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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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贏長得太好看了,她很難痛快說出拒絕的話來, “可是, 我還沒有畢業?!?/br> 男人手在她后頸揉捏, 用低音炮蠱惑她, “結婚不影響你畢業,等你畢業再辦婚禮,畢業典禮, 我去給你頒獎?!?/br> 他才出差回來,就碰上了陸建行,陸建行說, 宋傾城去港城找黃兆賢了。 她說要跟她媽回深城的時候, 他心里有些發酸,他本以為, 宋傾城會想跟他一起出差。 他早該知道,她鐵了心的要治好他的耳朵。 宋傾城料想不會是什么正經的獎, 卻也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頒什么獎?” 陸贏唇邊閑閑勾起了笑,“宋傾城小師妹榮獲a大第一成家立業獎?!?/br> 乍一聽到“小師妹”這個詞,宋傾城心口像是重錘落下, 猛地抽了一下。 她忘不了, 就算她癡呆了,她的日記本也會幫她記著,她曾經想過無數次, 在a大做陸贏的師妹,去飯堂給他排隊打飯。 “哪有這種獎……” “學校沒有,我自己給你印一張?!?/br> 他虎口夾在她耳垂下,指頭一下一下描繪她的耳廓,嗓子沉若深潭,“驚喜嗎?” “……還好?!?/br> 驚喜倒不至于,a大藏龍臥虎,畢業之前領證的,無論如何都輪不上她做第一個。 陸贏眼睫半闔,舌尖抵在唇間,就那么看她。 宋傾城有些扛不住,垂下眼簾,輕輕咬嘴。 他的手從她的頸窩,沿著手臂徐徐往下,抓上了她的手,“可惜你不是在海邊長大,要不然,驚喜會大一些?!?/br> 她眉頭微微一蹙,輕撇了他一眼。 下一瞬,宋傾城的手就摸上了什么東西。 這個觸感雖然有些陌生,但她也沒有那么遲鈍。 是腹肌。 陸贏一雙端正眉目染了情潮,看她的時候帶著兩把鉤子,悠悠勾她的魂兒,“哥哥的臉好看,你也不能光顧著看臉,看看哥哥的身材?!?/br> 宋傾城瞳孔驟然一縮,指尖本能一收,僵在原處。 他貼在她耳朵邊,波瀾不驚說:“你表現這么平淡,不對?!?/br> 宋傾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般——狂言浪語。 他都脫了,她竟然沒見識? 宋傾城有些迷糊,她應該兩眼放光,嘖嘖稱嘆? 這實在有些為難她了。 她心臟撲通撲通,艱難咽了咽口水,“我的確很少有機會看,不過我覺得,好的東西還是藏起來的好?!?/br> 他松懶懶笑,熱氣輕輕淺淺蕩在她鎖骨,癢得難受。 她的手被束縛著,與他的腹肌完全貼合。 溫潤的唇印在宋傾城眼睛上,手上的束縛松了些,“藏著不就是留給你看的,你不摸,我有點傷心,感覺被辜負了?!?/br> 宋傾城呼吸一窒,輕抬眼皮,因為離得太近,視線有些虛幻,他凌厲的喉結在她眼前滑動一下。 她被蠱惑了一般,繞了一個半圈,停頓一下,又繞了半圈。 “怎么樣?” 宋傾城盡量讓自己又有見識,又保持矜持,“嗯,挺好的?!?/br> 陸贏拇指從她唇角碾過,凝著她的眸子,“宋傾城,親一下哥哥?!?/br> 她壓著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跳,湊上前,閉眼親了一下他的唇,才要離開,就被他壓著后腦,強勢的吻封了口。 舌尖舔舐她的唇齒,輾轉碾磨,很快撬開齒關,掃過上顎,追逐她的舌尖,一只手,似有意又無意觸碰著她。 深入骨髓的眷戀讓宋傾城難以自抑,環上他的腰,與他貼得更緊,熱烈唇齒交纏。 陸贏游離到她耳朵根,壓著嗓問:“跟哥哥結婚嗎?” 啞光霧霾藍在燈下泛著涼意,卻壓不住暗潮涌動。 宋傾城小口呼吸,沒有回應他。 陸贏牙齒小口小口咬她,“宋傾城,跟哥哥結婚嗎?” 