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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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兆福心里很清楚,這點必須解釋清楚了,自己確實是不清楚情況,如果讓鄒廣亮覺得自己是在故意針對他,那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呢! 鄒廣亮見對方這么說了,他自然也就坡下驢了,現在這事已經被搞出來了,還需要對方去擺平,另外他也心知肚明,黎兆福絕對不可能針對他去搞事的,這最多只能算是個誤傷。這也怪他沒有交代清楚,他當時讓對方在沽源市用點心事,沒有提醒一句,桃緣縣的情況。這樣想來,這也就不能完全怪黎兆福了。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鄒廣亮是絕對不會這么說的,他看了黎兆福一眼,冷聲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就這樣,我不希望再聽到與之有關的消息了,我這還有事,你也去忙!” 黎兆福站起身來,道了一聲部長再見,才轉身出了鄒廣亮的辦公室。 黎兆福把煙蒂在煙灰缸里掐滅以后,人往沙發一躺,現在事已至此,他再在這怨天尤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眼前需要想的就是怎么解決的問題,其他人倒無所謂,梁浩康那可得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可不那么容易糊弄過去?,F在這個情況,他又能想什么合適的理由呢?真讓人頭疼。 想來想去,黎兆福覺得只能這么說,浩康呀,這個化肥廠的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沽源市的人找到了相關領導,現在領導已經發話了,你看我們這是繼續查下去,還是…… 對方是個聰明人,這次全省督察工作有決定他最終的去向,所以聽到這話以后,他自然知道該怎么往后面接了。 至于說這個相關領導指的是誰,對方絕對不會傻到開口詢問的地步的,那樣的話,他這么多年的秘就算是白做了。官場的這類事情,講究的就是點到即止,人家已經點到了,你卻還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不是傻逼嘛,以后還怎么在這這個圈子里混下去。 趙雪娥第三次來到房以后,鄒廣亮站起身來,跟著對方后面進了臥室。他此刻的心情遭到了極點,是否還能交得了公糧,可真要打個問號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按照昨晚想好的那樣,和申強聯系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意思隱晦地表達了出來。他相信對方絕對能聽得懂的,因為他雖然說得很婉轉,但也是就事論事,申強也是當事人之一,沒有理由聽不懂的。 接下來的半天都沒有什么事情,朱一銘帶著胡悅梅、秦珞和陳華,在南亭市內開展督查工作。 中午吃飯的時候,朱一銘接到了紀海洋的電話。雖然和他一起的三個人都是他可以信得過的人,但畢竟他要和紀海洋談的這事,屬于比較隱晦的話題,所以他還是站起身來,走到外面去接電話了。 紀海洋打電話過來,果然是為了黎兆福的事情。他告訴朱一銘,昨天黎兆福是昨天午九點多的時候回到部里的,沒有回三處,直接到了三樓?;貋淼臅r候,興沖沖,滿臉的得意,在三樓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再下來的時候,卻是滿臉郁悶,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頭腦子里面更糊涂了,這兩天黎兆福一系列的動作都有點讓人看不明白,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紀海洋接著說道:“處長,那位昨天午在處里亮了一個相以后,下午就沒有再過來了,今天一道到現在也沒有再見他過來,估計應該下去繼續督查了?!?/br> 等對方說完以后,朱一銘嗯了一聲,然后表揚了老紀兩句。 掛斷電話以后,他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老紀這事可以說做得滴水不漏,直到現在才打電話過來,就是想把事情完全搞清楚。 仔細琢磨了好一陣,朱一銘還是覺得毫無頭緒,他準備打個電話給梁浩康詢問一下,后來一想,這時候對方正和黎兆福待在一起呢,還是等晚再說。 吃完晚飯,朱一銘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剛準備打電話給梁浩康,誰知對方的電話卻搶先打了過來,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聽完梁浩康的講述,朱一銘更是滿腦子的漿糊了。開始要搞沽源市化肥廠的是黎兆福,現在搞清楚了情況,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而他卻又不準備再搞下去了,這真讓人覺得無法理解。 朱一銘和梁浩康兩人在電話里面分析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但倒也不是全無收獲,兩人一致認定,黎兆??