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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重生手記在線閱讀 - 第240節

第240節

    他握著兒子的手,想了想,又拿出一根帶子,把兩人的手腕給綁上了,因道,“一會去的地方,魚龍混雜,你可要小心點,別跑太遠了?!?/br>
    歪哥頓時忘卻了桂大妞,已興奮起來,躍躍欲試地道,“哦?咱們這是要去哪??!”

    權仲白說,“我們去北城走走?!?/br>
    北城是窮人居住的地方,距離國公府很遠,像歪哥這樣的身份,一般也就是去沖粹園時能貼著車窗,看看街道兩邊的建筑。權仲白一說北城,這孩子就興奮起來了,東張西望的,好像一步就能走進那些貧民百姓居住的胡同里一般。權仲白道,“其實呢,北城住的人,也不能算多窮,拿你在正陽門進去的那些店鋪來說,住在北城的,一般都是店里的掌柜?!?/br>
    歪哥捂著嘴,又是向往又是害怕地道,“呀,難道那些伙計,都住在南外城?”

    權仲白失笑道,“不是,那是賤業人住的地方。那些伙計一般都睡在店里,等店門一關,鋪蓋搬出來打在兩條板凳上,就這么躺下睡了。夏天被蚊子咬,冬天被冷風吹,就這樣慢慢地熬成了掌柜,他也就能住到北外城了——還有好些住不起北城的人呢,就住在大雜院里,也不會和賤業人住在一起的,這叫涇渭分明?!?/br>
    他帶著歪哥繞了個彎,從一處大宅院的背面巷子里穿了過去,不多久,兩人已走進了一處對歪哥來說十分陌生的街巷之中,小孩子興奮得上竄下跳,還沒開口說話呢,就已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了。

    北城沒有什么太大的屋子,多數是獨門獨戶的簡陋小院與大雜院混雜排列,這里的人流明顯比內城稠密,進進出出,隨處可見身著棉布衣裳,頭插銅、鐵簪子的路人來來往往。多數也都是行色匆匆,面上也許還帶了愁苦之色,只在兩人跟前,有一家人正在院門口吃飯,一張小方桌上,放了一碗炒雞蛋、一碗炒酸菜、一碗豆腐湯,一家大小五口圍著桌子,就著兩碗菜吃得飛快,碗里的雜米飯不一會就下去了大半。歪哥看得瞠目結舌,正要說話時,忽聽啪地一聲,女主人拍了她女兒的手一下,怒道,“你夾幾筷子蛋了?飯倒不吃!”

    那小女兒一吸鼻子,也不說話,又撿了一口酸菜,吞了一大口飯,就著湯吃得極香。權仲白見歪哥連話都不會說了,想到今早在宮中聽皇帝發的牢sao,不免在心底嘆了口氣,他彎腰抱起兒子,走了幾步才道,“嗯,是有些餓了,不過外面的飯也不敢吃,你忍著點,回頭上大館子吃去吧?!?/br>
    兩人走了一段路了,歪哥在父親肩上,不斷回望來處,他忽地怒道,“我有銀子,爹,你幫我給他們。買rou、買菜,讓那個小jiejie吃飽!”

    權仲白撫了兒子肩頭一下,終露出欣慰微笑,卻道,“這小姑娘還能吃上雞子兒,她娘親待她其實已算不錯了。我勸你還是別幫的好?!?/br>
    歪哥一世人,哪里見過此等場面,從前見牛家倒臺,那樣的沖擊還真不如這一幕來得大,他很是不服氣,“憑什么!”

    “你把錢給誰呢?”權仲白說,“給她娘嗎?讓她給女兒買些好東西吃?這不是在當面打她的臉,覺得她刻薄女兒么?就是心里本來待她好,恐怕這件事后,街坊議論起來,久而久之,也待她不好了?!?/br>
    歪哥聽父親這樣一說,漸漸地便怔住了,權仲白又道,“給她?她一個小姑娘,哪敢收外人的銀子,一轉頭還要交給家里人。你讓她別給,她還不樂意呢?!?/br>
    “那,那我給她娘,我也不說是為什么……”歪哥的聲音漸漸小了,他嘆了口氣,“唉,有了錢,收著還來不及呢,就是要花,也花不到小jiejie頭上?!?/br>
    他又有點恨恨地道,“我也不要給她錢,她心眼偏,待人很壞!”

