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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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干還是不干,鄒廣亮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賭一把。這個機會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了,錯過了,也許這一輩子就沒指望了。要是在地方上的話,還能搞點政績出來,在領導跟前多露露臉,說不定還有提升的希望。在部委機關里面,看上去很很讓人羨慕,但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要想往前挪一小步,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F在機會就在眼前,說什么,也要搏一搏。 確定了賭一把以后,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確定對象。這個對象太好找了,干部三處的朱一銘,現在整個省委組織部里面都知道,他是盧魁的人。當得知這個消息以后,鄒廣亮終于明白當時盧魁為什么一定要推對方上位了,看來這一切早就在計劃當中了。 想起朱一銘針對自己的種種做法,鄒廣亮就恨得牙根癢癢,這家伙自以為有盧魁在后面撐腰,根本不把他這個主管部長放在眼里。之前督查報告的事情,搞得他在崔楷文面前很是難堪,甚至搞到最后,他堂堂一個副部長居然低聲下氣地去討好一個處長。每當想起這事,他就恨不得把對方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遺憾的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 要想搞朱一銘的話,光靠胡編亂造的東西肯定不行,至少得有一、兩樣實實在在的東西,這樣才能站得住腳。至于說其他東西,完全可以根據他平時的表現進行適當的推理。反正到時候,采用匿名信的形式,誰也不會知道這事是他鄒廣亮搞出來的,能起作用的話最好,不能起作用的話,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這一、兩樣較為實在的東西,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鄒廣亮想了想,把王飛叫了進來,他知道自己這個秘書對朱一銘的仇恨絕對不會弱于他。對方要是知道他要對付朱一銘的話,一定會不遺余力地去奔忙的,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兩個人去搞,總比一個人要強,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果然不出鄒廣亮的所料,當他把要對付朱一銘的意思含糊其辭地表達出來的時候,王飛的眼睛都亮了。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能搞到朱一銘,他可是不止一次在鄒廣亮跟前給對方上眼藥,遺憾的是,效果非常不好。對方不是裝聾作啞,就是沖著他怒目圓瞪,不知今天是哪位菩薩顯靈,居然有這么好的事情,他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在這之前,王飛就找到了一份重量級的材料,只不過老板的態度一直不給力,他也沒敢遞過去,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朱一銘我讓你一次又一次地打我的臉,這次我就讓你徹底玩完。身為國家公職人員,居然在公開場合左擁右抱,被這東西往上面一交,我看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朱一銘此刻尚不知他已被人惦記上了,依然在南亭市做著他的干部作風督查工作。昨天,他剛剛去拜訪了南亭市的老大市委書記黃愛國。這是一個年富力強的市委書記,在和對方的交流中,他看出來這位書記大人肚子里面確實有點東西,難怪能把南亭市治理得井井有條? 一個城市的品味,發展得如何,和黨政兩位主官的理念、政見、水平等有非常大的關系。在華夏國的現行體制下,對一個城市而言,市委書記、市長的作用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為地方上選一個好的領頭人,就是上級領導工作中重中之重的環節了,不能有任何馬虎。 朱一銘在和對方的交流中,收獲頗多。他心里很清楚,待在省委組織部只是暫時的,他的舞臺還是在地方上。到時候,這些好的經驗都是用的上的,所以在向對方請教的時候,顯得非常虛心。 晚上,回到賓館以后,朱一銘和胡悅梅、秦珞把當天的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便準備回房間休息了。 從肥城回來以后,朱一銘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山大,再加上每天都在下面跑,所以每天晚上都感覺到特別的累,早早地就睡下了,有時候連電視都懶得開,就睡著了。 當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手機鈴聲,朱一銘連忙拿起手機,一看上面居然是盧魁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以后,里面立即傳來盧魁那沉穩的聲音,一銘呀,這段時間在下面怎么樣?沒什么異常情況吧? “盧叔,沒什么情況,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寶新區的事情,所以我們基本上沒遇到什么麻煩?!?/br> 朱一銘恭敬地回答道。 “不錯,這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br> 盧魁對著電話說道,“對了,部里那邊怎么樣,你不在可有段日子了,有沒有多去了解了解?” 