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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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市委書記的電話以后,肖銘華以在外面出差,不了解具體情況推脫掉了。 曲向強聽后,很是不忿地掛斷了電話,他決定讓方明亮去公安局走一趟,看看對方能給他一個什么樣的交代。 第1431章帶走! 曲向強最終還是沒能把侄兒從公安局里撈出來,他現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站穩腳跟以后,沒有傾力支持車懷遠插手公安這一攤子事務,否則的話,現在絕不會如此被動的。 這事出了以后,曲向強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經過紀委檢查組一番耐心細致的工作,將施為民在安置房塌樓前后的表現總算查清了。除了這些以外,調查組還對施為民進行全方位、立體式的檢查。在這樣的強大攻勢下,施為民要是還沒有一點問題的話,那他簡直就是華夏的模范公仆了,很顯然施為民不是。 施為民和肖銘華是三天以后回到市里的,在這之前,兩人在省城應天逗留了半ri,至于說做了些什么就無人知曉了。 這天一早,朱一銘剛到辦公室,突然接到了市委書記曲向強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很客氣,讓其到他的辦公司一趟,說有點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一銘掛斷電話以后,眉頭蹙了蹙,這段時間市里的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并沒有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朱一銘從對方剛才的話語中,隱隱聽出幾分得意之感,他的心里就有數了。 朱一銘心里非常清楚,以曲向強的修為當然不會如此西怒形于sè,之所以做出這樣一番姿態來,顯然是有意為之??磥韺Ψ竭@是有意在向他示威,站起身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往門外走去。 進門以后,朱一銘就看見陳.良學和兩個紀委的工作人員正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這進一步肯定了他之前的判斷,對方擺明了是有備而來。 曲向強站起身來,對朱一銘說道:“市長,我幾位同志就不要我為你介紹了吧,他們經過幾天的調查,手上掌握了一些問題,想和我們溝通一下?!?/br>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面sè一沉,怒聲說道:“陳書記,不會是查到我違法違紀的證據了吧,那樣的話,你們只管動手,別客氣!” 陳.良學聽到這話以后,臉上一陣尷尬,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朱市長,你別誤會,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雖然發現了一點線索,但絕對和你沒有半點關系。我本來是想讓人去請你過來的,但你們曲書記說,他打個電話就行了?!?/br> 陳.良學可不是傻子,他是省里的干部,當然清楚朱一銘背后的關系,盡管他是沖著曲向強的面子來的,但也不見得非要把對方往死里得罪。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他一眼就能看出泰方市的黨政.一把手之間不對付,他當然沒必要往里面摻和了,于是便把所有問題都往曲向強的身上推。 曲向強聽到這話倒也不便反駁,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家是來幫他忙的,如果這時候他還推三阻四的,那誰還會幫他辦事呢。 曲向強笑著對朱一銘說道:“市長,你別誤會,陳書記確實是要讓人過去的,這是都賴我,你可別往心里去呀!” 朱一銘剛才那樣說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為了點一下陳.良學,別以為你是省里下來的,就能在泰方市無法無法,做得太過分的話,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聽到曲向強的話以后,朱一銘淡淡地說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沒事!” 說完這話以后,他便一臉yin沉地在右側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曲向強表面看上去是一臉的誠懇,心里實則卻樂開了花。朱一銘的臉上寫滿了焦躁和不安,這是他到泰方市以來第一次看到對方這樣的表現,這心里想不高興都難,只不過表面上卻裝作什么事沒有的樣子。 看此架勢,朱一銘的心里便清楚了,對方一定是找到了施為民的把柄,否則不至于急急呼呼地把他找到這兒來。