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塑料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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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她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飄起雪花了。 寒風呼呼的往脖子里面鉆。 涼嬋打了一個激靈,可能是生理期,她顯得有點疲憊,在超市門外的玻璃上看的臉慘白的像個鬼。 或許是因為天氣突變的原因,今天的街道上行人和車輛格外的少了很多。 昏黃色的路燈,照見細小的雪沫,在那顆還沒有落盡的法桐樹下,映射出七彩的光暈。 不遠處兩個穿著橘黃色保潔服的一對中年男女,兩人相對而站,吃著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烤地瓜。 這樣安靜的冬夜街頭,讓她心頭覺得無比的寧靜。 歲月靜好的時光里,這樣細小的幸福都能讓人感動不已。 她穿過馬人行道,走向對面的停車場。 正要準備上車,忽然聽到一陣的爭吵聲。 “我說過了,你們之間的時效只有一個月,錢我已經付了,你不用再來找我,我對你這種青蘋果沒興趣,回去吧!” “不,我不要回去,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么把自己說的這么不堪!” “呵,你對我了解多少……我不過是……” 蕭何似乎察覺到了不遠處的目光,待看清楚人之后,目光猛的一亮。 涼嬋眼見著這家伙見才還是一副頭疼表情,一見到他立馬露出一種天神降臨的即視感。 他大步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攬住了涼嬋的肩膀,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十萬火急,幫個忙!” 涼嬋想狠狠的踹這家伙一腳,待走近一看,這女孩竟然很眼熟。 蕭何死不要臉的說,“看到沒,這是我的新歡,我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 莉莉絲看到她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是,是你?” 涼嬋看到這是這姑娘的時候,有點不太忍心。 畢竟上次蕭何有嫌疑的時候,如果沒有這個女孩出面作證,他也不會這么快被排除嫌疑。 她覺得這姑娘和其他蕭公子之前交的那些女朋友不太一樣。 “其實我……” 蕭何猛的將她的肩膀身自己身上一拉,“其實我喜歡她很久了,她最近剛剛答應和我在一起,你現在還小,回去好好學習才是正道?!?/br> 莉莉絲心頭一陣酸楚。 學校里也不乏那些優秀的男孩對她的追求。 都被她拒絕了。 因為她知道,她值得更好的更優秀的男人。 她不介意等。 直到她父親生病住院,一下子掏空了家底的時候。 她覺得人生已經徹底懟入了冰窟。 她不得不去找那些家境一般,但是吃穿用度都是名牌的學姐們。 在那里,她知道了夜店這種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她內心是抗拒的。 但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還會給你留下一扇窗。 她遇見了蕭何…… 她以前覺得自己長的很美,學校里的同學都叫她小湯唯,她身材好,學習好,縱是家境出現巨大的變故,她依然無法抹除她心底的驕傲和優越感。 便是現在她站在這個女警察面前,第一次生出了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莉莉絲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落在了地上,碎成渣的聲音。 她默默的轉身,一步一步退了出去,最終消失在風雪里。 涼嬋看著這孩子的背景,嘆了一聲,“你就不能不去招惹這種純情小姑娘嗎?你知道你這樣對人家傷害多大嗎?” 蕭何無奈的嘆了聲,“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都不記得她叫什么名字,這幾天經常來我醫院里煩我,說什么我給她錢救了她的父親,她要報恩……” 涼嬋眉頭一挑,“你給過她錢,你不記得了?” 蕭公子一臉無奈,“我天天事情這么多,哪里有時間去記這些事情,再說了,我幫助過的人還少嗎?不是從小聽涼大警官的教育要做一個好人嘛!” 他一副強詞奪理很欠揍的嘴臉。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說這種話的時候真的很欠揍啊?!?/br> “我這身挨的還少嗎?你就不能淑女一些,以后怎么嫁人,誰敢娶你!” 涼嬋哼了一聲,“這就不用你cao心了,本姑娘我很快就會結婚的!” 蕭何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聞言臉色一變,“你結婚?和誰?姓程的那小子?” 涼嬋看著蕭公子的表情,一陣牙疼。 “是啊,不然呢!” “什么時候決定的?” “前幾天,也沒多久?” 