盧魁真正想問的是后一個問題,至于說前一個問題,在朱一銘他們下去之前,他就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了。 寶新區是督察組搞的一個試點,在全省的關注度非常高,最終的結果,大家都看見了。督察組的人前腳剛走,寶新區的人就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在這種態勢下,誰還敢不把督察組當盤菜,那他真是活膩味了。 省里面的這樣搞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保證市縣換屆的順利進行,尤其是一些地級市。有些人在那苦心經營了多年,現在省里如果想要動他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搞出這樣那樣的花樣出來?,F在省里搶先搞了一個干部作風督查組,就為了預防他們搞那些動作的,這也算防患于未然了。 第804章 化肥廠的問題 朱一銘聽了盧魁的問話以后,微微一愣,他想了一下說道:“盧叔,處里也沒有什么問題,我下來的時候特意叮囑了紀海洋一番,這段時間,他也經常打電話過來匯報情況,您這樣問,是不是?”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只顧悶著頭在下面跑,自家后院也要多留心,別讓別人乘機摘了桃子。**《》*”盧魁說道,“老爺子的情況,你應該也聽你爸說了吧,我這,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去了,所以你要多留個心眼,最起碼守好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br> 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很是感動,對方現在一定是忙得不可開往了,忙里偷閑,居然還特意打個電話來提醒自己。他對著手機說道:“盧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br> 盧魁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呵呵一笑,然后才繼續說道:“我倒不是怕你掉鏈子,而是怕有人惦記你的那個位置?,F在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地處事,這時候任何一點疏忽大意,都極有可能帶來巨大的麻煩,所以一定要當心!” “盧叔,我知道了,謝謝您!” 朱一銘恭敬地說道。 “行了,多了我也不說了,總之你心里有數。我這邊還有事情,掛了?!?/br> 盧魁說完這句以后,不等朱一銘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到這個時候了,盧魁還在惦記著他的事情,真是讓人感動不已。這也提醒朱一銘這段時間確實是非常時期,一定多多長一個心眼,千萬不能院子里面都起火了,他還蒙在鼓里,那樣可真有點對不起盧魁的這個電話。 朱一銘決定明天一早在上班時間之前,給紀海洋打個電話,讓他多留個心眼,發現什么異常情況的話,及時向他匯報。他之所以要選擇這個時間,一是,那時紀海洋還在家里,說話方便;二是,他想借此提醒對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來做,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經過幾天的跟蹤調查,黎兆福等人終于搞清楚了那天在公路上遇到的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黎兆福很慶幸自己敏銳的觀察力與判斷力,這件事情果然和他之前預料的那樣,里面是有文章可做的。 那天從奧迪車上下來的那個胖子張廠長,是沽源市化肥廠的一把手。說起這個沽源市化肥廠,在當地可是很有名氣的。雖然這廠開辦的時間也才十來年左右,但他的經歷卻頗為傳奇。 當初建廠的時候,許多人就有不同意見,因為在和沽源市相鄰的魯東省長海市就有一座老資格的化肥廠,并且產量很大,完全能保證周圍縣市的需求?,F在再在沽源市建一座規模不如人家的化肥廠又何必要呢? 后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老百姓們當然不會知道,但有一個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化肥廠最終還是建起來的。說這是一個政績過程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從這廠建成的那一天起,生產出來的化肥就沒有什么銷路,一直就是半死不活的。之前靠市里的行政干預,一年還能生產半年,后來市場放開以后,更是不行了?,F在基本還有一、兩個車間在生產,已經到了破產倒閉的邊緣。 在這種情況下,廠里哪兒還有錢引進環保設備神馬的,那些廢水、廢渣就直接排放掉了。水無聲無息的,老百姓們不太關注,這廢渣可就不行了,堆在那如個小山似的可顯眼了,怎么可能看不到呢,于是他們就三隔兩天的到廠里來鬧。后來,他們發現了一個更為有效的途徑,就是直接在路上攔下運廢渣的拖拉機,這樣廠里的領導就會立即現身,并且基本會答應他們的要求。 老百姓們鬧的目的,也無非就是想要點賠償金,他們也清楚,想讓廠里不往外倒廢渣,那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下來,能倒的地方,他都放滿了,不往外面放,他們還能吃了不成,所以他們也就撈點實惠了。至于說危害什么的,那是一定有的,但你要說有多大的危害也不見得,至少沒有聽說過,因為化肥廠里面排廢水,倒廢渣死了人的。這樣一想,大家也就無所謂了。 搞清楚情況以后,黎兆福、梁浩康、黃莎莎和小張四人的心頭都很沉重,看見眼前那如山般的廢渣還有那排水溝里流過的淡黃色的廢水,四人真有點難以置信之感。黃莎莎和梁浩康分別用攝像機和照相機,把眼前看見的,一一拍攝了下來。這些就是最為直觀有力的證據,就是巧舌如簧也無法抵賴。 不管之前大家出于什么目的,這會應該都有一個共同目的,一定要把這事給辦明白了,還老百姓一片碧水藍天。 