朱一銘斜了曲向強一眼,心里暗想道:“現在先讓你得意一番,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幾人坐定以后,陳學良就說起他們這段時間工作的情況來。 朱一銘聽得很認真,說實話,他也想知道施為民除了在這次塌樓事件中的疏漏以外,還有什么其他事情。當聽陳學良說起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利用家中的紅白事收受禮金,逢年過節的購物卡之類的東西,他心里就有數了。 施為民這人的工作能力一般,責任心也不強,但至少在道德品行這一塊還是挺不錯的,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位置,也算是可用之人。 陳學良說完這些優厚,對曲向強和朱一銘說道:“曲書記、朱市長,我們這次過來的主要任務就是查清在這次塌樓事件中,市里是不是有官員存在瀆職等方面的情況,從現在的情況看,施為民同志的身上存在著不少問題,我們準備即刻對他實行雙規,請兩位過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情?!?/br>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沒有開口,瞇縫著眼,看著對面的兩人。 曲向強也沒有立即說話,悄悄抬頭看向朱一銘,當意識到對方正在看他的時候,便立即挪開了目光。他看了陳學良一眼說道:“陳書記,對于你們檢查組做出的決定,我們泰方市委、市zhèngfu是堅決擁護的,一銘市長,你說是吧?”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沒有作答,只是點了點頭。 陳學良看到朱一銘的表態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朱一銘提出疑問,說實話,施為民的情況在查與不查的邊緣,朱市長如果據理力爭的話,他還真有點不太好說。 “曲書記,麻煩你給施為民同志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br> 陳.良學說道。 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后,想了想,說道:“市長,還是你來打這個電話吧,上次我在常委會上嚴厲批評了為民同志,他的氣估計這會還沒消呢!” 曲向強這話倒不是信口胡謅,上次施為民到他辦公室來,秘書沒有讓他進門。這時候,他要打電話過去,施為民還未見得給他面子,他當然不會自找沒趣的。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倒是沒有推辭,拿起電話便給施為民打了過去,讓他立即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來,連理由都沒有給。 施為民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他心里很清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那天在曲向強的辦公室門口吃了閉門羹以后,他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不過這會他的腳步卻較之前堅定有力了許多。 從甘寧省回來以后,施為民的心里便淡定了,尤其是省紀委主要領導的一番話,使得他心里一點顧慮也沒有了?,F在說他是輕裝上陣,一點也不為過。 施為民進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以后,影視作品上曾經出現過無數次的鏡頭上演了。陳學良對施為民說道:“施為民同志,我們調查組在調查安置房塌樓事故的過程中,發現了有些事情與你相關,請你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向調查組解釋清楚相關問題,從現在開始你被雙規了?!?/br> 在他說這話的同時,兩個紀委的工作人員已經一左一右站在了施為民的身體兩邊。 施為民沒有出現一般被雙規官員的情況,他既沒有哭鬧,更沒有癱倒在地,而是身子微斜對曲向強說道:“曲書記,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但愿你能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長遠地坐下去?!?/br> 說完這話以后,他根本不理目瞪口呆的曲向強,隨即對朱一銘說道:“市長,謝謝你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跟在你后面好好干!” 朱一銘聽到這話,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在其肩膀上輕拍了兩下,然后說道:“好好配合省里的同志搞清楚身上的問題,該什么責任就承擔什么責任,誰也不可能一棍子把人打死的,那樣的話,我第一個就不同意?!?/br> 陳.良學聽到這話以后,身子微微一震,隨即低聲說道:“帶走!” 第1432章塵歸塵,土歸土 第二天一早,曲向強到辦公室以后,只覺得太陽xue生疼,右眼皮跳個不停。他用手輕揉了兩下太陽xue,腦海里猛地蹦出一句關于眼皮跳動的俗語來,左跳財,右跳災。他的右眼皮跳個不停,難道意味著會有災難降臨。 