蕭何突然間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猛的晃了兩下,“你能不能醒醒啊,他家當年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他真的可以放下過去心無芥蒂的和你重新在一起?” “我只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就這么簡單!” 蕭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那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不知道,我也愛你! 蕭何在那句話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猛的頓住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很討厭他!” “知道啊,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你看,又不是讓你和他結婚,你氣的什么!” 涼嬋趕忙岔開了話題。 蕭何一時氣結,狠狠的踢了一下的鵝卵石。 “你開心好,我走了!” 他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發動機的轟鳴聲于寂靜的黑夜里響起。 她覺得有什么東西,正緩緩的隨著時間流逝。 還記得,當時的風很清,云很美,老房子門外的那顆合歡花開的很濃。 陽光被葉樹林割開,細碎的撒落在地上。 十歲蕭何還很瘦弱,像個六七歲的孩子,他站在樹下,手里拿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看見她走來,獻寶似得遞了過去,“給你吃吧,謝謝你幫我,以后我的好吃的都是你的?!?/br> 那些年少輕狂張揚而明媚的青春,一起闖禍,一起大笑,風華正茂,揮斥方遒的時光,那些一起打架一起翻墻頭,一起喝一瓶子汽水的人……那些我們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分開的朋友。 終究在歲月的岔路口分道揚鑣。 冰涼的雪沫子打在臉上。 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別墅前的那顆合歡花還沒落盡,張牙舞爪的枯枝在風里掙扎著。 細碎的小葉子,被雪一打,落了一地。 門外的燈還亮著。 透過客廳的玻璃窗,程風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敲打著鍵盤。 仿佛沒有聽見她停車的聲音。 屋里暖氣開的很足,他只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漆黑的頭發軟軟的趴在前額。 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極英俊的側顏上。 讓他原本硬朗的五官,瞬間柔和了幾分。 她站在窗外,歪著頭,盯著他。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仲春的午后。 她站在琴房外面,盯著那個認真而虔誠的少年,彈琴。 程風似乎察覺到了窗外的目光,一抬頭,失笑出聲,隔著玻璃對她招招手。 “進來!” 涼嬋深吸了口氣,緩緩繞了過去。 屋里的氣息暖烘烘的。 她剛一進去,一只黑狗猛的撲了上來。 歡快的圍著她的打轉,還咬著她的鞋帶不放。 她嚇了一跳,剛要踢開,仔細一看,竟然是她之前收養的小白。 因為來京都,她把狗子寄養在了她mama那里。 看來伙食不錯,胖了一整圈了。 毛都是油光水滑的。 “你怎么來了?” 她很費力的將小白抱了起來,窩進了沙發里,一股寵物沐浴液的味道傳來。 小白很開心,不住的伸著腦袋,往她脖子上蹭。 好像在回答她的話。 “我送來的!” 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涼嬋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一看,確實是她老哥涼殊像個人一樣站在那里。 “你怎么來了?” 涼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十分不滿的看了程風一眼,“為什么瘦了?” “沒有,昨天還抱怨自己胖了零點五千克?!?/br> 涼嬋失笑,“你自己來的嗎?來出差?” 涼殊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她對面,“對給我沖杯咖啡!” 難得使喚使喚自己meimei。 “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牛奶白開水二選一!你年紀也不少了,晚上該補鈣了,就牛奶吧!” 她站起身來,拋出兩個選擇,然后也不問人家當事人的意見,直沖進廚房,給倒了一杯牛奶回來。 不由分說的往涼殊面前一放。 涼殊以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最后把同情的目光投入了程老師。 “你在家一直都是過這種生活的嗎?” 程風滿不在意的說,“我不挑的,她給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我給她端牛奶?!?