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
“好吧!不過你也不用糾結我救你這件事。這沒什么,只是恰巧被我遇上了而已?!?/br> 費爾南多老是這么客氣,田恬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好在他人不錯,做朋友也行。 “不,這件事情我永遠都不能忘,這是從死亡到新生的一天,對我來說很重要?!?/br> 費爾南多很擰,也認死理兒。 “好吧,你高興就好?!?/br> 田恬也是無語,索性低頭吃飯,不再浪費口水。 “恬恬,你說話真幽默?!?/br> 一句妥協的話,讓費爾南多聽出了幾分幽默感,著實是不容易。 林教授和費爾南多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任忠義只管低頭吃飯,他聽不懂,也聊不起,填飽肚子重要。 午飯后,費爾南多帶著三人繞著城堡溜達一圈。 這一圈兒下來,中午吃的那些飯消化了大半,任忠義覺得肚子有點空地。 不得不說,費爾南多家挺大。 光花園就四五個,這還只是他城堡附近一小圈兒。 田恬估摸著,這附近一大片,都歸費爾南多所有。 溜達回來,女傭端著茶和點心過來。 費爾南多拿起茶壺,親自為田恬他們倒茶。 杯子里褐色的茶湯,顯然是紅茶。 西方人好像更鐘愛紅茶。 紅茶配甜點,也別有味道。 林教授吃了幾塊點心就沒再動。 任忠義倒老實,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兒都不客氣。 沒一會兒,大半點心進了他的肚子。 田恬還是那樣,淺嘗兩口意思意思就停下,便只喝茶。 見任忠義吃的有滋有味,費爾南多看著也高興。 “任先生要是喜歡吃,走的時候多帶些,可以讓其他人嘗嘗?!?/br> 難得費爾南多想的周到。 任忠義停下嘴,迷茫的看著田恬和林教授。 “費爾南多先生見你吃的香,說走的時候打包帶點兒,回去給大家嘗嘗?!?/br> 在這里,田恬就是任忠義的翻譯。 “不用不用,那多不合適!吃了還兜著走,太不好。不過……要有現成的,帶去給大家嘗嘗也行?!?/br> 任忠義立場有點不堅定,看來費爾南多家的點心確實好吃。 這話田恬有點說不出口,讓她怎么給費爾南多翻譯? “謝謝!就不用麻煩了?!?/br> 想想,田恬還是婉拒費爾南多的好意。 畢竟他們二十幾人,真要帶,得帶不少回去,這顯然很不合適,田恬不愿這樣。 “不用客氣,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多做點心,估計都快好了?!?/br> 這就有點兒難辦了! 是拒絕呢?還是接受呢? 田恬看了看林教授。 “謝謝伯爵大人好意,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林教授這么說,表示接受。 田恬雖然心里不大愿意,但到底也沒說什么。 “不用客氣,你們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我本應該請大家一起用餐的,可是他們沒來,很遺憾?!?/br> 費爾南多這話倒是真的。 想來,請二三十人吃飯,對他來說真不是事兒。 “伯爵大人不用客氣,學校食堂的飯菜就很好!” 林教授倒是說的果斷。 他們幾個人陪田恬一同過來,那是不得已。 要是讓費爾南多請他們二十多人吃飯,那真說不過去。 午飯也吃了,美景也賞了,下午茶也喝完了。 接下來就該忙正事兒了! “費爾南多,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治療吧!” 田恬不想再留下用晚餐,針灸結束,想早點兒回去看看書。 “好的,我們去樓上?!?/br> 說著費爾南多起身,帶著三人穿過小花園兒,直接上四樓。 去的還是昨天那個房間,步驟照舊。 針灸結束,費爾南多依舊沉睡。 田恬沒再等待他醒來,注意事項給索爾說了一遍,便和林教授,任忠義下樓,打算離開。 “田小姐,請用完晚餐再離開?!?/br> 索爾非常誠懇的挽留田恬他們。 “謝謝,晚餐就不用了?!?/br> 田恬果斷拒絕。 “伯爵大人早就吩咐過了,廚房里也正在準備晚餐,請務必用完晚餐再離開?!?/br> 索爾態度真誠又堅決,看來是費爾南多給他說了什么。 “索爾,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晚餐真不用了,我們想馬上離開?!?/br> 見田恬態度也很堅決,索爾不好強求。 但他也很為難。 顯然,讓田恬他們離開,是違背了費爾南多的命令。 索爾陷入兩難。 “索爾,明天見?!?/br> 田恬說著就和林教授往出走。 索爾趕緊跟著,姐客廳里有個女傭,讓她趕快去廚房拿東西。 “田小姐,請稍等一下?!?/br> 田恬停下腳步,不明所以看著索爾。 “還有事嗎?” “有,伯爵大人吩咐廚房做的點心好了,請一定要帶著。要不,我沒法和伯爵大人交代?!?/br> 田恬暗暗嘆口氣,還是做叫花子吧! “好,替我謝謝你們伯爵大人?!?/br> 田恬同意,索爾也松了一口氣。 廚房的速度也快,一小會兒功夫,幾個女傭提著幾個籃子出來。 還很貼心,籃子用干凈的白布蓋著。 “走吧,讓車送你們回去?!?/br> 索爾帶著幾人出門,親自把點心放在后面的車上,看著田恬他們離開才進去。 索爾糾結,一會兒該怎么向費爾南多交代。 好在,費爾南多不是不講理的人! 坐在車上的任忠義可高興了。 “別說,人家外國人還挺大方,好吃好喝還給我們帶著走。我們每回來都兩手空空,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 任忠義把禮尚往來貫徹到底,拿人家的手軟也提現的淋漓盡致。 “什么東西有恬恬的藥丸子珍貴?” 林教授可是知道田恬的藥不簡單。 在他看來,他們即使兩手空空地去費爾南多家,也去的有禮有節。 “真的?” 任忠義雖說知道田恬醫術很好,但別的也不大清楚,大多都是聽侄子任洪濤說的。 “是,能救他命的藥,你說能不珍貴嗎?” 林教授說的傲氣。 “那倒是,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以后天天去他們家,我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吃吃喝喝,也不用嘴下留情?!?/br> “合著你這還吃個半飽?”