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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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昨天實確實跟著她出去了,但是,她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我是動手打了她,但這也不算犯罪吧!” “你沒有殺她,那你看她落水為什么不報警救人,你眼看著她沉到水里,為什么不去救她,還裝做沒事人一樣回家擺弄這些照片!” 程風說道。 涼嬋這才注意到那些掛在客廳里的照片,甚至沙發下面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清理干凈的吐屑。 她走到墻邊,掀開那個相框,露出了藏在下面用于懸掛的螺絲釘。 釘子外圍的土都是新的,甚至照片后背還沾著,相框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而這屋里其他家具上面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很顯然這些照片是從別處搬運過來的。 涼姑娘對程老師的觀察力頂禮膜拜,連灰塵都能看出來線索。 謝明亮臉色慘白,他嘴唇顫抖了幾下,愣了一句話沒說出來。 “謝明亮,你跟胡芬華出去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你還是愿意說嗎?” “我,我沒殺人,我沒殺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謝明亮一直重復著這句話,也不說其他的。 “你是沒想殺她,但是你看著她拿出手機,走在河邊上,給那個打電話的時候,你從路邊沖了出來,因為天黑,你不小心踩到了泥里,泥水沾滿了你的鞋,你更憤怒了,你沖到了胡芬華面前去奪她的手機,她不給,你們兩人發生了爭吵,你在搶奪她手機的過程中,手臂被她抓破,而她則一腳踩空,掉進了河里,而你……眼看著她掉進河里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了,你害怕,怕警察查到你頭上,所以你回來的時候從你家地下室里,拿出了被存放了不知多久的翻新出來的婚紗照,擺滿了你家客廳還有桌子,當然你還有一處失誤,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用電鉆打這些釘子時,一定發出了聲音吧,雖然這是一棟獨棟的平層但是上下樓層都有鄰居吧,算一下,東城距離吳家堡往返大概一個半小時,你回來的時間一定是九點以后了,這個時間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在家里。你說還需要警察去找你們樓上的鄰居來了解情況嗎?” 謝明亮嘿嘿的笑了兩聲,早已沒了剛才那種橫勁,“你說的沒錯,這些照片確實是我新掛上去的,但是人就不是我殺的,你們警察為了破案也不能強行往無辜的人身上安吧,不是我殺的,就不是,你們能拿我怎么辦??!過失殺人,證據不足吧,僅僅憑借我手臂上的這幾天傷口嗎?你們是警察,不會這么小兒科的東西都分辨不出來嗎,辦案子一定要講證據的,你不找出證據來,怎么去起訴我呢,檢察院會受理嗎,法院會受理嗎?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他說完笑的很開心,還得意的伸出手來,在兩人面前晃了一下。 涼嬋惱了,心里暗罵,這傻逼演技可真好,這樣的什么程序都懂的文化流氓可真特么的可怕。 “你說的對,我們是沒辦法拿你怎么樣?” 謝曉亮得意了,“其實我還是很愿意配合你們警察辦案的,但是沒殺人就是沒殺人,法律也不能因為我見死不救就判我死刑吧,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現在那些看見有人落水之后,拍照片發微博發抖音的多了去了,你們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兩位,現實一點,別生活在童話里了!” 他說完這些,很瀟灑的站起身來,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那幾根為數不多頭發,仿佛自己是一個傳播知識的智者。 涼嬋的手指握的發白,她此刻恨不得沖上去暴揍這二逼一頓。 “你特么的……” 她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卻被程風抓住。 “冷靜,為這種人不值得!” 刑偵人員經過走訪和排查,確系是在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聽到了電鉆的聲音,并且經常聽到這兩人吵架,不過謝明亮對胡芬華的女兒的確實挺好的,這一點得到了所有鄰居的一致認同。 