她唇縫溢出一聲悶哼,下意識往后躲了去,喉間到底應了一個“嗯”。 腰下一輕,宋傾城被放倒在床。 這個時候,“哥哥”這個詞到底被她咽了下去,“先關燈?!?/br> 宋傾城耳邊一個輕淺的氣聲,帶著潮意噴灑在頸子上。 他挑逗一般,“關燈做什么?” 她腳下踢了兩下,帶著嬌氣,“我就要關?!?/br> 繁華都市未眠,車水馬龍依舊。 酒店在半山腰,風不小,嗚嗚拍打玻璃,遮光簾沒拉嚴實,漏了一道涼涼薄月光在地上,月光稀釋了濃墨,鋪墊一室的繾綣。 宋傾城的身子繃得緊緊的,今夜她又刷新了認知,再傲嬌再端正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是……瘋的。 兩人鼻息交織,在旖旎秋夜里密密親吻。 他和別的男人沒有什么區別,如她的舍友們描述的一樣,嘴里說著千篇一律的情話。 “忍忍,我愛你?!?/br> 宋傾城只覺得,那樣的痛,根本不是她這個小仙女年紀能忍的。 “我現在還忍不了?!?/br> “那什么時候才行?” 她聲音大了,“六十歲才行!” 陸贏無聲發笑,轉而去咬她的耳垂,“你六十,哥哥六十六,和尚都要還俗了?!?/br> - 第二天一大早,宋傾城在陸贏懷里被親醒,不過一個晚上,她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痛,膩膩歪歪又起了火,以至于出門的時候,她臉上還帶著點情緒。 陸贏手臂搭在她肩頭,拿手捏她的臉,“宋傾城,今天找個好吃的餐廳給你補補?!?/br> 宋傾城看他,悶悶道:“那你呢?” 陸贏抹了抹嘴,“先給你補,我六十六歲再補,也來得及?!?/br> “……” 她真是多余問這一句。 上午,宋傾城跟著李景祥學針灸扎針的力道,指力的拿捏。 下午,終于見到了黃兆賢。 黃兆賢對陸贏愛答不理,“你不是說聾就聾了,還來做什么?” 陸贏習以為常,“來看看您?!?/br> “死了再來也不晚?!?/br> 陸贏趴著躺在床上,黃兆賢在他耳后,背上,腳踝,都扎了銀針。 宋傾城仔細盯著,還錄音拍照,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黃兆賢忙活完,清清老痰,往外面走。 宋傾城蹲下身子,平視著陸贏,眼睛里滿是憐惜,“哥哥,你覺得痛嗎?” 陸贏眼皮半闔,輕點下巴,“痛?!?/br> “很痛嗎?” 他唇線往上勾起,“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痛了?!?/br> 宋傾城:“……你在針灸呢?!?/br> 他已經把臉湊過去,闔上眼,等待安慰的架勢。 宋傾城抓著床架子,貼上他的臉,啵了一下。 他眼睫不過輕顫了下,仍舊保持原來的姿態,一動不動。 不滿意,要重新來的意思。 宋傾城輕笑了一聲,湊上去,貼上他雙唇。 她的后腦又被扣住,他異常靈巧,舌頭長驅直入,勾纏她的舌尖,裹挾到他唇間,慢慢吮吻。 宋傾城心旌神施,眼里蒙上了一層薄薄迷霧。 他離開了,氣息稍亂,指腹在她瀲瀲的唇珠上輕輕抹過,啞著嗓子說:“不錯,進步很快?!?/br> 宋傾城輕輕咬唇,兩秒后,才綿聲說:“是你帶的好?!?/br> 陸贏又順著話上了臺階,“不單單是我的功勞,武大郎耍門杠,人熊家伙笨,那也不行,你悟性比大郎高?!?/br> 宋傾城唇角抽了下,這么夸她,還要她說一聲謝謝夸獎么? 黃兆賢使喚宋傾城拔針。 宋傾城手有些發顫,拔了一根,問一句:“哥哥,疼嗎?” “不疼?!?/br> 黃老頭的老嗓子在身后響起,“你們是什么哥哥meimei?” 陸贏閉目養神,當聽不見。 宋傾城頓了下,回過身看著黃兆賢,“他是我表哥?!?/br> 黃兆賢老褶子動了,“那不用治了,你都敢在你表哥治病的時候跟他親嘴,就不怕把他另一邊耳朵也治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