    “心眼偏嗎?”權仲白說,“就那么兩碗菜,女兒多吃了一點,她爹就少吃一點,還有她那兩個半大小子的哥哥,要做活的人肚子里沒油水怎么行?……孩子,你看見她打女兒,沒瞧見那碗雞蛋她是一口沒動?!?/br>
    歪哥被權仲白堵得說不出話來,憋得眼淚汪汪,過了一會,低聲道,“唉,好可憐,爹,你說……你說十五兩銀子,她們家能吃多久?”

    權仲白算了算,“雞蛋三枚一文錢,米多少錢一斗我可記不得,青菜更別說了,一文錢一大把。你會算,你倒能吃多久?”

    按一頓三文來算,十五兩銀子幾乎可以吃五十年了。歪哥頓時作聲不得,半晌才道,“那我十天不吃飯,您……您把我的份例銀子給他們一點吧?!?/br>
    “你覺得他們可憐?”權仲白說,“更可憐的人還有得是呢,這算是北城頗貧的家庭了,在北城你也瞧不見什么,我帶你上南城走走去?!?/br>
    歪哥這下是真的怕了,他藏在父親懷里,搖頭道,“我、我不去,我看了心里難受得很!”

    到底年紀小,權仲白也未強他,他想了想,道,“好,那我帶你去東城走走?!?/br>
    歪哥露出半邊臉來,半信半疑地道,“東城?東城有什么新鮮的?我好幾次經過呢?!?/br>
    “那你是沒去過東城外頭?!睓嘀侔茁朴频氐?,“那處也有你娘的產業呢,我帶你去看看?”

    歪哥頓時又來了精神,歡呼道,“要看,要看!”

    他伏在權仲白肩上,由父親抱著他走,還扒著父親的肩膀,不斷往回看。又過了一會,忽道,“爹,您別笑話我,我知道他們家不是最可憐的,可被我看著了,我不管我心里難受,咱們給他們一點錢吧?”

    這一回,權仲白的笑容里,終于帶上了真誠的欣慰,他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卻并沒有答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在這里分章節奏不大好,但是這一章要寫完可能得一萬多字,估計要到半夜去了。我實在是餓得不行,先斷在這吧,我去吃飯……

    ☆、263求同

    東城到北城雖然不遠,但京城闊大,歪哥害怕父親抱他累了,權仲白沒走幾步,他就要下地來自己走?!驈谋背浅鰜硪院?他活潑了許多,繞著權仲白的膝蓋,前前后后地轉來轉去,又不時走遠幾步,指著街邊的店鋪,同權仲白議論里頭的景象,只是他現在興趣已經發生偏移,對里頭的貨物看得少了,問得更多的,還是里頭人的生活?!暗?,掌柜的一個月能賺多少銀子呀?”

    “嗯……那伙計呢?那,學徒呢?”

    權仲白便一一地說給他聽,“掌柜的一個月能拿回家的錢可不一定,生意好的大掌柜,一個月也能拿回家十兩銀子,那樣的小掌柜,一個月一、二兩銀子吧?!?/br>
    歪哥又妙想天開,“那養娘呢?”

    “你養娘月錢三兩,”權仲白笑道,“不多不少,不過,逢年過節,你娘時常給他們家送東西,還有賞首飾、賞錢……她拿的好處都在這上頭,那點月錢,你養娘不在乎的。你身邊的jiejie們,一個月都拿一兩月錢,一年得的賞賜,說不定都有三五十兩?!?/br>
    歪哥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又道,“那我一個月花多少呀?三十兩?”