涼嬋也聯系到了胡芬華在英國留學的女兒的電話,她女兒聽到胡芬華的死,聲音很冷漠,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其實的也不愿意多說。 而關于家暴這件事情,也確實是胡芬華最近幾個月之內又聯系了上了前男友。 再加了尸體檢查報告,也足以證實此案并非她殺。 涼嬋坐在屠夫辦公室里,匯報完了胡芬華的案子,就開始大罵謝明亮不是個好東西。 但偏偏又沒什么辦法治他。 屠夫白了她一眼,“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憤青,留著你的力氣查案吧,醫院那邊的監控我給調出來了,已經送到鑒定室了,看看有沒有動過手腳?!?/br> 涼嬋拿出來那幾盤錄像帶,看了一眼上面貼著的標簽,一臉懵逼,“怎么沒有醫院側門的?那個應急通道的?” 屠夫說“要側門的干嘛?” 涼嬋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光看著他,“應急通道建在側門上,檔案室在一樓,最西面的門就和應急通道連接著!” 屠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姓劉的那小子說了,應急通道一般沒有人走,所以他把那邊的給撤了,我當時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老子又沒去過檔案室,誰他媽知道它在幾樓什么位置??!” 涼嬋只覺得一陣牙疼,有一種想把屠夫胖揍一頓的沖動。 “你拿到的時候怎么不問問我呢?” 屠夫吹胡子瞪眼,“我怎么知道你對那家醫院也這么熟悉的?” 涼嬋“……我” 屠夫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偷個檔案,扔了幾個煙霧彈,最多是用了幾個玩具槍,即使抓到也是拘留幾天,問不出實質性的東西,而且你很有可能就是被別人盯上了,否則也不會你還沒動手,就被人搶先一步,沖到你們前面。 不過你們既然查到了有人給沈汝臻治病這條線,就說明當年那些氰化物很有可能就是從沈汝臻的那些飯盒里流出去的,沈汝臻的病歷被毀掉偷走了,她的病和她背后的那個有有莫大的關系,這個人我有種直覺得和程氏那間醫藥公司有關,醫院這邊我找人盯著,接下來按你的思路來跟進?!?/br> 涼嬋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知道了?!?/br> 屠夫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別給老子像只蔫蔥似得,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事物都有兩面性的,這條線索斷了,至少可以證明,當年這件事情確實有隱情!” 她聳拉著腦袋,“知道了……我回去思考一下,看看剩下的事情怎么處理?!?/br> 屠夫點點頭,“嗯,先回去吧,都過了八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了?!?/br> 涼嬋從林市刑偵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剛一出門,忽然一道亮光照了過來。 下午的時候,她讓程風開車先回去,她則需要向屠夫匯報案件的進展情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現在已經快八點了,兩人回來的時候不到六點,他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她伸手擋住了眼睛,那邊燈光一滅,她才慢慢走了過去。 打開副駕駛坐上的門,坐了進去,“你怎么還沒走啊?!?/br> “等你下班?!?/br> 涼嬋不知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就想起來胡芬華和謝曉亮的事情,渾身不自在。 “我現在聽到這句話都覺得有點可怕,都說至親至疏夫妻,但是這樣形同陌路甚至是落水不救的眼看著她淹死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少有?!?/br> 程風笑笑,“是誰前幾天還在說,即使深知這世上有諸多的惡但依舊要用一雙善良的眼睛去看世界的?!?/br> “我啊……” 可能是跑了一天了,她覺得有點累,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昏昏欲睡。 程風沒多久,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車子緩緩的??吭诹藳鰦裙窍?。 公寓樓前的那個栽種了有些年月的香樟樹此刻于冬季的冷風里婆娑藥液。 