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覺得二哥比她想象的還要喜歡她
可男人有這個疑問,也沒去問。 雖與她正式相處也就最近,但他自認為,對楚顏算了解。 她想說的,不用問。 就如之前楚檬的事,她自己就交代了。 于此,他也側了側身,像哄小孩兒一般把她摟進懷里,楚顏閉上了眼,盡情享受男人溫暖的懷抱。 而她,也的確是心里有不想說的事兒。 她今日過來,見到慕瑾寒后,主動提及自己和楚檬,不是單純的想把事兒交代給慕瑾寒,她是想給慕瑾寒傳達她想要帶走楚檬的這個重要信息。 可是如果楚檬醒不過來,她帶走楚檬,她的父母還是有機可乘,找理由束縛她。 她父母如此大膽,怕是背后的靠山來頭不小。 這個時候,她非常需要救兵和援助。 本來想依靠路意,可來到這里,她拋棄路意奔向他身邊,她是在慕瑾寒和路意兩人身上賭,也是對他們的利用。 賭權勢遮天的慕瑾寒有辦法讓楚檬醒過來,那她不論出于真心也好,還是就想利用他也罷,她想讓慕瑾寒幫她讓楚檬醒過來,脫離楚家。 而賭路意,一賭路意對慕氏有目的,這樣即便她現在拋棄路意,路意為了目的,自然會和她繼續相處,那沒了那“陪伴一個月”的約定,也還會救楚檬。 二賭路意對她真心人也不壞,那她跟慕瑾寒走,路意心里絕對不舒服,如果他還會救楚檬,那以后,這個男人可以完全利用。 這不能怨她心計,她現在的立場,就像打游戲升級,只有依靠一切手段去撿更多的道具,才能融合出至上的武器,去爭取自己最想要的。 不久前,她被他訓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現在她卻無比清楚……她最想要的就是他。 對他加深的感情如風,無處不在,有時一件小事助力,風便能吹亂她的世界…… 她又往上蹭了蹭,頭枕在他脖子根,半個身子趴在了她身上。 手指聊賴的在他的鎖骨上走過來走過去,忽而帶著笑張口問他:“二哥,追你的絕色美女那么多,你以前有想過,第一個睡你的女人,是我這樣的嗎?” 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慕瑾寒眸光微頓,隨后瞇起,扯開唇角無聲的笑了。 “睡了我很有成就感?”他問。 楚顏抬頭看他一眼,也跟著他一起輕輕的笑著:“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你怎么想呢?吃虧了沒?” 他的手扶著她的肩,把她又往上一移,他朝她側過身,與她躺著面對面。 笑容漸漸消失了,清亮的鳳眸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從她的脖子往下至腰,最后放在了她的翹.臀上。 這時,他薄唇輕啟,“挺好的?!甭曇舻?,極為認真。 楚顏小.臉一愣。 他繼續道:“月盈則虧,你這長相剛剛好,身材前.凸.后.翹,勉強算完美?”說著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這小嫩拳頭,收拾男人也不成問題,也有點花架子?!?/br> “能和總統談生意,說明腦袋瓜子不是白長的,會跳舞也會唱歌,也姑且在多才多藝的范疇里,所以……不挺好么?” 楚顏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喜過度的反應。 他捏了捏她的手,主動伸過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而后低笑著說:“所以,你覺得我怎么想?” 楚顏先是瞄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她深呼口氣,紅了眼睛,有些始料未及,可她卻抬高音調,嚷嚷道:“啊你夸我了!” “沒有?!倍歼@地步了,傲嬌的男人還是能風輕云淡的反駁,他的笑沒有消失過,回答:“那些話,是我在說給自己聽,暗示自己,睡我的女人和我算一條水平線上,找到了平衡感?!?/br> 楚顏笑的小.臉都擰巴了,她才不信他的鬼話:“你就是在夸我!” 