    “這可就沒數了,你養娘算你十天吃十五兩,那是虛指,你吃的那些東西,有時候有錢都買不到,可關系到了,又不用錢?!睓嘀侔纂S口道,“還有你穿的戴的、用的玩的,要是勻下來,一年花多少,爹也不知道?!?/br>
    歪哥便不說話了,過了許久,他低聲道,“到云南做官奴,做什么事,都拿不到錢吧?爹你說得對,北城那戶人家,過得日子其實也還行了。有的人,連做官奴都不成呢?!?/br>
    便把自己看見牛家女眷的事,告訴父親,又道,“娘說,要想不落到這個地步,只能盡量地學本事,只能永遠都不要輸……”

    權仲白一時也有些感觸,他點了點頭,“你娘說得沒錯,唉,要是咱們家敗了,以你的身份,只怕連做官奴都不成?!?/br>
    歪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做不成官奴,那會怎么樣——會——會——”

    “死沒什么可怕的?!睓嘀侔椎?,“你也不要怕這個字,這世上每天都有好多人死,也有好多人生。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死了,你瞧著閣老府的那些人,夠威風的了是嗎?像是一輩子都能順順遂遂的,一帆風順?其實就是閣老,又怎么樣,單單是這十年間,兩個閣老都是猝死,一個是吃得太好,膽里有石,發作的時候一口氣沒上來,痛死的。還有一個,拉肚子拉死的,多大的年紀了還得痢疾,拉了半年肚子,怎么吃藥就是不見效,也沒當大事,便不在意,到后來一天晚上,拉了一桶血,就那樣去了?!?/br>
    歪哥也算膽大,平時聽人說鬼故事,都不當回事,可權仲白這樣平平淡淡地說起這樣的話,他卻怕得臉色煞白,半天都說不上話。權仲白拍了拍他的腦袋,道,“說這些不是為了嚇唬你,你要曉得,世上有些事,怎么發生并不要緊,要緊是怎么去面對。怕是怕不完的,也怕不來,懂嗎?”

    歪哥不大明白,眨巴著眼并不說話,權仲白嘆了口氣,把他抱起來道,“你瞧,死,總是要死的,怎么死,何時死,不是你來決定,對嗎?那你怕什么?怕也沒有用,只能不去怕?!?/br>
    這句話,歪哥倒是懂了,他點頭道,“那、那我不怕了……”

    “不怕死,那你還怕什么呢?你怕不怕咱們家的錢勢沒了,你也落到牛家人那樣的下場,死就不說了,那怕不得,我看你也許還不怕死,你更怕是落到牛家女眷那樣的地步吧?!睓嘀侔渍f,“什么都沒了,連親人、娘家都沒了,余下的只有孤孤單單凄凄苦苦的下半輩子,一睜眼就是受罪,也不知道這樣的苦盡頭在哪里……”

    歪哥不禁揪緊了權仲白的衣袖,他面上掠過一絲恐懼、一絲倔強,咬著唇并不說話。權仲白道,“你娘教你要學好本事,避免這一天的來臨,這想法也不能說錯,但對你的壓力就大了點,你難免會想,你自己有這本事嗎,你能辦得到嗎?這世上不可預測的事多了,就算你已經夠好了,若時運不濟,是不是有一天也可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今天爹告訴你,你在去爭勝的同時,也要做好失意的準備。錢財、權勢,甚至是親人、肢體,可能都會離你而去,但是這些東西,讓我們歪哥變成歪哥嗎?不是,讓你成為你的地方,是這里?!?/br>
    他摸了摸歪哥的胸膛,笑道,“就是沒了錢,沒了勢,甚至沒了爹娘,沒了手沒了腳,只要你的心還在,你就還是你。爹娘愛你是因為這些嗎?不是的,就因為歪哥是歪哥。這些東西,不過是錦上添花,有固然好,沒了也不至于就活不下去了,你在保護這些東西的時候,也要看淡這些東西……”

    歪哥已經聽住了,他尋思了半晌,都沒有說話,權仲白也看不出他懂還是不懂,便不再往下說,而是笑道,“你瞧,咱們已經到東城了,這一帶靠城門,本來也沒有多少大戶人家,原來也是臟亂差,可你看現在如何呢?”