谥械念I導非鄒廣亮莫屬。撇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不談,督察小組的人在下面督查的過程中,遇到問題了,自然要向正、副組長,也就是盧魁和鄒廣亮匯報。 盧魁這段時間根本不在部里,那黎兆福只能向鄒廣亮匯報了,這樣一來,他口中的所謂領導自然不可能指其他人了。這樣一想的話,黎兆福打消了動沽源市化肥廠的意思,應該來自于鄒廣亮的授意,可鄒大部長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指示呢,這就讓人覺得費解了。 朱一銘和梁浩康商量以后,覺得一定是沽源市的人找到了鄒廣亮,他才會幫對方說話的。這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了,否則他們真不清楚這里面還能有什么其他情況了。 第813章 不易化解 盧老爺子的身體雖然一直沒什么起色,但也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直到春節臨近的時候,還是這么不好不壞地拖著。朱一銘和黎兆福商量以后決定,督察組于臘月二十左右放假,這個時間雖然距離正常的假期還有不斷的時間,但這幾個月來大家都在下面跑,確實非常辛苦,所以提前休息也算在情理之中。 鄒廣亮接到他們的報告以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提醒他們回到應天以后,盡量少拋頭露面的,以免被別人看見,搞得風言風語的那就不好了。他這話倒沒有什么問題,兩人也都表示接受。 朱一銘這組是在臘月十五這天到的泯州,只是在城區待了幾天,便放假回家了。朱一銘實在不想和李朝運、梁玉明等人有什么交接,春節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否則想推都推不掉。 雖然現在想來李朝運當時的做法,也并不能說有什么問題。他和李志浩兩人待在泯州,對方這個市委書記的工作確實不太容易開展,一不留神的話,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一看到機會來臨,他便毫不猶豫地把這兩人給送出泯州,這樣一來的話,他也就安心了。 雖然對方做得并沒有錯,但卻并不代表朱一銘就對他沒有任何意見。之前,朱一銘在恒陽的時候雖然出手重了一點,但那針對的可是蘇運杰、潘亞東等人,要說市級層面的,最多也就和市長王吉慶有點關系,可對你書記大人可沒有半點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也毫不猶豫地出手了,還編出一籮筐的理由出來,那意思是想讓朱一銘被賣了以后,還要幫著他數錢,真是太可恨了。 督察組的工作結束以后,朱一銘沒有立即回應天,而是回家了一趟。雖然他經常和父母以及哥哥朱一飛通電話,但卻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這次正好有機會,他便決定回家待兩天。 今年這個年他是肯定沒辦法在家里過了,夫妻倆已經商量好了,朱一銘只要工作一結束,就到肥城去陪老婆、兒子。在這之前,他已經把這事和父母說過,老兩口自然沒什么意見,孫子還小,不可能讓兒子和兒媳帶他回來的,那樣的話,他們可舍不得。 朱一銘這次回去還有一個目的,想讓父母在年前和他一起去肥城,兒子出生這么久了,爺爺、奶奶可還沒有見過呢。老兩口嘴上雖然雖然不說,心里一定是非常想見見孫子,他這次便準備滿足老兩口這個愿望的。 朱一銘到家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泯州市委書記李朝運秘書唐旭的電話。對方問他在哪兒呢,說李書記準備請他一起吃個飯,聚一聚。 朱一銘聽后,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唐秘書,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督察組已經提前放假了,我也回到應天了,麻煩你和李書記說一下,等來年,我在去他那兒拜訪?!?/br> 唐旭聽到這話以后,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兩人又聊了兩句閑話,道了一聲再見以后,便掛斷了電話。 泯州市老大李朝運聽了秘書的報告以后,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看來和朱一銘之間的這個過結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對方一定在心里把他給恨上了。 他對于督察組什么時候來泯州的非常清楚,之所以一直沒有和對方聯系,是因為他在等著朱一銘主動打電話過來。對方是泯州出去的,現在作為督察組的組長到了泯州,按說沒有理由不來拜訪他這位泯州的大佬呀! 等了兩天以后,李朝運聽說督察組的人已經回去了,他這才有點不淡定了,于是讓秘書打電話給朱一銘,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F在這個答案恰恰印證了之前的那個傳言,這讓李朝運覺得很是不爽。