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4 章
可能xing。 他面露驚恐,慌忙側過身去,嚴嚴實實遮住了鈴蘭的臉,視線則緊鎖在鄭飛鸞身上,留意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和舉動,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來。 “你以為……”鄭飛鸞錯愕萬分,只覺得通體一股寒意,“何岸,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是我親生的女兒! 他簡直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才能阻止何岸往那個恐怖的方向去想。 他與何岸的重逢,怎么會是這副模樣? 機場轉火車,火車轉出租,當落曇鎮的大門為他緩緩拉開一卷如畫美景,他以為自己即將迎來一場溫馨的重逢—— 花開了,花蔭下一座老石橋,橋影浮水,青荇隨波,漣漪里dàng起一尾孔雀鯉。這兒的一切都彌漫著舒適的色調,就像文藝片的開場畫面,要講述一個動人的好故事。 一個破鏡重圓、覆水重收的故事。 住在南方小鎮里的omega迎來了意料之外的訪客——他愛而不得的alpha。alpha自恃權貴,曾經做過不少傷害omega的事,如今誠懇悔過,心懷愛意而來,想給予omega接納、寵愛和補償。omega遂了心愿,便向棲身之處的客棧老板道別,結束了寄人籬下的漂泊生活,跟著alpha回家去。 而那筆數額可觀的房費,就是鄭飛鸞代替何岸支付給戴逍的報酬,以一種體面的、不帶感情色彩的方式情債兩清、互不相欠。 他考慮到了每一處細節,唯獨算錯了何岸的反應。 “何岸,你冷靜一點,別對我有那么強的敵意?!编嶏w鸞又往下壓了壓手,“我現在很清醒,沒發病,不會傷害你和鈴蘭,我來只是因為……” 他頓了頓:“因為我很想你?!?/br> “想我的信息素,是嗎?”何岸反問。 …… 不。 除了信息素,當然還有你。 可是鄭飛鸞無法否認那句話,因為他真的、真的太想念何岸的味道了。 何岸將他的沉默理解成了默認,于是嘲弄地低笑了一聲:“你忘了嗎?我離開前做了一場手術,是你親自給我選的信息素,7%的契合度,再也找不出更低的了。我身上沒有你喜歡的味道,你清醒也好,不清醒也好,我都幫不上忙了?!?/br> “你有?!编嶏w鸞打斷了他。 怎么會沒有? 極淡的一縷,就藏在另一種陌生而普通的信息素里,很微弱,離消散只差一線,但鄭飛鸞聞得到。 對他來說,這就是全世界最敏感的味道。 它像濃霧里的一只白蝴蝶,時而消隱,時而現身,頑劣地捉弄著鄭飛鸞,害他口干舌燥。他忍不住釋放了一點alpha信息素,它便上了鉤,撲閃得頻密了些,又頻密了些,漸漸積蓄起力量,沖破3型信息素織成的遮天迷霧,滿心喜悅地向鄭飛鸞撲來。 甜蜜的芬芳無孔不入,暴雨般沖刷著鄭飛鸞的肺腑。 它也等待了太久,寂寞了太久,撒嬌般渴求著alpha信息素久違的疼愛。它們在血yè里融合、糾纏,瘋狂親密,儼如一對至死不渝的愛侶。 就是這種味道,鈴蘭香。 從來沒變過。 鄭飛鸞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的omega安然無恙,還在原處等著他。 而在幾步之遙處,何岸卻連站也站不住了。 像是一下子變了天,冷熱反復jiāo替,一會兒悶在炎熱的蒸屜里,一會兒置身冰天雪地。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青白,不過幾次呼吸之間,鬢角就淌下了一重又一重的汗。 頸后突地刺痛起來,被人拽住了一根神經不斷晃動似的。那神經貫通全身,又異常敏銳,晃起的暈眩與反胃化作滔天巨浪席卷而來。劇烈旋轉的視野里,屋檐、欄桿、秋千、日光、九重葛……還有鄭飛鸞筆挺的身影,都被一支筆攪成了扭曲的色塊。 他想忍,卻愈發止不住胃里嘔吐的沖動。 天空倒懸過來,腳下的地面松松垮垮,比扯散了的棉絮還要軟。他找不準重心,左右跌了兩步,一個不慎絆住臺階,身后的柱子就像消失了,整個人突然往后倒去。 “何岸,你怎么了?!” 鄭飛鸞大驚失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