    歪哥定睛一瞧,見此地多數都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很少看到窩棚、大雜院,路面整潔不說,來往路人穿著也比較鮮亮一些,面上常帶了笑容。他不禁便道,“很好哇,他們不是挺開心的嗎?——您說娘的產業,是在哪兒呢?”

    權仲白抱著歪哥走了幾步,抓起兒子的手畫了一個圈,笑道,“你瞧見這條街?除了賣吃的以外,全都是你娘的產業?!?/br>
    “???”歪哥大吃了一驚,不禁怔怔道,“這、這么不起眼的門臉……”

    他自然也是去過蕙娘名下產業的,從宜春票號到那些胭脂水粉行,哪個不是氣派典雅,這些鋪子,門臉低矮黯淡,里頭亂糟糟地堆著些凳子、籃子,看著便不覺賺錢,和他母親的風格半點不搭。歪哥會吃驚,也是自然的事。

    “嗯,你娘開辦這間店時,才只十一歲,”權仲白看了兒子一眼——歪哥自己,已低下頭去:再過五年,他也就十一歲了,到時能否開店做生意,實在難說?!翱偸钱敃r東城這一帶,不但臟,而且很亂,這附近的居住的頗多人家,都有失竊的。連順天府知府都頭疼……可也就是半年多的時間,這里就眼見著好起來了,非但坑蒙拐騙的事少了不少,而且居民也是眼見著殷實了起來。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帝,頗為好奇,便著人打聽,這才知道,是有人在這里連開了十多間鋪子?!?/br>
    歪哥不覺已聽得入了神,他道,“哦?是什么鋪子呀?這地方亂,還有誰敢來光顧呢?”

    “就是這一排嘍?!睓嘀侔着伺?,“做竹器的、編藤席的,還有拾掇凈雞各處發賣的,賣針頭線腦的……都是窮人間的生意。她一開就是幾間,在當地招工、買竹器,這里住戶窮,便由鋪子出面放債,出九歸十,收一分的利息。一間鋪子,賣竹條收竹器,欠的錢直接從竹器錢里扣。編藤席的也差不多,還有拾掇凈雞的,城里各處酒樓生意都好,這里有凈雞賣,價格也不貴,算來比自己雇工還省,夏天垛在冰里送去,又干凈又省事……這都是需要大量人工,但對手藝要求不高,只要細心謹慎就能成的活計。還用很低廉的價錢往外販雞毛,因量大,又要人運到十里八鄉去叫賣,還是和竹器一樣,借本錢給他們做,收一點利錢而已。不一年,這四五條胡同,都有人在店內做活,多了這些錢,亂象自解,順天府又殺了幾個人,那些下九流的人物,便存身不住,漸漸地都搬到了外城去住?!?/br>
    “那是十多年的事了,當年的雇工,頗有些積攢了銀錢,自己出去做買賣的,現在這一帶已經和南城一樣,住的都是體面人家?!睓嘀侔椎?,“以前東城這里的宅院都賣不上價,現在幾乎可以和南城一樣。你瞧,你娘給這一帶幾千人帶來的影響,有多大?!?/br>
    歪哥一時還沒想到這一茬,他更感興趣的是蕙娘的動機,“娘為什么忽然要開這樣的鋪子呀?是為了掙錢嗎?”

    “還真就是為了掙錢,”權仲白笑道,“這事,還是從前昭明帝問出來的,當時呀,太子知道了這事兒,也有些好奇,不知是誰在背后做這樣的好事。有天和昭明帝閑聊時,就說起了這事,昭明帝那時候身子不好,我還在給他把脈呢。一說起這事,他便道,‘哦——朕也聽說了,這事有些蹊蹺,做生意的那都是無利不起早,這人這樣搞,鋪子能賺錢嗎?’?!?/br>
    他說起故事來,繪聲繪色,歪哥聽得欲罷不能,權仲白換口氣,他都要緊著追問,“就是啊,為什么呢!”

