強迫行為,但這些畫作很明顯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側面說明了此處的確是吳華清的日常居所。 一樓的白熾燈是掛在屋頂上的,二樓卻只有一盞小臺燈,屋頂光滑,連個吊燈的預留電線孔都沒有,普通的房屋會是這種結構嗎? 葉竹后知后覺的看了一眼此時自己手中捏著幾幅畫,這些畫雖然看著和樓下的那七幅差不多,可紙張已經開始略有些泛黃了,所以應該在時間上要比另外七幅久遠一些。 她又伸出手去摸了摸眼前的墻壁,指尖反饋回來的感覺異常的粗糙,好像水泥攪拌的并不均勻,瓦工的手藝也不怎么樣,這片凸出些,那片又凹進去一點。 而二樓屋頂的手藝相比這面墻來說,就要光滑上許多,至于樓下的那面墻好像不僅從平整度上更進一步,而且顏色同這兩處也有著細微的差別。 該不會……! 被自己腦海里突然閃過的念頭嚇了一大跳,葉竹呼吸微微哽住,過了兩秒才恢復了正常。她保持著原本的表情,迅速將剩下的畫全部摘下,之后快步走到窗戶前站著的男人身邊:“言隊,摘好了?!?/br> 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在院子里迅速掃過,最終定格在了東南角擺放的一個大的塑料水桶上。桶蓋并沒有蓋嚴實,露出了里面裝著的工具,有鐵鍬、錘子、斧頭、鐵鋸、幾把三角鏟和抹泥板。 “嗯,把東西收好交給技術大隊,這些畫肯定不簡單?!毖杂钍栈亓四抗?,吩咐道。 “好的?!比~竹點頭,轉身就要下樓。 “還有……”男人再次開口。 葉竹臉上掛上了一抹了然,不等對方的話說出口,便出言打斷:“言隊這是想拆家?” 言宇的那張俊臉上罕見的掛上了一抹訝異,不過他很快的收斂起了多余的表情,眼里透出星星點點的贊賞,點頭:“給市局打電話加派人手和工具過來,順便再聯系一下彭哥?!?/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