他只有期待時間能沖淡一切,畢竟讓一個正在冉冉升起的官場新星惦記上,絕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朱一銘倒是沒有在意李朝運秘書的這個電話,畢竟他人已經離開泯州了,再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所以這兒的人和事,和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他自然不會太過于關注。 他已經和父母商量好了,老兩口和他一起去肥城,然后在年前再趕回來。朱一銘心里很清楚,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如果讓他們就待在肥城過年,那是萬萬也不可能的。周西農村有個風俗,每戶人家必須在自己家里過年,否則就意味著這戶人家后繼無人,有絕門絕戶的可能。 朱一銘雖然對這樣的事情并不以為然,但也絕對尊重父母的意見,雙方也算達成了一致。 在回肥城之前,朱一銘悄悄去了一趟恒陽市的夢梁鎮,去那兒自然是為了季曉蕓。兩人上次見面距今已經好久好久了,朱一銘覺得不管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只要時間扯得開,他絕對會過去看看的。 兩人這一夜究竟做了一些什么,我們就不去深究了,總之第二天一早,朱一銘駕車回周西的時候,腳踩油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季曉蕓的情況更是糟糕,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吃早飯。 朱一銘在家又待了兩天以后,就帶著父母出發了。 在這之前,他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大哥,讓他幫著把老家這邊的事情照顧好。朱一飛聽后,連忙說道:“一銘,你只管帶著爸媽去吧,家里這邊有我呢,我明天就和你嫂子還有侄兒一起住回家去?!?/br> 朱一銘向大哥道了一聲謝,便掛斷了電話。兄弟之間,說得太多,就顯得做作了,他相信就是他不打這個電話,大哥也會把一切處理好的,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可以表示自己對對方的一份尊重之意。 到了肥城以后,朱國良和韓春秀見到孫子,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韓春秀一個勁地說,和他爸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了,一定也有出息。 鄭璐瑤在一邊聽后,看著某人,咯咯嬌笑不已。朱一銘本來聽了老媽的話,臉上就有點掛不住,現在被媳婦這一嘲笑,臉上更是掛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往客廳里面走去。 鄭相國和胡梅見親家來了以后,自然很是開心,不光熱情地招待,而且還特意帶著他們在肥城城里城外逛了逛。 一直到臘月二十八了,朱國良和韓春秀說什么都要回去了,鄭相國這才讓自己的警衛員開車把親家送走。 這段時光對于朱一銘來說,是非常愜意的,整天陪著嬌妻愛子,其樂融融。他本來還有點擔心盧老爺子的身體,對方一旦堅持不住,他的事情可就來了。申強可是從王飛那打探得很清楚,對方等燕京有消息就會立即動手,他自然要多留個心眼,提前行動,這樣才能掌握主動。 鄭相國一天一個電話打到燕京,得到的消息是老爺子的身體還行,過年期間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樣一來,朱一銘也就放下了心。 他本來準備把鄒廣亮想要搞事的消息告訴岳父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這事目前看來應該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自認為并沒有什么小辮子給對方抓,自然也就無需太把對方放在心上。萬一自己真搞不定了,到時候再和對方聯系吧,免得讓他老人家還要跟在自己后面cao心。 當然他也沒盲目的樂觀,這段時間,他不斷和紀海洋以及申強聯系,從他們口中了解部里的情況,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的話,他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不過暫時還沒有什么異樣。 第814章 盧老離開了 朱一銘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他待在肥城不光過完了年,而且也和節妻兒一起度過了元宵節。朱一銘本來準備年后帶著鄭璐瑤和小毛毛一起回周西的,但鄭相國初七就去了燕京。 為防止有意外消息傳來,朱一銘便打消了這個想法。后來鄭相國打電話回來說,盧老的情況再一次穩定住了。朱一銘倒沒有那個心事了,反正父母剛剛來過,回不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朱一銘是正月十六離開的肥城,中途他沒有做任何停留,直奔泯州而去。在近一個月前,他和黎兆福約定的就是正月十六開始工作,作為組長,他自然沒有遲到的道理。 朱一銘帶著胡悅梅、秦珞、陳華等人在泯州一共待了十多天的時間,在年前,他雖然答應唐旭過年以后去拜訪李朝運,但這會,他卻選擇了暫時性遺忘。朱一銘是想借此告訴對方,你當年做了什么心里有數,這會想讓我裝作沒事人一般,我可沒那么深的造詣。 