根據目前的這個情況要是追究責任的話,化肥廠的領導無疑首當其沖,廠子搞成這樣,他們自然是有責任的。別的不說,看看他們那六個月的肚子和屁股底下的奧迪車,就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他們要承擔責任的話,作為上級主管部門要不要承擔責任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無疑也是肯定的。這個廠在當初立項的時候就存在爭議,現在又搞成這樣,相關領導不應該承擔責任嗎? 這個事情是黎兆福最為關注的,他本來想搞這事,就是沖著沽源市市長孫啟勝去的?,F在看來還真是歪打正著了,他可是聽鄒廣亮說過,孫啟勝在和對方競爭常務副市長的時候,就是主管工業的副市長,而他主管的是農業。這在無形當中就吃了虧,這也是鄒廣亮最終競爭失利的一個重要原因。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事就更好辦了。黎兆福雖然不清楚這個廠成立的時間是否能和孫啟勝做主管工業副市長的時間對上,但隔了這么多年了,又有誰會去深究呢,到時候只要給大家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就行了。這樣反而更好,若有似無,誰也不能就這方面多說什么,刻意解釋的話,那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在整件事情發展的過程中,梁浩康都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冷眼旁觀。從黎兆福準備入手這件事情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所以他一直高度關注此事?,F在他能搞清楚的是,黎兆福一定是準備在這件事情上面做點文章,可究竟這么做,他還不得而知,不過他堅信,只要他注意繼續觀察下去的話,就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第二天一早,黎兆福和梁浩康去了沽源市環保局。 黎兆福在這之前就想好了,他只在環境這一塊做文章,至于說這個廠當年是怎么建立的,誰該承擔相應的責任,這些都是后話。只要把前期的工作做扎實了,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環保局長聽說他們是省干部作風百縣行督查組,又聽他們直接說化肥廠的事情,當即額頭的汗珠就下來了。要知道這時候可是冬天了呀,在這天氣里面要出點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環保局長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最后自己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黎兆福見狀,沖著梁浩康使了一個眼色,直接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局長這時急了,想要挽留住他們,奈何黎、梁兩人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無奈地目送兩人上車,等越野車出了環保局以后,局長大人連忙快步往辦公室走去,一把抓起放在辦公桌上的包,立即下樓、上車,往市政府趕去。 ps:感謝“阿福福啦”書友的打賞! 第805章 照片是真的 鄒廣亮暗示過王飛以后的第三天早晨,剛上班,王飛就悄悄進了老板的辦公室。鄒廣亮見對方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心里隱隱猜到了怎么一回事,看來對付朱一銘的事情一定是有眉目了,要不然對方不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王飛很是得意地看了老板一眼以后,然后把一張報紙悄悄放在了對方的辦公桌上。鄒廣亮低下頭來,只見報紙上有一張照片,一個男人摟在兩個年青漂亮的女孩。這樣的照片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報紙上面確實讓人很是意外,盡管這只是《淮江晚報》但這樣的情況,也并不多見。 當鄒廣亮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以后,吃驚到了極點,他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向王飛。他可是聽說現在通過電腦能把照片進行合成,這不是王飛讓人搞的這類的合成品吧? 王飛看了鄒廣亮的表情以后,心里得意不已,他第一次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驚訝的程度比對方有過之而無不及。王飛雖然對朱一銘的印象很不好,但從為人這方面來說,他也覺得對方還是很正派的。從上次寶新區送的那條香煙來說,要是一般的人極有可能就栽進去了。因為大家都覺得煙酒之類的東西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誰會斤斤計較呢? 看了這張照片以后,才發現朱一銘居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王飛曾經就聽說過一件事情:一個男人瞞著老婆帶著情人出去旅游,在游玩的過程中,被為該景點做廣告的攝像機給抓拍了進去。此后,他和情人手拉著手漫步河堤邊的鏡頭就不斷出現在電視廣告中。 他發現這個情況以后,就整天霸占著電視不讓老婆看。老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還以為老公在她的熏陶下也愛上了泡沫劇了。她很是開心,于是決定過去和老公一起欣賞,誰知對方卻沖著她莫名其妙地發火,她沒有辦法,只好去輔導剛上小學的兒子做作業了。 一個周末,兒子在家看電視,猛地對mama說道:“mama,你看,那是爸爸!” 這樣一來,她才發現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兩人離婚,男人凈身出戶。