一直以來,曲向強都不是一個迷信之人,但是這段時間泰方市的政局風起云涌,他也變得有點違心起來。 就在曲向強糾結于是左跳財,右跳災還是左跳災,右跳財時,方明亮推門走了進來。當看到老板一臉疲憊地躺在椅子上時,他的心里一愣。自從他跟在老板身邊,就沒見過對方有如此頹廢的表現,難道這是預示著將要有事要發生嗎? 曲向強見到秘書進來以后,就知道會議的時間到了。意識到這點以后,他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衛生間里洗了一把臉,然后往頭發上噴了一點啫喱水,這樣可以使人看起來jing神一些。他心里非常清楚,這次會議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從里間出來以后,曲向強見已經到十點了,連忙快步從門外走去。方明亮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抓著筆記本亦步亦趨地跟在對面后面。 曲向強帶著秘書進入電梯以后,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只不過手機此刻正躺在他辦公桌抽屜里面,就算再怎么響,也不會有人聽到了。手機屏幕燈忽閃忽滅,上面顯示的來電人是“大哥”看了來電顯示以后,外人一定認為是曲志全打過來的,而曲向強則不會這么認為,在他的心目中能當得起這個稱呼的只有省zhèngfu的那位。 馬啟山連續撥打了曲向強的手機和辦公室座機都是無人接聽,他還是不爽地放下了話筒,口中喃喃地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此刻如果有人進入省長辦公室的話,就會發現一貫強勢的馬省長臉上此刻正寫滿了失落的表情,兩眼空洞洞的,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曲向強步入會場以后,見到除朱一銘以外,眾人都在小聲嘀咕著什么,心里便隱隱有幾分不爽之感。到了市委常委這個級別,大家在交往的時候一般都是比較小心的,尤其是在召開常委會的時候,主要領導到場之前,大家一般都是抽煙、喝茶,一般很少交流什么的,今天與往常大相徑庭。 盡管感到氣氛不對,但曲向強還是準備按部就班的來。他輕咳了一聲,然后說道:“各位今天是常委例會,先請必溱書記和大家一些學習幾份省里的文件,然后再來討論一下安置房建設過程中出現的塌樓問題,最后再商量幾個人事任命。下面,就請必溱書記先來?!?/br> 薛必溱也有意識大家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文件上,所以照本宣科式的很快把文件學習完了。 曲向強見此情況,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只聽見當的一聲輕響,每個人的神經都為之一振。曲向強見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同志們,下面我們就來討論一下在我們市安置房建設工程中出現的問題。事情的大體情況,大家都清楚了,樓塌了,人死了,這個結果很讓人痛心呀!” 曲向強說到這的時候,有意停下了話頭,端起茶杯來輕抿了一口,目光則有意無意地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等了片刻以后,他繼續說道:“至于說這樓怎么會塌的,承建方該承擔什么責任,省里的事故調查組已經做出了認定,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話題,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針對這次事故,我們市委、市zhèngfu要承擔什么樣的責任?!?/br> 盡管曲向強說的義正言辭的,但大家心里都像明鏡似的,他這是在向市zhèngfu的當家人發難呢!這次事件當中,市委的責任可以忽略不計,市委一直都是管宏觀規劃的,具體的實施則由zhèngfu負責,再加上這個安置房建設領導小組的組長也是市長朱一銘,和他曲向強可沒有半點關系。 由于曲向強的話針對xing太強,其他人就不太好開口了。盡管現在常委班子基本分為了兩派,但兩位主官將帥相對,其他人當然不便說話了。 朱一銘聽了曲向強的那番開場白以后,就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了,他一直不喜歡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對方這都欺上門來了,他當然不會與其客氣了。 “班長這話說得很對,在這次事件當中,市里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兩天我也進行了深入的反思?!?/br> 朱一銘淡定地說道,“作為一市之長和安置房建設領導小組的組長,我發現如果事情發生以后,我們的反應速度能夠再快一點,也許能多搶救一兩個人的生命,但這也僅僅是也許,因為誰也搞不清楚這樓什么時候塌不是?!?/br> 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后,面sè一沉,接著朱一銘的話說道:“市長,你的意思這樓就一定會塌了?” “班長,你以為呢?