他松開了她的手,然后把食指抵在了她緊蹙的眉心上,“聽著,如果我的選擇可以成為評判女人的標準,你睡過我,那你就是,在形形色.色的人里,還要獨一無二?!?/br> “懂什么意思嗎?” 楚顏有點懂,但還是晃了晃腦袋。 他先是狠狠彈了她的腦門,才道:“你與慕瑾寒,銖兩悉稱。慕瑾寒在別人心里是什么樣子,你就要告訴自己,你楚顏也是那個樣子?!?/br> “如果記不住,起來用筆給你寫臉上?!?/br> 下一秒,楚顏死死把他摟在了懷里,腿抵著他的腿.縫夾在他腿.間,與他挨成了零距離。 “嗯!” 有個男人,舍不得說喜歡,對她說愛更是遙遙無期,可他卻給了她更需要的——光榮與信心。 更甚者,她猛然意識到,在他身上,不論是玩小心眼,還是說什么做什么,都毫無心理負擔。 她能很輕易的想到十六歲之前的自己。 自卑的情緒極少,懂得努力,擁有野心,向往美好的未來。 內心的激涌,像流星劃過大氣激起的火光與熱度,是美是熱是烙印。 那種復雜的心思,讓她不知該對他說什么,語言在此刻變得蒼白而毫無力量,她只想抱他。 兩人擁抱著沉默…… 過了良久后,慕瑾寒突然攏著她直起了身,把她抱在懷里下了床,“睡不著,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找身衣服,等會兒看一下鉆石拍賣?!?/br> 楚顏瞇起大眼,笑的任性:“不是說是我的禮物嗎?” 到了浴.室,他把她放下,揉了揉她軟軟的臉蛋,“不出意外,鉆石會被俄羅斯的安德羅先生拍走,他相濡以沫數十年的妻子得了癌癥,他想在妻子離世前再求一次婚,希望來生還能在一起?!?/br> 不等楚顏反應,他拍了拍她的小.臉就離開了。 稀有的寶石,等照亮了愛情最美的模樣,被旁人賦予了深刻的意義,才會變神圣。 看著男人的背影,楚顏有些呆。 有一瞬間,她覺得二哥比她想象的還要喜歡她。 ……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持續了十來分鐘后,慕瑾寒拿了兩身睡袍和楚顏的行李箱回來了。 本想著敲敲門告訴她一聲的,可男人長眸流傳,抿著笑將浴.室門推開。 里面霧氣騰騰,把女人曼妙白.嫩的身材營造的夢幻而朦朧,更似尤.物,他正大光明的瞧著她,“說件事?!?/br> “……” 不能等她洗完再說嗎。 但一想,可能男人本色就想看她,她又何必躲躲藏藏呢,她巴不得他天天纏著她。 楚顏抬手捋了一把臉,把頭發順在腦后,將水一關,邁開腳步直接走到了他身邊,“說什么?” “蕭同會讓楚檬醒過來,帶她離開南城,明天我帶景嶸回去,你在這里多呆兩天?!?/br> 這猛不丁的消息,簡直就像她在賭局上剛壓了注,竟然就賭贏了。 簡直驚喜。 這樣,她就可以回錦城了。 立馬她雙眼放光,“真的嗎?” 他點頭,“吉姆后天去錦城會見特首,他明天來見你。他現已經是s國總統,后天你和他一起回錦城,絕對安全?!?/br> “omg!”楚顏驚訝的捂住了小口。 和總統一起出行,各種穿便衣的保護者暫且不提,只是總統的貼身護衛,都得上百人。 一激動,女人撲進了他懷里,“二哥我太高興了,我終于能回去了!” “水!”男人皺眉看著楚顏給自己蹭了一身水,呵斥了一聲,可楚顏反而嘻嘻一笑,趁他沒防備,把他拉進了浴.室里,“反正都濕.了,一起洗?!?/br> 男人瞇起長眸,饒有趣味的看著開心寫滿小.臉的女人,微微思索數秒,他把門關了上去。 楚顏剛要走,他突然抬手環過她的脖子,猛的把她一撂,眼瞧著楚顏就要摔倒,他一弓身子,另一只手環住了她的腰。 她發懵時,男人蠱惑人心的低沉聲線,夾雜邪肆幽幽在她耳邊低語:“濕.了?誰.濕.了?” 須臾,楚顏燙紅了臉:“魔鬼!” 以為自己又要被他蹂.躪一番,結果他就只是單純的與她一起洗澡而已。 慕瑾寒站在花灑下閉著眼淋水時,楚顏看著他好到讓人噴血的身材,雖然她沒和他做的心思,但對他惡作劇一下也挺歡樂。 與他越來越親近,楚顏也越大膽。 大眼一轉,她看著自己身上涂滿的泡泡,往他跟前一邁,摟住了他的窄腰,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亂蹭。 男人半睡的某處被她蹭的瞬間蘇醒,她感覺到后,對他笑著道:“我就是想幫你涂沐浴露,你突然想什么呢?” “……” 長身玉立在她面前的男人,睜開雙眼靜靜的看著她不懷好意的臉。 