讓朱一銘覺得開心的是,對方也沒有過來打擾他,看來李朝運的心里也有數,當年他做的那事確實有點不地道,所以這會也不好意思太過于計較朱一銘的做法。你既不仁,還希望人家對你講義,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年后,盧魁也回到了部里上班,雖然仍不斷地往返于燕京和應天之間,但基本也算基本恢復正常狀態了。 四月中旬的時候,朱一銘帶人來到了他們督查的又一座城市——徐城。這兒是李志浩的地盤,朱一銘自然不需要多費什么心思,所以將其安排到最后一站,也是有休養生息的意思。 他們到徐城以后,李志浩代表政府舉行了較為隆重的歡迎儀式。督察組的人都知道朱一銘和李志浩的關系,所以也算見怪不怪。 他們在到徐城的第三天晚上,朱一銘的黨校同學,徐城市副市長曹仁請客。吃完以后,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茶樓進去聊了很久。這么長時間沒見了,兩人之間確實有不少共同話題,到十點半左右,仍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由于第二天還要工作,兩人也就打散了。 朱一銘回到賓館以后,剛準睡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竟是李志浩的電話,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李志浩在電話的語氣非常著急,他對朱一銘說道:“一銘,老爺子不行了,我現在正在徐城機場,準備連夜感到燕京去。這邊的事情,你幫我多留點心,另外明天幫我和曹仁說一聲,讓他多注意一點那邊的動向?!?/br> 朱一銘聽后,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李志浩聽后,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直接掐斷了電話。 看來老爺子的事情,不光盧魁、朱一銘有壓力,李志浩也不例外,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準備,大家心里基本也有點數了,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亂子。 朱一銘剛掛斷李志浩的電話,盧魁和鄭相國的電話就先后進來了。他們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兩人所在的位置也和李志浩一樣,都在各自地方的機場。 春節期間,在肥城的時候,朱一銘也曾經問過岳父,盧老爺子要是真不行了,他要不要過去一下。他雖然和這位共和國元勛素未謀面,但卻在他的庇護下,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上站穩了腳跟,并且還在不斷進步,所以于情于禮,他都應該去見老人家最后一面。 鄭相國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沉吟了一番,然后對其說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老爺子不會介意的?;唇〉那闆r非常復雜,你們在那最多只能算稍稍打開了一個缺口,勉強站穩了腳跟。在這時候,如果沒人在那坐鎮的話,極有可能出事,你盧叔和志浩,是肯定要回燕京的,你不能再離開了?!?/br> 朱一銘聽了岳父的話以后,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于是就把之前的那個想法在腦海中剔除掉了。其實他哪里知道,鄭相國只說出了其中的一個理由,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是,這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這個特殊的時候,對盧家而言,是一個非常嚴峻的考驗,馬家究竟會不會動,又會怎么動,都必須去嚴格關注。同樣的道理,這個時候,馬家對盧家的情況也會非常關注,盧家有哪些人,哪兒可以作為突破口,無疑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 此時,朱一銘如果在盧家拋頭露面的話,很容易被馬家的人盯上,以他的級別和閱歷,人家要沖他下手的話,那還不跟玩似的,所以鄭相國和盧魁商量以后,決定不讓朱一銘去燕京,這主要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鄭相國之所以沒有把這一茬說出來,主要是為了照顧朱一銘的面子。他對自己的這個女婿還是比較了解的,資質不錯,能力也不錯,以后在官場上絕對能有一番作為,但是臉皮比較薄,所以這話一定要說得婉轉一點,對方才更容易接受。 連著接了三個電話以后,朱一銘心里不淡定了,盧老爺子這次鐵定挺不過去了,否則大家不會是一副如此表現。之前盧魁和他的岳父都和他談起過盧、馬兩家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非常重要,甚至能決定他們這些盧系人馬的命運,但是對他而言,還是虛無縹緲的,看不見,摸不著。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盡快搞清楚,鄒廣亮這次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對方既然要針對他搞事,如果一直對對方想要干什么一無所知的話,那可不利于他去解決問題。 