事故調查組的報告你也看了嗎!” 朱一銘針鋒相對道。 曲向強當然知道朱一銘這話指的是東萊集團私自更改建房地點,只不過此刻他是絕對不愿承認這點的。 “報告中可是也提到了你們zhèngfu監管不夠到位呀,副市長施為民不是已經因為這事被紀委的同志帶走了嗎?” 曲向強試圖轉換話題。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心里不由得火起。施為民的事情分別就是對方搗的鬼,現在竟然將這事拿到這個場合來說,這就太過分了。既然你要撕破臉,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說道:“既然說到為民市長的事情,那我也來說兩句,他沒有按照市長辦公會上的布置,及時去安置房工地巡查確實不對,但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如果去巡查了,難道那樓就不塌了?我看未必吧!”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不給曲向強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說到承擔責任的話,就我個人而言,好像不用任何責任,因為弘昱公司的樓一直到現在為止,都好好地立在原地,紋絲不動?!?/br> 朱一銘的這話是針對之前他和曲向強的那個賭約而來的,當時兩人打賭曲向強負責東萊的樓,朱一銘負責弘昱的樓?,F在東萊的樓塌了,而弘昱的樓好好的,從這個角度來說,責任就是曲向強的。 曲向強想不到對方這時候竟然拿之前的那個賭約說事,一下子方寸大亂,只覺得頭腦子里面暈乎乎的。他知道再說下去的話,只會越來越被動,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了斷了此事。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多說無異?!?/br> 曲向強說道,“我提議針對此次塌樓事件給予市告處分,同意的請舉手!” 說完這話以后,曲向強就將他的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會場的氣氛頓時凝固了,看到某人的表現,朱一銘這邊的人當然氣不過,即使曲向強這邊的人,也覺得臉上訕訕的。 宣傳部長曹月玲悄悄抬頭看了泰景區區委書記何宏才一眼,只見對方微微搖了搖頭,她便將手拿到了桌下。 等了將近半分鐘,曲向強沒有看到一個人的手舉起來,惱羞成怒道:“行,我現在以市委書記的名義要求執行此項決定,會后立即上報省里?!?/br> 眾人聽到這話以后,全都愣住了,想不到曲向強竟然要一個人對抗整個常委會,這樣的情況只在電視劇里見過,想不到今天竟真實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馬當先的是省紀委副書記、監察廳廳長吳正愷,后面跟著三、四個工作人員。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吳正愷走到曲向強的面前,沉聲說道:“曲向強同志,你被雙規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后,只覺得頭腦里嗡的一下,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撲通一下,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第1433章道破玄機 三個月以后,安皖省云山松屏樓前。 朱一銘和鄭璐瑤看著眼前的藍天白云、蒼松翠柏,心頭感慨良多。兩人經常往返于淮江和安皖兩省之間,卻沒有一起來過這座聞名全國的大山,曾有詩云,五岳歸來不看山,云山歸來不看岳,由此可見,云山在全國的知名度。 云山有四絕,奇松、怪石、云海、溫泉,松屏樓是最佳的觀松處,又恰逢國慶假期,此刻兩人的眼前人流如織,摩肩接踵。 鄭璐瑤看著丈夫問道:“盧叔剛才打電話過來怎么說?” “他說,我的事情基本定下來了,去徐城!” 朱一銘低聲答道。 “市委書記?” 鄭璐瑤追問道。 朱一銘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鄭璐瑤聽到這話以后,嘴角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她雖然不熱衷于官場的爾虞我詐,但聽到老公又獲升遷,當然也為之高興。市長和市委書記雖然同屬于實職正廳,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爸知道這事了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鄭璐瑤開心地問道。 朱一銘見狀,笑著說道:“他老人家一定已經知道這消息了,再說就算不知道,我們回去以后告訴他也不遲呀!”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伸出右手輕輕地把妻子攬入懷中。 過了好一會兒,朱一銘開口說道:“昨晚,我和志浩哥聊了很晚,他說馬可能要離開淮江了,只是不知盧叔是不是能借機往上走一步,現在還說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