    權仲白道,“嗯,當時太子也說,‘是,不知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倒讓人有些好奇,可不論如何,他算是做了件大好事,要比順天府能為多啦’,昭明帝說,‘那就讓人去查查,這鋪子背后,是什么人在管’?!?/br>
    “當時誰也不知道,這鋪子是閣老府的產業,一查,這鋪子都登在‘齊佩蘭’名下呀,就又去查齊佩蘭,查了一陣子,忽然有人說,齊佩蘭是焦閣老家女公子的化名,女公子當時才十二歲,別是她吧?昭明帝聽了,也好奇得很,沒多久,焦閣老覲見時,他就把這事說了。那時我正好也在一邊了,”權仲白說,“焦閣老說:‘那是她學著做生意呢,都是小孩子瞎搞,當不得真’?!?/br>
    “焦家有錢,天下人都知道,昭明帝聽了就說,‘這樣經營,可不像是蕙娘的手筆吧,這孩子那么伶俐,怎么會做不賺錢的生意?!睓嘀侔椎?,“你曾外祖父一聽就笑了,說,‘這孩子猴精猴精的,哪里虧錢,賺得不得了……這事兒是這么回事,那天我們在她爹跟前說話,她爹說起來,說她太傲了,有點心大,人家讓著她,不是因為她多厲害,就因為她是閣老府的孫女。她不服氣,和她爹置氣呢,正好,也想讓她跌個跟頭,我就做主,給她五千兩的本錢,讓她不許揭露身份,就這么隱姓埋名地在京里尋覓一門生意,一年時間,起碼生發兩成的利,才算她有真本事’?!?/br>
    歪哥啊了一聲,見父親停下來歇氣,不免急道,“您快說呀,然后呢,然后呢?娘不是輸了嗎,那幾間店哪能賺出一千兩的利!”

    “昭明帝也這么說,”權仲白摸了摸兒子的頭,抱著他往街邊讓了讓,避開人群,續道,“嗯,你曾外祖父說,‘她扮了男裝,帶了幾個心腹出去,還真沒用上一點焦家的關系,先用二百兩,把那排店面都給盤了有一年。您也知道,那里亂,稍微賺錢些的生意都有人惦記,不是偷搶就是勒索,鋪面都盤不上價的。再用了八百兩的本錢雇了人,把生意的攤子給支起來了……不過,一年功夫,那個鋪子也就是勉強保本,沒有虧錢罷了,根本就談不上賺?!?/br>
    他住了口,問歪哥,“你猜,你娘用四千兩做了什么賺錢呢?”

    歪哥急得不得了,哪有心思和爹猜來猜去的,可看權仲白神色,知道父親也是有意培養自己的耐性,便勉強按捺著動起了腦筋,他游目四顧,半天都沒想個結果出來,正在發急時,又聽權仲白悠然道,“其實,剛才我是把什么都告訴你了,就看你聽進心里去沒有?!?/br>
    歪哥腦際靈光一閃,叫道,“啊,我明白啦,是房子嗎!”

    權仲白笑道,“是,有一處四進四出的宅院靠近東城,買不上價錢,她作價一千兩就買回來了,用一千兩翻修,一年后足足就賣了四千兩。這本錢不是才用了三千兩嗎,還有二百兩,她給順天府知府送了禮,請他用心辦事,著實是殺了幾個蟊賊,把東城人給嚇住了。余下一千多兩,你娘全買了獨門獨戶的小院子放租。你曾外祖父學她說話:‘做生意也講究一個細水長流,現在小院子還賣不上價,雖說賣了,我賺得更多,在爹跟前更好看些??扇袅糁?,十幾年后,這里只有越來越好的,到那時候出手,才叫賺錢呢?!?/br>
    他看了歪哥一眼,道,“果然,現在東城地價貴了,這些小院子,租價已經把本錢賺回來了不說,若要賣,現在漲了何止有五倍。嘿,你娘在做生意上是真沒得說,只是昭明帝是看不到了——可就是這樣,當時他也說不出話了,沉默了很久,才道,‘唉,本來想把她許給魯王的,閣老沒點頭?,F在看來,是你珍惜孫女,這樣的才具,那不是傻大郎能匹配的,委屈了蕙娘!不如,把她許給老/二吧?要不是孫氏已經入門,我看,太子妃都是當得了的!’”