于一盞昏黃的路燈下,拉出一片朦朧的霧影,天空陰沉沉的,南方的天氣,連冬季都是這樣霧蒙蒙的。 從那片昏黃的路燈的光影之下,隱約可以見一些細碎的雪沫子,正于半空之上凝結成雪。 物業早早的裝飾好了圣誕節的所用的圣誕樹。 樓前廣場前,樹立著一個巨大的圣誕樹。 火樹銀花,亮晶晶的閃爍著。一些家長帶著小朋友,戴著圣誕節的帽子圍著圣誕樹轉圈圈。 這紅塵煙火的味道如此之濃郁。 程風想他好像很多年前已經沒有真正的感受過一個節日的氛圍了。 小時候,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商業大佬的私生子,一個拿不上臺面的小兒子,被自己的mama拋棄,像一個物品一被扔到了那個冰冷的不屬于他的家里。 長大后,他已經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不再奢求那些原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他從來不會在那個家里的墻面上懸掛屬于他的東西。 因為他覺得那不是永久的。 直到后來涼嬋的出現,這個霸道又匪氣的女孩子,像一束陽光一樣照進了他的常年陰霾的心里。 好像從此之后,連有她的圣誕節都變得熱鬧起來。 程風握著方向盤,嘴角輕輕一勾,偏頭望著她沉靜的睡顏。 真愿意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光可以長一些。 叮咚…… 他看了一眼手機,顧之炎發來的信息。 手機上顯示出一張模糊的圖片。 程風仔細的盯著上面那張圖片的影子,只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究竟從哪里見過這人。 今天下午,他讓顧之炎入侵醫院的監控系統,但還是晚了一步,顧之炎侵入防火墻之后只找到這一張有用的信息,其他的全被抹掉了。 他點擊放大之后,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縮…… “到哪了兒?” 涼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從緩緩坐了起來。 身上還蓋著程風的外套。 “到家了?!?/br> “你怎么不叫我呢?” 她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腰,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程風猛一俯身,雙手按在她座位周邊,一股極曖昧的壓迫感襲來。 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煙草味和薄荷味緩緩的傳來的,四目相對了,涼嬋看著此刻英俊的不似凡人的臉,有一瞬間的精神恍惚。 臉竟然不爭氣的紅了紅。 他呼吸溫熱的噴在她的臉上,“我以為你想換一個不一樣的地方?!?/br> 說著他緩緩向下俯下身來,冰涼的唇落了下來,眼看場面就要失去控制。 “咚咚……” 兩人瞬間一驚,有人在敲車窗玻璃。 程風看了一眼外面那人,深深的嘆了一聲,再次覺得自己和外面那家伙是八字不合。 涼嬋看了一眼站在外面把自己快裹成了一個球的男人,笑出聲來,她按下了玻璃窗,“哥,你怎么來了?” 涼殊生死可戀的站在車外面,身上還裹著一件很厚的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很厚的帽子。 這樣普通的老頭帽,竟然生生被他戴出了時尚感。 “你看看,光天化日之下,這……太不像話了??!” 他沒好氣的瞪了程風一眼,“這周圍這么多人,萬一被人拍到怎么辦,你們兩個會上熱搜的!” 程風無奈的解開了自己的領口,想反駁,但又不敢說話的委屈模樣。 涼殊索性拉開了兩人的后排座椅,開啟了唐僧模式 “我給你們說啊,做為一個過來人,追求新鮮刺激是好的,但是,你們去哪里不行啊,非要在這車里,這里空間這么小,萬一傷到了骨頭怎么辦,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萬一影響到了小朋友怎么辦……” 涼嬋無奈的閉上眼睛,生平第一次被涼殊懟的內外貫穿傷。 涼嬋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上面來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一本正經坐在后駕駛座上的涼殊,想笑,又憋了回去。 “你看見你哥了嗎?保姆說他走失了,你要是看見他,就給我送回來?!?/br> 蘇景懿的聲音從電話里溫柔的傳來。 涼嬋忽然來了惡趣味,“他為什么出走?” “他不想穿我給他找出來的衣服,可是本來就受傷了,天這么冷,穿的少不適合傷口的恢復?!?/br> “有道理,你等著我給你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