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人即便越來越成熟,但安全感卻很難
慕瑾寒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她那種姿勢,心里泛疼。 深愛一個人,看不了她任何的低姿態,哪怕她照顧的是他。 他若是那樣照顧她,不會委屈,但看她這樣照顧自己,會。 于此,他收回手,從浴缸里起身,然后拉過潔白無塵的地墊,他不羈的往上一坐,把她往懷里一拉,讓她坐在他懷里幫他換藥。 她若低姿態,那就一起。 深愛一個人,也不是有難同當,而是福讓你享,難替你當。 當兩人都互相深愛,都抱著為對方毫無保留付出的想法時,思想一致,那便才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 “二哥,你餓嗎?” 幫他把手換了藥后,她抱著自己的小心思,問了這么一句。 慕瑾寒沖著她意味不明的幽幽一笑,“嗯,趕緊洗完,你不是要說幫我做吃的?” 楚顏安心了些,她不好意思告訴他,初夜被他折騰的太久,某個地方不太舒服,不適合連著來。 她雖是這么想,但她以幫他洗澡的名義撫摸過他的全身后,她就自己…… 可壞男人到洗完澡,她去廚房做晚飯,他都沒不規矩一次。 他比她先洗完的,等她吹了頭發,他竟然就不見了,而且不在家。 離開都不說一聲,楚顏心里有些難以言說的沮喪。 被他碰,被他主動,她心里就會有一種覺得二哥喜歡她的感覺,如果他一旦正人君子起來,她就忽然沒了安全感。 孤單單的廚房里,楚顏手撐著灶臺,看著面前鍋里煮的清淡水果粥發起了呆。 她發現了自己身上又一個難以自控的情感。 和二哥發生關系后,她已經不單單滿足盼著明天都能看到他,她盼著每一分鐘身邊都能有他,然后他心里有她。 這算什么? 愛上的征兆? 該怎么讓自己住進他的心里呢? 鍋里發出“咕嚕?!钡穆曇?,她的思緒也飄遠,根本沒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來了廚房。 直到溫熱而結實的臂彎,突然從身后把她抱在懷里,她被嚇了一跳。 再轉過頭時,肩膀上抵著慕瑾寒的俊臉。 看到他后,那思緒還沒回來,她卻先是鼻頭一酸。 “你去哪兒了?”糯糯的聲線里,隱約顯著幾分埋怨。 他側過頭看著她的小臉,“電腦忘在車里了?!?/br> 頓了頓,他一眼看穿了她臉上的情緒,“怎么,怕我跑了?” 楚顏心里樂開了花,外表卻愣是別過頭,揚起語調帶著小挑釁:“二哥走哪都一堆人關注,你跑的了嗎?” 他把她摟的更緊,沉沉的笑出了聲,沒和她爭:“不跑,就留下來,抱你這只小貓?!?/br> 霎時,楚顏的臉火辣辣地紅成一片,心跳的厲害,她羞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之前沮喪的心瞬間被他的舉動和話填滿,她悄悄的伸過手,蓋在了腰上他的手上。 “我做蛋餅可以嗎?” 慕瑾寒剛準備要答,突然他兜里的響了,拿出來一看,備注簡潔到不行:母。 楚顏與他一起看到了,那跳動不安的心頓時換了方向,成了驚慌。 “別說話……” 他囑咐了一聲,然后就這樣接起了電話,“媽,什么事?” “寒兒,你有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的腦袋蹭著她的頭,電話的聲音她也能聽的到。 只是聽到了倪藍的聲音,楚顏就被壓迫到渾身僵硬,手都涼了幾分。 “您就想問這個?”慕瑾寒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寒兒,是阿顏嗎?” 這直白的話,讓楚顏的心漏了一拍,一種莫名的悲哀和自卑涌上心頭,她看著自己握著男人大掌的手,然后垂了下來。 卻不想下一秒,他也立馬垂下手,又把她的手拉起放在她小腹處,還握緊了她的手。 楚顏心中酸楚又悸動。 接而他低笑一聲:“您什么時候,想問題那么膚淺了?” “沒有?!蹦咚{的話里也沁著笑意,話突然說的親切無比:“mama看你上了新聞,有人那么說,就玩著問問?!?/br> “那您對我有女人……”慕瑾寒的笑容愈發邪肆:“不說點什么?” “你好歹也二十八了,真要沒個女人,mama還以為你有問題呢,但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別讓我過段時間,聽見你有什么私生子的新聞?!?/br> 慕瑾寒聽過,手移開楚顏的小手,在她的肚子上惡趣味捏了一把,才答:“我還以為您會問我,是不是真的動了感情呢?!?/br> “媽信你不會做出嶸兒那樣幼稚的事,知道自己肩上擔著什么責任,何必問?” 楚顏聽到這里,心里唏噓,不愧是母子倆。 “那您放心就好?!蹦借樦鸬?,“如果沒什么事了,我要和我女人吃飯睡覺,那媽我掛了?!?/br> 他竟然說的如此直白。 “等等?!蹦咚{又說,“阿顏和望月家的那個雅人,是怎么回事?” 楚顏還未看到新聞上望月發的推特,此刻對倪藍這樣的問題,她有些懵,甚至心中也發憷起來,倪藍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慕瑾寒頓了頓,明目張膽的和自己的母親博弈著:“您問的這么平靜?讓我猜猜,難不成您是覺得楚顏,配不上做您兒媳?” “媽聽說你把阿顏的戶從楚家過出來了?”這話,別說慕瑾寒了,就連楚顏都聽出了算計的意思。 這時,他的手抬住她的下巴,把她復雜的小臉別的與他面對面,他沒去接倪藍的話,而是就這樣,措不及防的把唇蓋在了楚顏緊抿的小口上。 吮、咬……然后作罷,又把她從正面抱進懷里,才遲遲作答:“本來覺得沒必要告訴您,您要這么問的話……”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20號,我會帶楚顏去望月集團的游輪盛宴,聿兒那邊,您多cao點心?!?/br> 他們母子的話,雖然說的不太明顯,但她聽出了關鍵。 倪藍問她是否從楚家過戶出來,這明顯的是想知道她和楚家還有沒有瓜葛。 沒了瓜葛,她要是在倪藍心里不配做她的兒媳婦,但還有利用價值,比如以義女的身份,和望月集團有點什么聯系,那對慕氏,也是一種壯大。 甚至,她知道二哥一定懂這其中的意思,但她卻不懂,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