    歪哥緊張得攀住權仲白,連聲問,“那曾外祖父答應了么?”

    權仲白不免失笑道,“傻孩子,這要是答應了,能有你嗎?”

    他還要再往下說時,忽見身周數人都住了腳步,癡癡看著自己,心知不妙,便抱起兒子轉身要走。果然身后有人叫道,“呀!真是十鋪東家的公子嗎!”

    緊跟著便有人七嘴八舌道,“什么東家,陽老四你別開玩笑,東家這些年哪有來過……”

    權仲白忙加緊了腳步,繞到小巷子中,可一胡同里,許多人都被陽老四那句話給驚動了,不斷有人開門出來問道,“東家?東家真來了?在哪兒呢!”

    他速度畢竟被兒子拖慢了,不多久,便被人發覺,那邊陽老四估計從父子倆轉到街角,便有在偷聽,此時賭咒發誓也已經解釋清楚,眾人都轟然道,“姑爺、公子留步!”

    有人當著街就跪下去,叫道,“東家萬家生佛!我們全家都仰仗您大恩大德!我給您磕頭了!”

    又有無數人被驚出來,都道,“東家留一留,受我們一拜!”

    也有人喊,“好東家哎——您的店可千萬別關!我們每天都給您上香!”

    權仲白見不是事,只好囑咐歪哥,“抱緊我!”

    他腳下運起勁道,發力在巷子中一陣疾跑,很快便跑到了朝陽門大街上,終于把過于熱情的群眾給甩脫了,歪哥抱著父親,猶自不斷回顧。權仲白累得微微氣喘,道,“好了,咱們現在吃頓飯,一會晚上再帶你去別處逛逛?!?/br>
    朝陽門這里,上檔次的館子那就多了,權仲白隨意把歪哥牽進春華樓,一摘帽子就被認出來了。聽說歪哥身份,伙計更加熱情,給讓了樓上雅間,又鋪陳了妥妥帖帖的一桌菜,飯后還給泡了香茶消食。權仲白便指著街上景色給歪哥看,歪哥卻沒怎么用心——他一頓飯都吃得很安靜,此時才問,“爹,那后來曾外祖父沒答應吧?”

    權仲白被逗笑了,見歪哥神色執拗,才道,“嗯,沒答應,那時候你小舅舅還沒出生,你娘要在家守灶。再說,她就是嫁人也不會嫁進宮里的。各方面都不合適,這里頭的文章,你自己琢磨吧?!?/br>
    歪哥想了一會,又道,“那時候您就認識娘了嗎?”

    “我想想……”權仲白還真算了一下,“從前就聽說她的名聲,倒是沒往心里去。的確是從那事以后,對她有了印象。后來去給你小舅舅看病,見了她一面,還特地多看了幾眼?!?/br>
    “您覺得她怎么樣呢?”小孩子總是特別喜歡刨根問底的。

    “還挺好,”權仲白說,“生得漂亮,又很聰明,確實是人中龍鳳?!?/br>
    “那你們什么時候定親的呀?”歪哥問來勁了,“定親的時候,您心里高興嗎?”

    權仲白白了兒子一眼,道,“你問這么多干嘛,這些事,以后再告訴你?!?/br>
    歪哥噢了一聲,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低聲道,“我覺得……我覺得娘好厲害?!?/br>
    他瞅了父親一眼,鼓起勇氣嚴肅道,“您和她比,就有些遜色了,您可要好好待她,不然,娘跑了怎么辦?!?/br>
    權仲白失笑道,“喲,你還看不起你爹了?!?/br>
    他想了想,道,“嗯,剛才在東城,你是被鎮住了。那爹一會就帶你去外城走走?!?/br>
    他抱起兒子,讓春華樓給雇了一輛車,又托他們回府帶了話,便帶著歪哥上車去了外城——外城要比內城更為貧窮,歪哥在車里看著,都有些害怕,權仲白卻把他手腕上的帶子給解了下來,道,“放心吧,在外城,沒人要拐你的?!?/br>
    果然,到了地兒,他一下車,因沒戴帽子,便被人認出來了,“權神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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