/br> 意思很明顯,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撿四的。 涼殊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無比幸福。 雖然他找了一個大明星,但是人家蘇景懿一點明星的架子都沒有,而且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大部分時候都會爭取你的意見。 哪里像他這個meimei…… 直接替你做了決定,你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涼殊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以后結婚了不會吃虧。 于是一向挑剔的涼先生,喝下了那杯大冬天加了冰塊的牛奶。 “你嫂子快生了,家里太小了,小白又認生,我怕到時候,會咬人,所以趁著這次出差,給你送來了!” 涼嬋一臉鄙夷,“你媳婦快生了,你嫌棄狗子身上有細菌就直說,拐彎抹角的說的怕咬人,小白,你咬他一口讓我看看!” 小白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歡快的跳下了沙發,咬著涼殊的鞋子就往外拖。 涼殊無語望天,果然是什么樣的主人,就養出什么樣的寵物。 “除了送狗,還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不要感謝我啊?!?/br> 涼殊從包里拿出來戶口本,放在了茶幾上。 “媽讓我送來的。她只有一個要求,婚禮必須回林市舉行,程風不是移民了嗎,應該還需要去大使館進行公證,媽說不讓你來回跑了,不過婚禮必須回林市舉行,這是她的要求!” 涼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她沒想到的,mama都給她想到了。 “好,一定回林市舉行?!?/br> 程風一口答應下來。 涼殊看了一下時間,“我休息了,明天一早的飛機?!?/br> “今天下午來的明天就走嗎?” 涼殊說,“不是,我轉機,去西北,出差幾天?!?/br> 涼嬋無語的翻著白眼,“肯定又是不能說的嘍!” 涼殊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不錯腦子也變聰明了,你給小何說,我不再去找他了,沒時間?!?/br> “如果他知道你有時間給我送狗,沒時間去看他,他一定會覺得自己不如狗重要,塑料兄弟情……” “就你貧嘴!” 涼殊說完,獨自回了客房。 程老師看著戶口本發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 “你傻笑什么?” 程風靠了過來,抬手將她攬入懷里,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傳來。 很安心。 “你說呢!” 他抓著她的手指,開始一根一根的數起來。 “八年,七個月又十天……” 他說的是兩個人分開的時間。 “你記得可真清楚?!?/br> 涼嬋喃喃的說。 “嗯,很清楚,因為每痛,所以過的每一天都特別的慢?!?/br> “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不提前回來。 這個話題,是她從來都不愿意去觸碰的。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很想很想知道。 “因為我那時一無所有,我沒有處理問題和我們之前感情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還站在原地……” “后來呢,知道我沒結婚,你很開心,然后開心的害了我兩次,每次都是惡語相向,我連個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涼姑娘開始抓著機會找后賬了。 程風此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你知道有句話,叫愛之深,恨之切嗎?我看見你活的沒心沒肺,沒有我竟然還能把自己照顧的這么好,我很生氣……” 涼嬋無語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我發現了,你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類型,如果你看見我沒有工作,還結了婚,婚姻不幸福,天天被丈夫家暴,沒錢給孩子買奶粉,你就會開心很多對嗎?” “不,我可能會嫉妒的殺了那個擁有你的男人!” 涼嬋嗤笑一聲,抬手勾起了程老師的下巴,她以前就喜歡這個動作,程風每次被她勾起下巴時都一臉無奈。 “神經病吧你,當著一個警察的面說殺人,程老師你可知道罪!” “我選擇保持沉默!” “晚了,說吧,皮鞭還是蠟燭!” 程風的臉一僵,一把將人按倒在沙發了,“以后你還是少和沈廷玉來往,都被這女人帶壞了!” 他俯下身,冰涼的唇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剛要準上樓,便聽見涼嬋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又發生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