單位里面也以作風問題為由,把他丟到了一個沒人去的部門。他的那個情人得知這些情況以后,也離他而去了,最終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的結果。 王飛幻想著有朝一日也讓朱一銘落得和那個男人一樣的下場,那樣的話,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鄒廣亮見自己看了王飛半天,對方只在那傻笑,一點反映也沒有,他不耐煩地說道:“我讓你搞點實實在在的東西,你卻拿出這個東西來,照片雖然搞得很不錯,奈何是假的。到時候人家只要找到相應日期的報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樣的話,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王飛聽到這時,才反應過來,搞了半天,對方居然認為他拿來的這張報紙上的照片是假的,這真讓他郁悶不已。等鄒廣亮說完以后,王飛立即說道:“老板,你誤會了,這張報紙上的照片不是我讓人做出來的,而是真的,這就是當時報紙上面登出來的,我沒有做任何手腳?!?/br> 聽了王飛的這話以后,鄒廣亮立即坐正了身子,激動地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張照片確實是當時報紙上面登出來的,并不是你找人做了手腳?” 王飛看了老板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大聲說道:“老板,我保證這張照片是千真萬確的。你要是還信不過的話,可以打個電話到晚報社,讓他們再送兩張當天的報紙來,你一看就知道了?!?/br> 鄒廣亮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這樣的念頭,現在聽王飛這樣一說,他反而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對方雖然年齡不大,但也絕對清楚在這件事情上面說謊的后果,到時候自己完全可以把他扔出去做替罪羊,所以他沒有說謊的必要。 鄒廣亮者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難道老天爺這次真的要幫他一把,他剛想找朱一銘的麻煩,秘書居然就找到了這么有力的證據。 只要這張照片是真的,朱一銘就是說破大天去,也別想輕易脫身。盧魁遠在燕京忙著家事,要想伸手的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說,這可是落在紙上的東西,不是誰想輕易否定就能如愿的。 想到這以后,鄒廣亮心里得意不已,當發現王飛還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立刻沉下臉來,對對方說道:“這事非同小可,你知我知就行了,千萬不能到外面去胡咧咧,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br> 王飛聽了這話以后,心里很是不爽,這事做成了,要說功勞的話,那可是我占大頭,不表揚也就罷了,居然還擺下一張臭臉來,真會裝逼。 鄒廣亮要是知道王飛此刻心里的想法,怕是會勃然大怒。他剛才那么說的目的只是提醒對方,千萬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否則這事能不能成暫且不說,極有可能把自己給陷進去。那樣的話,豈不是吃飽了撐的? 鄒廣亮看到王飛臉上的神色不對,于是低聲說道:“你姐和我說過幾次了,讓給你找個有點前途的地方,我已經想好了,等這事搞定以后,就讓你下去,具體去哪兒,到時候再說?!?/br> 王飛聽了這話以后,剛才的不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愿意過來侍候對方,還不是就像著下放的那一天,到時候不管去哪兒,只要有個一官半職,那他也是實實在在的領導了。想到這的侍候,王飛的腰桿子不由得挺直了許多。 鄒廣亮見胡蘿卜加大棒的效果達到了,于是對對方說道:“你先下去吧,這張報紙就放在這了,我再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哪些讓我們警醒的地方?!?/br> 王飛聽了這話以后,點了點頭,轉身就往鄒廣亮辦公室門外走去。他邊走,心里邊想,你想對付朱一銘就對付朱一銘,還非說看看有哪些值得我們警醒的地方,真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鄒廣亮見王飛出去以后,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關嚴實了,然后再重新回到辦公桌前,仔細研究起那份報紙來。 剛才他匆匆瞄了一眼上面的日期,應該是去年十月下旬的,那時候朱一銘應該確實來應天了。他參加的那個培訓班應該就是十月底開始的,這事鄒廣亮經手的,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再看照片上朱一銘和那兩個女孩的穿著,確實也是初秋時分的打扮。由此,鄒廣亮進一步認定,這張照片的真實性沒有任何問題。 手上有實打實的東西,鄒廣亮的心里就不慌了,至于說其他的東西,那就好辦了,只要不說的那么具體,似是而非的,誰能分辨得清楚呢?他準備今天晚上回家好好加個夜班,把這個東西給搞出來。 對了,這張報紙不能直接寄過去,得先將其復印幾份。既然要搞匿名信的話,一定要多搞幾份,這樣一來的話,這報紙就不夠用了。另外他把復印件寄出去,到時候紀委一定會追查的,經手的人親自找到這份報紙所產生的震撼力,絕對要比他直接寄過去強得多。 想到這的時候,鄒廣亮都有幾份佩服自己,真是太他.媽有才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福將,本來沒辦法才把王飛弄到身邊來做秘書。想不到平時連個屁大的事情都辦不明白的家伙,居然在決定他升遷的重大事件中,有異常出色的表現。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不到居然落到了他鄒廣亮的頭上。 第806章 聯系申強 這些都考慮清楚以后,鄒廣亮就琢磨起什么時候投遞信件最為合適了。