在這之前,他已經做了有針對性的布置,除了讓紀海洋和申強盯住鄒廣亮和他的秘書王飛的行蹤以外,他還讓梁浩康去想方設法地搞清楚,黎兆福在沽源市前后態度迥異的原因。 他總覺得這是應該和鄒廣亮有關系,否則黎兆福不可能和鄒廣亮見了一面以后,就把之前的計劃全盤推翻的。既然鄒廣亮準備向他發難,那和對方有關的事情,他都要做個了解,這樣也算是有備無患。 朱一銘的心里很清楚,如果真出點什么事情的話,僅憑他手上掌握的鄒廣亮和王飛jiejie王梅的那點破事,是不能把對方怎么樣的。到鄒廣亮這樣的級別,僅憑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是絕對不能把他怎么樣的。 朱一銘本來準備打個電話給紀海洋和申強的,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倒不是怕這時候打擾了對方休息,而是怕他們以為他心里沒底,從而跟在后面心慌起來。那樣的話,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紀海洋和申強打電話,讓他們這段時間多留意一下鄒廣亮和王飛的表現。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沒有交代,只是含糊其辭地說,有人遞消息過來了。 紀海洋和申強自然不疑有他,一口應承了下來,他們現在都是唯朱一銘馬首是瞻,當然不會對他的話有任何懷疑。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上午十點半左右,朱一銘接到了鄭相國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面說道,九點五十五分的時候,盧老已經離開了人世。 朱一銘聽到岳父電話里的聲音非常雜亂,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頭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鄭相國又叮囑了女婿兩句,讓他小心行事,便掛斷了電話。 盡管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但當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盧家還是顯得有幾分換亂,鄭相國這是忙里偷閑給女婿打了一個電話。 第815章 還是出手了 朱一銘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了,不管對于盧家這個龐然大物而言,還是對他這個微小的個體來說,都是如此。意識到這點以后,朱一銘一點畏懼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隱隱有種期待之感,和兩年前在恒陽臨戰前的感覺一樣。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卻有點出乎朱一銘的預料之外。一連五、六天,紀海洋和申強都說沒有發現異樣,鄒廣亮和王飛除了正常下班,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這讓朱一銘覺得很是奇怪,難道對方準備放棄了,貌似不太可能呀,之前準備得那么充分,現在機會來了,他們有什么理由放棄呢? 盡管覺得不太可能,可眼前的這一切卻又實實在在發生著,這讓朱一銘覺得很是不解,不過眼下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周以后的一個中午,朱一銘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電話接通以后,對方的口氣很是不善,直接開口問道:“你是省委組織部干部三處的處長朱一銘同志嗎?”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盡管心里很是不爽,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我是朱一銘,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自然也聽得出來朱一銘的不爽之意,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而是繼續如剛才一般,冷冷地說道:“我是省紀委第四紀檢監察室的副主任劉紀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向你核實一下,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一下?” 這話雖然乍一聽態度并不是十分強硬的,但話中的意思,卻不容人分辯。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不爽到了極點,但人家也是公事公辦,所以他也不能多說什么。他對著手機說道:“劉主任,不好意思,我現在人在徐城呢,就算現在就往回趕的話,到應天估計天也要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