在楚顏又準備玩花樣的時候,他拉住她,猛然把她一翻,摁在墻上,慢條斯理的答:“太瘦了,幫你滋補滋補……” “我錯了!” “來不及了?!?/br> …… 十點半多的時候,楚顏小.臉通紅,雙.腿膝蓋上之前造成的淤青還未消,又多了一層姓的紫紅,他被慕瑾寒抱出浴.室。 然后楚顏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箱子和路意放在一起的,現在能出現在這里,怕是慕瑾寒早之前就讓人去拿了,那路意也絕對知道她今晚和慕瑾寒睡在了一起。 想起路意,楚顏心中有一種壓抑和疲累,不是來自路意,而是來自她的原生家庭。 她沉默片刻,走去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套便裝換上,慕瑾寒也換了一套家居服。 在鉆石拍賣會之前,他們到了待客廳,和阿爾奇坐在了一起。 他們面前是巨大的顯示屏,連接拍賣會的攝像頭,過去他們已經看到,除了慕瑾寒之外,其他的五人已經就位。 而此時此刻。 機場。 王可君換了一件很寬的連衣裙,完全看不出她身材是什么樣子,她靠在貴賓廳的沙發上,身上搭著一條毯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她瞟了一眼就近的鐘表,算算時間,還有五十分鐘起飛,馬上就要停止辦理登機手續了。 山崎優馬雖然送她過來,但一路上看她情況很不好,并沒和她多說什么。 但看時間不早了,山崎優馬微微呼口氣,終究是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君兒,你的孩子,是景嶸讓流.產的,對么?” 她知道他叫她君兒不是親密,是叫她二次元圈名而已。 她無力說什么,就點了點頭。 “那你和他的事情,怎么處理?” 他如此問,王可君眨了眨眼,盯著他看了數秒,再別過頭去,聲音微弱:“不想繼續,想做陌生人,甚至我……不想回景家?!?/br> 她的臉上沒有太強烈的情緒波動,依舊是一副淡泊一切的,與她長相不符合的模樣。 優馬忖度了下,他沒再說話,起身快步離開了。 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離開,但王可君也沒心思去疑惑。 沒一會兒,他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張機票。 這時小mama眼里才閃過不解,優馬坐在了她身邊,“我帶你走,不回景家,放心,不會對你怎么樣?!?/br> 她的表情逐漸震愕起來:“為什么?” “看不慣渣男?!?/br> …… 拍賣會開始了。 楚顏雖是在大屏幕里看到了那顆鉆石,卻也被驚艷的倒吸了口涼氣,真的如明邁兮所說,一絲微光都讓它熠熠生輝,夢幻而絢爛。 在場的五位頂級富豪,從安德羅先生開始競拍,但是到了摩根家族的繼承人卡爾時,他沒有舉牌。 莫非他是要到最后,直接一口價殺下來? 在幾人看著價格慢慢升高時,也是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一條兩旁都沒路燈的崎嶇道路上,風吹的很強烈,這條路的盡頭,似乎是海邊。 路邊一限制車速的路標旁,停著一輛黑色的低調越野。 路意靠在駕駛座那邊,車關閉的后門上,他左手捂著右手小臂,那里裹了一圈紗布,他受了傷。 駕駛座的玻璃降下了一半,有只手也伸出一半在外,手的模樣纖細修長,指甲在夜色里像極了黑色,該是涂了深色系的指甲油,是個女人手。 食指上戴著煙托,煙托上有只煙,也是燃了一半。 風把煙卷到了路意的臉前,車內傳出一道聲線嬌.嫩,語氣卻涼薄的話:“louis,付出,給一半就行,多了,傷的不止是你?!?/br> 路意望著黑壓壓的遠處,“你趕緊回去,他知道了,你有麻煩?!?/br> “他舍不得動我?!迸说?,頓了頓,她繼續:“你做這一切,終究是為別人做嫁衣,她根本不相信你對她是真心的,何必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