他想了一會以后,決定等盧老爺子那啥的時候,他就將這些信投遞出去。那樣一來的話,盧魁就是想伸手幫朱一銘一把,都顧不上了。等對方把燕京的事情處理完,回到應天的時候,木已成舟了,他又能如何呢? 那時候,盧魁要考慮的不是怎么保朱一銘了,而是他自己的問題了。朱一銘擔任干部三處的處長是他力薦的,而在這之前,對方在生活以及工作等方面就已經問題多多了。他提拔這樣“帶病”的干部,難道大家不該問一句為什么嗎?經他這樣一搞,盧魁要想順利接崔楷文的班,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的話,鄒廣亮的頭腦里面就清楚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要把那位馬老板巴結好了。這樣不光能準確得知盧老爺子離開的時間,而且能借助對方一臂之力實現夙愿。 至于說,怎么樣才能讓對方出手幫他,鄒廣亮心里和明鏡似的,商人重利,只要讀懂這四個字,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經過前幾天的忙碌以后,朱一銘的心情基本平復了下來,在和妻子通電話以后,得知岳父已經回到肥城了。 鄭相國聽說是朱一銘打過來了的,立即把電話接了過去。 朱一銘聽岳父說,盧老的病情暫時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但前景還是不容樂觀,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他這次會肥城也是為了把工作上面的事情安排一下。他說盧魁段時間內回應天的可能性不大了,燕京那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鄭相國特意叮囑朱一銘在下面搞好督查的同時,一定要注意組織部里面的動向,發現問題的話,及時和盧魁聯系。 聽了岳父的話以后,朱一銘對這件事情愈加重視起來。當時盧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鄭相國就在其身邊,今天又特意說起此事,看來這件事情確實非同小可?,F在正是換屆的關鍵時期,盧魁的目標直指省委常委、組織部長,這點朱一銘心里很清楚,這可能也是對方小心謹慎的主要原因所在。 在這之前,朱一銘已經和紀海洋聯系過了,對方說處里一切正常,部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消息,只是說盧部長家里出了點事情,要回眼睛去一段時間。 朱一銘聽后,輕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消息,聽在紀海洋的耳朵里面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但朱一銘聽后,就不這樣想了。按說盧魁回京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會在部里傳開的呢?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否則的話,不至于這樣。 至于說究竟誰在背后搗亂,這點并不難分析,只要搞清楚誰能從中得利就行了。華夏國有句老話,無利不起早,這件事情只有對他有利,他才會去做,否則誰會去做傻子呀!放眼整個組織部,能從盧魁這得利的,不外乎兩個副部長——鄭淵、鄒廣亮。 鄭淵雖然在部里的排名上要在鄒廣亮之上,但他搞出這事的可能性并不大。他的年齡決定了他不可能有太大的抱負了,他能在現在的位置上面再混一屆的話,就應該很滿意了。如果盧魁升上去以后,他能坐上常委副部長的位置,那就燒高香了。這樣一分析,他應該希望盧魁能順利問鼎才對,怎么可能在背后使壞呢,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排除掉鄭淵以后,那剩下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鄒廣亮了。這家伙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安穩,在平時的工作中,就時不時地向盧魁叫板,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這次換屆如果按部就班地來的話,根本沒有他鄒廣亮什么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他期待把誰搞混了,然后可以渾水摸魚,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收獲。 朱一銘分析到這兒以后,心里不淡定了,要是明刀明槍的來,他和盧魁自然不見得怕了對方,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對方根本不露頭,只是躲在后面打黑槍,這就讓人有點無奈了??磥砉饪考o海洋在部里盯著還不夠,還得再安排一個在暗處的,這樣才能及時發現問題,從而想出相應的對策。 他不知道盧魁有沒有做相應的安排,但當時對方走得比較急,這些事情不一定顧得上,再說他以一個二把手的身份,讓人去盯著一個副部長,這話貌似也不怎么好說出口,這極有可能也是對方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試想一下,自己和他之間的這種關系,他都沒好直接把這話說出口,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自然更不好意思說了。有些事情領導不方便說出來,但確實需要去做的,你做下屬的就要機靈一點,及時將事情辦明白了。 朱一銘幫盧魁對付鄒廣亮當然并不完全是因為上下級的關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他再清楚不過了。不管他承認與否,現在省委組織部里大家都在他的頭上貼上了一個大大的“盧”字。盧魁如果被鄒廣亮搞下去了,那么自然也不會有他朱一銘的好,甚至人家最先就會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